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下樓的客人完整後續

2025-11-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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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趙豹不耐煩地打斷我,「我沒興趣聽你們這些小姑娘的姐妹情深。錢呢?」

我立刻將腳邊的行李箱推了過去。

一個手下上前打開,一整箱鮮紅的鈔票暴露在刺眼的燈光下。

趙豹的眼睛亮了。

他站起身,走到箱子前,隨手抓起一沓錢,放在鼻子下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迷醉的表情。

「不錯,是真傢伙。」

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看向我,那眼神不再是單純的審視,而是像在打量一件即將到手的昂貴商品。

「江小姐果然爽快。」

我心中一凜,強忍著後退的衝動,顫聲問道:「那……那林雪的事情……」

「當然一筆勾銷。」趙豹笑得愈發燦爛,他緩緩地朝我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不過,江小姐,你這麼漂亮,又這麼有錢。只談一百萬,是不是太看不起我趙豹了?」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想反悔?

就在我準備按下胸針的瞬間,趙豹突然停下腳步,抬起頭。

饒有興致地看著我頭頂斜上方的一個角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錢我收下了。不過,比起這點錢,」

他伸手指了指那個方向,慢悠悠地說道:「我對準我腦袋的那個紅外線瞄準點,更感興趣。」

「讓你父親的人都進來喝杯茶吧。這麼藏頭露尾的,多沒意思。」

10

趙豹的話音剛落,場館四周的陰影里,瞬間走出了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壯漢,將我團團圍住。

我看到頭頂上那個一直鎖定著趙豹的紅外線光點,閃爍了兩下,然後徹底消失了。

雷鳴他們暫時撤退了。

這是我們事先約定好的信號,一旦對方識破,並且我沒有立刻遇到生命危險,狙擊手就必須隱蔽,避免打草驚蛇,等待新的指令。

我的心跳沒有絲毫紊亂,臉上卻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驚慌失措。

「豹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豹哈哈大笑起來,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江小姐,別緊張嘛。既然你父親這麼關心你,都派人帶槍來保護了,我這個做主人的,總得表示一下歡迎。」

他不由分說地攬著我,將我按在一張正對著拳台的真皮沙發上。

位置極佳,是觀看血腥表演的特等席。

「來,坐,別客氣。」

他自己則大馬金刀地坐在我旁邊,翹起二郎腿。

「既然江董的人都到了,那咱們的『正事』,也可以開始了。」

他打了個響指。

拳台上的燈光瞬間變得更加慘白,兩個只穿著短褲,渾身肌肉虯結的男人從兩側走了上來。他們沒有戴拳套,手上只簡單地纏著幾圈繃帶。

其中一個,我認得,是前世新聞里提到過的,被趙豹活活打死在拳台上的一個職業拳手,據說是因為不肯打假賽。

「江小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趙豹點上一支雪茄,悠閒地吐出一口煙圈,「這裡是我的地盤,在這裡,我就是規矩。」

隨著一聲刺耳的鈴響,台上的兩個人瞬間衝撞在一起。

沒有技巧,沒有規則,只有最原始的暴力。

骨頭碎裂的聲音,沉悶的擊打聲,還有壓抑的嘶吼聲。

趙豹看得津津有味,仿佛在欣賞一出精彩的戲劇。

他轉過頭,煙霧繚繞的臉湊到我面前:「江小姐,你說,人命值多少錢?一百萬?還是兩百萬?」

我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強迫自己看著台上血肉模糊的場景,聲音顫抖: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懂?」趙豹笑了,他指著台上那個已經明顯不支,被打得滿臉是血的拳手。

「他,曾經是金腰帶。有人出三百萬,買他輸。他不願意,覺得自己的尊嚴比錢重要。」

砰!

一聲悶響,那個拳手被一記重拳狠狠擊中太陽穴,整個人像一攤爛泥一樣癱倒在地,鮮血從他的口鼻中不斷湧出。

勝者高舉雙臂,享受著周圍打手們的歡呼。

而敗者,則像一條死狗一樣,被兩個人拖了下去,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你看,現在別說三百萬了,他連三塊錢都不值了。」

趙豹慢悠悠地撣了撣煙灰,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

「江小姐,你和你父親,都很有錢。但是,你們不懂這裡的規矩。」

他將雪茄狠狠按在煙灰缸里,身體前傾,一股濃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一百萬,就想從我這裡買走一條快要下金蛋的母雞?你把我趙豹當成收破爛的了?」

他的眼神陰冷而貪婪。

「我不要你那一百萬了。」

他從旁邊一個手下手裡拿過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要的,是你這個人。」

11

我面前的文件是一份全權資產轉讓協議。

上面的名字赫然是我的。

只要我簽了字,我名下的一切,包括我父親之後會留給我的所有股份和財產,都將歸趙豹所有。

他的胃口比我想的還要大。

「江小姐,你是個聰明人。」

趙豹的笑容里滿是勝券在握的得意。

「簽了它,你還能安安穩穩地做你的豪門千金。不簽……這拳館裡每天都有人失蹤,多你一個不多。」

他身邊的兩個打手向我逼近,粗壯的手臂已經伸了過來,準備將我架起來。

我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就在那兩隻手即將碰到我肩膀的瞬間。

整個場館內,突然響起一連串沉重而整齊的「咔噠」聲。

拳館那扇唯一對外的巨大鐵門,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徹底封死。

「什麼聲音?」

趙豹臉上的笑容一僵,猛地站了起來,厲聲喝問。

沒人能回答他。

因為下一秒,我們頭頂上那些巨大的通風管道,蓋板被無聲地卸開。

數道黑影如同獵豹般悄無聲息地落下。

場館四周幾處看似裝飾的牆板,也向內滑開,露出一個個黑洞洞的入口,同樣湧出全副武裝的黑衣人。

他們的動作快得像一道道閃電,配合默契到了極致。

趙豹那些散布在各處的手下,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就被從背後鎖喉、擊暈,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

趙豹的瞳孔驟縮,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掉進了陷阱。

但他反應極快,沒有絲毫戀戰,轉身就向拳台後方的吧檯衝去。

也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巨響!

那扇被鎖死的鐵門,被巨大的力量從外部直接炸開。

火光和煙霧中,一隊身著特警作戰服、手持防爆盾和突擊步槍的警察,立刻跑了進來。

「警察!都不許動!」

混亂中,趙豹已經衝到了吧檯後面。

他一腳踹開一個酒櫃,露出後面一條黑漆漆的密道。

他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的慶幸,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我站起身,沒有理會那些衝過來保護我的特警,看著那條密道,微微揚起唇角。

果然,不到三秒鐘,趙豹像是見了鬼一樣,從密道里連滾帶爬地退了出來。

兩道身影,不緊不慢地從黑暗的密道中走了出來。

為首的那個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定製西裝,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

是我爸,江聞山。

在他身側,是面無表情的雷鳴。

趙豹癱軟在地,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爸的目光甚至沒有在趙豹身上停留一秒,他越過那些荷槍實彈的特警,徑直看向了我。

他的眼神依舊深沉,卻不再冰冷。

那裡面有我熟悉的關切,還有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對我所作所為的默許與肯定。

我懂了。

從我重生的那一刻起,我所有的反常,他都看在眼裡。

他沒有問。

只是默默地,用他的方式,為我布下了這張天羅地網,給了我任性妄為、放手一搏的全部底氣。

我的眼眶有些發熱,但終究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我只是對著他,輕輕地,彎了彎嘴角。

一切, 盡在不言中。

12

趙豹被帶走時,那張曾經不可一世的臉上,只剩下絕望。

他最後看我的那一眼,充滿了不解。

他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栽在了一個怎樣的局裡。

我爸脫下他的西裝外套, 披在了我的肩上,一句話也沒說, 只是用那寬厚的手掌,輕輕拍了拍我的背。

那一刻,我緊繃了一世又一世的神經, 終於徹底鬆弛了下來。

……

一年後的今天,又是一個中秋。

家裡的客廳很安靜,只有電視里新聞播報員字正腔圓的聲音在迴響。

我和我爸坐在沙發上, 面前的茶几上擺著切好的月餅和一壺熱茶。

電視畫面上, 正是「青藤社」特大涉黑案的終審宣判現場。

「主犯趙豹,組織、領導黑社會性質組織, 犯故意殺人罪、非法拘禁罪、詐騙罪、敲詐勒索罪等多項罪名,數罪併罰,判處死刑, 立即執⾏……」

畫面切到了林雪。

「林雪,犯詐騙罪、協助組織賣淫罪, 判處有期徒刑⼋年……」

他們所有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我平靜地收回目光, 拿起⼀塊月餅, 慢慢吃著。

「都過去了。」

我爸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他給我添了些熱茶。

「嗯, 都過去了。」我點點頭。

這一年⾥, 我沒有再刻意去關注他們的後續。

我只是回到了學校,像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學生那樣, 上課,畫圖,準備畢業設計。

我爸也沒有再問過我任何關於那件事的細節。

他只是偶爾會在周末,讓司機接我回家吃飯,然後默默地看著我, 眼神里是我曾經讀不懂,如今卻無⽐明了的關切。

我走到陽台, 晚⻛清涼,帶著桂花的香氣。

一輪圓⽉⾼懸夜空, 清輝如水,灑滿了整個陽台, 也灑在我⾝上。

前世,我就是從這樣的高樓墜落,在無盡的⿊暗與冰冷中死去。

⽽今晚, 站在這裡,我心中卻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寧靜與溫暖。

我終於明白, 重生一次的意義,不是讓我學會如何去恨, 而是讓我懂得如何去愛, 如何去守護。

善良本⾝沒有錯,但必須帶上鋒芒。

⽉光下, 我爸的⾝影映在客廳的落地窗上。

他正靜靜地看著我,嘴⻆似乎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也笑了。

愛,永遠是最堅實的後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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