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對我另有所圖完整後續

2025-11-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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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鶴是我舍友。

家裡有錢的少爺。

明里暗裡嫌棄我是窮酸貨。

我冷眼諷刺他假仁慈。

我們互相看不上對方。

直到閻鶴喝醉,闖進廁所,把正在洗澡的我親得面紅耳赤。

控訴委屈的語氣:

「為什麼你總是不正眼看我一眼,明明我那麼喜歡你。」

我大驚。

然後反手一拳把人給揍暈過去。

01

就要走到宿舍樓大門,一個長相清純的女生攔住我。

「你是方朝暮同學嗎?」

被搭訕了,還是個美女。

我看著女生羞澀的臉龐,心裡歡喜。

我挺了挺背,佯裝矜持鎮定:「嗯,我是。」

女生高興一笑:「太好了。」

「請問你是有什麼事?」

我說著,曾經被閻鶴嫌棄過、看不起的,裂了條痕的二手手機已經準備打開微信。

「閻鶴是你舍友吧?」

手機螢幕光頃刻間消失。

連著眼神也染上一層陰翳。

咬牙恨恨。

又是閻鶴。

多少次了。

為什麼都找閻鶴。

那狗逼就這麼好嗎。

我自認長得也不差,要學識有學識。

卻都繞過我看上閻鶴這個面冷心冷的 Strong 男。

一個兩個都打聽他。

沒品位。

我嘴角翹起冰冷的弧度:「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他。」

女生早就打聽清楚了,根本不信。

「哎呀。」

「方同學,你不要這麼冷漠好不好。」

「我知道你跟閻鶴是同一個宿舍的。」

「我找你只是想讓你幫我送份夜宵給他。」

說完,不等我答應,就直接把一個裝著飯盒的紙袋塞到我手裡。

「麻煩方同學你了,我先走了。」

我看著女生步伐輕快地離去。

低頭看了眼手裡的袋子,過長額發擋住的眉眼間,陰鬱越發濃郁。

克制住把它丟到垃圾桶的念頭,心塞地轉身上樓。

啪嗒。

打開宿舍門,閻鶴正在看書。

我視線投落在他那張臉上。

一看就很裝,怎麼學校里的女生都趨之若鶩,覺得有個性。

我不爽,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他手上的書。

心下嗤之以鼻。

又在裝逼。

連書都拿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掃量閻鶴時,他的背好像挺直了些。

閻鶴總算是回過頭。

目光冷淡地從我臉上掃過,在我手上的紙盒上停頓了兩秒。

冷厲的眉眼微不可察皺起:「誰給你的?」

質問的語氣,我心生不滿。

真給我的就好了。

我心煩氣躁。

走到他位置,將盒子甩他桌面上。

「你給我的?」

對於我發脾氣一般的舉動,閻鶴居然也不生氣。

語氣緩了下來,捧起袋子,看著我。

眼神里晶亮。

我剜了他一眼,冷若冰霜,不答反說:「我洗澡去了。」

閻鶴將我的反應當成被戳穿後的惱怒成羞。

嘴角含笑看著我進了衛生間,才如獲珍寶地打開紙袋,小心地拿出裡面的東西。

一張藍色的卡片掉落出來。

拿起來,看清上面的字眼。

閻鶴嘴角笑意冷凝。

哐當。

是重物扔進垃圾桶的聲響。

02

溫熱的水流從我頭上流到腳底,衝去了一腔鬱悶。

我穿著被閻鶴嫌棄過很多次的地攤貨寬鬆 T 恤,著一條藍短褲從衛生間出來。

毛巾擦著頭髮,看向閻鶴的方向。

發現了不對勁。

閻鶴成了朵陰鬱蘑菇。

周身散發陰沉沉的氣息。

桌面上,剛才給他的東西也已經不見蹤影。

這人餓死鬼投胎嗎?

剛才我可是估量了下重量大小。

滿滿當當的夜宵,至少兩個人的量,竟然這麼快就銷屍滅跡了。

好歹是我爬了四層樓拿回來的,難道不意思意思給我分點?

即使我和之前一樣不會吃。

我不免幽怨起閻鶴吃獨食的行為。

閻鶴感受到我的眼神,視線橫射過來。

對視之間。

他瞳孔里的寒光駭人。

也不說話,冰冷冷地盯著我。

搞什麼。

挑釁我?

好心幫帶夜宵,還這副德行對我。

我實在窩火,刺他:「擺什麼譜,醜人多作怪。」

閻鶴譏誚一笑,立馬反諷:「你確實在作怪。」

我面色一沉,反唇相譏:「呵,你餓死鬼投胎,或者屬性是豬,沒吃過好的?」

「??」

閻鶴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我說什麼。

也不解釋自己看到紙袋裡面寫著女生信息的小卡片後,一口沒吃直接扔垃圾桶。

他嘴皮扯起,冷嘲熱諷:「窮土鱉,怪不得沒女生喜歡,只能被當成送這送那的跑腿。」

我草 TMD!

好心幫送東西,雖然我本心是不想。

但被罵跑腿。

還是那種沒有任何報酬的。

我眼睛瞬間氣得發紅,頭髮也不擦了。

指著他,語氣忍不住尖酸刻薄:「我才不需要膚淺庸俗的喜歡,也就是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才需要他人淺於表面的喜歡來滿足自己內心的空虛。」

別看閻鶴長得一高冷男神樣,但脾氣卻是截然相反的暴躁。

拉開凳子,就站起來。

高大健碩的身影,裹帶壓迫感朝我大步走來。

在我眼神略慌、下意識後退時,一把抓住我的手指。

只是指頭被拿捏住了,我卻感覺整個人都被拿捏住了。

眼神發抖望著閻鶴。

「我空虛?呵。」

「我還寂寞冷呢。」

「方朝暮你也別端著花架子假清高,陪我排遣排遣總不會吃虧,願不願意?」

閻鶴眼神十分輕佻下流地掃過我纖細的腰部。

在某個隱秘的位置,著重停留。

話題難以預料地朝著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

氣氛變得微妙。

如有實質似的視線,讓我身心都炸了。

臉皮通紅冒氣。

「閻鶴你個騷浪貨,踏馬的眼睛看哪呢!」

「信不信眼珠子我都給你扣下來!」

我提高聲音,企圖嚇退他。

因為左手被閻鶴死死抓著掙脫不開,只好用另外一隻手捂住自己下半身。

氣急敗壞的威脅。

眼神布滿慌亂無措。

閻鶴對於我色厲內荏的反應,冷笑一聲,眼神一瞬間褪去骯髒。

仿佛剛才那個下流二貨不是他。

鬆開一直抓著我不放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

沒有再搭理我。

面對閻鶴的諷刺挖苦,我尚且可以應付,但此時的閻鶴莫名讓我陌生。

剛才那眼神像是要把按在地上我吞吃入腹。

我承認我是個外強中乾、只會耍嘴皮子的懦弱者。

閻鶴身為體育生,一米八八的身高體格能毫不費力拎小雞崽一樣將我拎起來吊打。

所以我匆匆刷完牙,連半乾的頭髮也顧不得吹,爬上了床。

迅速利落地把床簾拉得嚴嚴實實。

好像這樣就可以擋住閻鶴這個豺狼虎豹。

我把玩著手機,但根本靜不下心來。

腦海里一遍遍琢磨剛才閻鶴的行為。

噁心我?

還是戲弄我?

不管如何,我精神確實受到了傷害。

在入睡前,我決定一定要尋個機會反擊回去。

03

周五晚上,社團每兩周的團建活動不出意外的又是組織看電影。

當真就和它的名字緊密相關——

電影協會。

這個社團是我大一上學期,在茫茫社團找心中,唯一一眼相中的。

畢竟電影協會的這個名字,一聽就很渾水摸魚和鹹魚躺。

當然。

最重要的是,導員有個離譜的規定,所有人必須參加至少一個社團組織。

一個可以划水的社團,理所當然的成為我的首選。

但可惜,社團里有個礙眼的人。

從辦公室勤工助學完往活動教室走,我和閻鶴在教室門口不期而遇。

我們不約而同地停下,相顧無言。

一看到他,我就覺得晦氣。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從鼻子冷嗤一聲。

我抱緊手上的書本,不再和他面對面當門神,先一步進去。

在經過閻鶴時,對方轉頭向我看過來。

似乎是想說些什麼,我沒給他機會。

想到那晚他狎玩的噁心作態,我靈機一動,用力撞他肩膀。

非得讓他知道惹我的後果。

然後尷尬的一面出現了。

閻鶴紋絲不動,像石門一樣堅固地立在那。

而我。

成了個 Joker。

從小我就對疼痛很敏感。

可能對其他男人來說,現在這麼一下碰撞,痛不到哪裡去。

可我不行,我感覺用來撞閻鶴的那隻手臂要廢了。

圓鈍的眼睛蒙上一層水汽。

正好這隻手是我拿書的手。

經過這麼一撞,書本直接從我手中掉落。

報復不行反被害。

我心裡想罵人。

教室里已經到了的人聽到聲響,目光都往我這邊聚集。

看到鬧出動靜的是我,而沒有看見死角處的閻鶴。

他們微微皺起眉。

嘴裡特意大聲地抱怨一句「表演型人格嗎,搞什麼。」

然後冷淡地收回視線。

忘記說了,我在社團里人緣並不好。

原因還是在門邊那個冷漠凝視我出醜的閻鶴身上。

我現在所在的這個社團,每次團建,大家都會 AA 買飲料薯片這些看電影必備的吃食。

還一買買好多,根本吃不完。

費用平攤下來,每人至少 60 起步。

閻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讓我出醜,在某一次團建,當著所有人的面,展現他的爛好心。

「方朝暮是我舍友,他鄉下來的,很窮,還領著助學金,以後他那一份費用都算在我身上。」

淡淡的聲音,卻擲地有聲,整個社團的人都往我身上看來。

眼神各異。

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墜入一個被這些或詫異,或憐憫,或嫌惡的視線織就成的牢籠中。

密不透風,呼吸困難。

「不是吧,他真那麼窮啊。」

「怎麼不是,他身上的那一套衣服都不知道穿了多久,洗得都發白了,這還不窮嗎。」

「我猜到他沒什麼錢,但沒想到幾十塊錢都出不起,真可憐。」

「怪不得我一靠近他就總聞到一股味,如今想來是窮酸味啊。」

「閻鶴人挺好的,這麼照顧自己的舍友。」

我聽到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

高傲的有錢人,看不起低微的貧困者。

我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整個人恍如被剝開了外衣,赤裸裸的任人打量,指指點點。

眾矢之的,脆弱的自尊心,被殘忍的碾在腳底。

碎得稀巴爛。

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他們口中「人挺好的」閻鶴。

我第一次這麼厭惡一個人。

本來之前也只是對大少爺無意間透露出高傲的無視。

「用不了你閻鶴的裝好心、假仁慈,我還沒到幾十塊錢都付不起的地步。」

我眼眶濕潤,猩紅雙眼,帶著滿滿的恨意瞪視閻鶴,顫聲說道。

然後在閻鶴慌張神情中,狼狽地離開這對於我來說是凌遲的現場。

自從那次之後,我對閻鶴再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態度萬分惡劣。

一跟他對上,張嘴就是諷刺他裝大款、聖母男、假好心。

總之沒有一句好話。

閻鶴這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自然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對我也冷嘲熱諷起來。

對於社團里的人,我的態度越發冷淡。

如果不是為了學分,我早就退社了。

閻鶴卻因為一張好臉,一個羨煞眾人的好家世,從入社開始就是眾星拱月的存在。

這社團里很大一部分人都或多或少都對他露出過奉承嘴臉。

本來就看不起我了,閻鶴一跟我作對,他們自然也不會給我什麼好臉色。

要麼在我嗆閻鶴時,出聲討伐我。

要麼無視或者陰陽我。

就像現在。

所以我更加討厭,甚至稱得上恨閻鶴了。

如果不是他,我不會落到這麼難堪的一面。

我蹲下撿起地上的書。

肩膀實在太痛了,我忍不住揉了一下。

「呵。」

「自食惡果。」

閻鶴雙臂環在胸前,居高臨下看著我。

用冷漠的嗓音說。

我第一次沒有嗆回去。

因為我怕一出聲,就會暴露自己的哭腔。

那太沒面了。

我站起來,抹了一把眼角,頭也不回走進教室。

身後的閻鶴,後知後覺到了什麼,裝逼的手臂垂落,腳步有些慌張地追上去。

04

知道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都對我有意見,我也沒傻到自己湊上去受人白眼。

特意找到一排沒人坐的位置坐下,和其他人隔著一段距離。

被撞到的肩膀還隱隱作痛,我正猶豫要不要擼起袖子確定那一塊紅了還是青了。

旁邊突然壓下一片陰影。

我轉頭看去,臉色唰一下冷沉下來。

「這裡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請移步,謝謝。」

克制又冷漠的語氣。

實在搞不懂為什麼閻鶴這人明明那麼多招呼他一起坐,卻湊到我這邊來。

難道就像我看不順眼他一樣,他也看我不順眼,要抓住一切機會到我眼前晃悠,噁心我。

享受那種我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的惡劣爽感嗎?

閻鶴就要坐下的動作僵了僵,看著我疏離中透著毫不掩飾厭惡的表情。

纖長的睫毛無聲顫動兩下。

硬邦邦的口吻:「又不是你家,我憑什麼要離開。」

他說完,就立馬坐在我旁邊。

身側討厭的氣息,強勢而無法忽視。

我眼神陰沉,緊緊抿著唇。

此時此刻,我真的非常不想跟這個人接觸。

「你,你胳膊沒——」

「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別一直跟著我,像趕不走的跟屁蟲一樣,讓人噁心。」

閻鶴不自然地偷瞄我手臂,剛表露擔心的表情,因為我的話瞬間變得冰冷。

「方朝暮你踏馬吃炮仗了,一定要夾槍帶棍說話是不是?」

他突然提高音調,額頭隱約青筋鼓起,惡狠狠的眼神像是要把我撕碎入腹。

加上泛紅的眼圈,可想而知,剛才那一番冰冷刺耳的言語真戳到他心肺了。

人都給氣狠了。

我搭在桌面上的指尖不動聲色地蜷縮。

都氣到這種地步了,閻鶴還能忍著不動我。

除了那張嘴總是說出讓人眉頭一皺的自大言論,某種程度上,對方的修養還挺好。

細想一下也應該。

畢竟從泥濘之地,摸爬滾打生長出來的野草,怎麼比得上金磚玉瓦之地嬌養出來的金疙瘩金貴。

對於閻鶴這樣從小金湯匙喂著長大的高貴人來說,揍我無疑是讓自己沾上一片髒污。

不值當。

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能這麼多次毫髮無損在閻鶴面前口出惡言。

回到正題。

閻鶴吼似的聲音,引來周圍人不滿地側目。

對我的。

這樣的目光我早就習以為常。

只要閻鶴生氣,只要我在場。

他們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所有錯誤推在我身上。

我心臟有點難受,卻並沒有因為閻鶴的話而有所退卻。

沉默兩秒,拿起桌上剛放下沒多久的書,冷淡地瞥了眼死死盯著我的閻鶴。

一言不發地往後邊空出來的座位走去。

距離閻鶴的方向越來越遠,但那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燒著我後背不放。

怒火中燒實錘。

還好,這次閻鶴沒有再追上來。

看來還是要臉的。

05

「閻鶴,這裡沒人吧。」

一個娃娃臉的男生問。

閻鶴收回控訴的視線,撩起眼皮又很快垂下,「家屬位,你誰?」

整個人渾身上下低沉的氣壓都在告訴外人——

我很不開心,別來煩我。

娃娃臉上的笑意差點掛不住。

但他喜歡閻鶴很久了,或者說喜歡他這張帥逼臉很久了。

這狗脾氣,誰被他喜歡,誰受氣。

娃娃臉心裡一陣唾棄,但總得努力一把,讓自己死心。

所以他佯裝期待的眼神:「那你願意讓我成為你的家屬嗎?」

閻鶴心情本就不好,現在遇到這麼一個不會看臉色的傻逼,耐心全無。

「什麼阿貓阿狗就來我身邊湊,發騷了就吃布洛芬。」

真就長著一張好臉,配著一張爛嘴。

確定了,孤獨終老預備役。

娃娃臉徹底繃不住,臉色鐵青,又因為忌憚閻鶴的身份。

最後冷哼一聲,很生氣地另尋他處。

看了一圈,找了個比較順眼的同桌。

「同學,你旁邊沒人坐吧。」

06

看到來者,我明顯地愣了下。

從來是孤僻刻薄、他人避之不及的存在,沒想到有一天,竟會有人主動跟我搭話。

帶著善意笑容的那種。

我手腳有些不太自然,扯出一抹生硬的笑:「沒、沒人,你可以坐這裡。」

「那就好。」

遠處某人臉色黑沉地望著這一團和氣的一幕,看見方朝暮嘴角的笑意。

一個轉移,目光兇狠地瞪視娃娃臉。

眼角餘光瞥到來自某位大少爺的視線攻擊,娃娃臉男生迷惑了下,很快明白了什麼。

眸底閃過一抹高深莫測。

原來如此啊。

他偏頭朝我笑出兩顆可愛的虎牙:「謝謝。」

坐下的時候,突如其來地跟我感嘆:「你性格挺好的,不像某些人一言難盡。」

??

我有些懵。

並沒有注意到那個男生來到我這裡之前經歷了什麼。

不知道他說的「某人」是誰。

但不妨礙我對他說了聲「謝謝」。

娃娃臉往我這邊湊了湊,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左耳上戴著一枚黑藍色的耳釘。

「想來你可能對我沒有什麼印象,重新認識一下。」

「我叫宋明溪,大二學美術的。」

我禮貌地回道:「你好,我叫方朝暮,大二數學系的學生。」

宋明溪揚起嘴角,不吝嗇地誇了句:「你看起來和你學的專業一樣,腦子挺聰明的。」

「謝謝,你也不差。」

我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隨後宋明溪又扔出一個問題:「你喜歡什麼類型的人?」

……

這算得上是個人隱私的問題,貌似不應該出現在兩個不太熟或者談得上陌生的人之間吧。

我猶豫著要不要回答。

就聽見宋明溪毫不在意的話語。

「說一說也沒什麼關係,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就喜歡閻鶴那種長相的男生。」

我眼珠子微微放大,眼底露出幾絲不可思議。

男同竟在我身邊,還可能是我最討厭的人的追崇者。

我頃刻間泄氣,不想搭理他了。

凡是跟閻鶴一邊的,我都恨屋及烏。

宋明溪看我就要扭過頭,對他失去興趣的反應,趕緊解釋:「哎呀……」

「別突然冷淡下來,忘了跟你說,我以前喜歡的是閻鶴那張臉,不是他那個人。」

「但現在對他的臉和人都不感興趣了,我又不找虐,幹嘛追著個除了一個大少爺身份,其他一無所有、脾氣陰晴不定的人。」

「我想跟你當朋友的。」

宋明溪瘋狂眨動那雙真誠的大眼睛。

我聽完他噼里啪啦地解釋,對宋明溪的好感又恢復了。

還更多了些。

果然有跟我一樣有眼光的人。

我低垂眼睫,低聲回。

「哦。」

「可以。」

「我喜歡書香氣的女生。」

??

「什麼?」

宋明溪迷糊了兩下,很快回過神來。

瞬間眉開眼笑:「方朝暮你這人真有意思,也夠爽快。」

「我就說我找朋友的眼光不會差。」

「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可以叫我明溪。」

他滿臉笑意,手搭上我肩膀,好兄弟般把臉挨近我。

「喜歡女生啊。」

「挺好的,還是書香氣的。」

「一文一理,般配。」

「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生物,還是不要打擾到你,朝暮同學你說是不是。」

宋明溪視線輕快地往前看了一眼,期待地看向我。

我不明所以,覺得他最後那句話怪怪的。

莫名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一時理不清,也不想追問清楚,所以最終我很認真地點頭:「確實,我不喜歡蠢貨。」

宋明溪被我正經地回答樂得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前面注意力一直放在宋明溪這邊的某人,在所有人毫無預兆中,站起來猛拍了下桌子。

發出較大的響聲。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在場的人都驚愣住。

「說話聲音小點行不行,電影快要開始了,別影響別人。」

閻鶴沉重裹著威壓的聲音在不大不小的教室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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