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完整後續

2025-11-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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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獄後,我如江蘅所願學乖了。

甚至,在他將白月光帶回家時,貼心地遞上一盒超薄 001。

江蘅卻慌了,急切地將我按在身下:

「願願,我們再要個孩子。有了孩子,我們就能重新開始了。」

我苦笑著搖頭,眼淚不自覺滾落。

不可能了。

從他為哄白月光開心,逼我放棄第一個孩子。

從他為替她出氣,將我送進監獄。

就註定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以後。

1

清晨,我睡醒下樓時,聽到小保姆在八卦:

「你看新聞沒?昨天先生陪楊清儀去滑雪了。」

「楊清儀不小心摔倒,先生撲過去接她,兩個人抱著在雪地里翻滾的畫面實在太好嗑了!先生怕楊清儀受傷,手還貼心地護在她腦後,真是太愛了!」

「相比之下,太太就可憐了。昨天她生日,先生非但不陪她,反倒陪小青梅去滑雪,不知道她有沒有偷偷掉眼淚。」

另一個保姆不屑地吐槽:

「她可憐什麼啊?楊清儀和她放在一起,是個人都會選前者吧?」

「一個是書香門第的千金,一個是貧民窟出來的鄉巴佬;一個是知名大提琴家,一個是殺人未遂的罪犯,哪有什麼可比性?」

「要我說,先生早晚會跟時願離婚,娶清儀小姐進門,你就等著看吧!」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轉身卻看到我站在樓梯口,頓時大驚失色。

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生怕我發難。

我只覺得疲憊,揮了下手,示意她們出去。

其實她們說得也沒錯,楊清儀對江蘅有多重要,我早已深刻體會過。

九個月前,我不過是失手傷了楊清儀,他就將我送進監獄半年。

哪怕我哭著說我是正當防衛,是楊清儀先動的手。

哪怕我卑微地央求他,不要對我那麼殘忍。

他依然狠心拂開我的手,冷肅道:

「因為你,清儀的手腕重傷,以後再也不能拉大提琴。」

「她現在得了嚴重的抑鬱症,昨天甚至跑去天台跳樓,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死。」

「願願,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然後,我就被迫入獄半年。

這事在圈子裡引起不小的轟動。

所有人都覺得,江蘅如此愛楊清儀,等我出獄,必定會向我提出離婚。

但奇怪的是,三個月過去,他從未提及這個話題。

他不提,我更加不會主動說起。

因為兩年多前,我弟車禍後昏迷不醒。

我爸很早就走了,媽媽身體又不好,沒辦法出去工作。

一個月近十萬的醫藥費,離開江家,我負擔不起。

2

兩天後,江蘅從滑雪場回來,遞給我一個盒子。

打開,是條鑽石項鍊。

「抱歉,前幾天有點事,沒能趕回來為你慶生。」

我收下禮物,佯裝欣喜,「謝謝,沒關係。」

他微微蹙眉,似有不解,「不問我是什麼事?」

若是從前,他敢在我生日當天玩消失,我必定會奪命連環 call 追根究底。

然而現在,我早已接受他不愛我的事實,也就沒必要再管他去做了什麼。

我乖巧回答:「你自然有你的理由,我沒關係的。」

但江蘅的臉色並未因我的溫順好轉,反而更沉了一分:

「如果我說,我是為了陪清儀散心,才錯過你的生日,你也不介意?」

3

我怎麼敢介意?

慘痛的教訓,一次就夠了。

我爭不過楊清儀,我認命。

未來的日子,我只想平靜地生活,等待我弟醒來的那一天。

「楊小姐有抑鬱症,你多照顧她是應該的。你放心,我不會吃醋。」

江蘅輕嗤:「是嗎?那你可真大度。」

我聽得出這並非誇獎,而是在陰陽怪氣。

可我不明白,他的怒意從何而來。

明明出獄後,我如他所願學乖了。

不再打電話催他回家,不再嫉妒他為楊清儀鞍前馬後,不再為一點小事和他鬧脾氣。

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這晚的睡前運動,江蘅存心折磨我,格外用力,幾乎到了我無法承受的程度。

我下意識推他,反被他用領帶束住手腕,壓在頭頂。

他黑沉沉的眸子死死盯著我,語氣不容置喙:「時願,說你愛我。」

真是奇怪,明明他不愛我,卻要求我必須愛他。

看他這模樣,我毫不懷疑,若我否認,今晚怕是會被弄死。

只好違心地誆騙他:「嗯,我愛你。」

他周身的戾氣終於消散,俯首輕啄我的唇。

從前愛他時,我最無法抗拒的便是他的溫柔。

此刻卻只覺得是負擔。

和他的每一次交融,都讓我反胃。

終於熬到結束,他沉沉睡去。

我的手機突然彈出幾條信息。

疲憊地撈起手機,點開。

是楊清儀發來的:

「我挑剩下的項鍊,你喜歡嗎?」

「時願,在阿蘅心裡,你永遠都比不上我。」

「識相的話,就趁早滾出江家,你沒資格做江太太。」

她的語氣是一貫的囂張。

是江蘅的寵愛給了她底氣。

江蘅是真的愛她。

愛到能夠為了她,追求我。

4

20 歲,我認識了江蘅。

他追我時,我並不知道他對我的好,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我就像個傻子似的,沉溺在他的柔情里,戀愛半年就嫁給了他。

江母看不上我的出身,怕我貪圖江家的財產,要求我簽婚前協議。

若是離婚,我一毛錢都拿不到。

江蘅歉疚地抱著我說:「對不起,願願,讓你受委屈了。」

那會兒我天真到近乎愚蠢,彎唇笑笑,

「沒關係啊,我本來就不在意錢財,只要你對我好就夠了。」

婚後,他的確待我很好。

會溫柔地喊我寶寶,會耐心地陪我追劇,逛街時會貼心地替我拎包,每個節日都會為我準備驚喜。

我曾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但婚後第三年,楊清儀回國,一切就都變了。

楊清儀是江蘅的小青梅。

幼時,楊清儀的母親在火災時,為救江蘅喪命。

所以,江蘅格外照顧楊清儀。

他是個工作狂,卻會在楊清儀崴腳時,放下重要工作,匆匆接她去醫院。

但我曾遇到相同的情況,江蘅卻說他在開會,走不開,只安排司機來接我。

他會陪楊清儀逛夜市,吃街邊攤。

可他明明有潔癖,如果我不用公筷給他夾菜,他根本不會吃。

我也曾央求他陪我逛夜市,但他卻說不喜歡擁擠骯髒的地方,所以我們一次都沒去過。

我跟江蘅鬧過,但他總說,他欠楊清儀一條命,對她好是為報恩,叫我不要和她爭風吃醋。

我不想總是和他針鋒相對,只能忍耐下來。

直到有天晚上,我們倆戰況正激烈時,楊清儀來電說她被人跟蹤,很害怕。

江蘅立即抽身而出,穿衣離開,將我獨自一人扔在床上。

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對勁。

單純的恩情,怎麼可能讓江蘅對她好到如此程度?

然而,當楊清儀找上我時,我才知道,事實遠比我想像的更惡劣。

5

那天,她趾高氣昂地睨著我說:

「阿蘅愛的人是我,你和他的婚姻,一開始就是我讓給你的。」

「如果不是我,就你這副窮酸相,不會真以為阿蘅會看上你吧?」

我不安地攥緊五指,顫聲道:「你別胡扯了,我不會信你的。」

她挑眉,「徐楊,你還記得吧?」

徐楊,我所在高中的校草。

他追過我,哪怕出國留學後,每逢假期,他還會特意飛回來看我。

但我對他沒那意思,只是拿他當好朋友而已。

我不解,「這和徐楊又有什麼關係?」

楊清儀輕哼一聲:

「還不是因為徐楊瞎了眼,看上你。」

「我追了他整整兩年,他眼裡還是只有你,那我只能從根源上解決你了。」

「阿蘅是為了替我掃清障礙,讓我得到徐楊,才把你娶回家的,懂嗎?」

赤裸裸的真相猶如一記重錘,敲得我腦門嗡嗡作響,整個人不停地發抖。

楊清儀卻還嫌我不夠痛似的,繼續扎我的心:

「還有你們的婚前協議,也不是江媽媽要簽的,而是阿蘅的主意。」

「他本來打算等我搞定徐楊,就和你離婚,自然不想讓你分走江家的財產。」

「去年你查出懷孕,阿蘅勸你拿掉孩子,說他想和你多過幾年二人世界,也是騙你的。」

「真正的原因,是我告訴阿蘅,在我當媽媽之前,他不可以當爸爸,所以他才騙你的。」

見我眼眶發紅,面色蒼白,楊清儀越發得意,唇角溢出一絲輕蔑的笑:

「今年年初我終於追到了徐楊,可真到手了,又覺得挺沒意思的。」

「所以,時願,你該把江太太的位置還給我了。」

一字一句,將我的心戳得千瘡百孔。

6

我好希望楊清儀是騙我的。

但當我失魂落魄地站到江蘅面前,質問他時。

他只有一瞬的驚訝,隨即懶懶地勾唇:

「你都知道了啊?那我就沒必要再瞞你了。」

一剎那,我的眼淚猶如泉涌。

不敢相信,三年的感情只是一場謊言。

江蘅輕嘖了一聲:「哭什麼?」

他用指腹揩去我眼角的淚,語氣溫柔,可說出的話卻令我渾身發寒:

「願願,你乖點。」

「雖然清儀在我心裡永遠排第一,但只要你別再和她爭風吃醋,也別欺負她,江太太的位置就還是你的。」

「我會在合理的範圍內繼續對你好,也會繼續支付你弟弟的醫藥費,明白嗎?」

心臟仿佛被無數根箭矢穿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劇烈的疼痛,我哭到快要昏厥。

我不明白,明明我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被他如此踐踏、傷害。

也想不通,既然他愛楊清儀,而她如今也願意接受他,為什麼他還不和我離婚。

可我需要錢,再傷心絕望,也只能接受現實,乖乖妥協。

但楊清儀卻急了。

她再次找到我,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知廉恥,罵我鳩占鵲巢,甚至還扇了我一個耳光。

忍無可忍之下,我和她起了衝突。

我失手推倒她,她恰好撞倒一塊巨大的玻璃。

玻璃碎了一地,她的右手腕被扎透,血流如注。

此後,她失去大提琴家的夢想,我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7

周五晚,我意外接到江蘅兄弟的電話。

江蘅喝多了,讓我去會所接他。

換作以前,我肯定馬不停蹄地過去。

可現在,我懶散地窩在沙發里,掛斷電話,就通知司機去接人。

江蘅喝得確實不少,但沒醉。

一到家,就陰沉著臉坐到我身旁,帶著薄怒問:「為什麼不去接我?」

我適時地打了個噴嚏,又刻意攏緊身上的披肩,「我是想去的,但我感冒了,外面太冷。」

他將信將疑,繼續發問:

「最近的午飯都是保姆做的,我吃得出來味道,你怎麼不做了?」

他口味挑剔,過去都是我精心準備四菜一湯,送去公司。

如今我不想再付出真心,自然不樂意花那麼多精力。

但他畢竟是金主,表面功夫我得做好。

我舉起手,示意他看裹著紗布的食指,「不是我不想做,是我受傷了,沒法做。」

他眯了眯眼,倏地抓住我的手,將紗布解開。

發現食指完好無損,他眸光驟然變冷,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解釋。」

我完全沒想到,他竟然謹慎到拆開紗布檢查。

頓時手足無措,腦袋卡殼,憋出一句:「我最近太累了,想休息幾天……」

這理由太蹩腳。

他應該是沒信。

因此這晚的睡前運動,他又開始發癲,全程一言不發,埋頭苦幹。

各種高難度的姿勢,兩小時下來,我的腰都快斷了。

這天后,我們莫名陷入了冷戰。

一直到那晚,他又醉了,被楊清儀送回來。

楊清儀挑釁地睨我一眼,就扶著他進了臥室。

五分鐘後,她又走出來,頤指氣使道:「時願,套子沒了,你去便利店買一盒。」

噼里啪啦說完這句,她又扭著腰返回房間。

我才懶得出門,本來想叫外賣送,突然記起書房還有一盒,就去拿了。

推開臥室門,江蘅正躺在床上,而楊清儀的手正好放在他第三顆襯衫紐扣上。

他們速度還挺快,我頓感尷尬:「那個……」

音落,醉醺醺的江蘅猛地睜眼。

視線掃過我指間的盒子,他驀地坐起,眸光料峭,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怒意:「時願,你在做什麼?」

我以為他是氣我打攪他的好事,連忙解釋:「我只是來給你們送這個東西。」

但江蘅似乎更氣了,聲音含著咬牙切齒的意味:「誰告訴你我要用這個了?」

我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江蘅不想要我的孩子,不代表不想要楊清儀的孩子。

楊清儀可是他的真愛。

只好將盒子揣進睡衣口袋,「哦,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退出臥室,沒走出多遠,身後倏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秒,手臂被人捉住。

我回頭,江蘅眼底翻湧著濃重的戾色,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拔高聲調質問:

「時願,你讓自己的丈夫,去和別的女人睡覺?」

8

這可真是冤枉我了。

明明是他自己和楊清儀曖昧不清,關我什麼事兒?

但我得罪不起金主,也只敢暗暗在心裡腹誹,面上仍裝得溫柔體貼:

「楊小姐怎麼會是「別的女人」?她不是你的第一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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