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完整後續

2025-11-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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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和她做親密的事很正常,我能夠理解,真的。」

「你不必擔心我,我不會吃醋,更不會再傷害楊小姐。」

「如果你是怕我打攪你們辦事,那我今晚也可以去酒店住。」

我自認這段話說得毫無破綻,將一個得體的妻子展現得淋漓盡致。

但江蘅似乎仍不滿意,眸色陰翳,嘴角扯出冷冷的弧度,「時願,你可真會惹我生氣。」

說完一把甩開我,轉身回了臥室。

門被他摔出巨響,足以證明他是多麼憤怒。

但我完全不理解他在氣什麼。

近來他總是這樣陰晴不定,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懶得再多想,自顧自去睡覺。

剛醞釀出睡意,隔壁猝然響起曖昧的聲響。

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做什麼。

從前江蘅讓楊清儀挽他的胳膊,我都會難過到眼眶發紅。

但此刻我的內心毫無波瀾,只是在想,別墅的隔音效果未免也太差,吵得人頭疼。

打開抽屜拿了副耳塞戴上,才安穩地進入了夢鄉。

半夢半醒間,身體好似被重物壓住。

緊接著,嘴唇被吻住。

快要喘不過氣時,我驟然清醒,才發現江蘅覆在我身上。

想到他不久前剛親過楊清儀,我有點噁心,想躲開。

卻被他鉗住下顎,「不准躲!」

他眸底猩紅,帶著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聲音微不可察地顫抖:

「為什麼不吃醋?」

「時願,我和別的女人上床,你怎麼能這麼淡定,怎麼還能睡得這麼香?」

我都被他搞蒙了,

「不是你警告我,不准我和楊清儀爭風吃醋嗎?」

我被他的喜怒無常搞得身心俱疲,無奈地嘆了口氣:

「江蘅,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究竟還想怎麼樣呢?」

「不如你直接告訴我,我照辦,行嗎?」

他瞳仁布滿紅血絲,幾乎是嘶吼出聲:「我要你繼續愛我!」

我毫無心理負擔地騙他:「我當然愛你了。」

「可是我感覺不到,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他箍著我的肩膀,強硬道,「時願,我要你像從前那樣愛我!」

9

我不懂,江蘅為什麼執著於要我的愛。

這很重要嗎?

說白了,我不過是個工具人而已。

但既然他發話了,為了我弟的醫藥費,我只能照辦。

接下來的日子,我儘量表演出愛江蘅的模樣,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他總是不滿地說:

「不對,你以前看我的眼神比現在深情多了。」

「不對,你以前做的紅燒肉比今天做的嫩多了。」

「不對,以前我晚回家一會兒,你都會打十幾通電話,但你今晚只打了兩通。」

「不對,過去你都會抱著我睡一整晚,現在早上我睡醒時,你都在床的另一邊。」

可我怎麼能控制自己睡著後的行為呢?

似乎不論我怎麼做,都無法令他滿意。

我氣餒、疲憊、煩躁,又不敢惹怒他,只能道歉。

聽到我說對不起,他眉頭蹙得愈發緊,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埋怨:

「你以前也不會這麼低聲下氣討好我!」

「你會跟我撒嬌、會跟我耍小性子、會對我發脾氣!」

「我要的是那個生動活潑的時願,而不是一個卑微的保姆!」

真是可笑啊。

那個生動的、鮮活的時願,早就被他親手殺死了。

他現在卻渴求她回來。

不可能了。

我沒那麼膽大,去賭他的善變。

不然萬一他哪天又發瘋,讓我二進宮怎麼辦?

牢里的日子太難熬,我不想體驗第二次。

這天,我們最終鬧得不歡而散。

這樣的生活實在太壓抑,我感覺自己就快要撐不下去了。

恰好此時,公司有去杭城出差的機會,大約一個月時間。

我想藉此機會喘口氣兒,立即向領導申請,當晚就拎著行李箱飛了過去。

在酒店辦理好入住,才給江蘅發信息說這件事。

他大概還在生我的氣,只冷淡地回復一個字:「嗯。」

10

遠離江蘅的日子,我感覺格外輕鬆。

半月後,見客戶時,竟意外遇見大學同學林喻白。

他也挺驚訝,一瞬的怔愣後,露出真心實意的笑,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這幾年你還好嗎?」

我笑了笑,「還可以。」

聊完項目後,恰好到了飯點,就一起吃了頓晚餐。

他還像從前一樣健談,逗得我直樂。

用完餐,他順道送我回酒店。

吃飯時我喝了兩杯酒,有點頭暈,下車時不小心崴了一下腳。

林喻白眼疾手快地扶住我,「小心。」

我剛對他說了聲謝謝,還沒站穩呢,不遠處忽然有道高大的身影衝過來,衝著林喻白的臉就是一拳。

看清那人是經常跟在江蘅身後的保鏢,我心臟忽的一滯,僵硬地轉頭,果然看到一身肅殺氣息的江蘅,指間夾著一點猩紅,自陰影里走出。

他眉眼積滿沉鬱,嗓音冷冽:

「林喻白,這麼多年過去,你還在覬覦我老婆,活膩了?」

他這架勢,活像是在捉姦。

大學時林喻白確實追過我,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不願林喻白因我承受無妄之災,我焦灼地喊道:

「江蘅,你別莫名其妙地發瘋行嗎?快點讓陳彧停下!」

我曾經見過陳彧打架,硬生生踩斷對方小腿,場面十分血腥。

江蘅唇角扯出戲謔的弧度,喚我名字的聲線溫柔,出口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慄:

「願願,這還是你出獄後第一次凶我,就為了一個一無是處的野男人。」

「他剛剛是用右手碰了你,對嗎?」

「陳彧,好好教教他應該怎麼正確使用右手。」

「如果不會用,就廢了吧。」

他怎麼能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這般駭人聽聞的話。

我第一次發現,江蘅性格里有這樣病態、偏執的一面。

不想連累林喻白,我急得不行:

「江蘅,你快讓陳彧住手!」

「我和林喻白沒什麼,只是工作上遇到了,一起吃頓飯而已,你誤會了!」

可我的焦灼落在江蘅眼中,卻成了「出軌」的罪證。

他冷笑:

「就這麼擔心他?」

「所以,你所謂的出差,就是為了來私會老情人?」

「時願,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才敢這麼挑戰我的底線。」

他被憤怒沖昏頭腦,壓根聽不進去我的解釋。

耳畔傳來林喻白的痛呼聲,我再也顧不得其他,上前想攔陳彧。

然而剛邁出一步,就被江蘅攔腰抱起。

他下顎線緊繃著,冷冷地牽動唇角:

「你還有心思關心他?不如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11

被江蘅按在酒店大床上,我還想掙扎。

他情緒處於失控狀態,動作必定粗魯,我不想受傷。

可我的力氣太小,根本掙脫不開桎梏。

他邊用膝蓋頂開我的腿,邊氣憤地控訴:

「怪不得你不吃清儀的醋了,原來是移情別戀了。」

「你和林喻白是什麼時候重新聯繫上的?進展到哪一步了?」

他越說越生氣,掐著我腰的力道不自覺加重。

「這些天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想見你都快想瘋了,連夢裡都是你的影子。」

「可你卻瞞著我,給我戴綠帽子。」

「時願,你怎麼敢的啊?」

我仍想辯解:「你誤會了,我真的沒——」

話未說完,就被他兇狠地吻住唇瓣。

隨後,裙擺被大力撕破。

身體被劈開那瞬,內心被難以言喻的悲傷籠罩。

我狼狽地放棄抵抗,疲累地合上雙眸,任由眼淚一點點濡濕鬢髮。

好討厭和他做這種事,一想到他曾在楊清儀身上揮汗如雨,我就噁心到想吐。

這樣的日子,究竟還要過多久才是盡頭。

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這混亂的一夜過後,我病了。

清晨,江蘅發現我渾身滾燙,面色驟然閃過驚慌,「願願,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可是江蘅,我不怕生病。

現在我怕的,只有你啊。

我所承受的恐懼和傷害,全都是你帶給我的。

傍晚時分,我終於退燒。

江蘅買了米粥,用勺子舀著喂我。

思及昨夜的不堪,我很難控制住對他的厭惡,偏頭避開。

他難得有了愧色,耐心地哄我:「多少吃點吧,別把胃餓壞了。」

我仍舊垂眸不語。

他放下勺子,忽然開始反省:「昨晚是我不好。」

12

他說,上午派助理去調查後,確認我和林喻白只是因公務見面。

「對不起,願願,我不該沒弄清楚事實,就那麼衝動。」

「害你生病,我心裡也很難受。」

「如果可以,我寧願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

「不過林喻白只是受了點輕傷,我讓助理給了他不少賠償金。」

「他一個普通白領,挨一頓打換幾十萬,算他賺了。」

後面兩句,聽得我忍不住蹙眉。

他傷害我,我可以忍,誰讓我有求於他。

但林喻白何其無辜?

因為沒權沒勢,就活該被欺負嗎?

什麼叫作「算他賺了」?

江蘅如此輕蔑的態度,讓我對他的厭惡又多了一分。

若非為了我弟,我真想跟他一刀兩斷。

可現在我只敢暗戳戳地陰陽怪氣:

「江蘅,昨晚的你讓我覺得挺可怕的。」

我覺得自己吐槽得很隱晦。

但江蘅的反應卻出奇的強烈。

他有些慌張地抓住我的手,望向我的目光忐忑,語氣像是命令,又像是祈求:「願願,你不可以怕我!」

他像是極其擔心我怕他,不安地解釋:

「我昨晚只是太生氣了,不是故意傷害你。」

「你不知道,你來杭城這半個月,我一直在想你,每天都在等你的電話。」

「可你就像把我遺忘了似的,完全不理我。」

「我太想見你,忍不住來找你,卻看到你和林喻白姿態那麼親密。」

「大學時,你倆被稱為商學院的金童玉女,他又追過你兩年,所以我才會一時想歪。」

「這件事是我的問題,我道歉。」

「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我突然感覺很疲憊,嘆氣道:

「我沒生你的氣,我怎麼敢呢?畢竟我……不想再進監獄第二次。」

他眼睫輕顫,嗓音艱澀:

「你果然還在為坐牢的事怪我。」

「所以出獄這半年,你對我的態度才會變得這麼奇怪。」

「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受委屈了,但我當時真的是沒得選。」

13

起初,江蘅是為了楊清儀,去接近時願。

楊清儀是江母閨蜜之女,和江蘅訂了娃娃親。

小學時,江蘅在倉庫玩耍,意外遭遇火災,楊母為救他喪命。

江家長輩對楊清儀心存愧疚,告誡江蘅要好好愛護她。

從小到大,江蘅事事將楊清儀放在首位。

時間久了,對她好成為一種習慣,江蘅便以為這就是愛情。

他希望楊清儀永遠快樂,所以即便她要毀婚,想得到徐楊,讓江蘅去追時願,他也照做。

假結婚而已,等清儀心想事成,離婚就成。

但時願的好,超出他的預料。

她會在他心煩時,貼心地泡上一杯安神茶。

知道他嘴巴挑,每天親自下廚準備各類美食。

她會靠在他的懷裡,陪他打遊戲,若是輸了,會皺起小鼻子輕哼,模樣可愛極了。

她會在每個清晨,抬頭吻他,甜甜地說:「老公,我好愛你哦。」

偶爾,江蘅也會覺得這樣溫馨的生活挺不錯。

得知時願懷孕,他也是欣喜的。

他想,他們的寶寶一定很可愛。

眼睛最好像她,圓溜溜水靈靈的。

但遠在大洋彼岸的楊清儀卻說:

「我還沒當媽媽呢,你怎麼可以當爸爸,我不允許。」

見他沉默,她委屈到落淚:

「你說過的,只要我開口,不管什麼事你都會答應我。」

對楊清儀好,是江蘅多年養成的習慣和本能。

他無法拒絕她的要求,更見不得她傷心。

於是只能騙時願,他暫時不想要孩子。

江蘅曾以為自己深愛楊清儀。

但奇怪的是,當她和徐楊分手回國,讓江蘅離婚娶她時,他卻遲疑了。

他發現,自己並不想和時願分開。

後來,楊清儀的手腕重傷,再也無法拉琴,因此患上抑鬱症,多次鬧自殺。

江母將她當親生女兒疼愛,不可能坐視不管,當即給江蘅兩個選擇。

一是她找人敲斷時願的十指,替清儀報仇。

二是時願去坐牢,也算替清儀出氣。

江蘅清楚母親的手段,如果她想,甚至可以讓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消失。

他也知道時願最怕疼,膝蓋不小心撞到桌角,她都會痛到雙眸含淚,怎麼能忍得了斷指之痛?

所以,他只能送她入獄。

他想,半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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