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說孩誰生誰帶,我讓你變絕戶完整後續

2025-11-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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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裡,丈夫冷哼:「孩子誰生的誰帶。」

我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第三天,我抱著孩子回了娘家。

孩子的戶口,直接落在了我娘家。

他打電話來質問時,我只回了他四個字。

那四個字,讓他徹底沒了聲音。

01

月子中心昂貴的窗簾,也擋不住三點鐘的太陽。

那光線穿透薄薄的眼皮,刺得我一陣暈眩。

房間裡恆溫26度,是人體最舒適的溫度,我卻覺得骨頭縫裡都在漏風,一陣陣地發冷。

剖腹產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像有一條粗糙的麻繩,在我的小腹里反覆拉扯。

但這種痛,遠不及心裡的那片荒蕪。

門被推開了。

陸鳴走了進來,腳上那雙昂貴的皮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沉悶又刺耳的聲響。

他手裡空空如也,沒有我媽念叨的烏雞湯,也沒有任何補品。

他甚至沒有先看我一眼,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他那部時刻不離手的手機上。

我看著他,看著這個與我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

他的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下頜線依舊分明,可那張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和厭倦。

他終於瞥了一眼搖籃里的孩子,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與他無關的物件,陌生又冷淡。

「哇——」

孩子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突然扯著嗓子哭了起來。

聲音尖銳,劃破了房間裡虛偽的寧靜。

我掙扎著想坐起來,小腹的傷口立刻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陸鳴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真吵。」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那兩個字,像淬了毒的冰碴,精準地扎進了我的心臟。

我沒理他,忍著劇痛,用盡全身力氣側過身,輕輕拍著孩子的背,用沙啞的嗓子哼著不成調的歌。

他呢?

他就那麼心安理得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低頭玩起了手機,螢幕的光映在他臉上,變幻莫測。

我的疲憊,我的痛苦,我的狼狽,在他眼裡,仿佛是一場與他無關的默劇。

房間裡只剩下孩子壓抑的抽泣聲,和我沉重的心跳聲。

空氣壓抑得讓我喘不過氣。

「陸鳴。」

我開口,聲音乾澀得像砂紙磨過。

「你能……幫我倒杯水嗎?我夠不著。」

他頭也沒抬,手指在螢幕上飛快地滑動著,螢幕里傳來遊戲廝殺的音效,與這個本該溫馨的產房格格不入。

他甚至連一個「嗯」字都懶得施捨,只是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冷哼。

「孩子誰生的誰帶。」

那聲音不大,輕飄飄的,卻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剖開了我對他最後一絲溫情的幻想,露出了裡面血肉模糊的現實。

我的身體猛地一僵。

我緩緩抬起頭,死死地盯著他。

他終於感覺到了我的注視,眼神閃躲了一下,卻依舊固執地盯著手機螢幕,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我沒有哭,也沒有歇斯底里地質問。

眼淚在這種時刻,是最廉價的武器,也是最無能的表達。

我只是看著他,那雙曾經盛滿愛意的眼眸,此刻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從裡到外,凍得結結實實。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我心裡有什麼東西,在那一瞬間,徹底碎了,碎得連渣都不剩。

同時,又有什麼東西,像一顆埋在凍土裡的種子,悄然破土,帶著一股子不管不顧的狠勁,開始瘋狂滋生。

「我媽說,女人坐月子就得自己帶孩子,對身體恢復好。她老人家身體不好,你也知道的。」

他終於捨得放下手機,站起身,丟下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解釋。

這套說辭,我在婚前就聽過無數遍,是他和他媽用來推卸所有家庭責任的萬能藉口。

以前我覺得是孝順,現在才明白,那不過是極致的自私。

「公司還有個急會,我先走了。」

他像逃一樣,匆匆離開了這個讓他煩躁的地方,留下我,獨自面對著再次哭鬧起來的孩子,和一室的冰冷與絕望。

我抱緊懷裡柔軟又脆弱的小生命,眼淚終於無聲地滑落,滾燙的液體砸在孩子小小的襁褓上,迅速冷卻。

但我的眼神,卻在那一刻,變得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堅定。

這段婚姻,死了。

就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被他親手執行了死刑。

而我,就是那個唯一的、清醒的見證者。

夜深了,月子中心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我沒有睡,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然後,我拿起了手機。

指尖在冰冷的螢幕上顫抖著,一個字一個字地敲下搜索詞。

「產後抑鬱,離婚,財產分割。」

「新生兒戶口,隨母。」

「單方面起訴離婚,撫養權。」

螢幕的光,照亮了我蒼白的臉,也照亮了我眼底那個悄然成型的,瘋狂又決絕的計劃。

陸鳴,你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爭吵嗎?

不。

這是審判。

02

第二天,陸鳴沒有出現。

沒有電話,沒有信息,仿佛我和孩子從他的世界裡蒸發了。

我一點也不意外。

他的世界裡,只有他自己。

上午,我媽陳芳打來電話,聲音里滿是關切。

「溪溪,今天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嗎?孩子乖不乖?」

我聽著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鼻頭一酸,差點沒繃住。

但我深吸一口氣,把所有情緒都壓了下去。

「媽,我挺好的,就是月子中心有點悶,不太習慣。」

我語氣平靜,沒有提陸鳴半個字。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不能讓我媽擔心,更不能讓她衝動地去找陸鳴理論。

那只會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我要的,不是一場難看的爭吵,而是一場漂亮的絕殺。

掛了電話,我開始冷靜地復盤。

我翻看著陸鳴的朋友圈,他昨天深夜還在跟朋友們K歌,配文是「久違的自由」。

自由?

原來我和孩子的出生,對他而言是牢籠。

我點開他的消費記錄,我們是家庭共享帳戶。

這幾天,他不是在高級餐廳宴請朋友,就是在遊戲里大額充值,沒有一筆消費,是與我和孩子有關的。

這些,都是證據。

我將每一筆記錄都截了圖,分門別類地保存在一個加密的文件夾里,命名為「劊子手」。

然後,我撥通了一個律師朋友的電話。

「喂,張律師,想諮詢一下……關於離婚和孩子撫養權的問題。」

電話那頭,朋友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但她很專業,沒有多問,只是清晰地為我解答了所有法律流程。

「孩子出生未滿一年,只要你能證明男方存在過錯,比如冷暴力、不履行撫養義務,法院在判決撫養權時,會優先考慮母親。至於戶口,新生兒可以隨父,也可以隨母,只要手續齊全,完全可以落在你或者你母親的戶口本上。」

「好的,我明白了。」

得到肯定的答覆,我心裡那塊最重的石頭落了地。

接下來,就是執行。

我開始整理我的東西,銀行卡、工資流水、我父母為我購置的婚前房產證明。

甚至,我還翻出了我們婚前協議的電子版。

當初陸鳴為了表示愛我,主動簽了這份協議,約定雙方婚前財產各自獨立。

他大概從未想過,這份他用來自證「真愛」的文件,會成為日後分割他幻想的利器。

月子中心的護士敲門進來,她看我臉色不對,眼底有散不去的陰霾,關切地問我是不是心情不好。

「林小姐,很多產婦都會有情緒波動,這是正常的,要不要我們安排心理醫生跟您聊聊?」

我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搖了搖頭。

「謝謝,不用了,我只是有點累。」

我不需要心理輔導。

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第三天清晨,窗外的天剛蒙蒙亮。

陸鳴依然沒有出現。

我看著搖籃里熟睡的孩子,她的小臉粉撲撲的,呼吸均勻。

我的心,一半被這柔軟的生命填滿,另一半,卻堅硬如鐵。

我拿起手機,給我媽撥了過去。

「媽,你現在能過來接我嗎?」

我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想回家住幾天,月子中心太悶了,我不舒服。」

「怎麼了溪溪?是不是跟陸鳴吵架了?」

我媽太了解我了,她聽出了我聲音里的不對勁。

「沒有,就是想您了。」

我沒有多解釋。

「好,好,媽馬上就到,你等著我。」

我媽沒有再追問,她永遠無條件地相信我,支持我。

我迅速地收拾好我跟孩子的所有東西,我的衣服,孩子的奶瓶、尿布、小衣服……一樣不落。

屬於我的,我全部帶走。

屬於他的,我一樣不留。

最後,我的目光落在了床頭柜上。

那裡放著我們的結婚戒指,那顆不大不小的鑽石,在晨光里閃著冰冷的光。

我伸出手,將它摘了下來,輕輕地放在了床頭櫃的正中央。

就像一個句號,宣告著一段關係的終結。

我媽趕到的時候,我正抱著孩子,站在門口等她。

她看到我蒼白的臉色,和腳邊大大小小的行李,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溪溪……」

她心疼地看著我,千言萬語都堵在喉嚨里。

我抱著孩子,迎著我媽擔憂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媽,我想把孩子的戶口,落到咱們家。」

我媽的身體明顯震了一下,她震驚地看著我。

但她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勸我。

她只是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了我和我懷裡的外孫,用她溫暖的身體,給了我最堅實的力量。

「好。」

她啞著嗓子說。

「媽都聽你的。」

那一刻,我終於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03

回到娘家,熟悉的飯菜香氣瞬間包裹了我。

我媽燉了雞湯,那溫暖的香氣,驅散了我連日來積壓在心口的寒氣。

這裡沒有月子中心那種昂貴卻冰冷的精緻,只有最樸實的人間煙火。

在這裡,我才感覺自己是一個被愛著的女兒,一個需要被照顧的新手媽媽,而不是一個被嫌棄的生育工具。

我媽悉心照料著我和孩子,她看我的眼神里全是心疼,卻絕口不提陸鳴。

她知道我需要的是支持,而不是追問。

這份默契和體諒,是陸鳴永遠也給不了的。

安頓下來的第二天,我就在我媽的陪同下,去了戶籍中心。

我帶齊了所有的材料:我的戶口本、身份證、孩子的出生證明。

辦理手續的警員看了看材料,又看了看我。

「孩子父親呢?他同意嗎?」

我媽立刻上前一步,將我護在身後,語氣不卑不亢。

「警官,法律規定,新生兒戶口可以隨父也可以隨母,我們手續齊全,符合規定。」

我媽是退休教師,一輩子講道理,氣場沉穩。

警員看了看我們,沒再多問,公事公辦地敲下了章。

一周後,新的戶口本拿到了。

我翻開那一頁,戶主一欄,是我媽陳芳的名字。

在「與戶主關係」那一欄,我女兒的名字後面,清清楚楚地印著兩個字:外孫女。

我用指尖反覆摩挲著那幾個嶄新的鉛字,心中百感交集。

有為孩子爭取到未來的欣慰,有對過去那段婚姻的徹底告別,更有對即將到來的風暴的坦然。

陸鳴,你不是說誰生的誰帶嗎?

好。

現在,這個孩子,從法律上,已經跟你陸家,沒有半點關係了。

陸鳴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不對勁。

最開始,他大概以為我只是鬧脾氣回了娘家,耍幾天小性子就會自己回去。

畢竟,過去無數次爭吵,都是我先低頭。

但一天,兩天,三天……

我沒有聯繫他,他打來的電話,我直接掛斷。

他開始感到一絲不安了。

他把電話打到了我媽那裡。

我媽接了,語氣冷淡得像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

「林溪和孩子都挺好的,在我這兒,不勞你費心。」

說完,直接掛了。

陸鳴終於被激怒了,他大概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他的電話再一次打了過來,這一次,我接了。

我就是要等他自己撞上門來。

「林溪!」

電話接通的瞬間,他壓抑著怒火的質問聲就從聽筒里炸了出來。

「你到底什麼意思?玩失蹤嗎?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帶到哪裡去了?!」

「我的孩子?」

我聽著他理直氣壯的「我的孩子」四個字,覺得無比諷刺。

我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孩子在我身邊,很好。」

他被我這種疏離的語氣徹底點燃了。

「你是不是想離婚?我告訴你,林溪,別給臉不要臉!孩子是我們陸家的種,你想帶走?門都沒有!戶口呢?孩子的戶口你上了沒有?落在哪兒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充滿了威脅和不容置喙的傲慢。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自由玩耍的孩子們。

然後,我對著聽筒,用一種宣判般的,淡漠而決絕的語氣,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回道:

「你,已,出,局。」

電話那頭,陸鳴的咆哮聲戛然而止。

像是被人猛地扼住了喉嚨,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嗓子裡。

我能聽到的,只剩下他那因為震驚和憤怒而變得無比粗重的呼吸聲。

一下,又一下,像一頭瀕死的困獸。

我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

說完那四個字,我便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然後,將他的號碼,連同他全家的號碼,一起拉進了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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