撩完大狐妖后我跑路被抓了.完整後續

2025-06-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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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符衣尾音輕挑,一改往日溫潤,勾起的唇角也陰邪:「我倒要看看,沒了城主大人的東州,究竟要如何立足。」

他抓起我,玉扇打開沖入陣中,飛針如漫天凌厲花雨,竟和幾位高手打得不分上下。

我摸向手腕,空空如也,長籬給我的手鐲,被我還回去了。

「符衣。」

我的手貼上他的胸口,眼淚落下,聲如泣血:「你對我難道一直都是利用嗎?」

符衣一怔:「抱歉。」

無需他的抱歉,我藏在指縫的針催動,直沒入他的胸口。

這樣的小伎倆對付不了符衣這種強大的修仙者,但是足夠讓他露出破綻。

青袖等人也沒有放過這個破綻,攻勢更為猛烈,符衣的手一松,我被靈力震開,青袖飛身接住我。

「帶我去找他!」

我用力抓住青袖的衣服:「我能幫他!」

青袖深深看了我一眼,把戰局留給其餘人,帶著我直奔城主府。

長籬躺在床上,臉蒼白,唇青紫,這是毒素深入的徵兆。

「青袖,你們都出去。」

青袖沒動,荷花酥的事情,讓她無法信任我。

我保證:「長籬若有事,我一命抵一命。」

長籬的情況拖不起,陸符衣下的藥是陸家研製出來專門對付他的,恐怕連解藥都沒有。

青袖掙扎了會兒:「務必治好城主。」

12

閉著眼一動不動的長籬溫順,我一件件褪去他的外衣,一塊串著紅繩的石頭掉下來。

石頭粗糙又普通,上面刻著歪扭的兩個字,「留玉」。

我死死攥住那塊石頭,心跳得幾乎躍出胸膛。

留玉,徐留玉。

這世上留著我姓名的東西只有這一件,我曾把它掛在一隻誤闖進來的小狐狸脖子上。

後來我出逃,那隻小狐狸也不知所終。

原來,命運終有重逢。

我吻上那冰涼的唇:「長籬,你一定會沒事的。」

西州曾有盛極一時的藥宗,藥宗宗主用禁術煉製廬鼎藥人,讓修士快速提升修為。

藥人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引渡修士不能吸納的雜氣和毒素。

為此,藥人需要承受數年如一日的藥物浸泡侵蝕,死在其中的藥人不計其數。

我只是有幸失敗,卻仍活著的一個。

藥修沒放棄在我身上的實驗,陰差陽錯竟將我練成了。

而我被練成的那日,藥宗被人攻入,一夕之間就蕩平了十座山峰。

我趁亂逃了出去,藏著身份,在廣袤天地遊蕩,遇到了一位老藥師,做了他的弟子,在他死後,承接衣缽。

不出意外,我的軌跡會和他一樣,治病救人收徒,安然老死。

可我遇到了長籬。

我敬他怕他,有時也挂念他。

這樣的情感不是非黑即白能分清的,很複雜,我不想他死。

陸符衣下的藥冰寒交錯,我感受到體內的氣息紊亂,刺痛感躥過四肢百骸,我漸漸無力地倒下。

身側的人正一點一點好轉,脈象趨於平穩,我安心閉上眼,又陷入光怪陸離的夢境。

我夢見那隻絨毛細軟的小狐狸,不知道在哪裡受了傷跌落在院子外。

我把它抱進來,給它治傷,又給它下了藥。

藥人的生活痛苦沉悶,我捨不得把它放開。

小狐狸沒有因此惱怒怨恨我,大尾巴盤著,把自己捲成一團,溫馴無害。

我把刻著我名字的石頭繫到它脖子上:「這是母親送給我的,她說玉太貴了,這塊石頭當作玉,留在我身邊。」

母親要我記得我的名字,留玉,是她一心想留住的珍寶美玉。

從藥宗逃走後,我循著記憶回到心心念念的村落,隔著土泥牆,看見了母親。

她比記憶中蒼老,穿著素色麻衣,抱著一個小女孩,低聲哄著:「留玉乖……」

父親蹲下來,慈愛撫著那個「留玉」:「看我們小留玉多好,是當年那個孩子沒福氣。」

那個沒福氣的徐留玉換了十兩銀子,得了弟弟的買藥錢。

這個徐留玉才是真正的珍寶美玉,是父母的一心想留。

我不是徐留玉,是這個世界上未亡的一抹孤魂,是只有編號的徐三。

……

陸家的藥效果太過厲害,我一睡就是半個月。

解了毒的長籬一招就把陸家調遣的人逼回中州,陸符衣也被扣下,關進牢里。

長籬日夜守在我身邊,我睡多久,他守多久,整個人憔悴得像是又中了什麼毒。

「愚蠢!」

看見我醒來,他慌忙摸我的脈,確認我無礙,壓下驚喜,板著臉罵我。

我順從地靠近他懷裡,貼耳聽著他急促的心聲:「長籬,那時是你嗎?」

他先前也罵我愚蠢,還說我只會用笨招數。

但讓自己吃迷藥的法子,我統共也就用兩次。

離開那個村落後,我不知該去哪兒,四處流浪著。

我在城裡無法謀生,山中又多精怪,終於有一次被山精圍困之時,我爬上樹梢,默默吃了剛才隨手揪下的迷藥草。

反正我手無縛雞之力,躲不過,不如死得沒那麼痛。

這世上無人挂念我,我不用再為了什麼而勉力支撐。

但我沒死。

我安然無恙地活到了第二天,再往前走,不曾碰見任何精怪。

我那時候以為老天總算對我有一點點眷顧,現在細細想來都是破綻。

譬如我夜裡冷時總能摸到些毛茸茸暖乎乎的東西,譬如我運氣很好地撿到難摘的果子。

如果是因為長籬,那就說得通了。

「長籬,那時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人,是你嗎?」

長籬靜默許久:「是我。」

他一路護著我,在我安穩定居後,尋了處山洞修煉。

他很少去看我。

若不是有那誤打誤撞的發情期,長籬有些失了理智,我們於這紅塵中再無交集。

我直到今天才將這個人完全看清。

腕上倏而一涼, 一隻漂亮的桃花鐲子圈在上面。

長籬半親昵半威脅:「不許再摘下來。」

「不摘。」

我吻上他的眉, 看著那眼中的雪頃刻融化,飄上一層春緋。

13

我去看了地牢里的陸符衣。

他不裝好好公子, 笑容譏誚:「徐藥師來做什麼?」

他記恨我留的那一針, 認為我是來嘲諷。

我放下酒:「東襄已經決定放你回去了。」

「我不會回去的。」

陸符衣好像對自己的命運很確定:「我的任務失敗, 回去之後不知道會面臨什麼。」

「最主要的是……」

他笑意帶著看透一切的淡漠:「陸家不會為我出贖金。」

針對長籬的暗害不是小事, 雖沒釀成最終惡果, 但東襄不會輕易鬆口。

真像陸符衣所說, 陸家不願意付這筆贖金, 那麼就走進了死胡同。

東襄不會把人送回去,也不會殺了。

陸符衣接下來都只能作為一個不尊貴的客人留在這裡。

他飲了一口酒,恢復以往散漫的姿態:「倒是你,能不動聲色傷到我,還能把長籬救回來,我之前還真是小瞧了你。」

我搖頭:「即使你看見了,恐怕也未必會在意。」

修仙者仰仗修為,自視甚高,對普通人平凡的伎倆不屑一顧。

陸符衣這樣表面浪蕩實則天驕的人尤甚。

他們看不上小小的針和普通的藥, 但我靠著那些東西活到如今,深諳他們如何發揮最大的用途。

即便草芥, 也有鬥牛之力。

我哀戚戚地對著大妖抹淚哭訴:「小人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全等著小人養活啊,我這一死,可就是幾十條命啊。」

「(秋」長籬提出要給我過生辰,城中事務理清, 有時間和精力為我做這些。

我好奇:「你怎麼知道我的生辰?」

長籬表現得很隨意:「有一年下山, 正巧碰見有人為你慶祝。」

其實那不是我真正的生辰,真正的生辰我早就忘卻了。

但總有人問起, 我就把我離開藥宗那一日當作生辰, 剛好秋日,萬物豐碩,何嘗不是另一種新生。

長籬問我:「蛇族有一面半生鏡,觸碰能顯現一個人生平所有,你想看看你的生辰嗎?」

「不用了。」

那不再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

長籬依我所言。

託了長籬那些大嘴巴下屬們的福, 人人都知道我們有一腿。

各方送來的禮物堆了幾座小山,我拆得直手軟。

一隻信鳥撲騰著翅膀飛來,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盒子。

信鳥張嘴吐出一大串話:「長籬你聽著, 大爺我尋了整整三年,才找到你說的什麼鐘山白玉,你再不滿意就自己去找吧,大爺我不伺候了!」

長籬打開盒子, 瑩玉溫潤, 極其漂亮。

三年前我還不認識長籬。

我不確定地問:「是為我尋的嗎?」

「嗯。」

他將玉墜掛在我脖子上,低聲說:「留玉一直是留玉,是我想留住的珍寶美玉。」

我眼眶驀然一熱。

眼淚對我來說只是一種武器, 讓敵人放鬆警惕或者騙取同情,我不止一次地用在長籬身上。

唯有這一次,我不想對付他,我想告訴他:「長籬, 我愛你。」

秋風陣起,秋葉簌簌,心愛的人擁住我:「我也愛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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