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車!網戀對象是死對頭完整後續

2025-11-09     游啊游     反饋
2/3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羞恥了!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襯衫下,那結實緊緻的肌肉線條,也能聽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震得我耳膜發麻。

我掙扎著想爬起來,他卻用手臂將我牢牢地禁錮住。

「別動。」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喑啞的命令。

我僵住不敢再動,生怕再刺激到他。

休息間裡一時間靜得可怕,只有我們兩個人粗重的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裡交織迴響。

「寶寶......」

他忽然開了口,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說,喜歡我穿西裝的樣子。」

我愣住了,這是我之前在網上跟他說過的話。

「還說......」他頓了頓,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頭頂,「想親手解開我的領帶。」

他居然......全都記得!

我的臉頰「轟」的一聲,像是要燒起來了。

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他明明神志不清,卻還記得用這些話來撩撥我!

「陸珩你......唔......」

我剛想罵他,他卻突然動了。

他微微抬起頭,用他那溫熱的唇,輕輕地,啄了一下我的嘴唇。

很輕,很柔,像羽毛拂過。

卻讓我整個人都像是被點了穴,瞬間動彈不得。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低低地笑了一聲,胸腔的震動清晰地傳了過來。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

那雙迷離的桃花眼裡,此刻仿佛盛著一整片星河,亮得驚人。

他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我剛剛被他吻過的唇瓣。

「這裡,」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帶著致命的蠱惑,「剛才被我親過了。」

「蓋了章,就是我的了。」

說完,他像是覺得自己的領帶礙事,有些煩躁地扯了扯。

「好熱......」

他眉頭緊鎖,眼神迷濛地看著我,像一隻無助又委屈的小獸。

「寶寶......」

「幫我解開。」

13.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幾乎要停止跳動。

理智在瘋狂地叫囂著:推開他!夏婉晴!快點離開這裡!

可是我的身體,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完全不受控制。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正一瞬不瞬地望著我,裡面盛滿了迷離的水汽和毫不掩飾的渴求。

拒絕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口。

鬼使神差地,我抬起了手。

指尖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

我小心翼翼地碰上了他那條深藍色的領帶。

布料的質感很好,帶著他身上滾燙的溫度。

我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他頸間的皮膚。

那滾燙的觸感,讓我指尖一顫,差點縮回手。

他卻像是察覺到了我的退縮,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低啞的悶哼。

「快點......」

他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催促和不易察ยาก覺的急切。

我咬了咬下唇,閉上眼,心一橫,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終於,那個束縛著他的領帶結,被我成功地解開了。

我將領帶從他的衣領中抽出來,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手腕就猛地被他攥住。

力道之大,讓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下一秒,他拉著我的手,按在了他左邊的胸膛上。

「你聽......」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

「它跳得好快。」

「為你跳的。」

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布料,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那顆強而有力的心臟,正在我的掌心下,瘋狂地、劇烈地跳動著。

那「怦怦」作響的聲音,與我自己的心跳聲,漸漸重合,融為一體。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這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情話,和掌心下滾燙的觸感,燙得幾乎要掉下淚來。

我猛地想抽回手,他卻攥得更緊了。

「別動,」他固執地說,「讓我感受你。」

這曖昧的姿勢,和極具侵略性的話語,終於讓我找回了一絲理智。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陸珩!」我猛地抬高了音量,試圖喚醒țû₀他,「你清醒一點!你被人下藥了!」

「下藥......?」

他迷濛的眼神似乎終於有了一絲聚焦。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雖然轉瞬即逝,卻足以讓我確定,他聽進去了。

他看著我,又低頭看了看我們此刻交纏在一起的姿勢,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誰?」

他只問了一個字,聲音卻冷得像是淬了冰。

那股屬於學生會長的、不容置喙的威嚴氣場瞬間又回到了他身上。

我趁他失神,連忙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服和頭髮。

「是迎新晚會上的一個女生,給你遞了一杯水。」

我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陸珩的臉色一寸寸地沉了下去。

那雙剛剛還氤氳著情慾的桃花眼,此刻已經是一片冰冷的寒潭。

他鬆開了我的手,掙扎著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我現在就去找她。」

他說著,就想站起身,可藥效顯然還沒過。

他高大的身體晃了晃,腿一軟,就朝著一旁倒去。

「小心!」

我驚呼一聲,想也沒想就衝過去扶住了他。

他整個人的重量再次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們兩個人,以一種極其彆扭又曖昧的姿勢,重新糾纏在了一起。

他跌坐在沙發上,而我則被他帶得一起倒下,整個人都撲進了他的懷裡。

他看著我,眼神似乎比剛才清明了一些。

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懊惱,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脆弱。

「夏婉晴......」

他叫了我的全名,聲音里不再是「阿野」的輕佻,也不是剛才的冰冷,而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帶著一絲乞求的沙啞。

「別走。」

「留下來,陪我。」

14.

他眼底那抹稍縱即逝的脆弱,像一根細細的針,輕輕地,卻又精準地刺中了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那個在人前永遠冷靜自持、無所不能的學生會長陸珩,此刻就像一個卸下了所有防備和偽裝的孩子,用一種近乎乞求的姿態,請求我的陪伴。

這比「阿野」任何一句騷話都更能讓我潰不成軍。

我的心一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最終,我還是沒能狠下心離開。

我將他重新扶回沙發上躺好,又去飲水機那裡給他接了一杯冷水。

他很聽話,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也許是冷水的刺激起了作用,他的眼神又清明了幾分。

休息間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氣氛卻不再是剛才那種劍拔弩張的曖昧,而是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情和......尷尬。

我站在離沙發不遠的地方,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他先開了口。

「對不起。」

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卻充滿了真誠,「剛才......嚇到你了。」

我愣住了。

驕傲如陸珩,竟然會跟我道歉。

我搖了搖頭,小聲說:「沒......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是我大意了。」

他靠在沙發上,微微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眼神有些放空。

他開始斷斷續續地跟我說起學生會裡的一些事情。

說他這個會長之位坐得並不安穩,底下有很多人盯著,總想找機會把他拉下來。

說他每天都要處理各種繁雜的事務,要面對各方的壓力,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可我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隱藏在平靜之下的,深深的疲憊和孤獨。

原來,那個看似完美的陸珩,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煩惱和壓力。

「所以,」他頓了頓,轉過頭,目光重新落在我臉上,「『阿野』,算是我唯一的,一個透氣的窗口。」

「在那個身份下,我不用是完美的陸珩,我可以隨心所欲,可以說一些......平時絕對不會說的話。」

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地撞了一下。

「後來,」他看著我,眼神專注而認真,「我在網上遇到了你。」

「你很有趣,很鮮活,和我在現實里遇到的所有女生都不一樣。」

「跟你聊天,很放鬆,很開心。」

「我承認,我一開始,就知道『婉婉不晴』是你。」

我猛地睜大了眼睛。

他......他早就知道了?!

「你籃球賽那次,不小心把學生證掉在了地上,我撿到了。」他解釋道,「你的網名,和你名字的縮寫一樣,很好猜。」

所以,從一開始,就只有我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

看著我震驚又帶著一絲惱怒的表情,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夏婉晴,」他叫著我的名字,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我不是在玩弄你。」

「在網上對你說騷話的阿野,和現在這個被你照顧的陸珩,都是我。」

「每一個,都是真實的我。」

他說完,朝著我,緩緩地,伸出了手。

他的手掌修長,骨節分明,就那麼靜靜地懸在半空中,橫亘在我們之間。

他的目光,真誠而灼熱,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不易察ยาก覺的緊張。

「所以......」

「你願意接受一個......完整的我嗎?」

這既是一個問題,也是一句告白。

更是一個,等待我宣判的,卑微的請求。

15.

我定定地看著他伸出的手,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叫囂著。

腦子裡,像是放電影一般,閃過我們相識以來的種種畫面。

有他作為學生會長,不近人情地記下我違紀時的冷漠。

有他作為「阿野」,在網上對我百般撩撥時的騷浪。

有他剛剛在休息室里,因為藥效而失控,卻依舊固執地抱著我,喊我「寶寶」的脆弱。

更有此刻,他褪去所有偽裝,用最真誠、最坦然的目光,向我發出邀請的模樣。

每一個他,都那麼真實,那麼鮮活。

也那麼......讓我心動。

我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然後,當著他緊張又期待的目光,我緩緩地抬起手,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放在了他的掌心裡。

在他握住我手的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他緊繃的下頜線,瞬間柔和了下來。

一抹如釋重負的、淺淺的笑容在他唇邊漾開。

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收攏,與我十指緊扣。

他的手心很燙,掌心的薄繭輕輕地摩挲著我的手背,帶來一陣陣酥麻的癢意。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在小小的休息間裡,手牽著手。

沒有言語,卻仿佛已經說盡了千言萬語。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奇怪,會長去哪了?剛才還在休息室的。」

「找找看,是不是去旁邊的休息間了?」

是學生會其他幹事的聲音!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們倆在這裡,而且陸珩還是這副樣子,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那個下藥的人,目的恐怕就真的達成了。

陸珩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掙扎著想坐起來,但身體依舊有些發軟。

我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怎麼辦?

我環顧四周,目光猛地定格在了房間角落裡的一扇小門上。

那扇門,我記得,好像是通向教學樓後面的那條小巷的!

「這邊!」

我立刻拉起陸珩,指著那扇門。

他立刻會意。

我們兩個相互攙扶著,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向那扇小門。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已經傳來了擰動門把手的聲音。

千鈞一髮之際,我們終於成功地打開了後門,閃了出去。

「砰」的一聲,我將門重新關上並反鎖。

幾乎是同一時間,休息間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我和陸珩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狂跳不止。

劫後餘生的慶幸感瞬間席捲了全身。

清涼的夜風吹來,讓我滾燙的臉頰稍微降下了一些溫度。

我們現在正身處在一條窄小又昏暗的巷子裡。

晚會的喧囂被厚厚的牆壁隔絕在外,顯得遙遠而不真切。

這裡仿佛是被人遺忘的角落,安靜得只剩下我們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危險和刺激讓腎上腺素急劇飆升。

陸珩靠著牆緩了一會兒,終於直起身。

他轉過身,面對著我,高大的身影,在朦朧的月色下,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將我完全籠罩。

他將我困在他的身體和牆壁之間,雙手撐在我的耳側。

那雙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亮得驚人。

「他們,」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和愉悅,「找不到我們了。」

16.

這條巷子很窄,也很暗。

只有遠處路燈透過來的微弱光芒,勉強勾勒出他清晰的輪廓。

晚會的喧鬧聲被徹底隔絕,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這種隱秘而又刺激的氛圍,讓我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

陸珩依舊保持著那個將我困在牆角的姿勢,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那目光,深邃、專注,又帶著一絲滾燙的、毫不掩飾的侵略性。

看得我口乾舌燥,手心冒汗。

「夏婉晴。」

他忽然開口,叫了我的全名。

聲音低沉又認真,在寂靜的巷子裡,顯得格外清晰。

「今天的事,我會處理好。」

「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你。」

他語氣里的那份堅定和保護,像一股暖流,瞬間淌過我的心間。

我能感覺到,他說的是真的。

這個男人,有能力也有決心,將所有風雨都擋在我的身前。

我鼻子一酸,眼眶有些發熱。

可還沒等我感動完,他話鋒卻突然一轉。

那股屬於「阿野」的不正經的痞壞氣息,又悄然回到了他身上。

大概是這隱秘的環境和 lingering 的藥效,再次勾起了他骨子裡的另一面。

他的眼眸,在黑暗中,漸漸染上了一絲危險的慾望。

「不過......」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更啞,像一把帶著鉤子的小刷子,輕輕地搔刮著我的耳膜。

「在處理他們之前,我是不是應該先處理一下我們倆的事?」

他緩緩地,向我俯下身。

溫熱的呼吸噴洒在我的耳廓上,激起一陣陣戰慄。

「那個吻,」他滾燙的唇瓣,若有似無地,擦過我敏感的耳垂,「你還沒說,喜不喜歡。」

我渾身一顫,整個人都軟了。

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見我不說話,他發出了一聲低沉、愉悅的輕笑。

那笑聲,仿佛帶著電流,順著我的脊椎,一路竄上大腦,讓我整個人都麻了。

「不說話,」他用氣音在我耳邊曖昧地低語,「我就當你喜歡了。」

下一秒,他環在我腰間的手猛地收緊。

將我整個人,都緊緊地,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他滾燙的身體上。

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某處,那驚人的熱度和......變化。

我的大腦「轟」的一聲,徹底炸了。

他卻沒有吻我的唇。

而是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裡,用他滾燙的唇,沿著我的下頜線,一路向下,在我的脖頸處,落下細細碎碎的,帶著懲罰意味的輕咬。

「寶寶,」他含糊不清地在我皮膚上烙下滾燙的字句,「你欠我的『補償』,是不是該還了?」

「你說過,想親手......」

「解開我襯衫的扣子。」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蠱惑,一絲引誘。

他拉起我有些發軟的手,將它,輕輕地,放在了他胸前,最上面的那顆襯衫紐扣上。

那雙在黑暗中依舊亮得驚人的桃花眼,死死地鎖著我。

裡面翻湧著毫不掩飾的,原始的慾望,和一絲帶著挑戰意味的,戲謔的笑意。

「來。」

他滾燙的氣息,盡數噴洒在我的臉上,他的身體,又故意向前貼了貼,用那灼熱的硬度,不動聲色地,碾磨著我。

他在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告訴我,他此刻有多想要我。

他在逼我,也在誘我。

「解開它。」

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不成調,帶著致命的性感。

「讓我看看,我的寶寶......」

「到底有多乖。」

17.

我的手摸到了他的紐扣,可怎麼都解不開。

巷子裡曖昧的氣氛,被他撩撥得濃稠如蜜,幾乎要將我溺斃。

然而,後好事多磨。

一道刺眼的手電筒光束,毫無預兆地劃破了巷子裡的黑暗。

緊接著,一個帶著幸災樂禍笑意的男聲,懶洋洋地響了起來。

「喲,會長,好興致啊。」

「這黑燈瞎火的,跟女同學在這裡......交流感情呢?」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

我驚慌地抬頭,只見巷子口站著幾個人。

為首的那個,正是學生會的副會長,也是陸珩的死對頭——周毅。

幾乎是在周毅開口的同一瞬間,我感覺到陸珩的身體猛地一僵。

前一秒還緊緊貼著我的滾燙身軀,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冷了下來。

他眼底翻湧的、足以將人吞噬的濃烈情慾,也在一秒之內褪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一片刺骨的寒冰。

快得讓我心驚。

更讓我心驚的,是他接下來的動作。

他那雙前一秒還禁錮著我、在我腰間肆意點火的手,此刻卻毫不留情地一把將我狠狠推開。

力道之大,讓我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後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骨頭都像是要被撞碎了,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可這點皮肉之苦,遠不及我心裡的痛。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看著他用那雙剛剛還對我極盡溫柔纏綿的眼,此刻卻冰冷得像是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然後,我聽到了他這輩子對我說過的,最殘忍、最傷人的一句話。

他說:

「夏同學,請你自重。」

短短七個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精準地、狠狠地捅進了我最柔軟的心臟。

將我剛剛因為他而建立起來的所有信任、所有悸動、所有溫情,都絞得粉碎。

我的臉頰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極致的、無地自容的羞恥。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

一個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可悲的小丑。

周毅帶著人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他繞著我們倆走了一圈,嘖嘖有聲,目光在我通紅的眼眶和陸珩冰冷的臉上來回逡巡。

那副看好戲的嘴臉令人作嘔。

「會長,這是怎麼了?」

他故作關切地開口,語氣里的得意卻怎麼都掩飾不住,「跟女同學在這裡拉拉扯扯,這要是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陸珩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衣領,神情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冷靜自持。

仿佛剛才那個在巷子裡對我失控的人根本不是他。

「周副會長誤會了。」

他淡淡地開口,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這位同學似乎是喝多了,認錯了人,一直在胡攪蠻纏。」

「我正準備送她去校醫室。」

我的心,隨著他這番話,一寸寸地沉入了谷底。

胡攪蠻纏?

喝多了?

為了撇清自己,他竟然可以這樣毫不猶豫地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我的身上。

把我塑造成一個不知廉恥、主動糾纏他的女生。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在眼眶裡打轉。

我死死地咬著下唇,嘗到了一絲血腥味,才勉強沒讓它當著這些人的面掉下來。

我不想再聽,也不想再看。

我猛地推開擋在面前的人,低著頭,只想快點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是非之地。

「夏婉晴!」

身後,傳來了陸珩夾雜著一絲不易察ยาก覺的急切的喊聲。

可我,再也不想回頭了。

就在我快要跑出巷子口的時候,手腕卻突然被人從側面一把抓住了。

我以為是陸珩追了上來,心裡一顫,猛地回頭。

抓住我的,卻是一臉假笑的周毅。

他晃了晃手電筒,光束在我蒼白的臉上掃過,笑得意味深長。

「夏同學,別跑那麼快啊。」

「會長他,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可不一樣。」

18.

「放手!」

我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碰了一下,猛地甩開他的手,眼神厭惡地瞪著他。

周毅似乎沒想到我反應會這麼大,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

那笑容,像一條黏膩的毒蛇,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夏同學,別這麼大火氣嘛。」

他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我沒有惡意,只是關心你。」

「你別誤會會長,」他話鋒一轉,語氣聽起來十分真誠,「他剛才那麼說,也是為了你好,為了保護你的名聲。」

他這番話,聽起來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可配上他那雙閃爍著算計和精光的眼睛,只讓我覺得虛偽又噁心。

很顯然,他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在我面前扮演一個善解人意的好人,順便再狠狠地踩陸珩一腳,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

「學生會的水,很深的。」他見我不說話,又往前湊了一步,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會長他,其實也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你一個女孩子,長得又這麼漂亮,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免得被卷進不必要的麻煩里。」

他這番話,明著是為我好,暗地裡卻是在瘋狂暗示我,陸珩不僅護不Ṫű̂₂住我,甚至還會給我帶來麻煩。

我冷笑一聲。

「我的事,就不勞周副會長費心了。」

「你還是多花點心思,想想怎麼才能把『副』字去掉吧。」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瞬間變得鐵青的臉色,轉身就走。

一路跑回宿舍,我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裡,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順著門板滑坐在了地上。

眼淚,終於決堤。

陸珩那雙冰冷的眼,他那句傷人的「請你自重」,像魔咒一樣,在我腦子裡反覆迴響。

心,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

我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指,點開了那個熟悉的聊天框。

「阿野」的頭像,依舊是那張帥氣的背影照。

可現在看來,只覺得無比的諷刺。

我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拉黑」鍵。

再見了,阿野。

再也不見,陸珩。

我將臉埋在膝蓋里,放聲大哭,想要將這段時間所有的委屈和心痛,都一次性發泄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我以為是周周發來的消息,沒有理會。

可手機,卻固執地,一下又一下地響著。

我煩躁地拿起手機,準備關機,卻看到了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簡訊。

點開一看,我的瞳孔猛地一縮。

「天台,等我。」

【——陸珩】

又是天台。

我冷笑一聲,直接將簡訊刪除。

等他?憑什麼?

等他再來羞辱我一次嗎?

可還沒等我放下手機,那個號碼又發來了一條新的消息。

這一次,是一張圖片。

一張我再熟悉不過的圖片。

照片上,清冷高貴的學生會長陸珩,正被一隻橘貓嚇得臉色慘白,毫無形象地躲在樹後。

照片下面,還附了一行字。

「我的把柄,還在你手上。」

「就不怕我報復你?」

這熟悉的、帶著一絲幼稚和威脅的語氣。

這分明就是「阿野」的口吻。

他在用這種彆扭又笨拙的方式,逼我,去見他。

19.

最終,我還是去了。

我不是怕他的報復。

我只是......想給自己,也給他,一個最後的,把話說清楚的機會。

深秋的夜晚,天台上的風很大,很冷。

吹得我裸露在外的皮膚一陣陣發麻。

陸珩已經在了。

他沒有穿那身代表著權力和身份的西裝,只穿了一件簡單的黑色連帽衛衣,背對著我站在天台的邊緣,看著遠處城市的萬家燈火。

他的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有些單薄,甚至,帶著一絲難言的落寞。

我沒有出聲,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離他十幾米遠的地方,雙臂環胸,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

我們就這樣,一個站著,一個看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冷風呼嘯而過,將我們之間的沉默拉得更長、更冷。

最終,還是我先沉不住氣了。

「會長大人,」我開口,聲音被風吹得有些破碎,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三更半夜把我叫到這裡來,是有什麼新的指示嗎?」

「還是說,想再找個沒人的地方,當眾羞辱我一次,才覺得過癮?」

他聞言,身體微微一僵。

然後,他緩緩地轉過身來。

那張在月光下顯得愈發清雋的臉上,帶著一絲我從未見過的疲憊和......愧疚。

他沒有說話,只是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薄荷香,也隨著他的靠近,再次將我包圍。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滿了警惕。

我的動作讓他停下了腳步。

我們之間隔著三步的距離。

一個不遠,卻也不近的,安全距離。

「對不起。」

他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這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顯得無比沉重。

可我卻一點都不想接受。

「對不起?」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忍不住笑出了聲,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陸珩,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完了?」

「你把我當什麼了?一個可以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在你遇到麻煩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地推出去當擋箭牌的工具嗎?」

「你知不知道,你當時那個眼神,那句話,有多傷人!」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衝著他,大聲地吼了出來,將心裡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宣洩了出來。
游啊游 • 359K次觀看
游啊游 • 7K次觀看
游啊游 • 10K次觀看
游啊游 • 4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6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喬峰傳 • 2K次觀看
喬峰傳 • 4K次觀看
連飛靈 • 780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喬峰傳 • 980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舒黛葉 • 4K次觀看
喬峰傳 • 26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