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嫁給病嬌繼兄後完整後續

2025-11-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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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純恨那年,我逼婚嫁給繼兄。

他患有自閉症。

被強吻了不會告狀,只會紅著眼瞪我。

被當作私人圈養的金絲雀,也只會嗚咽低泣。

我們恨極了彼此。

可後來的一個冬夜,我不過是晚歸了兩個小時。

期間,他打了無數個電話給我。

靜音未接的語音留言里,他生澀地一遍遍重複:

「婷、婷,回、回來……」

1

隨媽媽改嫁進入陳家的那一年。

我從寶貝變成尷尬的邊緣人物。

我恨媽媽捨棄對我的愛。

我恨繼父的冷漠和排斥,更恨百般討好都無動於衷的繼兄陳默。

我恨透了新家庭的每一個成員。

於是,我設法逼婚,嫁給了陳默。

但我又愛他。

從見到陳默的第一眼,我就被他的皮囊吸引。

愛他精緻的長相和冷白色的皮膚,穿著乾乾淨淨的白色短袖,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像極了曾經我珍愛的洋娃娃。

所以結婚後的每一個白天。

我都會像伺候公主一樣,給他端茶送水,寬衣解帶,恨不得把飯都喂到嘴裡。

但到了晚上,我就把他當千里馬。

2

欺負陳默這件事,只有我媽知道真相。

可她勸不動叛逆的我,只能每天熬湯給我們補身體。

而繼父看我們如膠似漆。

便以為我把陳默照顧得很好,破天荒正視了我一眼。

問:「要不要來集團上班?」

我受寵若驚。

卻又捨不得離開自己打造的安樂窩。

我說:「我要考慮一下。」

繼父眉間的溝壑微微舒展,欣慰地笑了。

那天晚上,看著陳默再次露出瞳孔失焦的可憐樣。

我默默做出了決定。

不過直到正式去集團報到,我才將精力轉移用在工作上,逐漸減輕對陳默的折磨。

3

陳默患有自閉症,無法打理家業。

繼父又不想將偌大的集團便宜了幾個蠢蠢欲動的侄子。

所以對身為兒媳的我很是重視。

剛開始的那幾周,我忙得倒頭就睡。

有天早上給陳默換衣服,都顧不上占便宜,吃完早餐就匆匆走了。

結果午休的時候,在家庭群看到媽媽發了一張照片——

陳默發脾氣摔壞了我價值百萬的古董瓶。

我心裡一陣火。

但看到繼父在群里詢問:【陳默沒受傷吧?】

我倏地冷靜下來。

幾百萬的花瓶而已。

在繼父看來,遠遠比不上他的寶貝兒子。

我也跟著關心道:【默哥嚇到了嗎?要不我回去安撫他吧?】

雖然權力令人著迷,但身體健康才是第一位。

連軸加了半個多月班,我現在每天都頭痛。

4

繼父看到我的消息後,立即給我批了請假條。

吃完飯,在人人趕回公司上班的時候,我開著仰望不緊不慢往家走。

途經一家甜品店,我下去打包一份草莓蛋糕。

到家先把站在門外守著的媽媽支開:

「默哥今天應該嚇到了,媽媽給他熬點安神湯吧。」

等我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我再進去,反鎖房門。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陳默已經熟悉了我的節奏。

聽到腳步聲,他立即像只受驚的小鹿,高高豎起耳朵。

無神的雙眸滿帶警惕地看向我。

而我最喜歡的便是他這雙霧蒙蒙的眼。

淺淺的內雙,眼尾弧度上揚。

讓年齡明明比我大三歲的他,顯得無辜又可憐。

但發覺我冷淡的目光後,他就換上了類似狼崽子的兇狠表情。

我快步走過去,將他狠狠推倒在 Hastens 床墊上。

「鬧什麼?」

「是不是覺得我這些天忙著工作,冷落你了?」

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在他準備搖頭的時候,掐住下頜,狠狠撬開那張不肯回應的嘴。

之後又故意讓他看見那條扯出來的細長銀絲。

「哥哥,我給你帶了香香軟軟的小蛋糕,想吃嗎?」

他紅著眼瞪我。

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只會助長我囂張的氣焰。

最後我用指腹喂他吃完整個草莓蛋糕。

一點都沒剩。

5

第二天醒來,鐘錶的時針已經指向「7」。

而陳默還呆呆坐在床邊紋絲不動,單薄清瘦的背影透著倔強。

我氣笑了:

「換衣服的步驟我教了三個月,你是自閉,不是智障,不可能學不會。」

他回頭瞪我,眉頭惱怒地蹙緊。

看著昨晚留在嘴角的咬痕已經結痂。

我起了逗弄的心思:

「哥哥一定是在等我粗暴地撕開睡衣吧。」

他眼中閃過震驚,猛地跑到房間角落蹲下。

常年不見天日的白皙手臂緊緊抱著雙膝,隱隱能看見皮膚下青色的血管。

真是一副可憐又可愛的傻樣。

此時,鐘錶的分針已經指向「10」。

我一邊翻出上班要穿的套裝當著他面換上,一邊冷漠地提醒:

「再給哥哥五分鐘,五分鐘後還沒換上,我會親自過來服侍。」

陳默卡在五分鐘倒計時的最後一秒,換好了衣服。

我問他:「想要什麼獎勵?」

他倏地瞪圓眼睛,蒼白的臉龐迅速漲紅。

手指急切地指向房門:!

6

欺負完陳默,我上班如上墳的心情都好轉了。

效率極高地完成今日份的工作後,我正準備提前下班。

結果剛走到電梯門口,恰好被領導抓壯丁:

「李婷你先別走,今晚我們陪恆元集團的張總吃頓便飯。」

我暗嘆一口氣。

晚上,為了配合領導拿下張總手裡的大訂單。

我強忍著嗆鼻的煙味,喝得眼前出現重影。

回去的時候,陳默還沒睡著。

他望著小夜燈的方向,cos 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我有點走不穩路,笑著走到床邊,想要看清他。

只是我剛靠近,他就躲開我,飛奔下床。

衛生間緊接著傳來陣陣嘔吐聲。

我跟過去看。

只見他臉上血色全失,無力地撐在馬桶上顫抖。

有些狼狽,但依舊漂亮。

感覺到我接近,陳默應激似的將物品全部砸向我。

「砰——」

一聲比一聲急促,一聲比一聲刺耳。

他眼底的厭惡,似乎濃郁到化為實質。

我不死心地繼續逼近。

「哥哥就這麼討厭我?」

我低頭想要親吻他的耳朵,卻猝不及防地被吐了一身。

「...滾!」

我頓時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陳默。

明知道他不是啞巴,仍覺得眼前發生了奇蹟。

我有些不確定地想: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床下回應我。

即使是不友善的字,我也沒了脾氣。

脫下髒了的衣服,像白天那樣小心翼翼地安撫他。

把人哄到床上蓋被子,我才折返到浴室收拾殘局,順便給自己深度清潔。

7

出浴室的時候,我特意看了眼時間。

「已經凌晨一點了,他應該睡了。」

「算了,不看群消息了,摟著老公睡覺最要緊。」

但還沒靠近床邊,一塊黑影飛快砸到我臉上。

我捂臉痛得蹲下,受傷的眼角沁出生理淚水。

而另一隻眼看清了落在地上的兇器。

是我的手機。

至於作案兇手……不用多想。

「你是不是瘋了?」

「我好像沒有惹你吧?」

我揚聲質問。

說話時牽扯著傷處,面部不自覺地抽搐著。

但沒想到陳默比我更生氣。

他發瘋似的蹬開被子,光著腳從床上下來。

然後把視野範圍內能拿起來的東西狠狠摔在地上。

巨大的聲響很快驚動了家裡的其他人。

繼父披著外套闖進來,冷眼看了一周,直接將矛頭對準我:

「大半夜的不睡覺,又在鬧什麼?」

我媽也在這時趕過來,怯生生地問我:

「婷婷,怎麼回事啊?」

我輕嘲一聲。

怎麼說呢,說不明白。

就像我跟隨媽媽改嫁到陳家的第一個月。

我極力地討好陳默,主動承擔起照顧他的責任。

他想做什麼、要什麼,只需多看一眼。

下一秒,我就會主動送到他面前。

但有一次我會錯了意,惹來他的不耐。

當著繼父和媽媽的面,他毫不客氣地把筷子甩到我臉上。

我委屈地看向媽媽,想要解釋清楚。

卻被繼父低聲呵斥:

「吃飯就吃飯,別整這麼多么蛾子,我們家的規矩是食不言,你剛來也許不知道,但以後要記住了。」

沒有人想聽我解釋。

最後我不得不恭恭敬敬地向陳默賠禮道歉。

那一天和兩年後的今天多麼相似。

諷刺的是,我孜孜以求所做的那些努力,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改變。

討厭我的人,還是那麼討厭我。

8

房間裡,繼父竭力控制住失控的陳默。

媽媽撥打了急救電話。

保姆拿著清潔工具在收拾碎片。

只有我干站在原地。

像被判處死刑、畫地為牢的囚徒。

聽著救護車的鳴叫聲越來越響,之後越來越弱。

最後他們都走了,房間變得空空蕩蕩。

我忽然也很討厭自己。

擠不進去的全世界就不要擠了啊。

礙了他人的眼,累了自己的心。

如果當年能在第一次挫敗後就鼓起勇氣離開。

現在的結局會不會不同?

我把車開到公司樓下,坐著想著了一整晚。

到了第二天上班的點。

手機忽然震動,工作群里忽然彈出一條公告。

[海城分公司業務繁忙,緊缺營銷專員和卓越主管,有意願過去幫忙的積極報名哈。]

我鬼使神差地填了報名表。

審批結果下來前,我的電話一共響了兩次。

第一次是 10086,聽到鈴聲的那一刻,我頭皮發緊,渾身跟過電一樣酥麻。

第二次終於是繼父打來的了。

怕什麼來什麼,盼什麼沒什麼。

他看到了我的調任申請,語氣透著鄙夷:

「現在知道害怕了?」

「我看在陳默的份上,把你提拔到這個位置,結果你就這麼報答我?」

「先是激怒陳默讓他犯病,再藉機躲到海城一走了之,李婷啊李婷,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我握緊手機,喉嚨緊得發澀。

「陳默不想看到我,我走了,對大家都好。」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我聽到繼父對別人呵呵笑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就陳默麻煩劉醫生了。」

我心裡有些猶豫。

想問問陳默的事情,但電話突然掛斷了。

很快,手機再次震動。

[董事長陳君已批准你的申請。]

9

離開的那天,沒人來送我。

連我媽也是等我到海城安頓好了,才發消息問:

【昨晚怎麼沒回來?】

【陳默怎麼哄都不肯睡覺,你陳伯伯發了好大的脾氣,我都不敢惹他們父子倆,要不你繼續在外面躲幾天吧。】

我勾起苦澀的笑,回了個:【好。】

10

分公司的任務更重,人也難纏。

剛過去的兩個月,我幾乎和家裡斷了聯繫。

有時候忙完,一坐下來就不自覺地打開家庭群。

群里的消息還停留上次。

陳默摔碎的花瓶圖片仿佛就定格在那。

我默了默。

然後點開陳默的頭像,看著那個站在發光星球上眺望的小男孩發獃。

他這個帳號是我幫忙註冊的。

零星的幾條群消息、朋友圈也是我發的。

只有頭像是我逼著他自己選的。

「頭像就代表心情,以後一看你的頭像,我就知道你心情好不好了。」

當時磨了好久,他才勉勉強強選了一張。

這些天,我就專盯著他的頭像。

跟剛學會理財的小白一樣,一百塊錢的基金,一天恨不得看八百回。

理財小白怕虧錢,怕被套牢。

而我害怕賭氣之後的永別,害怕被人漸漸遺忘。

想到這,心裡又是一陣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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