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敏分手完整後續

2025-11-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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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裴訴復合後。

我不再在意他去了哪裡。

任由他把我們的存款都給了許初雪。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又一次拋下我去陪許初雪前,他說:

「初雪明天就出國,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等她走了,我們就結婚。」

我隨口應下。

反正,我也要走了。

1.

裴訴和我的錢存在一張卡上。

說好了,存夠一百萬,我們就結婚。

可現在,裡面的九十五萬,不見了。

裴訴解釋說:

「初雪之前打離婚官司,我轉給她應急了。」

「你們都是女人,你能理解的,對吧?」

好像,我一旦表現出生氣,就是不夠有同理心。

但我確實不理解。

我不會去找有對象的初戀借錢。

爭吵沒有意義。

就像之前無數次那樣。

我點了點頭:「好。」

裴訴眉眼舒展,笑著說:「嘉嘉,你終於變成熟了。」

「看來,我們分一次手,對你很有用。」

我愣了愣。

平靜的情緒泛起了漣漪。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能這麼輕鬆地說出這句話。

那次分手,讓我幾乎掉了層皮。

可他卻一點兒都沒被影響。

裴訴是我的初戀。

五年的掏心掏肺,如今像一場笑話。

2.

晚飯過後,裴訴照常出門「倒垃圾」。

半年前,許初雪和丈夫分居,搬來了我們小區。

她大專沒畢業就嫁給了個富二代。

據她說,丈夫有暴力傾向,糾纏不休。

裴訴要去確認她一個人在家是否安全。

裴訴的開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可能是我怕又和他吵架,他多解釋了兩句:

「業主群有人說,看到有可疑人員在小區門口徘徊,可能是那個男人。」

「當初是我讓初雪搬到我們小區的,她的安全,我必須負責到底。」

我懶得反駁他。

「那個男人」不是許初雪的老公,是小偷,已經被抓了。

我無所謂地點點頭,貼心地說:「你要不先搬去她那裡?」

裴訴推門的手突然頓住。

3.

「陳辛嘉,你又在鬧什麼!」

裴訴的語氣帶著煩躁:「我還以為你已經改了……」

我看向他,有些莫名其妙:「我沒鬧啊。」

「那你為什麼讓我搬去初雪那裡?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男朋友!」

「因為我相信你啊。」

裴訴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剩下的話被堵在喉嚨口。

他狐疑地看著我,問道:「你沒生氣?」

我搖搖頭,面色平靜。

裴訴緊緊盯著我,目光在我臉上一圈又一圈地逡巡。

試圖看出我說謊的痕跡。

隨著時間流逝,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就在這時,裴訴的手機響了。

特別設置的鈴聲。

許初雪在催他了。

我笑著上前推了他一把:「還不快去,別讓人家久等了。」

裴訴一把抓住我的手,似乎想要說什麼。

可電話鈴聲不依不饒,沒有掛斷的跡象。

最終,他說:「初雪明天就能拿到離婚證,離完婚她就出國投奔親戚,我們不會再聯繫了。」

「這段時間,你懂事一點。」

「等她走了,我們就結婚。」

結婚?

和他嗎?

曾經想像過無數次的婚禮,如今早就不在我的人生計劃內了。

我隨口應下:「好啊。」

裴訴滿意地離開。

大門被關上。

黑暗裡,只留下我一個人躺在沙發上。

牆上的時鐘,秒針「滴答滴答」。

第一次分手時的孤獨感又一次反撲。

只是這一次,我沒有再感到歇斯底里的孤獨。

我的戒斷反應,好像——

就要挨過去了。

4.

分手前的記憶席捲而來。

一切,始於一個深夜。

許初雪給裴訴發了條消息:【阿訴,我要離婚了。】

從那之後,裴訴就不對勁了。

他換掉了朋友圈的合照背景。

他說,晉升關鍵期,他要表現得專業點。

我沒懷疑過他。

我工作很忙,裴訴也是。

所以我從來沒想過,他有時間為許初雪忙前忙後。

我們都是普通家庭出身。

裴訴家甚至拖了後腿。

他爸把家裡的錢都轉移給了外面的女人,離婚時裴訴媽媽凈身出戶。

其實,早有蹤跡可尋。

某個中午。

我和裴訴吃飯的時候。

他突然說:「你也該學學化妝。」

後來,我翻聊天記錄才發現——

那天,許初雪「手滑」給他發了張清涼的全妝自拍。

某個晚上。

大汗淋漓的時候。

裴訴意猶未盡,打量著我說:「你腰要是再細點就好了。」

那天,許初雪網購了最小碼的私密衣物,電話錯寫了裴訴的。

某個傍晚。

樓里有人電瓶車起了火。

火勢向上蔓延。

黑煙滾滾,火光沖天。

當時的我還在想——

還好,裴訴去倒垃圾了。

還好,他沒事。

黑煙嗆入我的口鼻,我意識越來越模糊。

被消防員救出去的時候,我看到裴訴想要衝進火場。

卻被一個穿著黑色蕾絲睡衣的女人拉住。

我很快暈了過去,事後也沒有多想。

只當是熱心鄰居。

住院那段時間,裴訴醫院公司兩頭跑照顧我。

小面積燒傷,為了不誤工,我很快就出院了。

我一直活在我和裴訴恩愛的幻象之中。

直到。

那天,房東來漲房租。

我據理力爭,從賣慘到說要搬家。

我說得口水飛濺,像個為了一毛錢斤斤計較的潑婦。

房東涼涼地來了一句:「那你男朋友還有錢租第二套房子啊。」

當頭一棒。

直到房東甩著鑰匙離開,我都沒回過神。

當晚,裴訴去倒垃圾的時候。

我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我看著他去拿了快遞。

在許初雪家門口拆了快遞外面的袋子,仔仔細細消毒。

進門前,他把自己的鞋子擺進了鞋櫃,換上了那雙深藍色的家居拖鞋。

一切都無比熟練。

就像回自己家一樣。

我在門口站了很久,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寒意從心頭蔓延開來,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的是裴訴的聲音,他問,誰啊。

「外賣應該沒那麼快到吧……」

他嘀咕著打開了門——

5.

我終於明白——

為什麼裴訴突然開始每晚搶著去倒垃圾。

為什麼裴訴每天中午從點外賣變成了要我給他做飯,自己用錢也越來越省。

我已經記不清那天後來的情景了。

只記得,裴訴把許初雪小心地護在身後。

「我就是怕你多想,之前才不告訴你的,你果然要無理取鬧!」

「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

是這樣嗎?

戀愛中所有的事情,都是經驗豐富的裴訴帶著我摸索的。

裴訴說,所有人都有過去。

難道,真的是我小題大做了?

可後來,他一次次去陪許初雪。

連我們的紀念日,都因為許初雪一通電話,聲音顫抖地說了聲「我好怕」,裴訴就頭也不回地把我扔在了餐廳。

那天,我等到了凌晨四點,裴訴才回來。

他的髮絲沾著水,顯然是剛洗了澡。

他打開門,就對上我赤紅的雙眼。

他眼神中的慌亂一閃而逝,說:

「我以為你已經睡了,才在初雪家洗了澡,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回答他的,是我砸過去的水杯。

史無前例的爭吵爆發。

我氣息不勻,氣得口不擇言:

「她還沒離婚,你就眼巴巴過去當小三,你們真讓我噁心!」

「啪——」

巴掌落在了我臉上。

頃刻紅腫。

裴訴臉色冰冷:

「嘴巴放乾淨點。」

「不要詆毀初雪的名譽。」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裴訴。

突然覺得眼前人十分陌生。

「你一點信任都不給我,你這個樣子,我們走不下去。」

「分手吧。」

分手的話,他就這麼輕飄飄地說了出來。

明明,以前談戀愛的時候,他最討厭我把「分手」掛在嘴邊。

裴訴當天就拖著行李箱走了。

我在我們同居的房子裡,渾渾噩噩。

一口飯都吃不下。

只是在機械地進食。

業主群里,許初雪發了一段男人在手忙腳亂做飯的視頻:

【家裡完全沒人會做飯,哭哭.jpg】

是裴訴無疑。

【有上門做飯的阿姨嗎?】

【兩個人吃,口味比較重,喜歡辣菜。】

我的口味也很重。

但裴訴喜歡清淡,辣菜他總是吃不下。

所以,我總是陪著他吃清淡的。

可現在,他可以陪著許初雪吃辣。

我到了裴訴上班的地方。

他好像完全沒有受影響。

他照常工作,意氣風發,下班的時候,還從路邊買了一束花。

我從來沒收到過裴訴的花。

畢竟我們要攢錢結婚,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花銷。

我近乎自虐地刷著裴訴的社交平台,一個個看他的音樂軟體關注列表。

我找到了許初雪。

也看到了他們經常在深夜一起聽歌的記錄。

甚至,那會兒我們還沒分手。

我衝進洗手間,吐了很久。

我本來以為,桌上那半個蘋果是爛的。

結果,吃下去的那半個——

也是爛的。

一個月,我瘦了十五斤。

我就像是個溺水的人。

冰冷的湖水一點點淹沒我的口鼻,侵入我的五臟六腑。

沒有人可以救我。

我找不到自救的辦法。

直到,我去看了心理醫生。

她說——

「你聽過脫敏療法嗎?」

6.

直面痛苦。

主動示愛。

直到在一次次失望中,把愛意磨平。

於是。

這一天。

我化了妝,換了新衣服,掛起了笑臉,主動去找了裴訴。

他眼裡的驚艷一閃而過,但還是矜持地說:「知道錯了嗎?」

我知道了嗎?

當然知道了。

我錯在沒有擦亮眼睛。

錯在沒有斷舍離的勇氣。

錯在到現在都還對裴訴心存幻想。

就這樣,我們復合了。

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甚至,我好像更愛裴訴了。

我每天對他噓寒問暖,為他鞍前馬後。

比他對許初雪還要殷勤。

那些羞人的事情,我也變得願意配合嘗試。

裴訴高興極了。

「嘉嘉,你要是一開始就這樣就好了。」

可漸漸的,裴訴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不關心他加班勞累,不在乎他感冒著涼,也不會查崗。

他回消息慢了,我不會催。

他爽約離開,我不會生氣。

甚至,他襯衫上印著口紅印,我都當沒看到。

短短一個月。

脫敏療法就起了效。

裴訴在我眼裡變得越來越丑。

他湊過來親我的時候,我甚至覺得有點噁心。

親密接觸,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

耳鬢廝磨時,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問我:「嘉嘉,你愛我嗎?」

我沒有絲毫猶豫:「愛啊。」

可他好像不滿意這個答案。

一遍遍地問我,一次次地確認。

終於。

一個平淡的日子裡。

我清晰地意識到——

我可以離開裴訴了。

這些天,我把行李陸陸續續寄走了。

關係很好的學長在國外創業,邀請我一起去。

我接下了橄欖枝。

7.

這次,裴訴「倒垃圾」回來得格外早。

我連忙閉上了眼。

裴訴輕手輕腳地躺在了我身邊。

他的手越過中間的距離,想要摟上我。

我假裝不經意地翻身,離他遠了些。

裴訴的手就這麼僵在了半空。

「嘉嘉,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無人回應。

「你怎麼就不和我吵了呢?」

依舊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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