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周扒皮後，我收回五倍加班費完整後續

「什麼？！」唐染的聲音尖銳起來，「那不是我的錯！是公司不讓加班的，關我什麼事，憑什麼讓我買單！」

財務冷冷地回敬：「公司規定所有工作要在八小時內完成，完不成是你能力問題。」

唐染氣得渾身發抖，轉身衝出財務室，目標是我的辦公室，但陸澤楷把她攔住了。

「唐染，你冷靜點！」

唐染尖叫：「我冷靜不了！這是欺負新人！她就跟我玩針對！」

「當初發帖子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

一個老員工忍不住懟了一句。

「就是，害得我們獎金也跟著縮水，你還好意思鬧騰？」

「閉嘴！你們拿高薪的時候，怎麼沒見一個人幫我說話？現在獎金少了，倒來怪我了？一群馬後炮！」

「你說誰馬後炮呢？」

「唐染，你別太過分了！要不是你，我們能這樣？」

「你自己作死就走遠點，別拉著大家給你墊背！我可從來沒有嫌棄過加班，更不會嫌錢少！」

眼看就要吵起來，陸澤楷吼了一聲：「都少說兩句！」

他把唐染拉到一邊，壓低聲音。

「你現在去找辛總，除了被罵一頓，沒有任何用處。」

「那怎麼辦？我就活該被扣錢？」唐染不服。

「解鈴還須繫鈴人。辛總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你把事情鬧得這麼大，現在想讓她收回成命，除非……」

他沒說下去，但唐染懂了，她咬著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坐在辦公室里，聽著外面的爭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5.

周末，我難得清閒，在家看電影。

小陳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語氣焦急。

「辛總，不好了，唐染又發帖子了！」

我挑了挑眉，「哦？這次又是什麼？」

「她說……她說公司惡意報復，剋扣她的獎金，還說您職場霸凌，逼她離職。」

小陳的聲音都快哭了，「下面又吵起來了，好多人都在罵我們，但是辛總，你別看那些，我們都相信你。」

「多大點事，慌什麼慌，你先截圖，然後存證。」

「啊？就……就這樣？」

「那不然呢？難道跑去跟他們對罵啊，你覺得你能罵得贏成千上萬的鍵盤俠嗎？」

小陳不說話了。

我掛了電話，繼續看我的電影。

唐染這一招，在我意料之中。

賣慘博同情，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這是網絡時代的流量密碼。

可惜，她用錯了地方。

周一早上，我剛到公司樓下，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裡。

幾個自稱是「勞動權益保護者」的網紅，舉著手機，開著直播。

「就是這家公司！無良資本家，壓榨員工，還搞打擊報復！」

「我們要為受害者發聲！要求老闆出來給個說法！」

公司的保安攔著他們，但顯然力不從心。

唐染站在人群後面，眼眶紅紅的，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看到我的車，她立刻指向這邊。

「就是她！她就是那個黑心老闆！」

瞬間，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了我，閃光燈不停地閃，刺得我眼睛疼。

「請問你為什麼剋扣員工獎金？」

「你是不是因為員工發帖抱怨，就對她進行職場霸凌？」

「你有什麼想對廣大網友說的嗎？」

記者和網紅們蜂擁而上，我被堵在車裡動彈不得。

小陳嚇得臉都白了。

「辛總，我們報警吧？」

我搖搖頭，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閃光燈更加密集了，我迎著鏡頭，臉上沒有絲毫慌亂。

「各位，我知道你們想拍什麼，想拍一個資本家被正義的鐵拳打倒的故事，可惜你們找錯劇本了。」

我從包里拿出一沓文件。

「這是唐染小姐的入職合同、績效考核表，以及獎金核算細則。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獎金與項目完成度直接掛鉤，她的項目出了問題，被扣獎金，合情合理合法。」

「至於職場霸凌，我倒是想請問唐染小姐，公司嚴格遵守勞動法，朝九晚五，周末雙休，這算是哪門子的霸凌？難道非要我讓大家 996，才不算霸凌？」

一個網紅高聲質問：「可她說了，你們公司以前不是這樣的！是她發帖之後，你才故意改了規定，你這分明就是玩針對！」

我坦然承認：「沒錯，我是改了規定。作為一家企業負責人，我首先要學會的，就是規避風險。」

「當我的善意被曲解為驢肝肺，當我的高福利換來的是背刺和網暴，我唯一的選擇，就是退回到法律的底線。這是保護公司，也是保護我自己。」

「我給五倍加班費，他們罵我是周扒皮，那我就嚴格按照勞動法執行，省得再生事端。」

「他們想要公平，我就給他們絕對的公平。」

我的目光越過鏡頭，落在唐染慘白的臉上。

人群出現了一瞬間的安靜，直播間裡的彈幕也停滯了片刻。

唐染急了，衝到前面，指著我，聲音悽厲。

「辛夷，你胡說！你分明就是在報復我！我問你，你敢不敢把公司所有的考勤和工資條都拿出來給大家看！」

我笑了：「當然沒問題！」

「小陳，去把我辦公桌上那個藍色文件夾拿下來。」

小陳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轉身就往大樓里跑。

眾人譁然，直播間裡炸開了鍋。

「臥槽？還真敢拿啊？」

「嘿，這老闆有點意思，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這下有好戲看了！」

唐染死死地盯著我，眼神除了恨，還有一絲恐懼。

我迎著她的目光，「唐染，你以為我今天，是來跟你吵架的嗎？」

「當然不是，我是來送你上路的，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我話音剛落，小陳已經抱著文件夾跑了回來。

她跑回來的同時，一輛黑色的轎車也恰好停在了路邊。

車門打開，走下來兩個穿著制服的人。

小陳沒有停頓，徑直跑到他們面前交流了幾句，然後才抱著文件夾快步來到我身邊。

他們徑直穿過人群走到唐染面前，其中一人亮出了證件。

「唐染，我們是警察，接到舉報，有些情況需要向你了解。」

唐染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了解情況？了解什麼情況？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接到辛夷女士的舉報，稱有人在網絡上惡意誹謗她本人及公司，並涉嫌泄露公司商業機密。經過初步調查，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

「請問，『被資本壓榨的打工人』這個帳號，是你本人在使用嗎？」

唐染徹底慌了，她抓住身邊一個網紅的胳膊，指著我尖叫：「是她！是她陷害我！你們要相信我！」

那個網紅像躲瘟疫一樣甩開她，一邊是捕風捉影的網絡八卦，一邊是警察的立案通知書，該信誰，傻子都知道。

我抱著手臂，冷眼旁觀。

警察亮出了一張列印出來的微信聊天記錄截圖。

「這是你和『風行貿易』的負責人秦峰的聊天記錄，沒錯吧？」

「風行貿易……」

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我們公司的死對頭，老闆秦峰——是我的前男友。

唐染看到那張截圖，臉上徹底沒了血色。

兩個警察不再廢話，一左一右架起癱軟的唐染，朝警車走去。

「不……我不要去……救我！救我！」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網紅們飛快地關掉直播，生怕惹禍上身。

我走到那輛即將開走的警車旁，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露出唐染那張淚水和妝容混在一起的臉，怨毒地瞪著我。

我俯下身，對她說：「你知道嗎？你發第一篇帖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秦峰的人了。」

「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其實你的工作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只可惜你跟錯了人。」

唐染的瞳孔猛然收縮。

我直起身，笑了笑。

「進去以後好好表現。」

警車呼嘯而去。

我轉過身，看著那些目瞪口呆的員工。

陸澤楷站在最前面，眼神複雜。

我勾起一絲微笑：

「看夠了沒？看夠了就回去工作！今天之內，交不上一份能讓我滿意的業績補救方案，你們的獎金就跟唐染的未來一樣，直接清零！」

7.

公司里，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唐染被警察帶走的消息，在每個人心裡炸開了花，沒人再敢提福利和加班的事。

所有人都埋頭苦幹，辦公室里只有鍵盤聲和偶爾響起的電話鈴。

下午，陸澤楷和其他幾個部門主管一起敲開了我的門，他遞給我一份文件。

「辛總，這是我們做的方案。」

我接過來，快速翻閱。

是一份詳細的客戶挽回計劃和未來三個月的業績衝刺目標，方案做得很詳盡，考慮到了方方面面，看得出來是用了心的。

「就這些？」

我把文件丟在桌上。

陸澤楷的臉色僵了一下。

「我們……我們會在這個月，把損失的業績都補回來。」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唐染的事，你們就沒什麼想說的？」

陸澤楷沉默了，其他幾個人也都低下了頭。

一個主管小聲說：「辛總，我們……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該跟風，不該……」

「不該什麼？不該默許？還是不該在背後分享那篇帖子，看我的笑話？」

「我把你們當夥伴，給你們業內頂尖的待遇，換來的是什麼？是背刺！是一邊拿著我的錢，一邊罵我是吸血鬼。」

「唐染髮那個帖子的時候，你們中間但凡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事情都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所以，你們和她，從本質上來講，是一樣的。」

陸澤楷悄悄握緊了拳頭。

「辛總，我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再給我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機會？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們了，在新規宣布的那天，在獎金髮下來的那天，我都在等，等你們中有一個人，能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承擔責任。」

「結果呢？你們把我當傻子，把唐染推出來當炮灰。」

「現在，炮灰倒了，你們怕了，跑來跟我說知道錯了？不好意思，晚了！」

我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指著門口。

「方案留下，你們可以走了，從明天起，我不希望在公司里，再看到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陸澤楷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我：「辛總，你……你要開了我們所有人？」

「當然不是開除，是你們的崗位公司不再需要了，公司要進行業務重組，部門裁撤，這不違法吧？給你們的補償，會跟這個月的工資一起到帳，注意查收！放心，我會嚴格遵守勞動法，一毛不會差你們的！」

幾個主管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都是公司的元老，是跟著我一起打江山的。

他們以為，就算犯了錯，我最多也就是罰罰錢，罵一頓，沒想到，我會直接動刀。

一個主管激動地喊道：「辛總！你不能這樣！想當初，我們也是為公司流過血，出過力的，你不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哼，這話說得，流過血？你們流的血，有我多嗎？」

「公司剛成立的時候，為了第一個單子，我一個人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你們在哪？」

「為了拓展海外市場，我一年 365 天，有 200 天在天上飛，你們又在哪？」

「我把你們當家人，你們把我當 ATM，現在，我這台 ATM 不想陪你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