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戀半年,對象又騷又浪,一口一個「寶寶」,張口閉口「看看腿」「看看腰」。
我雖然嘴上嫌棄,身體卻很誠實,畢竟他腹肌照一絕。
直到我在現實里遇到了死對頭——學生會長陸珩,清冷驕矜,天天抓我違紀。
我氣不過,把偷拍他的一張糗照發給網戀對象吐槽。
照片里,陸珩被一隻貓嚇得臉色慘白。
我正幸災樂禍,準備看看我的「騷浪賤」男友怎麼幫我罵他。
沒想到手一滑,按了語音通話。
電話接通,陸珩清冷的嗓音從聽筒和我身後同時響起:
「背後說我壞話?寶寶,你這就不乖了。」
1.
我死了。
我現在非常確定,我下一秒就會當場去世。
起因是,我把學生會長陸珩被貓嚇到臉色慘白的糗照,發給了我網戀半年的男友。
還附上了一句極盡嘲諷的吐槽:
「寶寶快看,我們學校那個裝逼會長,笑死我了,居然怕貓!」
我正準備欣賞我那騷浪男友會用何等污言穢語,幫我一起攻擊我的死對頭。
沒想到,手指一滑,按到了語音通話。
「嘟——」的一聲。
電話,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接通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想去按斷。
可已經晚了。
一道清冷、克制,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的男聲,從手機聽筒里傳出來。
幾乎是同一瞬間,這道聲音也從我的身後響了起來。
他說:
「背後說我壞Ŧů⁺話?寶寶,你這就不乖了。」
2.
轟的一聲。
我的大腦徹底宕機,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我僵硬地,一寸一寸地轉過身。
陸珩就站在我身後不到半米的地方。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色襯衫,身姿挺拔,氣質清冷。
金絲眼鏡下的那雙桃花眼,此刻正微微彎起,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他的手上還拿著我的手機。
螢幕上,是我和他網戀男友「阿野」的聊天介面。
我那句「寶寶快看」的騷話,和他那張驚慌失措的糗照,正明晃晃地掛在上面。
公開處刑,不過如此。
「你......」
我張了張嘴,喉嚨卻乾澀得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我是誰?我在哪?世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那個在網上對我喊「寶寶」「老婆」,動不動就發腹肌照勾引我,浪得飛起的男人。
怎麼會是眼前這個一本正經、古板克己,天天抓我遲到、抓我穿短裙的學生會長?!
這簡直比恐怖片還驚悚。
陸珩慢條斯理地關掉我的手機,朝我走近一步。
我嚇得立刻後退。
他挑了挑眉,停下腳步,鏡片後的目光意味深長。
「跑什麼?」
「我還能吃了你?」
他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清冽的冷杉調,可此刻聽在我耳朵里,卻像是魔鬼的低語。
我吞了口唾沫,大腦飛速運轉,試圖為自己找到一條活路。
「那個......會長,這是個誤會。」
「哦?」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怎麼個誤會法?」
「我發錯人了!對,就是發錯人了!」
我急中生智,胡亂地編造著理由,「我本來想發給我朋友的,真的!」
陸珩聞言,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他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慢悠悠地開口:
「發錯人了?」
「那你告訴我,你哪個朋友,會讓你叫他『寶寶』?」
「哪個朋友,會給你發這種照片?」
說著,他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輕輕一點。
一張八塊腹肌、人魚線分明的照片,赫然出現在我眼前。
照片的主人公,正是我那網......哦不,是陸珩。
我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昏過去。
3.
「照片,拍得不錯吧?」
陸珩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語氣裡帶著一絲得意。
我死死地閉著眼睛,不敢看他,更不敢看那張讓我曾經無數個深夜血脈噴張的照片。
「不說話?」
「看來寶寶你很喜歡。」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氣音,像羽毛一樣拂過我的耳廓。
我渾身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
「陸珩!你別太過分!」
我氣急敗壞地想去搶手機,卻被他輕巧地躲開。
他比我高出一個頭,輕而易舉地將手機舉過頭頂。
我跳起來也夠不著。
「還給我!」我漲紅了臉。
「可以。」陸珩好整以暇地看著我,鏡片後的眸光閃爍著狡黠的光。
「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警惕地看著他:「什麼問題?」
他垂下眼眸,目光落在我們的聊天記錄上,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我聽清。
「夏婉晴,你在網上說......」
「很喜歡我的腹肌,還想親手摸摸。」
「這話,算數嗎?」
4.
我的臉「騰」地一下,紅得能滴出血來。
這些虎狼之詞,我的確是對著「阿野」說過。
可對著陸珩這張清冷禁慾的臉,我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我......我那是開玩笑的!」
我結結巴巴地辯解,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開玩笑?」
陸珩輕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他放下舉著手機的手,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被他逼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他將我困在他的胸膛和牆壁之間,俯下身,溫熱的氣息噴洒在我的臉頰上。
「可我當真了,怎麼辦?」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蠱惑,那雙平日裡總是清冷的桃花眼,此刻卻像淬了火,灼得我心慌意亂。
我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好聞的薄荷清香,看到他襯衫下隱約可見的鎖骨。
心跳,不受控制地瘋狂加速。
「寶寶,」他又叫了一聲。
這兩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和在網絡上打出來,完全是兩種感覺。
帶著致命的磁性,和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
我徹底亂了陣腳,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試圖和他拉開距離。
「你......你別這樣,這裡是學校。」
「所以呢?」他不僅沒退,反而又靠近了幾分,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
「你的意思是,在校外,就可以了?」
5.
我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他太清楚自己的優勢了。
也太清楚,怎麼撩撥,才能讓人潰不成軍。
看著我窘迫到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陸珩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了我。
他直起身,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立刻鬆了口氣,感覺周圍的空氣都重新開始流通了。
他把手機還給我,表情又恢復了平日裡那副公事公辦的學生會長的模樣。
仿佛剛才那個貼在我耳邊叫「寶寶」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覺。
「手機還你。」
我一把搶過手機,緊緊地抱在懷裡,像是護著什麼稀世珍寶。
「照片的事......」他頓了頓,看著我。
我心裡一緊,生怕他要找我算帳。
畢竟偷拍還背後罵人,怎麼說都是我理虧。
我咬了咬牙,準備道歉。
「對不......」
「刪了。」他淡淡地打斷我。
「啊?」我愣住了。
他以為我說的是他腹肌照的事。
「我說,把你手機里我那張腹肌照刪了。」
他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命令。
「為什麼?」我下意識地問出口。
那可是我的精神食糧!
陸珩的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
「以後想看,」他往前一步,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我親自脫給你看。」
「寶寶。」
6.
我落荒而逃。
一路跑回宿舍,我的臉頰還是滾燙的。
陸珩最後那句話,像魔咒一樣在我腦子裡循環播放。
「我親自脫給你看。」
這個悶騷的男人!
我和舍友周周吐槽了今天發生的社死事件。
當然,我隱去了網戀和那些騷話的部分。
只說我不小心拍了陸珩的糗照,被他當場抓包。
「什麼?陸珩居然怕貓?」
周周的關注點顯然跑偏了,「天哪,這反差萌也太可愛了吧!」
我:「......」
「重點是他抓到我了!」我抓狂地撓著頭,「他肯定會報復我的!」
「報復你什麼?」周周一臉不解,「陸珩雖然嚴格,但人品還是沒得說的,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就給你穿小鞋吧?」
是啊。
在所有人眼裡,陸珩都是品學兼優、正直無私的代名詞。
只有我知道,那個完美的學生會長皮囊之下,藏著一個多麼騷浪的靈魂。
正想著,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阿野」發來的消息。
「阿野」:寶寶,到宿舍了嗎?
我看著這個熟悉的暱稱,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回,還是不回?
這是一個世紀難題。
「阿野」:怎麼不說話?還在生我的氣?
「阿野」:[小狗委屈巴巴.jpg]
看著那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包,我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
「婉婉不晴」:沒有。
「阿野」:那怎麼不理我?是不是害羞了?
「阿野」:被我當場抓包,是不是很刺激?
刺激?
是驚嚇好嗎!
我對著螢幕翻了個白眼。
「婉婉不晴」:陸會長,請你正經一點。
「阿野」:在學校叫我會長,在網上,叫我老公。
我:「......」
這人,簡直沒臉沒皮!
7.
我決定不理他了。
可陸珩顯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我。
手機「叮咚」一聲,他發來了一張照片。
點開一看,我的呼吸瞬間停滯了。
照片的背景,似乎是在一間浴室里。
溫黃的燈光下,水汽氤氳。
男人赤著上半身,水珠順著他緊實的肌肉線條緩緩滑落,沒入被浴巾半遮半掩的人魚線。
畫面張力十足,性感得一塌糊塗。
這不就是我之前求了他好久,他才肯發給我的那張腹肌照嗎!
只不過,這一次,照片的尺度似乎......更大了。
我的心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阿野」:寶寶,喜歡這個角度嗎?
「阿野」:不喜歡的話,我換一個。
「阿野」:或者,你想看現場直播?
我感覺自己的臉頰又開始發燙。
這個男人,太會了。
他精準地拿捏住了我的死穴。
我掙扎了許久,終於還是沒骨氣地屈服了。
「婉婉不晴」:......你到底想幹嘛?
「阿野」:不想幹嘛。
「阿野」:就是想問問你,關於你說的「私下補償」的事。
「阿野」:想好怎麼補償我了嗎?
我看著螢幕上的字,腦子裡瞬間警鈴大作。
什麼「私下補償」?我什麼時候說過!
我飛快地往上翻聊天記錄。
終於,在半個月前,我找到了罪證。
起因是我倆玩遊戲,我輸了,他讓我發一張照片當懲罰。
我不肯。
他就說:「那寶寶就欠我一次,下次見面,要私下補償我。」
當時我以為他開玩笑,就隨口回了句:「行啊,補償就補償。」
誰能想到,這個「下次見面」,會是今天這種社死的情況!ṭü₈
誰又能想到,他居然還記得!
這個心機狗!
8.
「婉婉不晴」:我那是開玩笑的!
我試圖垂死掙扎。
「阿野】:可我當真了。
「阿野」:說話要算數,夏同學。
連稱呼都變成了「夏同學」。
我仿佛能看到陸珩隔著螢幕,用他那學生會長的口吻,一本正經地教育我。
可他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正經。
我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婉婉不晴」:你想怎麼補償?
算了,早死早超生。
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就認了。
消息發出去後,陸珩那邊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是不是掉線了。
就在我準備放下手機去洗澡的時候,他終於回了消息。
只有簡短的四個字。
「阿野」:明天開始。
「阿野」:給我送早餐。
我愣住了。
就這?
我還以為他會提出什麼讓我穿短裙跳舞之類的變態要求。
結果,只是送早餐?
這也太簡單了吧!
我頓時鬆了口氣,立刻回復。
「婉婉不晴」: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阿野】:乖。
「阿野」:[摸摸頭.jpg]
看著那個寵溺的表情包,我的臉頰又不自覺地熱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起了個大早。
精心挑選了學校食堂里最好吃的三明治和牛奶,準時等在了學生會辦公室門口。
沒多久,陸珩就來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淺灰色的休閒衛衣,顯得比平時少了些距離感,多了幾分少年氣。
看到我,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會長,早。」我狗腿地把早餐遞過去,「您的早餐。」
他接過早餐,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
「今天怎麼穿得這麼......保守?」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
為了防止他再抓我著裝違紀,我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長袖 T 恤和牛仔長褲。
「嗯,」我點了點頭,「響應學生會的號召。」
陸珩輕笑一聲,打開牛奶喝了一口。
「夏同學的覺悟很高。」
他靠在門框上,姿態閒散。
「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你穿裙子的樣子。」
他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很平淡,卻像一顆石子投進我平靜的心湖,激起圈圈漣漪。
「尤其是那條黑色的。」
9.
他說的那條黑色短裙,是我前幾天剛買的。
也是上次,被他以「裙長不過膝」為由,記了名字的那條。
我當時還氣不過,拍了張照片發給「阿野」吐槽。
「婉婉不晴」:[圖片]
「婉婉不晴」:氣死我了!我們那個學生會長就是個老古董!這麼好看的裙子居然說我違紀!
「阿野」:確實違紀了。
我當時看到他這麼回,還以為他要幫陸珩說話,正準備發火。
結果他下一句是:
「阿野」:這麼好看的腿,怎麼能給別人看。
「阿野」:只能我看。
我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
而且,還當著我的面說了出來。
我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你......你胡說什麼!」
「我可沒有胡說。」陸珩放下手裡的牛奶,朝我走近一步。
清晨的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進來,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他微微俯身,看著我,眼底盛滿了細碎的笑意。
「寶寶,」他壓低聲音,用氣音在我耳邊說。
「你的腿,我很喜歡。」
我感覺我的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這個人,簡直就是個妖孽!
太會了!
他怎麼能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表情,說出這麼不正經的話!
「陸珩!」我羞惱地推了他一把。
他順勢退後一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好了,不逗你了。」
他直起身,揉了揉我的頭髮。
他的手掌很大,很溫暖,帶著一絲好聞的薄荷味。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早餐很好吃,謝謝。」
他說完,轉身走進了辦公室。
我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我......我剛才,是被陸珩摸頭了?
10.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處在一種極度分裂的狀態里。
白天,在學校里,陸珩依舊是那個高冷自持、一絲不苟的學生會長。
他見到我,會客氣又疏離地點點頭,叫我一聲「夏同學」。
仿佛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一到晚上,他就搖身一變,成了那個騷話連篇、撩人於無形的「阿野」。
他會給我發各種性張力十足的照片。
會用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電話里叫我「寶寶」。
也會在我送早餐的時候,趁著四下無人,偷偷捏一下我的臉,或者在我耳邊說幾句讓我臉紅心跳的情話。
這種雙重身份的刺激感,讓我既緊張,又忍不住沉溺其中。
直到周五這天,學生會舉辦了一場迎新晚會。
作為文藝部的一員,我被安排在後台負責催場。
晚會進行到一半,我忙裡偷閒,躲在角落裡給陸珩發消息。
「婉婉不晴」:會長大人在台上好帥啊![星星眼]
他今晚作為主持人,穿了一身黑色西裝,和平時白襯衫的禁慾感不同,多了一絲成熟的魅力。
「阿野」:是嗎?
「阿野」:有多帥?
「婉婉不晴」:帥得我腿軟。
【阿野】:呵。
「阿野」:那待會兒,要不要來後台,讓我看看你的腿,到底有多軟?
我看著這條消息,臉頰發燙,心跳加速。
正當我準備回他一個「滾」字的時候。
一個穿著演出服的女生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婉晴!不好了!主持人喝的水被人動了手腳!」
我心裡「咯噔」一下,猛地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
「陸珩學長現在在休息室,好像不太對勁,你快去看看!」
我來不及多想,拔腿就往休息室跑去。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濃郁的酒氣混合著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
陸珩正靠在沙發上,領帶被扯得鬆鬆垮垮,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性感的鎖骨。
他雙眼緊閉,眉頭微蹙,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聽到開門聲,他緩緩睜開眼。
那雙清冷的桃花眼,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迷離又勾人。
他看著我,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寶寶......」
「你來了。」
11.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模糊的背景板,只有陸珩那張放大的俊臉,和他唇上柔軟又滾燙的觸感,是那麼的清晰。
他吻得有些急切,甚至帶著一絲不管不顧的掠奪意味。
濃郁的酒氣混合著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盡數灌入我的鼻腔,讓我一陣暈眩。
這是我的初吻。
在後台休息室里,當著一個暗戀他的學妹的面,被我網戀半年的死對頭,給......強吻了。
站在一旁的學妹徹底傻眼了。
她手裡的水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陸......陸學長......你......」
她的聲音都在發抖,帶著哭腔和難以置信。
陸珩卻像是完全沒聽見。
他終於捨得放開我被他吮吻得微微紅腫的唇,卻沒有拉開距離。
他高大的身軀將我完全籠罩,額頭抵著我的額頭,滾燙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曖昧到了極點。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染上了一層迷離的水汽,卻依舊固執地、灼灼地盯著我,仿佛要將我整個人都吸進去。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也在極力克制著什麼。
「寶寶......」
他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沙啞地呢喃。
「別走,別離開我。」
他的聲音里,竟帶著一絲脆弱的祈求。
我的心,猛地一顫。
那個盛氣凌人的小學妹,大概是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休息室的門被重重地甩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現在,這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剛才的公共危機,瞬間轉變成了私密的困境。
「陸珩,你......」
我剛一開口,腳下就一陣發軟。
他身上的熱度驚人,像是抱著一個火爐。
很顯然,那杯水裡的東西,開始發作了。
「難受......」他眉頭緊鎖,高大的身體微微晃了晃,將大部分重量都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被他壓得一個踉蹌,連忙扶住他的手臂。
「你怎麼樣?」
「熱......」他把臉埋在我的頸窩裡,像一隻尋求安慰的大型犬,不停地蹭著,「寶寶,我好熱。」
溫熱的氣息噴洒在我敏感的頸側皮膚上,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慄。
我渾身都僵住了。
不能再待在這裡了,要是再有人闖進來,看到我們這個樣子,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學生會的辦公室旁邊,有一個很小的獨立休息間,平時是用來存放物資的,很少有人會去。
眼下,只有那裡是安全的。
我咬了咬牙,下定決心。
「陸珩,你還能走嗎?我扶你去隔壁休息一下。」
「嗯......」他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手臂卻順勢環住了我的腰,收得緊緊的,整個人都掛在了我身上。
我幾乎是半拖半抱著他,艱難地朝著門口挪動。
他比我高出太多,身形又結實,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辛苦。
路過那面牆邊的穿衣鏡時,我無意間瞥了一眼。
鏡子裡的畫面,讓我瞬間面紅耳赤。
我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裡,他的下巴擱在我的肩上,姿態親昵又依賴。
而我,滿臉通紅,嘴唇還帶著一絲曖昧的紅腫。
這畫面,任誰看了都會想歪。
我不敢再看,加快了腳步。
就在我馬上要扶著他走出休息室的時候,他滾燙的唇瓣,若有似無地擦過我的耳垂。
緊接著,一道低沉沙啞,又帶著一絲滿足的喟嘆的聲音,輕輕響起。
「寶寶,你身上好香......」
「聞著,就想把你吃掉。」
12.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把陸珩這個燙手的巨型掛件,挪進了那個窄小的休息間。
這裡果然沒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紙張味道。
我把他扶到唯一的一張舊沙發上,剛想鬆口氣,他卻像牛皮糖一樣黏著我,怎麼都不肯鬆手。
「陸珩,你先放開我,我去給你倒杯水。」
ẗŭ₄我試圖掰開他環在我腰上的手臂,卻徒勞無功。
他不僅沒松,反而收得更緊了。
「不放。」
他的聲音悶悶地從我頸邊傳來,帶著一絲孩子氣的固執,「放了你就會跑掉。」
我簡直哭笑不得。
這還是那個高冷自持的學生會長嗎?
這分明就是個耍賴的醉鬼!
「我不跑,」我耐著性子哄他,「我就在......啊!」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突然一個用力,將我整個人往他懷裡一帶。
我重心不穩,驚呼一聲,直直地朝著他倒了下去。
天旋地轉間,我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臉頰緊緊地貼著他滾燙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