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體改造後,我被送給頂級 alpha 當替身情人。
他喜歡讓我趴在他膝頭,撥弄我頸圈上的鈴鐺。
「先生,我是好孩子,對吧?」
陸洲白夾著煙輕笑:「當然。」
「好孩子會有獎勵嗎?」
他將我抱緊:
「除了標記,我什麼都能給你。」
後來,我被他的白月光逼得自毀腺體。
「陸洲白,我沒有信息素味道,不像他了。」
陸洲白卻瘋了一樣,想盡辦法治好我的病。
1
陸洲白,蒲城的商業神話。
陸家屹立百年不倒,卻也在新科技產能浪潮下顯現頹勢。
陸洲白掌權後,僅用三年時間,就帶陸家重回巔峰。
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這樣優秀出眾的 alpha 堪稱天之驕子,卻卑微地愛戀著一個早已嫁人的 omega。
我有幸在這少數人之列。
所以當江家為了討取陸洲白歡心,把我送上手術台進行腺體改造時,我就主動要求:
「我的信息素味道,必須是鈴蘭香。」
因為陸洲白的白月光,信息素就是鈴蘭花的味道。
觥籌交錯的慶功宴會上,我以江家養子的身份出現在陸洲白面前。
剛來時,陸洲白的眼神只是若有若無地在我臉上掃過。
有求於他的人多如牛毛。
每天都會有像我這樣年輕貌美的 omega 被送他身邊。
只是當侍者不小心將酒灑在了我身上,後頸的腺體貼被浸濕,一股細微的信息素氣味混合著酒香飄散而出,陸洲白的目光直直地定在了我身上。
白襯衫被香檳打濕貼在身上,近乎透明。
「你叫什麼名字?」
我假裝茫然無措地低下頭:「陸總,我叫江雨。」
眾目睽睽之下,陸洲白解開了他的西裝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先去換件衣服。」
我被帶到了樓上的總統套房,洗漱過後,來送衣服的不是服務生,而是陸洲白本人。
我害羞地裹著浴巾,光著腳,半個身子躲在門板之後。
陸洲白審視地打量著我,從眉眼至腳趾,最終停留在了我左側鎖骨的紅色小痣上。
「你怕我?」
我搖頭。
陸洲白劍眉輕挑,從容地經過我身邊,解開襯衣領口的前兩顆紐扣。
他把腰間的皮帶抽出,兩端對摺後握在手裡。
皮帶的硬質邊緣挑起了我的下巴。
「那就想辦法勾引我。」
隱秘禁慾的冷杉氣息隱隱彌散。
我痴迷地看著陸洲白。
「好啊。」
我伸出舌尖,羞澀地抬起眼,在陸洲白的注視下舔舐皮帶邊緣。
沒有腺體貼的遮擋,我故意釋放出信息素。
下一秒,我身體懸空,被陸洲白抱進了臥室。
2
陸洲白對我很滿意。
他需要一個懂事聽話的 omega 幫助他釋放壓力。
雖然我不乖。
但是我很會裝。
我能讀懂陸洲白的眼神示意。
還會主動迎合他的需求,大膽地嘗試一些新花樣。
剛到他身邊的兩個星期,我幾乎被圈在了酒店房間。
除了吃飯睡覺,其餘時間都在陪陸洲白。
腺體改造之後,身體的各項機能也在逐步發生變化。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體力大不如前。
就連肌肉形狀也漸漸變薄,身形和做 beta 時相比纖細了些許。
醫生提醒過,手術後一年內,身體隨時可能出現排異狀況,要儘可能少刺激腺體。
可江家哪裡會在乎這些,他們迫不及待拿我換取利益。
每次釋放大量信息素後,腺體就會腫脹發疼。
疼得鑽心,恨不能把那塊肉挖去。
但我喜歡陸洲白動情的神態,像是被我下了蠱。
雖然他不說,可我心裡清楚,他只是迷戀信息素的鈴蘭味道而已。
不知道第幾次疼暈後,陸洲白直接給我安排了兩個體能私教。
陸洲白評價:「你太缺乏鍛鍊。」
我表面微笑順從,內心咒罵不斷。
Alpha 本身就具有壓倒性的體能優勢。
陸洲白就像是鐵打的,白天工作八九個小時,晚上還能跟我玩到凌晨兩三點。
簡直不是人。
陸洲白安排我搬進了他的別墅。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沈栩離開後的五年,陸洲白身邊沒有過任何人。
難怪餓成那樣。
整日混跡在紙醉金迷世界,鉤鉤手指就有人前赴後繼的陸總,竟然自己一個人苦哈哈地靠著抑制劑熬過易感期。
旁人以為他是潔身自好。
可我知道,他心裡住著一個人,即便對方已經結婚嫁人,陸洲白依舊不願觸碰除他之外的人。
就連我,也是憑藉相似的信息素才得以勾引到了陸洲白。
陸洲白的愛,真是令人心動。
總有一天,我要這份愛獨屬於我一個人。
3
很快,眾人皆知,陸洲白的身邊養了個不入流的 omega。
於是各路人馬紛紛效仿,甚至還找來了跟我長相有三分像的 omega,企圖塞進陸洲白的房間。
陸洲白全都拒之門外。
我佯裝天真,開心地伏在陸洲白膝頭:「真好,先生只喜歡我,對吧?」
陸洲白撫摸著我的頭髮,逗弄寵物似的用手指揉捏我的耳垂。
「當然,他們沒你那麼乖。」
難得靜謐的休息時光被電話鈴打破。
陸洲白接通電話,見他沒有要我出去的意思,我大膽地解開了他的皮帶扣。
陸洲白垂眸看我。
我笑吟吟地低下頭。
「嗯,好。晚上見。」
電話比我預計的時間要短,不等我討饒,陸洲白就拽起我,將我抱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先生,我只是跟你開玩笑……」
「我喜歡這個玩笑,繼續。」
我癱軟在桌案上,陸洲白饜足地起身去浴室。
「收拾一下,晚上帶你出去。」
聞言,我艱難地爬起來,去客房把自己收拾乾淨。
心裡滿是興奮。
這還是第一次,陸洲白帶我見他的朋友。
包廂里,眾人視線齊聚在我身上。
或驚訝,或嘲諷,或躍躍欲試。
「是挺漂亮,但也不至於把人迷得神魂顛倒吧。」
「懂個屁,看著越純的越放得開,江家肯定好好訓練過,不然怎麼能讓洲白滿意。」
世家公子們習慣於將 omega 當成附屬品,只要他們願意,omega 甚至可以是用來交換的玩具。
我安安靜靜地跟在陸洲白身邊,目光始終看向自己的腳尖。
一個長發狼尾的 alpha 走上前,看上去像是這場宴會的組織者。
勾住了陸洲白的肩膀。
他眼神不善,帶有毫不掩飾的侵略性,緊盯著我的臉。
「洲白哥,介紹一下?」
「秦子青,秦總。」
陸洲白眼神示意我叫人。
「秦總好,我叫江雨。」
秦子青意味深長地喚我:「江雨?小雨點?」
我渾身一震,低著頭沒有說話。
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我。
4
陸洲白沒有發現我的異樣,只是略微伸手將我擋在了身後。
「子青,這是我的 omega。」
他以為秦子青是在調戲我。
秦子青笑笑:「不好意思。」
陸洲白攬著我坐下,很快有人端著酒杯來和他敬酒攀談。
玩遊戲的時候,我被灌了幾杯酒。
「先生,我去下洗手間。」
包廂里的洗手間有人,我只能去到外面公共的。
等我洗完臉抬起頭,秦子青好整以暇地抱臂看著我。
「想繼續裝不認識?你是小雨點,對吧?」
我看了眼外面來往的人。
「進來,我們單獨聊聊。」
我把秦子青領進了洗手間的隔間內。
剛關上門,秦子青就迫不及待地將我抵在了兩臂與門板之間。
「你明明是個 beta,怎麼會變成 omega 出現在陸洲白身邊?」
他靠近我的頸窩,放肆地嗅。
等他想起我信息素味道為何如此熟悉之後,秦子青的瞳孔倏然放大。
「你的信息素味道為什麼會和沈栩一樣?」
秦子青的話說不下去了。
我藏在袖管里的水果刀,如今正抵在他下身的重要部位。
「秦總,我不認識小雨點,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子青臉色陰沉。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一個 omega 威脅了的時候,本能的征服欲被刺激上頭。
他快速地從腰間摸出一把瑞士軍刀,手腕翻轉抵在我脖子上。
「我不可能認錯!我現在就去告訴陸洲白,你心懷不軌故意接近……」
秦子青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慌忙丟掉了手裡的刀。
兩秒鐘前,我突然沖向前,刀刃刺破了我頸間的皮膚。
我捂著汩汩流動的血液,勾起唇角:
「秦子青,你非禮我不成,惱羞成怒,想要脅迫我。
「任憑你說什麼,他應該都不會相信了吧?」
5
小雨點。
十四歲之前,我在孤兒院生活的時候,大家都這樣叫我。
我第一次見到陸洲白,是他跟隨父母來孤兒院挑選玩伴。
所有的 beta 和 alpha 站成排,像貨物一樣站在院子裡,等待陸洲白的選擇。
那一年我八歲,瘦得像根豆芽。
十二歲的陸洲白卻已顯露出少年人的鋒芒,優越的五官在陽光下熠熠閃光。
「他吧。」
陸洲白的手指越過我,指向了我身後的沈栩。
院長臉色一變:「抱歉陸總,這個孩子是個 omega,他不該在這裡的。」
陸洲白小小年紀就有不容置喙的氣勢:「我就要他。」
領養一個 omega 不足為奇,反正是要讓陸洲白開心。
從小培養的 Beta 和 alpha 可以作為陸洲白忠心的僕從助手。
乾淨的 Omega 也不失為方便的易感期陪伴品。
睜眼醒來,我人躺在醫院病床上。
陸洲白親自守在床邊。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張了張嘴,聲音有些沙啞。
「沒有。」
陸洲白端了水來喂我。
「秦子青已經被秦家關起來了,以後有機會,我會讓他親口跟你道歉。」
我害怕地縮了縮肩膀,不住地搖頭。
陸洲白憐惜地摸了摸我的發頂。
「不用怕,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我用一次受傷,喚醒了陸洲白對自己所有物的保護欲。
即便我在他心裡無足輕重,可我依舊屬於他。
我猜,這種在乎並不是因為他喜歡我,而是因為陸洲白本人的權威和尊嚴受到了挑戰。
對他這樣的強者而言,連自己的 omega 都保護不了。
算什麼 alpha。
6
陸洲白為了我,和秦家斷了來往。
所有人都以為,陸洲白對我是認真的。
他們半信半疑地等著我被陸洲白拋棄。
隨著時間推移,我依舊安然地住在陸洲白的公寓里。
為了遮掩脖子上的疤痕,陸洲白為我手工定製了一條真皮頸圈。
白天它只是一條裝飾用的樸素頸圈。
到了晚上,陸洲白則會惡趣味地掛上鈴鐺或繩索。
我不遺餘力地展露自己的仰慕和依戀,讓陸洲白沉浸在享受 omega 全心全意愛戀的成就感中。
一年裡,只有陸洲白易感期那幾天我們沒有見面。
其餘時間,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
陸洲白對我的態度也逐漸發生了變化。
他開始縱容我賴床的壞習慣,允許隨意進出他的書房。
有幾次,情動時刻,他甚至將齧齒嵌入了我的後頸皮膚,控制不住想要標記我。
雖然他每次都沒有真的那樣做。
久而久之,我產生了一種錯覺。
我好像成功走進了陸洲白的心裡。
靜謐夜晚,我趴在陸洲白的腿上,主動提出要幫助他度過易感期。
「先生,我是好孩子,對吧?」
陸洲白夾著煙輕笑:「當然。」
「好孩子會有獎勵嗎?」
「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抬起眼,期待地看著他:「我想陪你度過下一次易感期。」
陸洲白沉默地抽完了一支煙,隨後俯身將我抱在了懷裡,我乖巧地蜷在他腿上。
「小雨,易感期的時候,止咬器也不是百分百奏效。
「我很喜歡你,只要你願意,除了標記,我什麼都能給你。」
別有用心的 omega 會趁 alpha 脆弱凌亂時摘掉止咬器,以騙取標記。
心思被看穿後,我失落地把臉埋在陸洲白肩膀上。
「我也喜歡你,沒關係,只要能一直和先生在一起,沒有標記也無所謂。」
陸洲白滿意地笑了,溫柔地啄吻我的後頸。
我是真的這麼想。
只要能跟陸洲白在一起,我什麼都無所謂。
只可惜,這樣簡單的願望也沒能實現。
因為沈栩回來了。
秦子青前來負荊請罪,順便帶來了這一「好消息」。
他不無惡意地咧開嘴笑:
「沈栩離婚了,他的丈夫家暴,他申請了庇護回國。
「他說這一次,他再也不會離開了。」
陸洲白當機立斷拿起外衣出了門,徒留我和秦子青四目相對。
秦子青逼近,身形透射下來的陰影將我籠罩:
「我還以為你對他有多重要,原來不過如此。正主都回來了,陸洲白肯定會讓你滾蛋。
「與其被江家賣給老男人,不如跟我走,我可以看在小時候的情分上,既往不咎。」
7
秦子青和我在同個孤兒院長大。
他是秦家私生子,幼年時期曾被寄養在孤兒院,只待了半年就被家人接了回去。
他口中所謂的情分,不過是他剛入院時被年紀大的 alpha 欺負,我去叫來了老師。
「如果我知道,我當年的舉動會讓你對我印象如此深刻,我一定不會多管閒事。
「秦子青,你連陸洲白一根頭髮絲都不如,我怎麼可能會屈居在你這種沒用的 alpha 身下。」
秦子青臉色變得難看。
「你喜歡陸洲白?我以為你是被江家強行送去改造腺體,沒想到你竟然是自願的。」
我毫不掩飾:「沒錯,我喜歡他,喜歡得要死。
「他也喜歡我,他親口說過的。沈栩回來,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關係。」
說出後半句話的時候,我有些底氣不足。
但陸洲白確實說過喜歡我。
僅憑這一點,我就應該有信心能讓陸洲白愛上我。
秦子青嘲諷地看著我:「那我們就走著瞧,我很期待你還能耍什麼花招。」
凌晨一點,陸洲白還沒有回來。
我獨自坐在別墅的院子裡等。
深秋天氣漸涼,我從吃完晚飯就一直在外面,手腳冰涼,頭也開始發昏。
當我確信自己已經開始發燒的時候,我撥通了陸洲白的電話。
「先生,很晚了抱歉打擾你,我好像發燒了。」
不等陸洲白回應,電話里傳來 omega 微弱的抽泣聲,聽上去惹人憐愛。
陸洲白沒有理會我,而是轉頭去安慰沈栩。
「別哭了,有我在,你絕對安全。」
好在哄好了沈栩,陸洲白也沒忘記電話里的我。
「我馬上聯繫管家,讓他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