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奶包後我被全家團寵完整後續

2025-11-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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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爺爺的藥有問題!

這個看著憨厚老實的老周,是林家安插的內鬼!他一直在爺爺的藥里動手腳!目的就是慢慢拖垮爺爺的身體!

爺爺身體垮了,二哥獨木難支,林家就能趁機搞垮江家!

好毒辣的計策!

一股寒氣從我的小腳丫直衝頭頂!

我猛地扭頭看向爺爺。

爺爺還一無所覺,正拿著一朵粉色的小花,笑眯眯地想往我頭上戴。

「涼涼戴花花,真好看……」

爺爺的笑臉,在我眼前晃動著,和剛才聽到的陰毒計劃重疊在一起。

不!

不行!

爺爺不能有事!

江家不能垮!

一股從未有過的強烈衝動和恐懼攫住了我!

我要告訴爺爺!

我要揭穿那個老周!

可我怎麼告訴?

我張著嘴,急得渾身發抖,卻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啊!啊!」聲。

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哎?涼涼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不喜歡花花嗎?」爺爺慌了,連忙把花拿開,手忙腳亂地拍撫我的背。

我的哭聲驚動了角落裡的老周。

他迅速掛斷了電話,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被他掩飾過去,換上一副擔憂的表情快步走過來。

「老爺子,小小姐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假惺惺地問著,眼神卻帶著探究,看向我的目光深處藏著一絲警惕。

這個眼神讓我更害怕了!

他是壞人!他想害爺爺!

巨大的恐懼讓我哭得更大聲,小手拚命地揮舞著,不是對著爺爺,而是指向老周的方向。

「啊!啊——!」壞人!他是壞人!

爺爺順著我的小手看向老周,一臉茫然:「老周?涼涼這是……」

老周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擠出一個更「憨厚」的笑容:「小小姐可能是被我嚇著了?剛才我接電話聲音大了點?唉,家裡老婆子囉嗦,問東問西的……」

他試圖解釋。

不行!爺爺不信!

我急瘋了!

怎麼辦?怎麼才能讓爺爺明白?

我的目光瘋狂地在暖房裡掃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花……藥……老周……

視線猛地定格在爺爺坐的藤椅旁邊的小茶几上!

那裡放著爺爺的保溫杯,裡面泡著大哥配好的、老周負責煎煮的藥茶!爺爺習慣在暖房坐久了就喝兩口!

此刻,杯口還冒著絲絲熱氣!

藥!

就是那個!

我像個小炮彈一樣,在爺爺懷裡猛地一掙!

用盡了我吃奶的力氣!

爺爺猝不及防,被我掙得手臂一松!

我小小的身體借著這股力道,朝著茶几的方向撲去!

「涼涼!」爺爺嚇得魂飛魄散!

老周也驚叫一聲,下意識想伸手攔。

但我的目標不是人。

我小小的、肉乎乎的手,帶著一股決絕的狠勁,狠狠地、準確地拍在了那個保溫杯上!

「啪!」

保溫杯被我拍翻在地!

滾燙的、深褐色的藥汁瞬間潑灑出來,濺在了光潔的地磚上,也濺在了我的小手上一點。

「哇——!」手上傳來的灼痛讓我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

但這一次,哭聲里不僅僅是痛,更有一種豁出去的、不管不顧的宣洩!

爺爺一把將我緊緊抱回懷裡,心疼得聲音都變了調:「涼涼!燙著了?快給爺爺看看!老周!快!拿涼水來!」

老周也嚇傻了,臉色煞白,手忙腳亂地去找水。

爺爺抓住我那隻被濺到一點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吹著。

我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不是因為不痛,而是因為……我看到了爺爺盯著地上那灘藥汁的眼神。

那眼神,從最初的心疼、慌亂,慢慢地,沉澱下去。

變得銳利,冰冷,充滿了審視。

他先是仔細看了看我的手,確定只是濺到一點點,微微發紅,並不嚴重。

然後,他的目光,就死死地釘在了那灘潑灑的藥汁上,以及那個倒在一旁的、他每天都要喝上幾口的保溫杯。

暖房裡一片死寂。

只剩下我因為抽噎而發出的細小嗚咽聲。

老周端著一盆涼水急匆匆跑回來,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老爺子,水來了!快給小小姐沖沖!」

爺爺沒動。

他抱著我,緩緩抬起頭,目光像兩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刺向老周。

那目光沉甸甸的,帶著洞穿一切的威壓。

「老周,」爺爺開口了,聲音平靜得可怕,卻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這藥……你今天煎的?」

老周端著水盆的手,劇烈地抖了一下,水都晃了出來。

他臉上強裝的鎮定瞬間崩塌,嘴唇哆嗦著:「是……是我煎的……老爺子,藥方是、是大少爺開的……」

「藥渣呢?」爺爺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藥……藥渣……按、按規矩,都……都倒進花肥桶了……」老周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去。」爺爺只吐出一個字。

老周如蒙大赦,又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慌忙放下水盆,幾乎是連滾爬爬地沖向角落的花肥桶。

爺爺抱著我,慢慢走到那灘藥汁旁。

他蹲下身,不顧身份,用手指沾了一點尚未完全滲入地磚的藥汁,湊到鼻尖,極其仔細地聞了聞。

眉頭,一點點鎖緊。

眼神,越來越冷。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爺爺……他懂藥?他發現了?

老周很快提著一個散發著異味的小桶跑了回來,裡面是黑乎乎的藥渣。

爺爺示意他倒在地上。

老周的手抖得不成樣子,嘩啦一下把藥渣倒了出來。

爺爺抱著我,俯下身,目光如鷹隼般在那堆藥渣里搜尋著。他用手指撥弄著,動作緩慢而堅定。

時間仿佛凝固了。

暖房裡瀰漫著濃烈的藥味和花肥的土腥氣。

終於!

爺爺的手指停住了。

他從那堆黑乎乎的藥渣里,捻起了一小片顏色有些發暗、形狀略有不規則的、不起眼的根莖碎片。

那碎片混雜在其他藥材里,若非極其仔細地分辨,根本看不出來。

爺爺把那碎片湊到眼前,看了又看,聞了又聞。

他的臉色,在透過玻璃頂棚的陽光照射下,變得一片鐵青。

握著碎片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骨節發白。

他緩緩地、緩緩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軀在這一刻,散發出一種令人窒息的、久居上位的恐怖威壓。

整個暖房的溫度仿佛驟降了十度。

老周面無人色,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老……老爺子……我……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可能是……可能是藥材里混進去的雜質……」他語無倫次,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雜質?」爺爺終於開口了,聲音不高,卻像重錘砸在人心上。

他攤開手掌,將那枚小小的碎片展示在老周眼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的弧度。

「老周,你跟了我十五年。」

「十五年前,你老婆生重病,沒錢治,跪在江氏門口求,是我讓人送你老婆去最好的醫院,醫藥費全包。」

「十年前,你兒子打架傷人,對方要告得他坐牢,是我出面擺平。」

「五年前,你說老家房子塌了,要錢蓋新房,我額外給了你一筆安家費。」

爺爺每說一句,老周的頭就低下去一分,身體抖得更加厲害,最後幾乎匍匐在地。

「老周啊,」爺爺的聲音裡帶著一種深重的疲憊和痛心,「我江淵,自問待你不薄。」

「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用這『寒石根』的碎屑,混在我的藥里,一點點磨掉我的心力?」

「寒石根」三個字,如同最後的判決,砸得老周魂飛魄散!

他猛地抬起頭,臉上涕淚橫流,充滿了絕望和恐懼:「老爺子!老爺子饒命啊!我……我是被逼的!是林家!是林宏生那個畜生!他……他抓了我兒子!他說……他說我要是不照做,就……就廢了我兒子!老爺子!求求您!看在……看在我這麼多年……」

「夠了。」爺爺冷冷地打斷他,眼中最後一絲溫度也消失了。

「把他帶下去。」爺爺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對著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暖房入口的兩名穿著黑色便裝、面容冷硬的安保人員說道。

「老爺子!饒命啊老爺子!」老周哭嚎著被拖走了,聲音悽厲絕望,漸漸遠去。

暖房裡,只剩下爺爺抱著我,還有地上那攤刺目的藥汁和藥渣。

陽光依舊明媚,蘭花的幽香依舊清雅。

但空氣,卻冰冷得讓人窒息。

爺爺抱著我的手臂,在微微顫抖。

不是害怕,是憤怒,是後怕,是心寒。

他低下頭,看著我。

我臉上還掛著淚痕,小手紅紅的那一小塊已經不怎麼疼了,我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爺爺。

眼神里,還殘留著剛才的驚懼,但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委屈?

爺爺布滿血絲的眼睛,深深地凝視著我。

那眼神,極其複雜。

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有滔天的怒火,有深沉的痛心,還有一種……難以置信的、近乎審視的探究。

他粗糙的手指,極其輕柔地、小心翼翼地拂去我臉頰上的淚珠。

「涼涼……」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

「告訴爺爺……」

「你剛才……是不是想告訴爺爺……那藥……有問題?」

我的心,咚咚咚地狂跳起來。

爺爺他……猜到了?

他相信一個五個月大的嬰兒能察覺到危險?

我看著他布滿紅血絲、充滿了後怕和期待的眼睛。

這一次,我沒有哭。

我咧開嘴,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最天真無邪、最無辜可愛的笑容。

「啊…咿…」 然後,伸出我那胖乎乎的小手指,再次指向地上那灘藥汁的方向。

爺爺抱著我的手臂,猛地收緊了。

他把我緊緊地、緊緊地摟在懷裡,下巴抵著我柔軟的胎髮。

我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的頭頂。

「好孩子……」

「爺爺的涼涼……是爺爺的小福星……」

「爺爺差點……差點就……」他的聲音哽住了,帶著濃重的鼻音。

我知道,老周只是個小角色。

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老周被秘密帶走後,江家的氣氛驟然變得更加凝重,像繃緊的弓弦。

但這份凝重之下,又涌動著一股被壓抑住的、蓄勢待發的力量。

爺爺仿佛瞬間年輕了十歲。

那種縈繞在他身上許久的、被病痛和心事壓垮的沉沉暮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久違的、屬於「江淵」這個商界傳奇人物的銳利和深沉。

他依舊「病」著,甚至「病」得更重了些。

他開始頻繁地「昏迷」,需要「靜養」,謝絕一切探視。

大哥江默被緊急召了回來,寸步不離地守在爺爺床邊。

家裡瀰漫著濃濃的藥味(這次是大哥親手煎的真正的安神藥),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二哥江灼回來的次數更少了,即使回來,也是腳步匆匆,眉眼間的冰霜幾乎能凍死人。他身上的寒氣更重,眼神銳利得像出鞘的刀。

他每次回來,第一件事還是洗了手抱我。

只是抱著我的時候,他會沉默很久,下巴擱在我小小的肩膀上,像是在汲取某種力量。

我能感覺到他胸腔里壓抑著的巨大風暴。

三哥江冽徹底不出去野了。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對著電腦螢幕,瘋狂地敲擊著鍵盤。

我後來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什麼只會玩搖滾的叛逆少年。他是個天才黑客,在網絡世界裡,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Shadow」。

他正在用他的方式,瘋狂地挖掘林家的一切黑料。

而我,溫涼,一個不滿六個月的奶娃娃,成了這場無聲風暴中,唯一能靠近爺爺的人。

爺爺的「病」,需要「靜養」。

但唯獨對我,是例外。

他「醒」著的時候,會抱著我,在書房裡,對著只有我和大哥能看到的螢幕,運籌帷幄。

我成了一個小小的、最不可能被懷疑的傳聲筒和信息接收器。

比如,爺爺會抱著我,指著螢幕上的某個文件,慢悠悠地逗我:

「涼涼看,這隻小企鵝,是不是胖乎乎的很可愛?」

我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懵懂。

旁邊的大哥江默會立刻記下:「爺爺,是南非那筆礦產運輸合同有問題?我馬上讓阿灼查『企鵝物流』。」

又比如,爺爺會摸著我的小腦袋,像自言自語:

「唉,人老了,記性不好。涼涼啊,爺爺昨天好像夢到老宅後院那口枯井了……」

大哥立刻會意:「爺爺放心,我這就聯繫老宅的忠叔,讓他帶可靠的人,仔細檢查後院枯井周圍,特別是林家以前翻修時動過土的地方。」

林家當初翻修江家老宅時,果然在枯井附近埋了東西。

大哥的人挖出了幾份偽造的、足以讓江氏陷入巨大麻煩的財務文件。

再比如,爺爺抱著我「曬太陽」,會看著窗外飛過的小鳥,隨口道:

「涼涼你看,那隻麻雀,總想往我們家的米倉里鑽,煩得很。」

大哥立刻低聲說:「明白了。那個姓張的財務副總監,是林家埋得最深的釘子,最近動作很頻繁。我讓阿灼處理。」

我躺在爺爺溫暖的懷裡,吃著手指頭(這該死的嬰兒本能!),聽著這些暗流涌動的對話,內心波瀾起伏。

前世那些商業鬥爭的經驗,此刻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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