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完整後續

2025-11-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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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是個傻子。

每當我佯裝發怒,他就巴巴湊過來,在我唇上印下一個吻。

按照我教的,討好道:「阿川不要生氣,哥哥永遠愛阿川。」

永遠......我陶醉於這兩個字。

儘管我哥不知道什麼是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愛……

更不知道兄弟之間不能接吻。

我爸癱在病床上,大罵我混帳,以後要被戳著後脖頸罵死。

無所謂,我連我哥都搞了,還怕這些?

1.

周六下午五點,我準時來到畫室樓下,照例站在那顆歪脖樹邊,等我哥下課。

這是我們約定好的。

因為我哥下課後,會習慣性探出窗戶望。站在這個位置,他就能第一眼望到我。

五點一十分,一張令我心馳神往的臉出現在畫室的窗戶上。

我哥漂亮到不可思議。

圓而有神的眼睛,眼角微微下垂,自下而上看著我時,顯露出一種不符合年齡的純真。

鼻尖小巧挺翹,嘴唇紅潤且形狀姣好......事實上,好幾個夜裡,我曾悄悄嘗過這張唇的味道。

柔軟、濕潤,摻雜著主人的鼻息。

我不自覺把他的臉描摹了一遍。

這張臉曾無數次出現在我夢裡。

白皙的面頰暈滿潮紅,細軟的髮絲被汗水濡濕,纖細的臂膀推搡著我,嘴裡只能吟出不著調音節……

初冬的雨帶著寒氣,砸到我臉上,把我從臆想中砸回現實。

我回過神,看見我哥正隔著玻璃對我招手,見我望過來,他笑得很開心,眼睛彎成月牙狀,嘴唇微微張開又嘟起。

他說:「阿川。」

我哥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這樣親昵叫我的人。

我不急不緩撐開傘,笑著朝他比口型:「快下來。」

通常,他臉上會洋溢著笑,雀躍地向我跑來。

而我會輕輕牽起他的手,聽他語序不順地說著畫室的瑣事。

今天本該是個平凡如此的日子。

如果我哥的身邊沒有另一個人,他的手也沒被那人牽著的話。

「我認識的。」我哥似乎比往常更開心,甚至還有些驕傲,「新朋友!」

「我的朋友,交到的!」他又強調了遍,因為過於興奮而話語不通暢。

他用那雙亮晶晶的黑眸望著我,似乎想要從我這裡得到誇獎的話。

男生手握緊了些,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露出可以稱之為寵溺的笑。

真是噁心。

他朝我點點頭,「你好,我是江岫的朋友,叫林行。」

雨下大了,密密麻麻砸下來,仿佛穿透傘面,一點點將我心底原本的愉悅淋熄。

我沒有說話,目光牢牢盯在他與我哥交握的手上。耳邊響起我哥的聲音。

「阿川,他沒有傘,我們送他回家,好不好?」我哥看著我,目露乞求。

末了,他又轉頭像哄幼兒園小朋友似的,對林行道:「別擔心,我不會讓你淋濕的。」

對方笑著說「好」。

我突兀打斷,「哥。」

命令道:「過來,該回家了。」

「阿川,」我哥卻擰起眉毛,看看林行,「可是……」

他的猶豫讓我心情差到極點,我哥向來聽我的話,我說什麼他就屁顛顛地去做,鮮少有違背的時候。

在我的認知里,他是屬於我的東西,而我的東西,應當在我的掌控之內。

我再也沒有耐心,聲音徒然冷了下來,定定地看著他。

「江岫。」

「過來,該回家了。」

我很少這樣生疏地叫他的全名,他知道,我生氣了。

我哥呆滯了幾秒,肩膀微微縮起,原本紅潤的下唇被他咬得泛白。

他把衣擺的一小塊衣料碾搓得皺巴,飛快朝林行說了聲「對不起」,還不忘把自己的傘給林行,這才走到我傘下。

瞟了我一眼,又垂下頭。

我哥因為智力障礙,幼時曾在同齡人那兒受過不少欺負。

孩子往往擁有比成年人更純粹的惡意,他們以「交朋友」為條件,矇騙我哥喝膠水。直到我哥被送往醫院洗胃時,他還在小聲地問:「他們願意和我做朋友了嗎?」

繼母至此徹底放棄希望我哥能融入正常孩子的想法。

因為他是個傻子,他記不住人的壞,並且永遠單純且充滿善意地妄圖幫助別人。

可我的哥哥,你不知道,也不懂。你所謂的新朋友,他看向你時,眼睛裡滿是不加掩飾的炙熱。

哥,你不會明白的,因為你從來沒發現過,我看向你的目光也是如此。

2

寬大的傘面在嘈雜的雨聲中撐起一小方沉靜的世界。

良久,我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手,說:「阿川,牽手嗎?」

我沒有動靜,他抿抿唇,轉而輕輕勾了下我的手指。

「牽手,不嗎?」

我哥在緊張或是害怕時,說的話會語序不暢。嚴重的話,還會結巴。

我看著他,目光從他卷翹的睫毛到水潤的唇,沉默半晌,回握住了那隻手。

我永遠無法下狠心讓我哥難受,因為那樣也是在懲罰我自己。

一路沉默著回到家。

我拽著我哥徑直走到洗手間,神經質般把他那隻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他嚇得哭了出來,嗚嗚咽咽的抽泣聲在耳邊響起時,我才回過神。

原本白皙的手已經變得通紅。

我哥眼裡噙著淚,卻巴巴湊過來,討好地在我唇上印下一個吻。

「阿川,不要生氣。」

他按照以前我教的,一字一句極其認真說:「哥哥永遠愛阿川,阿川不要生哥哥的氣。」

永遠……我陶醉於這兩個字。陶醉於他的眼裡只有我的倒影。

儘管我哥不知道什麼是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愛。更不知道兄弟之間不能接吻。

「哥,如果你親親我的舌頭,我想我的心情會好很多。」

「真的嗎?」我哥神情認真地看著我,「那哥哥希望阿川開心。」

他湊近我,還沒親上來,倒先閉上了眼,睫毛微微顫動。

蜻蜓點水般碰了碰我的唇,繼而張嘴,笨拙地勾住我的舌頭。

我再也按捺不住,撫上他的後脖頸,回吻過去。

我哥的身體癱軟下來,因為呼吸不暢,開始推搡我。

但我還沒夠。

和他接吻,像是在吃一塊永遠也不會膩的糖。

這時,門被敲響了。

「一川、阿岫,你們在裡面嗎?」

是繼母江若姝的聲音。

「張媽說見你們一回來就直奔洗手間,半天沒出來,叫你們吃飯也沒人應。」

我哥頓時僵住,猛地睜開眼,力道不重地捶我的胸口,「嗯嗯」出聲。

我鬆開了他。

「阿岫,你在裡面嗎?」繼母的聲音再次自門外響起。

我哥喘著氣,臉紅透了,嘴唇微腫,黑亮的眼睛蒙上一層霧氣,一副被親懵了的樣子。

我摸了摸他的臉,笑道:「問你呢,說話。」

我哥反應過來,含糊應道:「知,知道了媽媽,出來了,馬上的。」

對上我的視線,他才卸下警惕,笑眼彎彎。

「阿川,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哥這麼害怕被發現?」

「因為阿川說過,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他的神情難掩自豪,語氣激動:「我在守護和阿川的秘密。」

哦,我差點兒忘了。

第一次騙我哥和我接吻,我說,這是朋友間的秘密。

3

我哥最近沉迷於手機,尤其是微信聊天。時不時被對方的消息逗得咯咯直笑。

就連吃飯時,只要提示音響起,他都會急急忙忙放下碗筷。

此刻他窩在沙發上,由於不能熟練使用鍵盤,便曲起手指,專心在螢幕上寫寫畫畫,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靠近。

「哥,在做什麼?」

我哥聞聲,慌忙把手機熄屏,不安的眼睛瞟著我。

「阿,阿川......」

從我的視角,可以瞥見他被細軟髮絲微微遮掩的脖頸,以及睡衣圓領下精巧白皙的鎖骨。

「在和誰聊天?」

「和林行。」他應聲,悄悄觀察我的神色,「他想約我出去玩兒。」

我撫上我哥的後頸,無意識地輕輕摩挲,他的脖子很細,一隻手就可以握住。

見我不說話,他抿抿唇,又說:「因為他是朋友,朋友是可以一起出去玩的。」

「哥,我有說過你可以和他做朋友麼?」

我哥呆住,下意識搖頭,「沒,沒有。」

他討好般來拉我的手,被我悄無聲息躲開。

「阿川......不去了,我不去了。」

我哥急了,聲音染上委屈,傾身想要吻我。

這次我摟著他的腰,接受了這個吻。

我哥在察覺我情緒這方面尤為敏感,他很害怕我生氣。因為智力障礙,擔心他在學校受欺負,江若姝給他聘了家庭教師,他幾乎沒有接觸過外面的社會。

我哥沒有朋友,他單調人生里一直陪伴他的,除了江若姝,就只有我了。

於是他黏著我,聽我的話,因為他太孤獨了。

「不。」我說,「哥可以去。」

我哥瞪大眼睛,澄澈的眸子裡滿是不可置信。

我親了親他的眼尾,「以前是我太極端了,總害怕哥被人欺負。」

「阿川,可以嗎,真的?」

「我還以為,你討厭我和林行玩兒呢。」

他興奮得手舞足蹈,我順勢把人攬進懷裡,下巴輕抵在他頭頂。他剛沐浴過,髮絲間有淡淡的香氣。

「不,我只是怕他是壞人,讓哥傷心。」

我哥立馬道:「不,不會!他很好的!不是壞人,阿川不要擔心。」

我笑道:「是嗎?」

「其實哥交到朋友,我挺開心的,哥很厲害。」

我哥有些害羞,「真的厲害嗎?」

「嗯,厲害。」

「不過這是哥第一次和朋友出去玩兒吧?」

我哥在我懷裡晃來晃去,「是!」

「那要好好準備一下啊。」我又道。

4

到了約定的那天,我哥早早就起來了。

他既激動,又緊張,對著鏡子照了又照,還把裝在包里的餅乾拿出來看了好幾遍。

這是他親手做的,每一塊都獨立包好包裝,細緻地貼上了各色貼紙。

我把餅乾放回他包里,「哥,不會丟的。」

我哥拽緊包帶子,自言自語像是給自己鼓氣,「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出門呢。」

我替他戴好帽子。

「哥很棒,但有什麼事情,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嗯!」

他蹦起來,手臂攬上我脖頸,飛快在我唇上親了一口。

「阿川,拜拜吻!」

我被他的用詞可愛到,忍不住回吻他。

「好,拜拜吻。」

5

目送我哥出門後,我卸下笑,打開手機,盯著螢幕上移動的紅點。

半小時後,紅點停住了。

客廳的時鐘發出有規律的「嗒嗒」聲,我輕敲桌面,百無聊賴地等待著。

十分鐘後,我哥的電話撥過來了。

「喂,哥。」我勾起唇,明知故問:「玩得開心嗎?」

電話那頭夾雜著風聲,傳來我哥的抽噎,傷心極了。

「阿,阿川,我想回,回家。」他一邊哭,一邊很艱難地說完這句話。

我耐心聽完。

「好。」

開車過去很快,不到一刻鐘。

臨近年關,街區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遠遠便望見我哥的身影,孤零零立在那兒,垂著頭,肩膀微微發抖,像只被人遺棄的貓。

手裡還拿著那袋餅乾,外面的包裝上染了不少灰,裡面的餅乾碎了大半。

「怎麼哭了?」

我伸手揩掉他臉上的淚。

「阿,阿川......」我哥撲進我懷裡,哭聲大了,嗚嗚咽咽地喊著我,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摟著他,輕拍他的背幫他順氣,「嗯,我在這裡。」

直到回了家,我哥才稍微冷靜下來。

「他說我......是傻子。」

我哥扣著餅乾袋,聲音帶著濃重鼻音,將「傻子」二字咬得很輕。

「阿川,我很,很煩人,是嗎?他讓我不要纏著他,他覺得......很噁心,餅乾也被,被摔在地上了。」

他斷斷續續說完,眼眶攢了淚水,搖搖晃晃往下墜,濡濕了睫毛。

我吻他的眼角,舌尖嘗到那些淚的味道。

溫熱、苦澀。

「不,哥怎麼會煩人?我喜歡哥還來不及。「

「哥只是碰到壞人了。」

我摟著他安慰。

但事實上,在街頭看到我哥滿臉淚痕的那一刻,身體的某個地方就難受得要命,興奮地叫囂著,不斷炙烤理智的最後一根弦。

我順著眼角吻上我哥的唇,他習慣且順從地張開嘴,沒有一點牴觸,主動回應著我,小獸似的靠在我懷裡。

我將手探進他的衣擺,感受到他因我指尖地觸碰而微微顫抖。

直到最後我哥哭出聲,「好髒!阿川,我又,又尿褲子了。」

我安慰他,解釋道:「不是尿褲子,是哥太喜歡我了。」

他恍然大悟,一點兒也不懷疑。

「原來,這樣啊,我確實很喜歡阿川。」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似乎如同一張白紙,永遠純真。

而我執著於拿筆,在這張紙上染下點點墨痕。

以往到這兒就結束了,於是我哥便伸手拿紙。

我握住他的手腕,喘著氣,蹭他的臉頰,「哥,還沒結束。」

「今天,我想做到最後。」

我哥懵懂地看著我,「阿川,什麼最後?」

「就是只有愛人間才會做的事。」我哄著他。

「什麼是愛人?」

「愛人就是世界上最親密、最要好的人。」

「是彼此的唯一。」我慢聲道,「是一輩子、永永遠遠都要在一起的。」

「可以嗎?哥。」

儘管我哥什麼都不懂,儘管我說什麼他都答應,但是我還是親口問了。

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心安理得地對自己說,哥懂的,他對我與我對他抱有的情感如出一轍。

我哥看著我,眉眼彎彎,「好。」

6

種一朵嬌嫩的花,往往需要細心開拓土壤,直到泥土徹底鬆軟,才能將花種播下去。

我哥艱難地推搡我的手,求著我,說泥土太髒了,怎麼可以用手弄。

「不髒的,哥。」我啞聲道。

我弄了很久,直到額角的汗往下砸,再也等不了。

「哥,難受的話,就咬我。」

但我哥疼得把嘴唇都咬出血了,也沒捨得咬我一口。

情到濃時,我湊到他耳邊,「哥,你食言了。」

他抬起眼皮,朦朧的黑眸困惑又迷離地看著我。

我提醒道:「小時候你和我拉過鉤,說只保護我一個人。」

「可那次下雨,你要送那個姓林的回家,說不會讓他淋到雨。」

「哥,你食言了,你是小狗。」

我吻了吻他的眼睛,誘哄道:「哥,小狗是怎麼叫的?我想聽。」

我哥四肢軟綿綿地攀在我肩上,時不時滑下來,像只任人擺布的木偶娃娃。

我又道:「哥,聽到了麼?」

我用了點力,他在我懷裡直顫,半晌,才夾雜著哭聲,在我耳邊很輕地「汪」了聲。

我記不得時間過了多久,也記不得到底種了多少朵花。

直到窗外響起煙火在空中炸開的聲音,我才徹底筋疲力盡。

我哥也累得要命,雙目近乎無神。

煙花在他的眼瞳里搖晃,璀璨而盛大。

我俯下身,順著他汗涔涔的面頰,一路吻到耳尖。

「哥,感受到了嗎?我在你身體里,放了煙花。」

7

林行這蠢貨,找起來還挺容易。

上一次逮住他,也是在這家酒吧。那時候他正大喇喇地坐著喝酒,懷裡摟著個女孩。

末了,想起什麼趣事般,踢了腳醉如死豬的同伴。

「對了,我媽不是非逼著我跟那什麼老師學畫畫麼?說是什麼業界很有名的,我一點兒興趣沒有,人嘛,就該快活不是?喝酒、泡妞、玩車,幹嘛老給自己找事兒呢?」

「不過那畫室倒是有個我感興趣的,是個傻子,腦子不好使,逗起來還挺好玩的,跟他說句能不能交個朋友,就屁顛屁顛貼著我了。」

林行嘆了口氣,「可惜和我一樣,是個帶把兒的。」

同伴笑得露骨,「喲,林少換口味了?」

林行「嘖」了一聲,「你不知道,那傻子長得是真純啊,就算是男的,嘗下滋味也不賴。燈一關,男的女的不都一樣?」

話音落,四下響起戲謔的笑聲,一下一下敲擊在我繃緊的太陽穴上。

我攥起拳,指骨咯咯作響。

「是麼,就你也配?」

我提起酒瓶,猛地砸向林行的頭。

方才的笑聲戛然而止,轉而變成此起彼伏的尖叫,空氣中只剩下血腥交雜著濃重的酒味。

破碎尖銳的瓶口抵住林行的脖子,我稍微用了點力,血就流了下來。

「你這種畜生,也配肖想我哥?」

林行嚇得不停抖,空氣中飄起尿騷味兒,他嚇得失了禁。

我冷笑,「看來除了當配種的狗,必要時刻還能尿啊。」

又用了點力,他疼得叫起來,哆哆嗦嗦問我要多少錢才肯放了他。

「錢?」我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你留著去醫院用吧。」

我踩在他曾牽過我哥的那隻手上,碾了碾,「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你最好豎起耳朵聽好。」

...

這回林行遠遠看見我,啐罵了句,拔腿就跑。

最後,我像拖著一個巨型垃圾袋,把他拖進了巷子裡。

他已經站不起來了,癱在地上像一塊爛泥。

我蹲下來,用鐵鉗輕拍他青腫到看不清五官的臉。

林行滿臉驚恐,「你,你要幹什麼?」

「我已經和你哥沒有任何聯繫了,真的!畫室我也沒去了。」

「可那天你讓我哥哭得很傷心。」我笑道。

「這樣吧,那天你對我哥說了多少句話,我就拔你多少顆牙,然後就放了你,怎麼樣?」

林行掙扎著往後退,「瘋子,神經病!」

「那天不是你讓我約他出來的嗎?!我只是照做了而已!」

我用鐵鉗撬開他的嘴,鉗住其中一顆牙,調試力度。

「的確如此,可那些話是你想的,也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你傷害到他了。我天真的哥哥不知道你的那些齷齪心思,還把你當朋友。」

林行含糊著聲音,破口大罵,「宋一川,老子操你媽!你不怕老子報警嗎?!」

我生生拔掉一顆牙,鮮血和尖叫從他嘴裡冒出。

「報警?警察說不定正在查林氏偷稅的事情。」

林行早已疼得面目扭曲,如蛆蟲般在地上滾動。

「聽說你爸前些天親自前往宋氏集團送了份大禮,是想攀關係東山再起麼?」

「哦對了,你猜我為什么姓宋?」

我揪住他的頭髮,再一次用鐵鉗撬開他的嘴,「還有,我媽早死了。」

「你又說錯話了,要多拔一顆。」

8

回到家時,我哥還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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