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到 ABO 文中虐待 Omega 的渣男 Alpha 身上。
我的 Omega 男妻是未來的殺人狂魔。
而此刻,正跪在我面前哀求我。
「求求你,我只要一點點信息素。」
我深知,我是被他殺死的第一個人。
我不怕死,只怕不能贖清原身的罪孽。
1
我穿進了 ABO 文。
一陣天旋地轉後,眼前的一切才穩定下來。
原身的記憶瞬間衝進我的大腦。
我的名字叫葉瑾然,是葉家的性無能大少爺。
第一性別是男性,第二性別是 Alpha。
耳邊突然傳來痛苦忍耐的悶哼聲,和「撲通」一聲下跪的聲音。
我睜開眼,看到滿身大汗的 Omega 正跪在地上。
他是我的 Omega 男妻,叫單白。
同時也是這本書的主角。
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
而此時,這個殺人狂魔正爬行到我的腳下。
十分鐘前的記憶襲來。
發情期的單白忍受不了長期得不到信息素。
他渾身顫抖,用力抓著自己的胳膊,撓出三道血印。
企圖通過傷害自己以緩解。
卻仍然抵擋不了揪心的痛,微弱地呼救道:
「求求你,我只要一點點信息素。」
他向原身求救。
且只能向原身求救。
只因原身在一年前,給他打了完全標記。
完全標記意味著,單白這輩子都離不開我的信息素。
他會無時無刻地渴求我的信息素。
發情期尤為劇烈。
若發情期得不到 Alpha 信息素的安撫,Omega 會非常痛苦。
嚴重者,甚至會因得不到滿足,被折磨致死。
可原身在完全標記他後,卻從沒讓他得過一絲信息素。
原身享受折磨人的快感。
指著地,對單白說:「跪下。」
隨後,原身伸出腳。
「舔。舔了,我就給你信息素。」
如果這次單白再得不到信息素的安撫,他真的會死。
我回收著記憶,胸腔鼓動,氣得要冒火。
這麼賤,不殺你殺誰?
書里的單白,舔了舔。
原身才好心送了一絲信息素。
正是這一絲,讓他活了下來。
他摘除腺體後,第一個殺的就是原身。
並非一擊斃命,而是折磨了整整一年,才放乾了原身的血。
此時,單白伸出舌頭,正要舔。
我心驚,連忙收回我的腳。
他麻木地看著我。
像是料到我不會讓他這麼輕鬆。
我看著他的目光,心像沉入海底一般難受。
畢竟上一次發情期,原身讓他趴在地上學狗叫,也是這麼說的。
「只要你學了狗叫,我就給你信息素。」
單白聽話地趴在地上學狗叫,可原身卻沒有兌現。
最後,是他自己硬撐著熬過去的。
這次,他也是這麼想的。
我看得心裡不舒服,迫切地想要把信息素傳遞給他。
可我一靠近他,他就往後縮。
他的身體渴求我,但精神上卻害怕我,厭惡我。
懷裡揪著我穿過的髒衣服。
卻不肯讓我碰一下。
我心疼不已,立馬散出信息素。
他瞪大了眼睛,瘋狂吸食。
長期得不到信息素的撫慰,他仿佛不知道該怎麼吸收信息素。
空氣中的信息素稀薄。
我把身上浸滿信息素的襯衫脫下來,給他。
他起初不敢伸手,後來接過衣服,瘋狂吸食上面殘留的大量信息素。
抱著襯衫,頭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屋內。
2
結婚一年,從沒讓單白吸取過一絲信息素。
生命值已然逼近 0。
我好難受,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真該死,對他進行完全標記,逼他至此。
主觀上,雖然不是我做的。
但客觀上,我們是一個人。
他要殺我,我認,我確實該死。
不過,在死之前,我不想讓他再痛苦。
摘除腺體的 Omega 最多活不過 40 歲。
而原書中,單白在 25 歲就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心疼。
在之後幾天,我不間斷釋放信息素,確保有充足的信息素被他吸食。
我做好飯菜放到他門口,輕敲道:
「飯菜在門口,你餓了就拿進去。」
然後,把滿是信息素的衣服放到飯菜旁邊。
「衣服也在。」
良久後,他開了一條門縫,把衣服拿走。
食物卻不動一下。
像是害怕我會下毒。
3
一個星期過後。
單白平安度過發情期。
發情期過後,他會有強烈的飢餓感。
晚上,我下樓喝水時,碰到了正在冰箱找吃的單白。
他看到我,嚇了一跳。
牛奶撒了一地。
我安撫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聽完這句話,顫抖得更厲害。
甚至拿出了刀架上的菜刀。
看著這刀,我突然想到書里,他拿著這刀破壞腿上的電子腳銬,想要逃走。
腳銬不大,小腿被誤砍了好多處傷口。
我暗罵,原身是有多變態!
而現在,電子腳銬仍鎖在他的腳踝上。
他還沒有破壞。
我極快地「噔噔噔」跑回房間。
循著記憶找到開鎖的鑰匙。
下來時,他還保持著拿刀的姿勢。
我晃了晃鑰匙:「我給你打開,如果覺得我冒犯,你可以動手。」
單白沒說話。
我慢慢靠近,蹲下來,用鑰匙打開了鎖。
「咔嗒」。
腳銬被打開。
4
他開口,說了一個「你」字。
沒接著說下去。
他願意跟我交流,我欣喜若狂,雖然只有一個字。
我知道道歉沒有任何意義。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他摘除腺體。
不要死。
可不摘除,他就離不開我的信息素。
所以,我需要抽出足夠量的信息素,以備他未來的需求。
我拿出冷凍箱,有三支試管。
裡面存放著我這幾天從腺體中抽出的信息素。
我道:
「這裡是三支純度很高的信息素,發情期前喝一支,就可以度過發情期。剩下的,等我再抽取。」
「只求你不要摘掉腺體。」
「你現在可以走了,我不會攔著。」
他聽後,開始挪動身軀。
拿著冷凍箱,慢慢地向門口走去。
打開大門。
走前,他回了頭。
說了句:「阿瑾?」
我下意識「嗯」了一聲。
5
單白走後,我的助理打電話過來,讓我簽文件。
我這才了解到,作為葉家大少爺,卻被擠到管理一個小公司。
我讓助理把公司近一年的所有資料發給我。
看了兩個小時,令人頭疼。
好好的一個公司,帳目亂七八糟。
人員基本是裙帶關係,腐敗現象嚴重。
也難怪不看重原身。
原身的管理能力實在不能堪當大任。
我大刀闊斧地砍掉一些只吃飯不干事沒能力的人,提拔重用人才。
為了了解公司情況,整治公司氛圍,重建公司規範,一個周開了幾十場會議。
精神上十分勞累。
身體也虛。
看著肚子上的肉,生理上受不了自己的樣子。
於是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健身。
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律一點的生活。
當然,身體好了,信息素的產出量也會增加。
抽取的次數到了三天兩次。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隱約感覺有人在跟蹤我。
該來的終歸是來了。
單白要殺我。
我那長達一年的囚禁折磨,要開始了。
晚上,那帶著迷藥的毛巾捂向我的鼻尖,我沒有反抗,瞬間昏迷了過去。
昏迷前,情節閃過。
我不應該,被一棍子打暈嗎?
6
再次醒來時,我身處一間昏暗的屋內。
屋外傳來交談的聲音。
一個是單白,另一個應該是醫生。
只聽醫生隱約說:
「信息素抽取太頻繁了,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又加上吸食了致幻性藥物,這才昏迷了四天。」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應該馬上就要醒了。」
我昏迷了四天?
不一會兒,開門關門聲響起。
步伐逐漸接近,單白朝屋內走來。
他看到我坐起來,炸了毛一般,渾身瞬間顫抖,應激反應地跑開。
即使我的手被他鎖在床上,限制行動。
我的腳戴著電子腳鐐,可以隨時電我。
他還是在害怕我。
「你別怕,我動不了。」我啞著聲音,大聲說。
外面沒回應我。
書里沒有詳細地講述這一年遭受了哪些折磨,我只能慢慢等待他的懲罰。
一個小時後,單白又慢慢地挪過來。
一隻手拿著刀。
另一隻手,提著外賣便當盒?
「給。」他將便當盒踢到我能勾到的位置。
不得不說,我確實餓急了。
是毒藥我也吃。
拿過便當盒,打開看到一大碗清湯麵。
上面灑滿了香菜。
我瞬間眉頭緊鎖,不自覺地捂著鼻子。
不如放毒。
我真的很討厭香菜。
忍著餓意,我一點一點地挑走香菜。
單白扒著門縫。
很細微的聲音問道:「你不吃香菜嗎?」
「不吃。」
費了好多時間,才挑乾淨。
顧不得面坨,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一整碗。
飯後,精神頭好了很多。
我看著單白緊縮著身影,小心翼翼。
有點心疼。
我指著掛著的衣服說:「離婚的材料我放到衣服兜里,你隨時可以簽字。遺書也在兜里,是我親筆寫的,你可以當做證物。」
「遺書?」他抬頭。
「對,不過在我死之前,你要抽足夠量的信息素,或者工具給我,我來抽。」
我指了指身後的腺體組織,伸手要工具。
昏迷四天,怎麼著也能抽兩管。
單白轉頭看了看我的腺體,上面被扎過很多針眼。
他怯怯的聲音拔高:
「我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你要死了?」
什麼搞清楚怎麼回事?
很簡單,原身傷害你,我來償命。
「我之前對你那麼惡劣,確實該死,你想要動手,也不用等一年。前提是你先把信息素抽完。」
單白沒說什麼,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也沒留下工具。
7
被囚禁了整整一周。
單白不怎麼跟我講話。
唯一的交流,是他買好外賣。
然後推給我,「給。」
我平時看不到他,半夜驚醒時,偶爾看到他正盯著我。
他好像在慢慢建立耐受,一點一點地靠近我。
今天,我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天天吃外賣的不健康飲食習慣。
我還有一年活頭。
我要養好他的身體,不要總是弱不禁風,嚴重營養不良。
外賣這種垃圾食品,只會越吃身體越差。
於是,在快到中午時,我微笑著道:「外賣吃膩了嗎?我可以給你做飯。」
他看了我一眼,警惕地拿起手邊控制電子腳鐐的遙控器。
「沒事,你可以電我。」
「外賣不好吃,我只是想給你做點好吃的。」
交涉了半天,他終於願意妥協,把束縛手鍊的鎖解開。
電子腳鐐不行。
四菜一湯,兩葷兩素。
色香味俱全。
這做飯的能力,我好像不用學,天生就會。
單白拉開離我最遠的座位。
看他對我那麼抗拒,我輕微起身。
「要不我回房間?等你吃完了,我再出來吃。」
單白嘟囔了句,「不用。」
飯吃一半,我抬頭,看到單白扒拉著菜里的肉。
只吃肉,一點菜不吃。
這種習慣可不好。
我勸誡道:
「這肉雖然有豐富的蛋白質,但蔬菜裡面富含著大量維生素和微量元素,最好葷素搭配著吃。」
單白不開心地看了我一眼。
隨後,我感受到渾身麻意。
他電了我一下。
酥酥麻麻,微微脹痛。
這力道像是一種警示,這跟罵我多管閒事有什麼區別?
但在我堅持盯著他看的情況下,單白還是試探性地夾了一口菜花。
我示意他趕緊吃進去。
他張嘴正要往裡塞,大門突然被爆破開了。
8
七八個警察破門而入。
後面跟著醫生。
醫生對著警察,指著我:
「就是他,我看到這個 Alpha 被鎖在床上。」
「兇手是那個 Omega。」
其中一位警察從屋內搜出了鎖鏈,對著我說:
「這是什麼?你是不是被囚禁了?如果情況屬實,我們可以實施抓捕。」
這是什麼情況?
書里,單白第一次被抓是一年後吧?
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看著後面的醫生,聲音很熟悉,有些明白了。
是我昏迷四天不醒時單白叫的醫生。
是他報的警。
但在書里,根本就沒有他的戲份。
大家把焦點指向我,正等待我說出真相。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單白幽深的眼神盯著我。
仿佛在說:「你肯定會供出我來。」
相反,我不想讓單白被抓。
但這鎖鏈得有個解釋,我靈光一現,脫口而出:
「情趣而已。」
說完,我的臉發紅髮熱。
真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警察不相信我說的話,為了考察具體情況,把我和單白都抓進了警局。
……
在警局,我不顧顏面,拚命地解釋:
「都是誤會,我們是夫妻關係,受合法保護。真的,真的只是情趣。」
單白站在一旁,不吭聲,也不反抗。
警察不聽我的解釋。
「知道了,我們正在調查。Omega 打 Alpha 是很嚴重的情況,我們需要了解是否有隱情。」
「你不要害怕,有冤情,我們一定幫你平反。」
我汗顏,要平反也是幫單白這個 Omega 平反。
這個世界對 Omega 太不友好。
這一調查,就是一下午。
太陽快落山時,葉爺爺竟然來了。
葉爺爺很喜歡單白,當初單白姑媽把單白賣到葉家時,葉爺爺不僅沒有嫌棄他,還給予極大尊重。
原身跟單白結婚也是葉爺爺欽點的,只是他沒料到原身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內偷偷虐待單白,在外卻跟單白扮演恩愛夫妻。
我看著眼前的老人走進警察局,羞著臉說:「爺爺,您來了。」
單白也開了口。
「葉爺爺,給您惹麻煩了。」
爺爺跟警察交流了幾句,不一會兒,我們被放了出來。
爺爺教育了我們幾句,也沒多說。
隨後拉著我,開始談正事。
「瑾然,我聽說你的公司最近盈利不錯,我檢查了你最近的工作,有很大進步,狀態像是又回來了。這次,我決定把附屬公司交於你管理。」
爺爺的助手拿出資料,我伸手接過。
工作能力被肯定,我自感欣慰。
「千萬不要再回歸之前的狀態,你是葉家的大少爺,跟旁系不同。葉家的家業未來是你的,不要再讓爺爺失望了。」
爺爺親昵地拍了拍單白的手背,又對我說:
「你們結婚的時候,單白多開心。你再看現在,都沒精神氣了。你要好好對單白,別總讓他窩在家裡,經常帶他出去透透氣。」
我輕輕點頭。
一輛車在等候著,我扶著爺爺上了車。
爺爺上車後,對著車外的我和單白,說著最後一句話:
「年輕是好,但也不要玩得太過分。」
我真沒想到爺爺會說出這種話。
爺爺走後,我們在公安局前,大眼瞪小眼。
隨即錯開視線。
單白還後撤了幾步,離我更遠。
少頃,他肚子咕咕叫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場面。
中午的飯沒吃好。
又站了一下午,身體自然吃不消。
「喜歡吃什麼?我帶你去。」我道。
9
半路上,單白指了指旁邊的火鍋店。
於是,我把車停了下來。
跟他去了火鍋店,點了一個鴛鴦鍋。
看著菜單,不自覺地劃了一些什麼蝦滑、鴨腸、牛肉丸子和多類菜品等等。
單白吃飯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