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替罪羊後,全家都慌了完整後續

2025-11-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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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放乾淨點。」

周浩宇被推得一個踉蹌,看到馮司行,氣焰頓時矮了半截。

但還是不服氣地梗著脖子,衝著我喊:

「吳倩倩你這個掃把星!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家好好的,你為什麼要鬧得雞犬不寧?」

我從馮司行身後走出來,平靜地看著他:

「我只是在拿回本就屬於我的東西。倒是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怎麼找到的?爸媽都快急瘋了!」

「你發了律師函就玩消失,現在好了,我跟莉莉的婚事,都被你攪黃了!」

莉莉是他的女朋友,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她為什麼跟你分手?」我問。

「為什麼?」周浩宇像是被點燃了引線,瞬間爆炸。

「還不是因為你!爸媽拿不出錢,就想著去找莉莉家借一點周轉,結果他們家一聽我們要賠你幾十萬,當場就把我爸媽趕了出來!說我們家是騙子!還說出了你這種六親不認的姐姐,我的人品肯定也有問題!莉莉現在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就是要跟我分手!你滿意了?!」

他通紅著眼睛,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在他眼裡,爸媽騙錢、肇事逃逸、把我當替罪羊,這些都沒錯。

錯的是我,是我不該反抗,不該把家裡這塊遮羞布撕下來。

「哦,」我點了點頭,臉上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所以你來找我,是想說什麼?」

我的平靜似乎更加激怒了他。

他上前一步,被馮司行攔住,只能隔著一米遠的距離,對我伸出手指,理直氣壯地命令道:

「你!馬上去法院撤訴!然後把你這些年攢的錢都拿出來,給我去莉莉家道歉,把她哄回來!」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周浩宇,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他瞪圓了眼睛,那副樣子,像是我問了什麼天理不容的問題。

「爸媽從小就說了,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你那些工資,本來就是存著給我娶媳婦買房子的!現在因為你鬧事,我媳婦都要沒了,你拿錢出來補償我,不是天經地義嗎?!」

「你的錢,就是我的錢。」

這句話,我聽了二十年。

我的新衣服,他可以搶

。我的零花錢,他可以偷。

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他甚至都想撕掉。

因為他覺得我一個罪人,不配上那麼好的學校。

我看著他那張因為貪婪和自私而扭曲的臉,緩緩地按下了手機的停止錄音鍵。

然後,我當著他的面將剛才那段話,清晰地播放了出來。

周浩宇的臉色,瞬間從漲紅變成了慘白。

「你……你錄音?!」

「是啊,」我收起手機,迎上他驚慌失措的目光。

「我不僅錄音了,我還要謝謝你,給我提供了新的證據。」

「周浩宇,我告訴你。那五十八萬,只是你們把我當成提款機,該還我的工資。接下來,我還要跟你們算另一筆帳。」

「我被剝奪的二十年人生,我因為殺人犯這個罪名受到的所有歧視和痛苦,我的名譽損失,我的精神創傷……」

我走上前,逼視著他因為恐懼而不斷後退的眼睛。

「這筆債,我要讓你們一家三口,用下半輩子來還。」

8

周浩宇是被酒店保安架出去的。

他聲嘶力竭地咒罵著,說我心狠手辣,不得好死。

我隔著門,靜靜地聽著他的聲音從走廊里消失。

然後轉身,將手機里那段錄音,保存了三份。

一份發給馮司行,一份上傳到雲端,一份留在本地。

「你真的想好了嗎?」馮司行看著我,眼神里有擔憂。

「倩倩,一旦這麼做,就是刑事案件了,再也沒有回頭路。」

我點點頭。

「從他們決定把我當成替罪羊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我看著他:「司行,他們毀了兩個人的人生。一個是林曉靜,一個是我。坐牢,是他本就該付出的代價。」

他握住我的手,用力點了點頭:「我支持你。」

我花了整整一個下午,寫了一封匿名的信。

信里,我沒有摻雜任何個人情緒,只用最客觀的文字,陳述了二十年前那場車禍的真相。

肇事者,周建國。

如何為了保住工作和名聲,與妻子賈玲合謀,將罪名栽贓給年僅八歲的親生女兒。

如何以此為藉口,對女兒進行了長達二十年的精神控制和經濟剝削。

我將這封信,連同那份官方的事故檔案複印件,以及我弟周浩宇那段無恥錄音的音頻文件,一起放進了一個牛皮紙袋裡。

那段錄音,是我送給他們的催命符。

它將印證這一家人是如何心安理得犧牲女兒的。

第二天,馮司行開著車,帶我去了城市的另一端。

我們將那個沒有留任何指紋和信息的牛皮紙袋,投進了一個偏僻的郵筒。

收件人,是林曉靜的父母。

等待的時間裡,我向法院遞交了訴訟申請。

我要讓他們明白,無論刑事還是民事,他們欠我的,一分一毫都別想賴掉。

三天後的一個傍晚,我接到了馮司行的電話。他很少用那麼嚴肅的語氣跟我說話。

「倩倩,我爸剛才來電話了。」

「林叔叔和阿姨,昨天下午收到了那個快遞。他們今天一早就去了市局,把所有材料都交了上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份檔案複印件,成了重啟調查的關鍵證據。而那段錄音……」

馮司行頓了頓。

「我爸說,那段錄音,徹底激怒了市局的領導。它暴露出的,是持續了二十年的,令人髮指的家庭內部犯罪。」

「二十年前的懸案,被列為重點案件,即刻重啟調查。」

我握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所以……」

「所以,」馮司行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嘆息,

「就在半個小時前,警察去了你家。」

「周建國因為涉嫌交通肇事罪和誣告陷害罪,被依法刑事傳喚。賈玲作為共同密謀人和包庇者,也被帶走協助調查了。」

電話掛斷,我緩緩走到酒店的落地窗前。

我那個所謂的家,此刻,應該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吧。

我沒有感覺到報復的快感,也沒有大仇得報的喜悅。

我心裡,只有塵埃落定的空曠和安寧。

我知道,我那漫長的黑夜,終於過去了。

天,就要亮了。

9

我爸周建國和媽賈玲被警察帶走的消息,迅速在我家的親戚圈裡激起了千層浪。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周建國涉嫌二十年前的肇事逃逸案。

而他們夫妻倆,為了脫罪,竟然把罪名安在親生女兒頭上,壓榨了她二十年。

這個故事,足以讓所有聽聞者瞠目結舌。

第一個崩潰的是我弟,周浩宇。

父母被帶走的第二天,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不再是之前的囂張和憤怒,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無助,甚至帶著哭腔。

「姐,姐我求你了,你快回來吧!家裡全亂了!」

「爸被關在看守所,媽昨天錄完口供就回來了,整個人像傻了一樣,一句話都不說,就知道哭!」

「廠里已經來電話了,說要跟爸解除勞動合同,他的退休金……全沒了!」

「我今天出門,鄰居都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我……我連門都不敢出了!」

我靜靜地聽著,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他在享受著用我的血汗換來的安逸生活時,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還有,」他的聲音哽咽起來。

「媽今天去找大姨和二叔借錢,想給爸請個好點的律師。」

「可他們一分錢都不肯借,還把媽罵了出來,說我們家……說我們家丟光了所有人的臉。」

我能想像到那個畫面。

我媽賈玲,一個向來愛面子,喜歡在親戚面前炫耀兒子,貶低我的女人。

是如何低聲下氣地去求人,又是如何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出來的。

「姐,現在只有你能救我們家了!」

周浩宇在電話那頭,終於說出了他的最終目的。

「媽說了,只要你……只要你肯出具一份諒解書,說你原諒爸了,他就能被輕判,我們家……我們家就還有救!」

諒解書。

多麼可笑的三個字。

他們大概到死都想不明白,他們欠我的,從來就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勾銷的。

「好啊,」我輕輕地說。

周浩宇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姐?你……你同意了?」

「我同意去見他一面。」

「你幫我申請吧。」

三天後,在市看守所的會見室里,我見到了周建國。

僅僅幾天沒見,他像是老了十幾歲。頭

發白了大半,穿著一身不合體的囚服,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半分神氣,只剩下恐懼。

他看到我,渾濁的眼睛裡瞬間有了光亮。

他撲到玻璃窗前,拿起電話,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倩倩,爸知道錯了……爸真的知道錯了……爸不是人,爸是畜生……」

他開始語無倫次地懺悔,狠狠地扇著自己的耳光。

「你原諒爸這一次,好不好?你跟警察說,你原諒我了!爸出去以後,一定當牛做馬地補償你!」

我靜靜地看著他拙劣的表演,直到他自己說累了,停了下來,用一種乞求的眼神望著我。

我才緩緩拿起我這邊的電話。

「原諒?」我輕聲重複了一遍,然後笑了。

「周建國,二十年前,你為了保住你的工作,審判了我,判了我二十年的無期徒刑,讓我背著你的罪,活在不見天日的地獄裡。」

「你每天吃著我用工資買的米,穿著我用工資買的衣服, 心安理得地看著我因為贖罪而不敢多吃一口肉,不敢買一件新衣服的時候, 你問過自己, 你配當一個父親嗎?」

「現在, 你跟我談原諒?」

我站起身,隔著那層冰冷的玻璃, 看著他那張寫滿絕望的臉。

「輪到法律來審判你了。」

「這, 才是你唯一的贖罪。」

我掛斷電話,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他瘋狂拍打玻璃的巨響和絕望的嘶吼。

10

周建國的案子, 因為證據確鑿, 加上重啟調查後引發的社會輿論關注, 判得很快。

交通肇事罪、誣告陷害罪, 數罪併罰, 他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七年。

我媽賈玲,因包庇罪和共同侵占財產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

而我提起的民事訴訟, 也毫無懸念地勝訴了。

法院判決他們全額返還我那五十八萬七千六百元, 並額外支付十萬元作為精神損害賠償。

為了湊齊這筆錢,家裡那套唯一的住房,被掛牌強制拍賣了。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繫上了林曉靜的父母。

我沒有告訴他們我的真實身份。

只以一個熱心市民的名義,將賠償款里的大部分,總計五十萬元, 匿名捐贈給了他們。

我在附言⾥寫道:「遲到了二十年的正義, 希望能告慰林曉靜學姐的在天之靈, 也希望能讓叔叔阿姨的晚年, 多⼀絲慰藉。」

剩下的錢,我⼀部分存了起來。

另一部分, 則為自己規劃了全新的⼈生。

我辭掉了原來的工作, 重新拿起了書本,決定去考法學院的研究生。

是被偷走的人⽣提醒了我, 法律,或許才是我最應該握緊的武器。

它能保護自己, 也能幫助更多像我⼀樣,被困在⿊暗裡的人。

備考的日子很辛苦, 卻前所未有的充實。

馮司行⼀直陪著我。

他會幫我搜集資料。

會在我熬夜刷題的時候給我端來一杯熱牛奶。

會在我偶爾因為過去⽽情緒低落時,緊緊地抱著我。

他的存在,像溫暖的光,照亮了我⾛向新⽣的路。

第二年九月,我如願收到了 A ⼤法學院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

巧合的是,那正是二十多年前,林曉靜學姐就讀的大學。

開學那天,陽光正好。

馮司行牽著我的⼿, 笑著問我:「在想什麼?」

我想了想,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 輕聲說:

「我在想,我的人生,可以只為自己而活了。」

真正的贖罪。

不是背負不屬於⾃己的謊⾔。

⽽是勇敢地去揭⽰真相。

讓有罪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讓無辜之人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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