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pper道長之換皮狗完整後續

2025-11-14     游啊游     反饋
3/3
「老子 tm 才是你爺爺!!」

話音剛落,我莫名覺得這聲音真有點耳熟。

菜嬸催促:「別鬧了老周,夜長夢多,快點舉行儀式。」

老周?

等下,她叫富貴老周,富貴又叫我乖孫。

難不成狗東西真是我爺爺?

可我爺爺都死了二十年啊。

我忽然想起奶奶臨終前,指著富貴和爺爺的遺像咿咿呀呀的樣子。

當時我以為她是要我照顧好這兩樣東西。

現在想來,也許奶奶早就發現不對,在暗示我什麼。

見我眼睛越睜越大,富貴桀桀笑著:「認出、來了?」

我草你大壩!!

親爺爺聯合外人害孫子?!

「尼瑪#¥%……&!你個老登不要碧蓮@#¥%……」

我把能想到的國粹都罵了個遍。

奈何雙手被捆,沒什麼實際性的殺傷力。

爺爺,哦不,富貴也不惱。

跳下床,叼著糯米袋子,用撒下來的米粒畫符。

菜嬸也幫著,點亮屋內所有蠟燭。

「嘿嘿。」耳畔傳來一陣傻笑。

我一轉頭,差點背過氣去。

白白壯壯的傻兒子已經躺在了我身邊,乖乖等著換皮。

四目相對,我欲哭無淚。

富貴究竟是什麼時候和菜嬸勾搭到一起的?

又是為什麼,換皮的對象從富貴變成了菜嬸的傻兒子?

做完這一切,菜嬸坐下,含了一口水噴在地上。

然後雙手呈拈花狀,開始念一些我聽不懂的咒語。

而富貴則跳上柜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

是的,我竟然能從一隻狗的臉上,看到人的表情。

我有一種劇烈的、想吐的感覺。

不多時,我周身一震。

似有一隻利爪,拽著我的靈魂,抽離肉身。

一道黑線徐徐在我腕間浮現。

我知道。

換皮,開始了。

12

富貴從柜子上跳下來,敏捷得像一隻貓。

他叼著匕首,用力戳進我的心口。

我能感覺到我的血液正在彌散成霧,從身體里飄出來。

捅完我,富貴又走向傻兒子。

「放心,爺爺不會讓你的身體落到外人手裡的。」

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咔嚓——」

富貴竟然跳上傻兒子的胸口,一口咬斷了他的脖子!

我:「?」

「不!」菜嬸大叫,想要衝過來,卻在站起身的那一刻,噴出一口鮮血。

菜嬸難以置信:「你在符水裡放了什麼?!」

但不等富貴回答,她就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哦,懂了,都饞我,黑吃黑唄。

陰冷的氛圍中,富貴怪笑著把刀扎進心口。

鮮血即刻噴出。

覆在他身上的狗皮,以極快的速度乾癟、脫落。

不到一分鐘,就只剩下一團黏糊糊的,類似肉蟲一樣的東西。

它徐徐向我爬來。

我掙扎著,半邊腰都快扭出了床外。

我「哇」的一聲哭出來。

就在它即將爬上我身體,鑽進胸前處的傷口時。

一聲清晰的,磁帶放進隨身聽的聲音從屋頂傳來。

為什麼我會知道得那麼具體呢?

因為下一秒,一塊碩大的瓦片落下來,砸在我的額頭上。

我差點當場去世。

卻還是從模糊的淚眼中,分辨出挎著隨身聽的人是李觀漁。

【窗外雨聲落下滴滴答答,三天三夜還在下……】

他咕嚕嚕滾下來,用一把銀制匕首,直接刺穿肉蟲的身體。

「等的就是你換皮最脆弱的這段時間。」

說完他調轉身體,把左手抓的公雞用力往菜嬸身上一丟。

「去吧小可愛!」

一秒、兩秒、三秒,菜嬸巋然不動。

「咦?怎麼死了?害我還回去取了趟雞。」

「哥,你來救我了哥。」

我真的快被嚇瘋了,對著李觀漁泣不成聲。

「瞧你那出息。」他回過頭,卻沒有直接來給我鬆綁,而是拿起綁在胸前的手機,對鏡比耶,「寶子們,再說一次,要相信科學。」

啊哥,你剛剛不是用輕功飛進來的嗎哥?

咱也不敢說。

咱也不敢問。

「幫我拿著。」

互動完,李觀漁把手機塞給我,蹲下鬆綁。

直播還在繼續,彈幕如火如荼,卻和我直播間的風氣完全不一樣。

【聽不懂,只想親道長的嘴。】

【哈哈哈哈我老公就是不一樣,神 tm 相信科學。】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這美麗的精神狀態~】

【給不知道為啥放歌的介紹下我老公的不傳秘技,這招叫「急急如律令之在我的 BGM 里我無敵」。】

【對了,之前說是真的就倒立吃屎那位呢?我有錄屏為證,什麼時候吃,我讓我家拉多給你拉坨大的。】

【哈哈哈哈哈姐妹怎麼在老公直播間裡講這麼粗俗的話啊,真是的,直播叫我(比心)。】

彈幕嗡嗡地,精彩紛呈。

「可以啊,本事不小,蠱屍都讓你弄死了。」

李觀漁挑開最後一塊綁住我手腳的紅布,昂首問我。

我剛想開口說不是我。

一抬頭,就見他身後的菜嬸,脖子嘎巴一下歪到左邊。

隨後整個人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從地上站了起來。

「菜菜菜……」

彈幕很應景:

【有什麼輕輕碎了,低頭一看,哦吼,原來是我的唯物主義世界觀。】

我人都麻了。

「菜……菜嬸動了!」

「動了?」李觀漁回頭,卻直接迎上菜嬸的血盆大口。

「你個老登不刷牙?」

李觀漁一巴掌把菜嬸的頭抽得更歪了。

但菜嬸就像沒感覺似的,還是使勁往李觀漁身上撲。

而剛剛釘著肉蟲的那塊地方,此時此刻,空空如也。

「壞了,那東西找不到人換皮,鑽進了蠱屍身體里!」

李觀漁一腳踹飛菜嬸。

但此時的菜嬸已經徹底瘋狂,每次重新爬起來,都想用腐爛的皮纏住李觀漁。

嗓子眼中的蠱蟲伺機而動,只等李觀漁鬆懈,便閃電躥出。

它要占據李觀漁的身體!

這時我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撿起厚厚的瓦片,對著菜嬸砸了過去。

啪——

李觀漁:「?」

我看著他頭上的包,咽了咽口水:「失誤。」

好在他沒空和我計較,菜嬸嘴裡的肉蟲分裂出兩條時,他又加入了戰場。

但我發現了一個 bug。

那就是菜嬸現在只能轉動身體,不能單獨轉頭。

這就形成了一個視線盲區。

我撿起一塊板磚,小心繞到菜嬸後面。

時而給她一板磚。

時而給爬到李觀漁身上的肉蟲 A 一板磚。

時而給向我彈射來的肉蟲 B 一板磚。

慢慢地,我和李觀漁的配合漸入佳境。

但菜嬸就像不知疲倦似的。

糾纏中,李觀漁掏出身上最後一道黃符。

「非逼我來硬的是吧。」

轟隆——

符紙飄出時,菜嬸的腦袋被炸出一個大洞。

「打不過,跑!」

沒等我反應,李觀漁已經撒丫子跑出了堂屋。

我看了眼離我幾米遠的蠱屍……

好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哪敢再待,立馬追上去。

大概是覺得丟臉,李觀漁難得解釋:

「血月還在,那東西又寄生了蠱屍,實力大漲,咱得避其鋒芒。」

我抬頭一看。

漆黑的天幕中,果然掛著一輪血月。

跟著李觀漁跑到村口。

他那輛二八大槓停在村口古樹邊。

「愣著幹什麼?騎啊!」

李觀漁咬破指尖,跳上后座,讓我掌舵。

我雖然嘴上問為啥我騎,但眼睛瞟到沒腦袋的菜嬸的那一刻,身體已經很誠實地坐了上去。

李觀漁啐了一口,看著追上來的蠱屍:

「你等著,我拿大招轟死你。」

他在後面窸窸窣窣,不知乾了什麼。

「你剛才帶走的佛玉呢?」

我不知他是怎麼注意到,我走時從狗血盆里拿走了佛玉的。

「在口袋,怎麼了?」

李觀漁不客氣伸進我的左兜,拽走了。

「佛光還沒完全消失,借我用一下。」

雖然這是奶奶留給我最後的念想,但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我也不敢矯情。

耳邊風聲呼嘯。

我心裡祈禱著千萬別害死李觀漁,鉚足了勁,把輪子蹬得飛快。

從小到大,離我而去的人已經太多了。

不能再搭上一個他。

好在,野獸般的低吼近在咫尺時,天邊一聲雞鳴。

卯時過了。

李觀漁單腳一點,差點把我踹進溝里:

「雷電——

「招來!」

白光閃過時,我仿佛看到了奶奶把佛玉戴在我脖子上的場景。

「我們小理,要平平安安長大啊。」

13

「瓜娃子,弄啥嘞?」

倒夜壺的大爺一出門,就看見我和李觀漁躺在苞米地邊。

我的襯衫碎成條,稀稀拉拉掛在身上。

李觀漁發簪歪斜,長發鬆松垮垮。

「現在的年輕人嘞。」

大爺搖著頭走了。

我和李觀漁對視一眼。

劫後餘生。

「沒看出來,你剛才拿著板磚還挺驍勇。」

「害,和你比洒洒水。」

「不過有這麼牛逼的大招,你為什麼不早點用啊?」

「早點用?」李觀漁坐起來,「你知道那符紙多貴嗎?」

「血月在時劈死她,得用我兩張!」

我也坐起來:「才兩張?」

「我腿都快蹬腱鞘炎了,你捨不得你一張符紙?」

李觀漁豎起手指,淡淡道:「一張三十萬。」

「……打擾了。」

14

事後,我尋訪了爺爺的故人。

再加上李觀漁答疑解惑,逐漸拼湊出事情的真相。

原來幾十年前,菜嬸和爺爺是相好。

奶奶發現後,為了幼子選擇隱忍。

但她沒想到,爺爺除了流連花叢,還想長生。

他年輕時曾隨軍去西南,在那裡,爺爺發現了一種能夠換皮的蠱術。

二十多前,爺爺感到大限將至。

他買通赤腳大夫,讓我的母親早產,生下命格屬陰的我。

母親難產,父親為了救治病重的妻子,翻山越嶺借錢,最終因車禍而死。

母親不久後也撒手人寰。

偏偏爺爺還不死心。

在我六歲那年,奶奶發現異常,及時趕到, 阻止了爺爺的換皮儀式。

所有人都以為爺爺已經死了。

但其實, 他的靈魂早在火化前, 就換到了家裡的老狗身上。

後來爺爺找到菜嬸,兩人不知達成了什麼共識。

總之,菜嬸又幫爺爺換了幾次皮。

但天生陰命的人很難找,他們便故意繁育小狗。

到了時辰, 剖腹取崽。

兩年前,菜嬸的身體也不行了。

她擔心自己的傻兒子無人照顧, 求爺爺把她做成蠱屍。

但是蠱屍靠蠱蟲驅動, 維持不了幾年,菜嬸便提出給傻兒子換皮。

李觀漁說, 我這種命格, 最適合陰物的容器。

爺爺表面答應。

告訴菜嬸,傻兒子只要換上我的皮,就可以變成正常人。

為了引我回來,菜嬸給奶奶送的菜里, 加入了慢性毒藥。

後來特殊案件調查處也證實了這一點。

他們在奶奶常用的菜筐里,發現了少量有毒物質。

我回憶了下, 在葬禮上看到我時, 菜嬸確實滿心歡喜。

她以為自己找到了彌補兒子的方式。

卻不知道,真正要和我換皮的人, 是爺爺自己。

菜嬸忙前忙後, 只是在為別人做嫁衣,還害了兒子丟失性命。

……

後來,我約李觀漁在道觀見面,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他聽。

他評價道:

「人總是太貪心, 有了銀山想金山, 當了皇帝想成仙。」

他告訴我。

多次轉生已經讓爺爺的名字從陰司命簿上消失。

肉體毀滅後,他再也無法輪迴投胎了。

「還有個東西要給你。」

發愣中, 李觀漁丟了一個涼涼的物件給我。

我伸手接住, 發現是奶奶給的佛玉。

「不是被你用來電擊蠱屍了嗎?」我疑惑。

「嗯。」李觀漁撓撓鼻子, 「所以給你打了個假的。」

我:「……」

然後李觀漁收了我兩塊錢。

一塊是解決蠱屍的酬勞。

一塊是給奶奶做法事的。

我問他是不是太少了。

他擺擺手,指著山下停著的各種顏色的法拉利, 笑了。

「沒辦法,打小就喜歡懸壺濟世。」

懂了,少爺不缺錢。

聽說來救我那天,他開的就是那輛紅色的法拉利。

只不過半路超速被交警扣了,才從街邊順了輛二八大槓。

事後, 我賠了那人一輛新的永久牌自行車,事情也就過去了。

拿著假佛玉走出道觀,掛在脖子上的那一刻, 我感覺到了久違的暖意。

真好, 小理平平安安長大了。

「對了, 我要去特殊案件調查處, 他們那邊缺個餌,你試試不?」

我本來想問問什麼是餌。

但李觀漁又說:

「包吃住,一月五萬。」

哈哈。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餌也得是我。

我跨上李觀漁的二八大槓:

「愣著幹什麼,我已經等不及了!」

「瞧你那出息。」

李觀漁看了我一眼, 帶著我下山。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

特殊案件調查處的「餌」,也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除了賣命,還得賣身……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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