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生活太枯燥,我養了只金絲雀解悶。
誰料消息傳到了聯姻丈夫耳中。
從那天起,他開始頻繁回家。
甚至......花樣百出。
直到有一天,他問:
「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養在外面的金絲雀?」
「他到底有什麼吸引你?」
我愣住:「你想見?」
得到肯定回復後,我帶他去見了我養的鳥。
一隻格魯斯特金絲雀。
1
我和傅靳樺是商業聯姻造就的夫妻。
儘管從小就認識,但不熟。
婚後,他忙他的事業,我忙我的事業。
聚少離多是常態。
尤其傅靳樺這兩三個月有海外的合作,經常一飛就大半個月都見不著人。
朋友們都笑我,說這個婚結了和沒結差不多。
「以前總說想要那種老公不回家還給錢的好日子,但你老公長這麼頂,我都不知道他不回家,你到底是虧還是賺了。」
「......」
「話說雲舒,你現在結婚跟單身沒什麼區別,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應酬,不無聊嗎?就沒想著去找點別的樂子?」
無聊?
確實有點。
所以那天開車路過花鳥市場,鬼使神差地進去逛了一圈。
出來時除了手中一把白色洋桔梗,還多了個鳥籠。
我買了只明黃色的圓嘟嘟的鳥。
商家說那是格魯斯特金絲雀。
鳥籠里有吱吱喳喳的聲音,嘹亮歡快,聽得我也心頭躍動。
我沒有將金絲雀帶回去,而是安置在自己名下的一套別墅裡面,讓阿姨專門照顧著。
婚房是我和傅靳樺共同的住處。
我不能不經過他就隨便養東西。
成為養鳥人的當日,我給閨蜜分享了自己的喜悅。
林清嵐那邊不知道為什麼環境音很嘈雜,她似乎聽不清我說的話,要開免提。
我不由提了聲量:「我說,我在外面養了只金絲雀——」
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句話後,那邊突然安靜。
背景里的各種說話聲停下了。
「林清嵐?」
那頭的人卻突然小聲用氣音道:
「謝雲舒,你怎麼什麼話都隨便說啊?也不問問我在什麼地方。」
「?」
我養個鳥,有什麼問題嗎?
「這不能說嗎?」
林清嵐:「小聲點,難道光彩嗎?」
「......」
這通電話結束後幾日,我似乎隱隱從旁人口中聽說自己養了只金絲雀的事。
他們談論的時候還特意避著我。
我又忙,沒時間深究他們究竟都在談論什麼。
這天下班回家,進門後,隱隱覺得室內不太對。
一抬頭看見客廳沙發上坐著一道沉默的身影。
已經半個月不見的男人,不打一聲招呼回來了。
2
「傅靳樺?」我走過去,「不是說還有一周才能回來嗎?」
我們夫妻雖然不熟,但他的行程我還是知道的。
「你不希望我回來嗎?」
傅靳樺說的話有點奇怪。
「嗯?」我不明所以。
傅靳樺張口似乎想說句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說。
我覺得他臉色有點難看,抬手摸摸他的臉:「你身體不舒服嗎?」
也沒發燒啊。
下一秒,傅靳樺毫無預兆攔腰將我摟向他,我被按在他腿上,以跨坐的姿勢。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傅靳樺就親了上來。
很洶湧的吻。
我以為他只是想接個吻,然而親著親著,吻變了味道。
我掙扎著說沒洗澡,他卻一下子托著我的臀站起,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傅靳樺有鍛鍊的習慣,身上的肌肉線條很好看,單手抱我也不在話下。
他今晚不知怎麼了。
很兇。
凶到我哭了,他也不停。
不停問我,他是誰。
傅靳樺、老Ṭűₖ公、愛人......這些答案他都不滿意,但還是要我說。
浴室氤氳,我像沒有支點的浮萍,只能牢牢攀扯在他身上。
體力嚴重透支,迷糊間,聽見傅靳樺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你是我的。」
我當然是他的。
可我沒精力去回應他了。
他像這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直到第二天,我才有精神去問他行程的問題。
傅靳樺站在床邊,深深看著我:
「項目在尾聲階段,我將工作交接好了,這段時間都會在國內。」
「之前不是說那個項目很重要,你不放心得自己盯著嗎?」
傅靳樺嗯一聲:「國內也有很重要的......要我親自盯著。」
我沒聽懂他話里的隱喻。
3
傅靳樺從那天開始變得很奇怪。
按道理說,我們工作都很忙,但他回家的頻率高了很多。
通常我回到家時,他也在了。
這天下班回來,看見傅靳樺圍著圍裙從廚房裡端菜出來。
我愣了一下。
不僅僅是因為傅靳樺下廚,還有他的打扮。
他穿著件黑色的背心,好看的肌肉線條明晃晃展示在空氣中,搭配上那張臉,性張力迎面沖我襲來。
偏偏還穿著圍裙。
淡淡的人夫感。
好吸引人。
傅靳樺看著我,溫和道:「回來了?快洗手吃飯。」
這是我第一次吃自己丈夫做的飯。
商業聯姻的緣故,我們對彼此的家務技能不作要求,這些事平時都僱人來做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傅靳樺竟然有這樣的手藝。
「好吃嗎?」他問。
我搗蒜般點頭:「好吃。」
然後他又說意有所指的話:「既然家裡的飯好吃,就不要吃外面的,不健康。」
我只聽懂了表層的含義:
「這怎麼行?你這麼忙,怎麼能天天下班回來還做飯?」
傅靳樺:「......」
晚上,趁著傅靳樺洗澡的時間,我和林清嵐打電話。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偷偷摸摸:「你老公沒在旁邊吧?」
「不在啊,怎麼了?」
林清嵐:「你那金絲雀怎麼樣了?」
金絲雀?
「挺好的呀,它現在都會用腦袋蹭我的手撒嬌了。」
每隻小鳥的性格也都不同,我這隻金絲雀正好是性格親人的那種。
「謝雲舒,沒想到你喜歡的是這種類型,」林清嵐不知道為什麼露出了稍微有些變態的笑聲,「別說姐們兒不支持你哈,你畢竟結婚了,就算是沒感情的商業聯姻,瞞著老公在外面養這種玩意兒,你可得藏好。」
「藏什麼......」我剛想問她這有什麼好藏的,身後忽然響起腳步聲。
傅靳樺不知什麼時候洗好了,腰部圍著條浴巾就出來了。
我看見一滴晶瑩的水珠從他胸膛滑落,直至沒入浴巾內。
一種無聲的性感。
他開口問:「在和誰打電話?」
「林清嵐啊。」我後知後覺地給他展示手機頁面,卻發現林清嵐不知什麼時候掛了電話。
4
傅靳樺的眸色落在我的手機螢幕上,他沒說什麼,而是伸手抽走手機。
按滅了螢幕。
他在我眼前俯身,那張俊臉被放大,而後我的手被他抓著抬起,他的臉貼近,輕輕蹭了一下。
蹭的時候,眼睛卻依舊直勾勾看著我。
我聽見他問:「你喜歡這樣的?」
那一刻,其實我腦袋一片空白,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我和傅靳樺是商業聯姻,卻也是真夫妻,我們對彼此是履行夫妻義務的。
可我沒想到一向沉穩的傅靳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傅靳樺,你聽見我打電話了?」
他眸色深了些,眉心蹙起,他深呼吸了一下,胸膛起伏著。
「謝雲舒,如果你喜歡這樣的,我也可以,不要去外面找。」
傅靳樺大概不知道,他現在看起來有多性感,以至於他的話我只聽清前半句,下一秒,他的吻洶湧襲來。
情迷意亂時我在想,我剛才電話里說的是鳥,傅靳樺跟一隻鳥計較什麼?
他果然是不喜歡鳥類嗎?
我歇了要把金絲雀養在家裡的心思。
傅靳樺今夜格外不同,他很粘人。
在我耳邊說了很多句讓人情迷意亂的話。
他以前在床上話不多的。
現在卻句句都很澀氣。
我在難耐的羞恥和愉悅中同他沉淪。
誰把我老公的模式給改了呀?
傅靳樺的花樣多了。
不僅頻繁回家,甚至我的行程他也無比關心。
這天下班後去自己的私人別墅玩鳥。
小鳥被養得圓滾滾的,小腦袋也圓潤。
雖然平時不是我在照顧,但我過來還願意飛在我手上。
我沒有籠養,而是讓人打造了一處適合它生活的「鳥房」。
裡面有植物,也有陽光投射進來,甚至溫度也是最適宜的。
傅靳樺電話打來時,我正在逗鳥:「寶寶真乖,這麼黏主人啊......」
電話已經顯示接通狀態。
「傅靳樺?」
那邊沉默半晌才開口:「你在哪兒?」
最近聯姻丈夫格外纏人,我下意識覺得他是催我回去,於是道:「我馬上回去。」
傅靳樺又沉默了,很久後才道:「嗯。」
當晚纏綿時,他俯身在我耳邊,用冷淡又壓抑的聲音道:「主人,我表現得好嗎?」
我瞪大眼睛。
無言又洶湧的羞恥席捲了我,我完全想不到我結婚半年多的老公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簡直魅魔來的。
底線在這個稱呼下潰不成軍。
迷糊間,我聽見他在我耳邊輕聲抱怨:「為什麼沒喊我寶寶?」
我太睏了,導致這句話像我夢裡出現的一般。
5
我的聯姻丈夫花樣越來越多,有時候甚至到了我難以招架的程度。
最近應酬多,我回到家時很晚了,還有些醉酒。
傅靳樺煮了醒酒湯,甜甜的,喂給我喝。
我抬眸看他一眼,發現他的神色是陰鬱的。
醉酒狀態下,我沒想太多,伸手去撫平他眉心的溝壑。
「別皺眉。」
傅靳樺扶著我,不太高興的模樣:「怎么喝這麼醉?」
我捧著他的臉,端詳半晌,笑盈盈道:「老公。」
他頓住。
幾秒後,我聽見他又輕嘆了聲。。
「為什麼最近總嘆氣啊?」我問他。
傅靳樺的回答過了一會兒才響起:「因為我唾棄我自己。」
我不解:「你這麼好,為什麼要唾棄自己?」
傅靳樺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別人家的孩子,我想不通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凡爾賽。
「那你愛我嗎?」他突然問。
愛?
此時沒有在床上,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問題。
我對他是有好感,有喜歡的,可我不知道能不能到愛的程度。
遲疑的片刻,傅靳樺已經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他蹲下去替我脫去高跟鞋,抱著我進浴室。
我之前是很羞恥於他為我洗澡的,可傅靳樺在床上總是精力旺盛,好幾次事後我都懶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