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丁河蚌完整後續

2025-11-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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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河邊摸魚,撿到了個碎嘴河蚌。

它說可以幫我實現三個願望,前提是先找到沈家家主沈時顯。

「他欠了我一筆債,只要你找到他,你要啥都可以。」

於是我故意躺在沈時顯車前碰瓷,內心向河蚌許願。

「我的第一個願望就是想要無數個願望!」

河蚌咆哮:「這麼大個金礦在你面前,不曉得啃一口?」

「和我卡什麼 bug?」

「快!撲上去叫爸爸!」

1

我猶豫了一下,一骨碌爬起來,趁沈時顯轉身的瞬間撲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腿。

「爸爸!」

司機當場愣住,眼神在我和沈時顯之間來回掃:「沈總,這......」

沈時顯額角青筋直跳:「報警!」

我在心裡狂罵河蚌。

「你是不是騙子?我一個二十三歲姑娘管人叫爸爸??」

河蚌:【搞錯了!重來!快,叫他阿蛋!】

阿......蛋??

這河蚌精讓我叫沈時顯......阿蛋?

人家可是 A 城首富,一表人才、煞氣十足。

它讓我喊人家......阿蛋??

眼看司機真要報警,我趕緊站起來,深情又絕望地喊了一句:

「等等!阿蛋!別報警!」

司機手一抖,手機啪地掉在地上。

沈時顯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你叫我什麼?」

反應這麼大?

「阿......蛋?」

「你是誰?」

「我......我是邱月白。」

他眯眼思索,像在記憶里搜索邱月白這個名字。

河蚌趕緊插話:【就說你是許蓉的朋友!】

許蓉又是誰??

不是說找到沈時顯就能實現三個願望嗎?

怎麼擱這兒演起認親連續劇了??

「我是許蓉的朋友!」

「我沒見過她身邊有你這樣的朋友。」

我:「網友!」

沈時顯冷笑:「你知道許蓉是我什麼人嗎?」

我剛要搖頭,立馬改成點頭。

「她說......你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是不可磨滅的印記。」

我不知道他們啥關係,但我可以現場胡謅。

河蚌突然又來一句:【別吹了!快摸摸他頭,告訴他,媽媽一直沒忘記你。】

我:???

媽媽???

我猜了戀人、兄妹、仇敵,結果你和我說是媽媽?

我內心震驚:「你是......他媽?」

河蚌突然害羞起來,不吭聲了。

A 城首富的親媽是只河蚌??

它不是我三天前在河裡摸魚撿到的那隻阿拉丁河蚌嗎?

當時我剛把它撈起來,它就在我腦子裡跟我說話了。

它說能幫我實現三個願望,條件是先找到沈家家主沈時顯。

【他欠我一筆債,你找到他,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花了半個月,才搞清楚哪輛車是沈時顯的。

有錢人家車多,他天天換著開。

我躺錯了五輛車,好不容易才賭對這一輛。

滿心歡喜準備許願了。

結果它說它是沈時顯的媽媽??

事情走到這一步,沈時顯顯然不打算輕易放我走。

我硬著頭皮踮起腳。

他個子挺高,但勉強還能夠到。

「時顯......」

我迎著他審視的目光,膽戰心驚。

「蛋蛋......你媽一直沒有忘記你。」

司機倒抽一口冷氣。

沈時顯那兇悍的眼神一下子迷茫起來。

「媽......」

「你......到底是誰?」

......

2

我被帶回了沈家。

一路上,我抓緊向河蚌許願。

「我的第一個願望,就是擁有無數個願望!」

河蚌當場咆哮:【這麼大個金礦擺你面前,你不曉得啃一口??】

【跟我卡什麼 bug?!】

我忍不住問:「他真是你兒子?」

河蚌低聲:【嗯......我離開時,他才三歲。】

「那你怎麼不告訴他,他媽媽是只河蚌精?」

不過話說回來......河蚌到底怎麼生孩子啊

司機從後視鏡里偷瞄我好幾眼。

沈時顯一直在手機上忙著,我知道他在開我盒。

無所謂。

我是個被丟棄的孤兒,院長走後,世上就剩我一人了。

光杆子不怕開查戶口。

他要是能順便幫我找到親生父母,我高低得給他磕一個。

下車時,我被眼前那座氣派豪宅震得說不出話。

我在心裡驚呼:「蚌精,你是怎麼捨得放棄這麼豪華的大別墅,跑去住那條淤泥水草覆蓋的河啊?」

河蚌炸毛:【說了多少次,我不是蚌精!】

【我是被拋屍在那兒的。】

拋屍??

那不是命案嗎?!

我嚇得一哆嗦。

沈時顯正好轉頭,以為我心虛,一把扣住我手腕。

「在我查清楚之前,你哪兒也不准去。」

我驚恐抬頭。

這要怎麼開口?

難道說,你媽在河底被魚啃完了,靈魂附在這隻河蚌上ṭűⁱ?

「那......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河蚌:【沈家應該早就報過警,但兇手......不是還沒找到嗎?】

我趕緊問重點:「那我的願望呢?」

它居然有點不好意思。

「現在都有我兒子了,你想要什麼,直接跟他提唄。」

我敢提嗎??

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分明是把我當頭號嫌疑人!

都怪我!

貪財不好色!

居然上了一隻河蚌的當!

要是當初把它上交給國家,說不定還能領五百塊獎勵呢......

河蚌還在安慰我:【我兒子很尊重我的,你放心,他一定會滿足你。】

我放個屁的心。

沒看見他已經安排兩個保鏢緊緊跟著我了嗎?

一進家門,河蚌就在我腦子裡催個不停。

【你快幫我問問,這些年......他過得好不好?】

我只好硬著頭皮轉向沈時顯。

「蛋蛋,你媽讓我問你,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沈時顯眼神一凜。

「既然是我媽讓你問的,那她為什麼不親自來問我?」

我倒是想啊!

難道要我當著你面從兜里掏出一隻河蚌?

那你不得直接把我送進精神病院?

3

「你媽......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暫時不能見你。」

沈時顯冷笑:「什麼苦衷?不就是拋夫棄子,跟別人跑了嗎?」

我:???!!!

河蚌當場炸鍋:【我什麼時候拋夫棄子了?!肯定是沈耀那個混蛋說的!他背地裡一定沒少編排我!】

我趕緊乾咳兩聲:「你媽說你爸亂講的,她從來沒有拋棄你,這些年她一直很想你,日日夜夜都在念著你。」

沈時顯逼近一步:「別以為頂著我媽朋友的名義就能騙我。」

河蚌委屈巴巴:【蛋蛋怎麼變成這樣了?以前他最聽我話的......】

沈時顯步步緊逼。

「我查過你資料,孤兒,無父無母,大學畢業就回了院長老家。你到底是怎麼認識我媽的?」

或許是他氣場太強,我一時沒頂住壓力。

竟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

打開,裡面還有個小盒子。

再打開,一隻白色河蚌靜靜躺在裡面。

剛撿到時是黑的,被我刷白了。

沈時顯:「???」

他隨手一撣。

「什麼東西?」

河蚌咕嚕嚕滾在地毯上,轉了兩圈,直接滾進了沙發底下。

我:「!!!」

「你媽!」

沈時顯臉色一沉:「說不出來就開始罵人了?」

「信不信我現在就讓警察把你帶走?」

我急得指向沙發底下:「真是你媽在那兒!」

沈時顯直接亮出手機,按好了 110。

我顧不得形象,撅著屁股就往沙發底下掏。

「我沒騙你!它真是你媽許蓉!」

「就是她讓我來找你的!」

「你是不是三歲之後就再沒見過媽媽?」

「你爸在怪你媽消失不見了,那些話都是他騙你的......」

「其實你媽是被人害了......拋屍在河裡。」

沈時顯的眼神從震怒轉為慌亂,一把將我拽起來。

「你胡說什麼?我媽怎麼可能會......」

我急得跺腳:「你能不能先借我根棍子?把你媽扒拉出來再說!」

他示意保鏢遞來長杆,幾下就把河蚌從沙發底撥了出來。

我小心翼翼捧起河蚌,吹了吹上面的灰,小聲嘀咕。

「這不能怪我啊....ţṻ⁻..是他不信。」

河蚌在我腦子裡嘆氣:【你真是一點詐騙天賦都沒有。】

我激動地舉起河蚌對沈時顯喊。

「你聽到了嗎?你媽說話了!」

他眼神一暗:「我什Ŧŭₕ麼都沒聽到,我就不該信你!」

說著又要按撥打鍵。

我慌忙攔住,用力晃了晃河蚌:「你快說點啥啊!他不信!」

河蚌尖叫:【快!說他左邊屁股上有顆紅痣!】

4

我立刻複述。

它繼續輸出:【再說他小時候非要抱著小兔子玩偶才能睡覺,那是他的阿貝貝!】

嚯嚯嚯~

沒想到啊沒想到。

堂堂霸總小時候竟要抱小兔子玩偶睡覺?

不好意思,我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你小時候......哈哈哈哈......居然要抱小兔子玩偶睡覺!」

「還說那是你的好朋友......」

「那可是你媽買給你的禮物!」

沈時顯愣住了。

他目光在我和河蚌之間來回移動,不敢置信。

「她......真的是......我媽?」

我鄭重地舉起河蚌,讓這對母子能夠深情對望。

【蛋蛋~】

河蚌在我腦中輕喚。

我連忙傳話:「你媽在叫你呢。」

沈時顯喉結微動,猶豫片刻,終於喚出。

「媽......」

河蚌激動不已。

【你幫我摸摸他的頭。】

我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你媽誇你真乖。」

河蚌興奮地催促。

【看,我沒騙你吧!現在你可以向我兒子許願了!】

【你不是缺錢嗎?問他要!儘管開口!】

我立馬轉頭:「你媽讓你給我一千塊!」

河蚌:【......】

【你還真是獅子小開口,太沒出息了!】

【我兒子可是首富!首富!你怎麼好意思只要一千塊?】

其實,是因為我銀行卡里還差一千就滿一萬了。

院長的墓地需要二十萬,我還差十九萬。

沈時顯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

「只要你能證明說的都是真的,多少錢,我都給。」

但現在......

他讓人報了警,帶著我回到了當初摸魚的那條河邊。

現場,已經被警戒線圍了起來。

我照著河蚌的指示,往河裡一指。

沈時顯臉色驟沉,立刻派人下水打撈。

不到半小時,一具被鐵鏈緊纏的白骨浮出水面。

我渾身一哆嗦,是誰這麼狠毒?

河蚌說她也不清楚。

事到如今,沈時顯終於相信這河蚌真是他媽。

他特地定製了一個豪華魚缸,假山、水草、燈光一應俱全。

每次想和媽媽說話,就把我拉過去當翻譯。

看在整整一百萬的份上,我非常樂意充當這對母子之間的傳聲筒。

沒錯,他給了我一百萬,不是最初我喊的那一千塊。

現在翻譯一次一萬塊,我恨不得把他翻譯到破產。

但很快我就發現......

河蚌是個超級話癆。

它根本不愛待在魚缸里,而是喜歡看電視,還總讓我把它的白殼畫得美美的。

沈時顯每天下班回家,看見媽媽又換了個皮膚,表情總是一言難盡。

我心虛。

「是你媽讓我畫的。」

河蚌在我腦子裡附和:【他一個大男人,哪懂我們女人的愛美之心。】

因為我整天在家對著它畫畫,另一邊,案件的調查也一直停滯不前。

畢竟二十多年前的舊案Ťŭ₋,查起來難度太大。

5

沈時顯乾脆讓我帶著他媽,一起跟他去上班。

河蚌當場抗議。

【上班?我都變成河蚌了還上班?】

【他不能自己去嗎?我要去逛街!】

我無奈:「你一個河蚌,買了什麼也穿不下啊。」

其實我也不想去上班,我還得趕回去給院長遷墳呢。

沈時顯見我倆對上班興致缺缺,便答應先陪我回去給院長遷墳。

院長叫錢勇。

去世時欠了一身債,全是為了保住向日葵孤兒院欠下的。

要不是他,我們那個小小的孤兒院早就被拆了。

如今我手握一百萬零一萬。

遷墳花去二十萬,還清孤兒院的貸款又用了八十萬。

眨眼之間,我又回到了初始狀態。

果然是一夜暴富,一夜返貧。

看來我真不是當富人的料。

不過幸好,翻譯這活兒還算穩定。

就算存款見底,至少也不至於餓肚子。

回到沈家,河蚌催我問沈時顯結婚了沒。

我如實轉達:「你媽問你結婚了嗎?」

沈時顯抬眼看向我。

我立刻舉手聲明:「別多想,真是你媽問的。至於我?我可看不上你。」

他輕嗤一聲:「呵,你看不上我?」

算了,我們彼此彼此,互相看不上。

沈時顯:「沒有。」

河蚌在我腦子裡嘀咕:【不應該啊......難道他喜歡男的?】

我:???

三十歲沒結婚就是喜歡男的?

這什麼邏輯?

河蚌:【你問他談過戀愛沒?】

我只好照實複述。

沈時顯:「......沒有。」

河蚌在我腦海里開啟了催婚模式,嘰里咕嚕說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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