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狼性教育,把自己全家送走完整後續

2025-11-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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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手把我哥的狼崽子,養成了一隻溫順羊。

他十五歲就因為暴力和偷竊,進了少管所。

我是國內頂尖的犯罪心理學專家,我哥跪著求我幫忙。

我用了三年時間,對他進行一對一的行為干預。

三年後,他身上所有的尖刺都被磨平,成了一個溫和守序的人。

可我哥氣得砸了我的辦公室:

「我讓你救他,不是讓你廢了他!我家的狼,被你變成了軟腳羊!」

後來,我突發車禍,需要直系親屬簽字才能手術。

我那被改造成功的侄子,攔在所有醫生面前,平靜地搖了搖頭。

「姑姑教過我,人要懂得知足,要順應天命。」

「我想,這也是她的命吧。」

他拔掉我呼吸機時,臉上帶著我最熟悉的,溫順的笑。

再次睜開眼,我回到了我哥領著一身戾氣的侄子,站在我家門口的那天。

他指著我說:

「要麼你救他,要麼我打死他!」

1.

「那你打死他吧。」

我端起桌上的冰水,輕啜一口,語氣平淡。

陳剛把我面前的診療記錄「啪」地一聲拍在桌上,指著低頭不語的陳爍,對我咆哮。

「陳婧!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我抬起眼皮,目光越過他漲紅的臉,落在陳爍身上。

上一世,他因為在學校里把一個同學打到鼻樑骨折,被學校要求家長帶來做心理評估。

我看著他身上隱約浮現的暴戾氣息,花了整整三年時間,用盡了我畢生所學。

通過無數次的沙盤遊戲、家庭訪談、行為矯正,終於把他從一個暴力狂的邊緣拉了回來。

他長成了一個溫和有序,甚至有些過分守規矩的青年。

我以為我拯救了一個靈魂,一個家庭。

結果呢?

我哥陳剛砸了我的辦公室,說我把他兒子給「教廢了」。

我磨滅了孩子的天性。

讓他變得畏手畏腳,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而我親手「拯救」的侄子陳爍,在我因為突發車禍需要立刻手術,家屬簽字單遞到他面前時,他卻選擇伸手拔掉了我的呼吸機。

閉上眼的那一刻,我沒有不甘,只有無盡的荒謬。

或許,我哥說得對。

我確實把他教廢了。

重活一世,我決定換一種活法。

「哥,」我放下水杯,看著愣在原地的父子倆,換上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誤會我意思了,」我攤開手,指了指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夾。

「最近首都的 A 大請我去做系列講座,接下來半年,我要全國各地到處飛。」

「連自己都管不過來,哪有精力去做一個需要長期跟進的個案?」

我頓了頓,補充道:

「更何況,他是你兒子,也是我親侄子。」

「親屬之間做心理諮詢,本就是行業大忌,容易帶入個人情感,影響專業判斷。」

「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但你非不聽。」

這番話半真半假,卻堵得陳剛啞口無言。

他看看我一臉「公事公辦」的冷漠,又看看旁邊縮著脖子的陳爍,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

「行!陳婧,你行!」

他一把抓起陳爍的胳膊,幾乎是拖著他往外走。

「什麼狗屁專家,老子還真不稀罕了!」

「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能教好!」

「我就不信,我陳剛的兒子能比你這個書呆子差!」

辦公室的門被他用力甩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靠在椅背上,靜靜地聽著走廊里傳來他罵罵咧咧的腳步聲,直到一切歸於沉寂。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我的辦公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一切都和上一世不同了。

2.

我哥陳剛的「狼性教育」很快就付諸了實踐。

他對我這個心理學博士妹妹的專業能力嗤之以鼻。

轉而從他最崇拜的領域汲取教育智慧,九十年代的香港古惑仔電影。

他買了一整套的碟片,每天下班回家,就癱在沙發上,開一罐啤酒,把音響開到最大。

電視里,陳浩南帶著兄弟們在銅鑼灣的街頭火併,刀光劍影,熱血沸騰。

陳剛就指著螢幕,對著一旁做作業的陳爍大喊。

「兒子,看見沒?這才是男人!講義氣,有血性!」

「誰敢動你兄弟,乾的就是他!」

陳爍起初還有些膽怯,但架不住日復一日的耳濡目染。

漸漸地,他看那些電影時,眼睛裡也開始放光。

他開始模仿電影里角色的走路姿勢,說話腔調,甚至學會了用兇狠的眼神去打量別人。

對於侄子身上越發明顯的暴力傾向,我哥非但不加阻攔,反而大加讚賞,認為這才是「有血性」的表現。

陳爍在學校里跟同學發生口角,把人推倒在地。

我哥知道了,拍著他的肩膀說:

「做得對!不能讓別人欺負到咱們頭上來!」

陳爍偷偷拿了同學新買的文具盒,被發現後死不承認。

我哥視而不見,還跟我嫂子說:

「小孩子家家的,拿點東西算什麼?」

在這種教育下,陳爍的膽子越來越大,行事也越來越沒有底線。

我因為講座和課題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

偶爾回一趟家,也只是匆匆放下東西就走,和他們一家幾乎沒有交集。

直到那天,我結束了在外地為期一個月的系列講座,難得有了幾天假期,準備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剛進家門,就看到我媽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

我哥陳剛則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一根接一根地抽煙,整個屋子都烏煙瘴氣。

「媽,哥,這是怎麼了?」

我放下行李,皺著眉問。

我媽看見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拉著我的手說。

「婧婧你可回來了!你快勸勸你哥吧!小爍……小爍出大事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但臉上不動聲色。

就在昨天,陳爍在學校里因為一點小事,把同班的好幾個同學都給揍了。

其中一個男孩被打得比較重,當場就流了鼻血。

班主任聞訊趕來阻攔,情急之下拉了陳爍一把。

誰都沒想到,陳爍竟然紅了眼,回身一拳就打在了班主任的臉上。

一個學生,公然毆打老師。

這件事情的性質徹底變了。

上一世,同樣發生了這件事。

我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到學校,像個孫子一樣,挨個給被打學生的家長鞠躬道歉,又是賠錢又是送禮。

然後又去求那個被打的老師,聲淚俱下地講述陳爍「不幸」的童年,替他求情。

最後,在我的多方斡旋和一筆不菲的「贊助費」下,學校總算同意不公開。

只給了他一個長假處分,讓他能夠繼續留校,勉強和正常人的生活接軌。

而這一世,面對一群憤怒的家長和又驚又怒的學校領導,我哥陳剛的處理方式,充滿了他的個人風格。

在擠滿了人的辦公室里,他一腳踹翻了一把椅子,指著所有人的鼻子吼道。

「我兒子為什麼打人?」

「一個巴掌拍不響!他還是個孩子,你們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

至於被打的老師,我哥更是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他只冷冷地丟下一句。

「這就是我們家的狼性教育方式。」

「我兒子沒錯,誰要是覺得他不好,我照樣打!」

說完,他就拉著陳爍,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沒有了我的卑躬屈膝,沒有了我的從中調停,事情的走向乾脆利落。

當天下午,學校就下發了正式的紅頭文件。

陳爍,因嚴重違紀,毆打師生,予以開除學籍處理。

這次惡劣的打人事件在整個教育系統內都掛了號。

我哥聯繫了好幾所私立學校,希望能花錢把陳爍塞進去。

但對方一聽到他的名字,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陳爍,徹底無學可上了。

3.

陳爍無學可上,我哥陳剛起初也並不怎麼擔心。

在他被古惑仔電影洗腦的世界觀里,讀書並不是唯一的出路。

相反,那些電影里的主角,哪個不是從小輟學,靠著一雙拳頭和兄弟義氣,最終在江湖上闖出了一片天?

他在家庭聚會上喝了點酒,就拍著胸脯跟親戚們吹噓。

「我們家小爍,天生就不是坐教室的料!」

「他是干大事的人!你們看著吧,以後他肯定比他姑姑那個書呆子有出息!」

親戚們面面相覷,臉上堆著尷尬的笑容,沒人敢接他的話。

而陳爍,在最初被開除的沮喪過後,很快就從他父親的豪言壯語和那些熱血電影里找到了新的精神寄託。

他開始和一群同樣輟學的少年混在一起,染了五顏六色的頭髮。

他學著抽煙喝酒,整天在網吧和撞球廳里遊蕩。

我哥對此樂見其成,他覺得這是兒子在「積攢人脈」,「鍛鍊社會能力」。

他甚至會主動給陳爍零花錢,讓他請那些「兄弟們」吃飯喝酒。

我嫂子李梅隱約覺得不妥,跟我媽抱怨過幾次。

但她性格懦弱,在我哥面前向來沒什麼話語權。

說了兩句被我哥吼回來,也就不敢再多嘴了。

這個畸形的家庭,就在一種詭異的平衡中,朝著深淵一路狂奔。

那天是周末,我們全家照例回我媽家聚餐。

飯吃到一半,嫂子李梅的手機響了。

她接起電話,剛「喂」了一聲,臉色就變了。

「什麼?小爍!你們在哪兒?怎麼會這樣……」

她的聲音開始發抖,眼淚毫無徵兆地就流了下來。

我們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看著她。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李梅哭得更厲害了,幾乎是泣不成聲。

「老闆……老闆要多少錢?什麼?十……十幾萬?我們哪有那麼多錢啊……」

「啪」的一聲,陳剛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一把搶過電話,對著裡面吼道。

「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我是陳爍他爸!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電話是陳爍的一個「兄弟」打來的。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

陳爍跟著那群人去一家大排檔吃宵夜,喝多了酒,因為上菜慢跟老闆吵了起來。

對方是小本生意,老闆態度也不太好,說了幾句重話。

陳爍借著酒勁,感覺自己的「面子」被下了,為了在兄弟們面前顯威風,他抄起一個啤酒瓶就沖了上去。

他那群所謂的「兄弟」一看動了手,也立刻一擁而上。

一群半大的小子,仗著人多,把那個不到三十平米的大排檔砸了個稀巴爛。

桌椅板凳,鍋碗瓢盆,碎了一地。

更糟糕的是,陳爍為了幫一個被老闆推倒的兄弟「出氣」,衝上去對著老闆的頭就是一頓猛踹。

老闆當場就倒在血泊里,被送去醫院,診斷為顱內出血,需要立刻手術。

警察趕到時,那群「兄弟」跑了一大半,只剩下幾個被嚇傻的,和打紅了眼的陳爍。

現在,人被扣在派出所。

大排檔老闆的家屬聞訊趕來,情緒激動,要求嚴懲兇手。

並且索賠醫療費以及被砸店鋪的全部損失。

林林總總加起來,初步估計,要十幾萬。

十幾萬。

對於我哥這種普通工薪階層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巨款。

陳剛聽完電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握著手機,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上一秒還在吹噓兒子是人中龍鳳的他。

這一刻,臉色比鍋底還要黑。

4.

我哥陳剛的脾氣,向來和他信奉的「狼性」一樣,暴躁直接。

他東拼西湊,又求著我爸媽拿出了養老的積蓄,總算湊夠了那十幾萬的賠償款,把大排檔老闆那邊安撫了下來。

因為陳爍還未成年,加上取得了對方的諒解,最後只是被拘留教育了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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