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了一會兒,我才明白,他認識我哥。
「我和姐姐一起來的,我哥,他......他這會正忙呢哈哈。」
一想到顧橙栩那個狼狽樣,我就想笑。
男人沒再說什麼,只是極其冷淡地呵了一聲。
這男人好像很討厭顧橙栩誒。
一提起他臉就黑黑的。
「姐姐,你怎麼走了?」
剛剛陪我的男模這會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
「我......我來這邊玩玩。」
我偷偷瞄了一眼江熠揚。
他臉色沒什麼變化,甚至還淡定地喝了一口酒。
「這是小五啊?」
他隨口問。
我忽然意識到,他似乎,也誤會了我的大黃和二鳳。
但是,他怎麼能像顧清玥和顧橙栩一樣誤會我呢。
既然這樣,我就應該好好耍一下他耶。
我的遲疑落在江熠揚眼中,就是默認了。
他沉默地喝了一口酒。
「沒事啊,你還小,都是那些賤男人勾引你的。」
「啊?」
誰說男的沒有心機?
男的互相詆毀起來可起勁了。
但我還是真心實意地誇了一下江熠揚。
「你是傳統好男人,都不像他們一樣搔首弄姿的,打扮得一個比一個帥,嘿嘿。」
因為酒吧太吵,我特意離他近了一些。
江熠揚酒有些上頭了,臉粉粉的。
我好像也喝得有點多。
我捏了捏他的臉:「你的臉粉粉的,真可愛。」
江熠揚驀然偏開了頭。
「顧,清,舒——」
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誰帶你來這種地方的?!顧清玥是不是?!」
我一看,這不是顧橙栩。
他身上清理乾淨了,但頭髮還是亂糟糟的。
江熠揚解釋。
「顧清舒在和別人玩,所以我把她帶這裡玩一會兒,不用擔心。」
我也笑眯眯地:「哥,不用擔心,這挺好的,你回家吧。」
「回家?我不回!我也是來玩的,一起。」
顧橙栩一屁股坐我旁邊。
他剛倒一杯酒,就感覺對面有一道直直的目光看著他。
探究、侵略、不容忽視。
正是剛剛問我哥的那個男人。
「哥,他是不是討厭你啊?」
顧橙栩一僵,想立馬走,又看到我在這,掙扎了好幾個來回。
最終破罐破摔坐回座位上:「他是我死對頭。」
嗷,懂了。
我哥搶過人家女朋友。
「江熠揚,那人和我哥不對付,一會咱倆一起看著他倆,別打起來了。」
江熠揚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露出一個懂得都懂的笑。
玩遊戲的時候,所有人要快速說出自己的一個特點,並且還要有數字。
「我愛帶我姐假髮扎雙馬尾。」
「不是好奇我屬性嗎?我是 1。」
「我 18。」
「哎,哎,哎,這小孩不能聽啊!」
兩邊的人同時來捂我耳朵。
江熠揚先碰到我,所以我的臉是扭到他那邊的。
他的手大大的,乾燥暖和,甚至能捧住我半個臉。
我愣愣地盯著他。
直到顧橙栩啪的一聲把他的手打掉了。
這個遊戲講究快速,輪到我時,我一時緊張就想不出自己要說什麼。
想到我哥曾經說我倆都是雙。
我立馬大聲說:「我是雙!!」
所有人都愣了。
「我哥也是呀,很奇怪嗎?」
顧橙栩立馬來捂我的嘴。
他尷尬到頭皮發麻:「我的錯我的錯,我亂教的,她不是,我也不是。」
所有人都笑成一團。
除了對面那個男人。
臉色難看至極。
我直覺他倆要打起來。
所以散場的時候,我拉著江熠揚悄悄跟在顧橙栩身後。
顧橙栩站在暗處,他被一個女孩纏上了。
女孩用力抱著他。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和我復合呢?」
顧橙栩推她,沒推開。
他無奈道:「我不喜歡你了呀,我那天幫你純屬是天太晚,你一個女孩不安全。」
「我不管!你騙人,你那天還偷偷親我了!!」
顧橙栩快氣笑了。
我躲在角落裡,正笑得起勁。
突然看到旁邊一個男人快速走過去。
身量很高,氣質陰沉。
而顧橙栩看到來人,明顯恍惚,呆立在原地,任由女孩抱著。
我哥死對頭走過去,二話不說,掐住顧橙栩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我:「???!!!」
兩個男的???
隔著一個女的......親嘴????
夾心餅乾????
顧橙栩也沒躲,就站在那被他親了幾秒。
終於,那個女孩反應Ṫŭ̀ₛ過來顧橙栩已經半天沒推她了。
趕在她起來前,兩人分開了。
我激動得把江熠揚的手心都掐紅了。
別說,顧橙栩和他死對頭挺配的。
個頭相當,身材相配,兩張臉更是絕配。
#死對頭#情敵變情人#同擔#畸形的愛
「不好意思,我找他有點事。」
男人抓住顧橙栩的領帶,像牽狗一樣把人拽走了。
「我靠,宋斯清,你 tm 有病吧。」
「我有病?發那種照片勾引我的不是你嗎?」
「我哪勾引你了,炫耀 S 家私人訂製先做了我的衣服也叫勾引?!」
宋斯清把顧橙栩按到牆上。
「那讓我看看他們給你做的款式不過分吧?不是還給我看了襯衫夾?穿了嗎?」
江熠揚快速捂住我的眼睛。
「幹什麼?再讓我看看!」
「少兒不宜。」
「不好磕嗎?我僅花了 1 秒就接受了這對 CP,你也來試試吧。」
9
最後,是江熠揚送我回去的。
「也就是說,既喜歡女人,又喜歡男人的,才叫雙,我哥真是亂教我,你們這些人真奇怪。」
「所以」,江熠揚看著我,眼睛亮亮的。
「你的小奶狗和金絲雀其實不是人,而是小動物。」
我微微探過身,睜大眼睛笑著問他。
「所以,你想成了什麼,這又關你什麼事呢?」
「我......」
江熠揚喉結滾了滾。
「我什麼都沒想。」
「你胡說,你明明就是想錯了。」
江熠揚偏頭不看我,我就轉著圈看他。
代駕突然剎了一下車,我猛地撲到了江熠揚懷裡。
他的身上好香,懷抱很溫暖。
一時之間,我們都凝滯在原地,然後看著對方慢慢臉紅了。
「我真沒有誤會你。」
「嗯?」
「好吧,確實誤會了一點點,但是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
「你很了解我嗎?」
「當然!」
我眯了眯眼。
「我和你才沒見幾面,你怎麼了解我?」
「不止幾面好不好,16 歲那年,我......」
「嗯?」我笑眯眯地盯著他,「你終於承認你是狗蛋了?!」
15 歲那年,有一天我下河抓魚,撿到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少年。
我把他帶回家洗了洗,他說他是來這採風的,不小心摔泥里了。
後來,他就每天背著畫板畫畫。
當時少年一米七幾,擁有少年人獨有的瘦削和青春。
我經常去找他玩。
我很奇怪,大山里破爛不堪,怎麼會有這麼美妙的人來這裡畫畫。
他說我不懂,笑著看向我,說這裡也有很美的風景。
他是我在枯燥乏味的大山生活中唯一一點樂趣。
他給我講大城市的霓虹燈,講高樓宏宇,講喧鬧夜景,講外面世界的天空和大海。
他鼓勵我終會考上大學,離開層層大山圍成的井,遇到屬於我的瓊樓玉宇。
可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不告而別了。
我知道他終歸會回到大城市,但是我生氣他不打聲招呼就走了。
被找回顧家時,我總覺得江熠揚有些熟悉。
直到那天顧清玥問我,我倆之前有沒有見過。
我才恍然想起來,他可能是狗蛋。
他變化很大,長開了,從男孩蛻變成男人。
氣質也和那個靦腆笑的小男孩不一樣了。
「你說,你認出我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當然是想看看你什麼時候能想起來。」
說起這個,江熠揚就跟多委屈似的。
呦呵,他還委屈上了。
我拎起屁股,坐得離他遠遠的。
「我記性不好,能想起來就不錯了。」
「那謝謝你能想起我,我以後能經常來找你嗎?」
他目光真摯地看向我,我忽然就臉紅了。
「不可以!」
我飛快跑下車,逃進了別墅。
我當然對他當年不告而別耿耿於懷,我才不要他來找我玩。
10
最近,江熠揚經常來找我。
我有空就和他出去,沒空就讓他自己玩。
比我和他和解更早到來的,是我的流感。
我在家蔫了一整天,太過無聊,我讓阿姨去別墅把我的大黃給送過來了。
並且,我還特意在家庭群里說了一下。
【爸爸媽媽,我太無聊了,我讓阿姨把小狗接來了,你們放心,只呆在我屋子裡,不會把外面弄亂的。】
發完,我就去休息了。
絲毫沒有發現群炸了。
媽媽:【啊?這不好吧。】
【我記得小江說他要去看小舒啊。】
【完了完了,該撞上了,當初我還知道藏一藏呢。】
爸爸:【胡鬧!】
【你看看,孩子都跟你學壞了。】
「事不過三」拍了拍「過客」。
媽媽:【什麼叫和我學壞了?我那麼壞你當初別娶我啊。】
爸爸:【呵呵,你那幾個前任,我都不想說,前幾天還有一個來挑釁我呢。】
媽媽:【前任?我只有三個前任,全都是你啊。】
爸爸:【是是是,當初你把我們當狗耍,也就我上位了,結果就被你甩了三次,三次,我還替你藏過小三呢,小三一生黑。】
媽媽:【我再說一遍,人家不是小三, 你非要把他當假想敵。】
顧清玥:【其實我覺得挺好的, 妹妹像媽媽的話至少不是戀愛腦,而且妹妹的小狗巨巨巨帥。】
顧橙栩:【我作證,你們晚上要不要一起回來看看。】
爸爸:【看我的同類嗎?】(撤回)
顧橙栩:【ヾ(o゚x゚o)ノ】
大黃接回來,我和它玩了一下午。
玩累了, 它就去睡覺了。
我下樓喝粥。
就在這時,江熠揚來了。
他靜靜地看我喝完粥。
他走過來,遞給我拖鞋。
「怎麼不穿鞋?」
「不想穿。」
阿姨給我穿得特別厚,我熱得很。
「穿上吧, 保暖。」
江熠揚蹲下來, 把鞋遞到我腳邊。
「不要。」
我揚起下巴, 輕輕把鞋踢到一邊。
江熠揚沒說什麼,又把鞋撿過來, 遞給我。
我又踢跑,他又去撿。
往返幾個來回, 我看著他蹲在我面前,又一次把鞋放在我面前。
「江熠揚, 你好像小狗誒。」
江熠揚握住我的腳踝, 輕輕抬起來, 給我穿上鞋。
「嗯, 是你的狗。」
他的手心熱熱的,摸得我痒痒的。
我盯著他頭頂的發旋, 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
江熠揚抬起頭, 眼睛深邃誘人。
我伸出手。
「那就獎勵小狗親Ťū́₁一下我的手背。」
江熠揚眸光微閃, 低頭握住我的手, 親了一下。
我媽進來時, 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不過我們都沒注意到。
我握緊江熠揚的手, 用力把他拉起來,踮起腳,快速親了一下他的唇。
江熠揚眼睛瞬間睜大,然後按住我的後腦勺, 吻了下來。
江熠揚的吻細膩又醉人, 我慢慢沉醉其中。
直到我的臥室發出一聲狗叫和尖叫。
我立馬放開江熠揚。
只見我媽狼狽地站在我的臥室門口,大黃一臉懵逼地叫了兩聲。
「嘿嘿,我就來逗逗它。」
我爸由震驚轉為欣慰。
顧清玥和顧橙栩狂笑不止。
我這才想起來。
我好像沒告訴我媽, 我的小奶狗和金絲雀都是小動物。
我媽剛一定是要替我藏我的小狗。
\(`Δ』)/
江熠揚視⻆:
我八歲那年, 被拐到了大山。
路上遇到一個小姑娘。
穿得舊舊的,但特別乾淨。
臉白白的, 眼睛大大的。
她給我指了一條逃出去的路。
臨走前, 她告訴我她在一所小學上學。
回去後, 爸媽嚇壞了。
他們勒令不讓我出去玩。
我偷偷找了私家偵探, 找到了那個小女孩說的那所小學,把我所有的壓歲錢都匿名捐給了她。
這樣她就可以完成學業了。
15 歲那年,我實在受不了家裡的壓力。
偷偷跑了。
我帶了保鏢,躲到了小女孩的大山。
和她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
可是好景不長。
保鏢實際上受命於我的父母, 強制把我帶了回去。
我沒能和她好好道別。
期待她能考上心儀的大學,我們重新見面。
沒想到,我們竟能真的重新⻅面了。
這次, 她是顧家的小姐。
可是聽聞她養了小奶狗和金絲雀,我好難受。
每天都在左右腦互搏。
她不是那樣的人(ˊo̴̶̷̤ꇴo̴̶̷̤ˋ)꒰
她怎麼那樣(ó_ò。)
她不是那樣的人(ˊo̴̶̷̤ꇴo̴̶̷̤ˋ)꒰
她怎麼那樣(ó_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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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那樣(ó_ò。)
她不是那樣的人(ˊo̴̶̷̤ꇴo̴̶̷̤ˋ)꒰
她怎麼那樣(ó_ò。)
算了,當她的狗我也願意(-^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