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人得到名聲,壞女人得到一切完整後續

2025-11-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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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我是全 A 市公認的「完美霍太太」

直到我看見霍執將別的女人抵在辦公桌前低聲說:

「她?不過是個擺在家裡的一個門面」

我撫著無名指上的鑽戒,無聲笑了。

好女人的名聲誰愛要誰要吧?我不要了。

1.

我和霍執的婚姻,是 A 市的一段「佳話」。

他是霍氏商業帝國的掌權人,年輕、英俊、手腕狠厲。

而我,葉黎,是他的妻子,溫婉、得體、無可挑剔。

貴婦圈的下午茶,我永遠是話題的中心。

「葉黎姐真是好福氣,霍總那麼忙,還記得你生日,專門包下一整個 A 市的大屏給你慶生。」

「要我說,是霍總有福氣,娶到葉黎這麼完美的太太,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從不給他添亂。」

「就是,又賢惠又大方,這才是我們該學的榜樣。」

我端著骨瓷杯,唇角彎起恰到好處的弧度,接受著這些艷羨和恭維。指甲卻早已深深掐進掌心。

完美?好女人?只有我知道,為了維持這所謂的「好」,我付出了什麼。

我記得霍執口味刁鑽,胃又不好。

為了調理他的三餐,我啃下十幾本磚頭厚的營養學著作,硬是考下了那張含金量極高的營養師資格證。

整整三年,他餐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我親手為他製作的。

他母親挑剔難纏,是圈內出了名的。

我放下所有身段,事事親力親為,從每日的插花品種Ṭŭ̀¹到她睡衣的材質,都伺候得妥帖周到。

終於才換來她金口一開,在家族聚會上慢悠悠一句:「嗯,現在這樣,才算配得上我們霍執。」

他需要一個完美無瑕、無可挑剔的妻子。

於是我精心維持身材,每日不敢多吃一口。

在那些觥籌交錯的應酬場上,我更是他身邊最得體的裝飾與最鋒利的刀。

我能準確叫出每一位老總夫人的名字,聊她們孩子在國際學校的趣事。

也能在談笑風生間,替他擋下那些暗藏機鋒的勸酒,圓滑地周旋於各色人物之間,為他鋪平道路。

我像一隻被精心打磨的瓷器,光滑、美麗,沒有一絲屬於自己的稜角。

我的世界圍繞著他旋轉,逐漸失去了自己的顏色和聲音。

我厭惡這樣,但......我愛他。

從第一眼見到他起,ťű̂⁰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所以,我願意收斂所有鋒芒,戴上「完美妻子」、「好女人」的面具,只為站在他的身邊。

直到那天下午。

我燉了湯,想去公司給他一個驚喜。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我沒有立刻進去,因為裡面傳出了女人嬌媚的笑聲,以及霍執低沉的嗓音。

透過門縫,我看到了一幅足以刺痛我雙眼的畫面。

一個身材火辣、面容明艷的女人,正坐在霍執那張寬大的辦公桌邊緣,身體前傾,幾乎貼在他身上。

而霍執,就站在她面前,一隻手撐在桌面上,將她圈在懷裡,姿態親昵無比。

那是最近風頭正勁的影星,林薇。

「霍總,您就不怕您家裡那位『好太太』知道?」林薇的聲音帶著鉤子,嬌俏地問道。

霍執低笑一聲,帶著我從未聽過的狎昵:「她?」他頓了頓,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準地捅進我的心臟。

「她不過是個擺在家裡的花瓶,懂事,識大體,翻不出什麼風浪。」

「懂事,識大體,翻不出什麼風浪。」每一個字,都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我臉上,打碎了我所有自欺欺人的幻想。

原來,我所有的隱忍和付出,在他眼裡,不過是「好拿捏」的證明。

我的愛,成了他肆無忌憚的底氣。

呵。好女人?這頂曾經我為之努力,甚至帶上幾分自得的高帽,此刻變得無比諷刺和沉重。

我低頭,輕輕撫摸著無名指上那枚碩大的鑽戒。冰涼的觸感讓我混亂的頭腦瞬間清醒。

這枚戒指,是結婚時他親手為我戴上的,也是我甘願成為「好女人」的枷鎖。

既然這麼不屑一顧,那就別要了。

我沒有驚動裡面的鴛鴦,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

手中的保溫桶,被我隨手丟進了走廊的垃圾桶。「哐當」一聲,如同我那顆剛剛死去的、作為「好女人」的心。

2.

回到那座名為「家」實為「金色牢籠」的華麗豪宅。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昨晚霍執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

我曾痴迷於這個味道,覺得那是成熟與穩重的象徵,如今只覺得窒息。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將外套交給傭人,然後詢問先生今晚是否回來用餐。

而是徑直走向二樓的書房,反手鎖上了門。

這個書房,與其說是我的,不如說是霍執為我規定的「休閒區」。

裡面擺放的都是插花、茶藝、繪畫相關的書籍,精緻,且毫無攻擊性。

像極了他希望我成為的樣子。

我打開電腦,熒熒藍光映在我毫無表情的臉上,倒映出一片冰冷的冷靜。

霍執,還有那些羨慕我、恭維我的人,他們都錯了。

我能成為讓 A 市頂層圈子人人誇讚的「好女人」,這本身就需要極高的情商、忍耐力、觀察力和執行力。

我能將挑剔的霍母哄得服服帖帖,能在貴婦圈裡遊刃有餘,能在觥籌交錯間為霍執鋪平道路......

這每一項,都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能力。

我能經營好一個「霍太太」的形象,自然也能經營好別的。

我從不曾是需要依附他而活的菟絲花。

只要我想,我可以做得比任何人更好。

過去幾年,依託於「霍太太」身份的便利,我能輕易地接觸所有霍氏集團的事務。

我仔細研究過霍氏集團的財報,留意過他與對手公司的博弈。

當時為了幫到他的新科技公司,我仔細研究並和幾位極具潛力的科技新貴交換了聯繫方式,並且達成了一些合作。

還有各種資源置換,牽線搭橋,為了能夠更好地幫助他,我還讀了劍橋的商務管理。

這些曾經為了幫助霍執而做的努力,如今,都成了我手中至關重要的籌碼。

我打開一個加密的文檔,裡面是我這些年陸陸續續記錄下的,關於霍氏集團的一些核心機密。

這些年,在我的經營中,出於各方面的考慮,我從霍執和公公婆婆手中獲得了霍氏集團 5% 的股份。

還有我私下裡收集的散股,零零碎碎加起來也有 7%。

我名下,還有一個霍執大概從未放在心上的、用我婚前積蓄和部分「零花錢」投資的小型設計工作室。

這幾年在不溫不火地運營著,盈利微薄,但架構清晰。

這,都是我的籌碼。

3.

我迅速找我一直合作的律師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

條款清晰,目標明確——我不要他施捨性的贍養費。

我要霍氏集團旗下,剛剛起步但潛力巨大的子公司「星耀科技」百分之 20 的股份,還有執行總裁的位置,以及我們目前居住的這棟別墅。

星耀科技,是霍執近年來傾注心血最多的項目,也是他未來戰略布局的核心。

動這裡,等於動了他的命根子。

而這棟別墅,存放著我三年來的記憶,雖然結果不怎麼樣,但它最開始是讓我快樂的,所以我要留下它。

律師是我大學時代的學長,陳默。

他看著協議內容,眉頭緊鎖:「葉黎,你確定要離婚?還要星耀科技的股份?星耀科技是霍執最近最看重的,他絕不會輕易放手,這等於直接宣戰。」

我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澀在舌尖蔓延,卻讓我的頭腦異常清醒。

「師哥,我過去三年,活得像個笑話。如今,我不想再當笑話了。這不是商量,是通知。你只需要幫我確保,在法律上,我的要求站得住腳。」

陳默看著我,眼神複雜,最終化為一聲嘆息和一份專業的嚴謹:

「你名下的股份,加上你為霍氏做出的、雖未公開但可追溯的貢獻,以及霍執明顯的過錯......有得打。但過程會非常艱難,霍執不是善茬。」

「我知道。」

我放下咖啡杯,瓷杯與托盤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所以我沒打算只靠這份協議。」

我將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這是我名下設計工作室的增資擴股計劃,以及,我準備正式入主『星耀科技』董事會,行使我作為股東的權利。」

陳默翻開文件,越看越驚訝:

「你......你早就開始布局了?」

我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布局?或許吧。

當一個人把所有精力都用來研究另一個人和他的帝國時,總會下意識地留下幾條退路。

以前以為是多此一舉,現在看,可真不錯啊。

那些曾經為了幫霍執而接觸的科技新貴。

那些在貴婦圈看似無意閒聊套取的信息。

那些我私下研究的霍氏財報和項目漏洞。

此刻都成了我棋盤上的棋子。

霍執,你說我翻不出風浪?那我們,拭目以待。

4.

霍執是三天後才發現湯不對勁的。

那晚他難得回家早。

餐桌上依舊是我布好的菜,但味道卻截然不同。

他皺了皺眉,放下筷子:「換廚師了?」

我慢條斯理地吃著面前的沙拉,頭也沒抬。

「沒有,以前的湯和菜,是我親手做的。但現在,我累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反應過來我這突如其來的「累」是什麼意思。

或許在他認知里,「葉黎為他洗手作羹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從未想過這會消耗我的精力。

他最終沒說什麼,只是食慾明顯不佳,草草吃了幾口便上了樓。

又過了幾天,他母親,我那位挑剔的婆婆打來了電話。

她語氣不悅:「葉黎,怎麼回事?這個月的插花課程你怎麼沒去?」

「還有,我看你朋友圈,這幾天都沒去探望王太太她們?知不知道王總手裡那個項目,對阿執很重要!」

以前,接到這種電話,我會立刻道歉,然後想方設法去彌補。

但這一次,我只是平靜地聽著,等她說完,才淡淡開口。

「媽,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需要休息。王太太那邊,您讓霍執自己去應酬吧,我相信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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