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重逢完整後續

2025-11-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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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後,我還是沒有聽從醫生的建議。

屈從現實,我還是打掉了他。

在前途和感情之間,我還是選擇了前者。

9.

從醫院出院後。

我更加專注地投入學業,很少再想起沈弈和那個未出生的孩子。

專業課老教授對我很好。

無論學業還是生活,她對我頗為照顧。

知道我被房東趕出門,她收留了我。

教授撫著我的側臉,說:「每次看到你,我總想起 Lin。」

她說,我長得很像小櫻桃她媽媽。

教授的兒子是英國人,兒媳是中國人。

一個戰地記者,一個無國界醫生,兩人在一場戰役中不幸去世,那年他們的女兒才三歲。

家裡只剩下她和孫女兩人。

現在,空蕩的房子多了一個我。

好像變得不那麼冷清了。

23 歲冬至,我放棄了一個孩子。

24 歲聖誕夜,我意外獲得了兩個新家人。

我們在一起度過了美好的兩年。

可好景不長,教授前往海外學術交流會的路途中出了意外......

原本熱鬧有趣的屋子,又開始空蕩起來。

我抱著小櫻桃痛哭過,絕望過。

可活著的人總要繼續向前看。

10.

好在繁重的學業快結束了。

我在家陪伴小櫻桃的時間越來越多。

偶爾會接到幾通莫名其妙的無聲電話。

出門購物,還總碰到一些髒東西尾隨。

半夜被噩夢嚇醒,我偶爾會想起以前在京市生活的日子,想起他。

然後,再也沒睡著。

國外的治安和醫療,總歸沒有國內的好。

於是,半年前我帶小櫻桃回了國。

在妹妹墓地附近,買了個小公寓。

開了間不那麼忙碌的花店。

可以邊插花邊照顧孩子,閒時還能接點商務文案單賺稿費。

收入一日日增加,生活越來越趨於平靜。

如果沒有遇見班長。

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見到沈弈的。

11.

「對了容殊,過幾天班裡打算開個同學會,你來嗎?」

班長的話,拉回了我的思緒。

同學會...沈弈會去的吧?

畢竟,他可是當年班裡出了名的闊少。

時不時請大家喝奶茶吃午飯,露營聚餐破冰,都是他出的錢。

班上同學對他印象都很不錯。

但時隔多年,我不敢保證,自己見到他能夠冷靜。

所以...還是不碰見的好。

我隨口回她:「店裡忙,我就不去了。」

她眼珠轉動,打量了ṭů₆一圈僅有兩人駐足的門店。

意會到了我的拒絕。

「這樣啊,那好吧。」

不過,我確實忙。

教授去世後,小櫻桃的身體不是很好。

安全感越來越低,在學校也不敢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

半夜夢魘,白天恍惚都是常有的事。

之前從樓梯摔下來骨折的左腿,到現在還沒完全好。

沒什麼事比她的身體更重要。

送走班長,我關了門店。

熟人碰面,許久未聽見的名字,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面孔。

一下午都心煩意亂的。

甚至剛剛關門時,我竟然幻視了沈弈。

他站在路燈下,黑色身影孤寂又落寞。

雙目望過來時,恍惚間,彼此對視上眼神。

我想,我大概是瘋了吧。

他怎麼可能會在這個小城市呢?

烏雲密布,開始落小雨。

我抱著小櫻桃離開。

這天晚上,久違地夢到了和沈弈提分開那天。

他先是跪在沙發前,緊攥我的雙手。

「不分手好不好?我哪裡惹你生氣了,我改!」

「你不讓我管你太多,我以後都不管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

「容殊...我求你,別對我這麼狠......」

夢裡,他哭得又慘又可憐。

我堅決分開。

談判失敗,他狠戾把我扛到了床上。

再後來,全是噩夢。

夢裡的他,表情從痛哭變得猙獰。

「為什麼要打掉我們的孩子?你就這麼狠心?」

「你寧願養一個別人的小孩,也不願留下和我的孩子是嗎?」

「容殊,拿我換前程,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復合?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要一個打過胎的女人?」

「我已經結婚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怕我夫人會生氣。」

「我們很相愛,也很幸福,希望你自重,不要再來打擾我。」

他一直罵我,一直罵。

我嚇醒了。

醒來,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一頭炸毛的小櫻桃也醒了。

「媽媽...不哭...櫻桃在!」

細嫩的小手擦掉我眼角的淚痕。

輕拍我的手臂,嘴裡嘟囔:

「噩夢壞,走開!」

想起夢裡人,恨意斑駁的臉。

我緊緊抱住身邊的人。

還好。

我還有小櫻桃。

12.

醫院挂號複診當天。

急診科一片狼藉。

似乎是發生了連環車禍事故。

在護士站,我看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周助理仔細跟身前人彙報:「沈總,這次車禍是有人刻意為之的,已經讓人去調查了,今晚大概會有結果。」

男人冷淡道:「嗯。」

「最近天涼,您的腿傷還沒好全,要不...這個拐還是先拿著吧?沈總...那人好像是容小姐?」

察覺不妙,我急忙轉身。

沈弈為什麼會在這裡?

京市離南城橫跨好幾千米,他為什麼會在?

呼吸越來越急促。

忽然,急診病房走出一個人。

是班長。

「容殊?還真是你啊,你咋也在這?生病了嗎?」

她頭上包著一層紗布,白色西裝外套染了很多血。

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身後皮鞋落地的聲音,越來越近。

男人說話的聲音沙啞:「是你嗎?」

「沈弈?你也在啊,今天真是巧了!」班長驚愕。

被吵醒的小櫻桃,揉了揉眼睛問:

「媽媽,他們是誰呀?」

聞言,沈弈面色陰沉鐵青。

「這是...你的孩子?」

12.

狗血一般的開場重逢。

我是真沒想到能在這遇到前任金主。

平復下心情,我緩緩勾出一抹苦笑打招呼。

「好久不見。」ƭŭ̀ₖ

頓時,幾人面面相覷。

五年了。

沈弈樣貌幾乎沒什麼太大變化,氣質沉穩出眾。

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窄腰長腿,帶著一絲上位者的壓迫感。

右手拄著一支突兀的金黑拐杖。

拐杖...?他的腿怎麼了?

察覺到我的打量,男人身體一顫,表情有些侷促,他把拐杖扔給周助。

周助識相溜走:「沈總,我先去忙,稍後來接您!」

班長緊隨其後:「那個,我去找醫生看下傷口!你們聊!」

沈弈一步一步,向我緩慢走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緊抿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盯向我懷裡的人,紅了眼:

「為什麼回來?你...怎麼敢回來的?這是誰的孩子?是不是我......」

我平靜打斷他:「不是你的。」

「可我記得,那天晚上我沒戴。」

突然想起那個死去的孩子,我哽咽住。

默了幾秒,才說:「我吃藥了,而且你也沒那麼厲害。」

他更氣了,一字一頓:「容殊,別騙我。」

「真不是你的,她跟你一點都不像,你看不出來嗎?」

「媽媽,這個人好眼熟哦,他好像框框里的那個帥哥哥——」

我連忙捂住小櫻桃的嘴:「乖,是寶寶看錯了。」

不一會兒,周助理湊上來。

「沈總,打擾一下...太太鬧著說要來找您......」

「你告訴她我在這了?」

我心臟猛地停頓一拍。

太太...?

原來他早就結婚了啊。

也是,五年過去了,物是人非。

先前那般害怕見到他的心情,倒顯得多餘了。

「太太她非要來,不然就跳...我實在沒辦法。」

沈弈蹙眉:「人到哪裡了?」

「地下車庫。」

沈弈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匆匆離開。

看著他拄著拐離開,我心裡說不上的難受

這幾年裡,他身上好像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

而我,一無所知。

渾渾噩噩地抱著櫻桃出了醫院。

周助理像是早就在那裡Ṭŭ̀₋等我,笑眯眯攔住我的去路。

「容小姐,好久不見。您要去哪兒?沈總讓我送您。」

「不用了。我家離這很近,走一會兒就到了。」

見我推脫,他沒再說什麼。

乾脆塞給我一張名片。

「沈總說,如果您想找他,可以到這來。或者...等他處理完急事,再來找您。」

「......」

他都結婚了,還找我做什麼?

找我算帳?

還是想要個當面的道歉?

我本想多問幾句,但他沒作停留。

車揚塵而去。

13.

再次見到沈弈。

是兩天後的同學會上。

那天從醫院離開,我又遇到了班長。

她問了我來醫院原因,我大致解釋了一下。

她突然提起一個人:

「誒!陸思誠你還記得不?就那個,追了你一年然後被你拒絕的醫學院院草!」

「他現在可是京市出了名的骨科醫生,專治疑難雜症,據說他的號非常難搶!被他治過的人都誇他是華佗轉世,有個輪椅坐了十幾年的都被他治好站起來了!」

她誇得天花亂墜,我心中燃起一抹希望。

但想起當年我連續拒絕他三次告白的事,頓時惆悵......

不行!

為了小櫻桃的腿傷能痊癒。

同學會我得去!

聚會當天。

我是最後一個到的。

推開門,我連聲道歉。

「抱歉,路上下雨有點堵車......」

下一秒,和熟悉的眉眼對上。

我愣了一下。

沈弈坐在正對門的 C 位上,緊緊盯著我。

他微微靠在椅背上,眼鏡片在暖光燈下仿佛泛著冷光。

可我記得班長發來的聚會名單里,並沒有沈弈的名字......

他為什麼會來?

我一時僵在原地。

班長及時圓場,拉住我的手:

「沒事沒事!我們也剛到沒多久,先坐吧!」

我點頭,掃了一眼全場。

空位...只剩沈弈左手旁那一個。

就這麼剛好?

猶豫半晌,還是落座了。

沈弈右手邊坐著的剛好是陸思誠。

幾個話題下來,大家聊的氣氛還算融洽。

我往後挪了椅子,往右傾身,手指點了點右手邊的陸思誠。

他看過來,低聲:「怎麼了?」

我用眼神示意他,「加一下微信?」

他溫柔一笑,利落掃碼。

我:「謝謝——」

「當我死的麼?」沈弈偏頭盯著我,眼裡全是冷意,「需不需要我給你讓位,讓你靠更近一點,你們暢快聊?」

包廂突然安靜下來,他冷冽的聲音格外清晰。

我尷尬一笑。

緩慢坐直身體,心跳如雷鼓。

「不,不用了......」

沈弈沒再說過一句話,只是灌酒。

中途接了個電話,一聲不吭離開了。

我隱約從那通電話里聽到了「太太」兩個字。

腦子轟的慢了半拍。

沈弈真的很莫名其妙。

特意讓助理遞名片,說要找我。

結果我等了一天,他沒來店裡,也沒打電話。

今天同學會又突然出現?

我是真的搞不懂他要幹什麼了。

......

下了計程車。

陸思誠終於回了我的信息。

他答應在休息時間,給小櫻桃做上門治療。

我:【謝謝,改天我請你吃飯。】

陸思誠:【好啊,這幾天我調休,要不就明天晚上?】

我:【好。】

我埋頭給人發消息。

沒注意到前面站了一個人。

直直撞上男人胸膛。

沒來得及看清人。

就被他彎腰鉗住了下巴,抵在角落。

「為什麼他可以,我就不行?」

話音剛落,滾燙的吻堵住了我開口的機會。

14.

像是壓抑已久的情緒頃刻間爆發。

熱烈的,纏綿的,不容抗拒的,深吻。

沈弈的唇舌攪進來,掠走了我全部的呼吸。

我開始掙扎,捶打他,最終敗下陣來。

良久。

他鬆開了我,額頭抵著我的額頭。

我渾身在抖,不敢看他。

痛意宛如一張無形的網,慢慢收緊。

勒到心臟滲血,痛到窒息。

彼此低喘,誰也不說話,暗暗較著勁。

最終,還是我先開了口:

「沈弈,你是瘋了嗎?」

一個有婦之夫,跟曾經的金絲雀拉拉扯扯算怎麼回事?

「對,我就是瘋了。我就是看不得你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姓陸的一個窮醫生,能給你什麼?你看上他哪一點了?」

「你不就是想給孩子找個爹?」

「憑什麼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五年了,沈弈以為時間能撫平一切。

但只是一個照面,他所有的冷靜理智,全部碎得一塌糊塗。

他將散落在我鬢前的碎發別到耳後,手指撫著我的耳垂。

「我真他媽沒出息啊。明明做錯的人是你,可犯賤低頭的人總是我。」

他胸膛起伏得厲害,臉頰通紅,人似乎不大清醒。

「沈弈,你醉了。」

我推開他,這才看清楚他身上穿的衣服。

是我大二時給他買的唯一一件超過上千塊的禮物。

抓住我的那隻手上,無名指的戒指被走廊頂燈照得發亮。

幾十塊錢的情侶戒而已。

為什麼不扔?

「沈弈,你現在醉了,有什麼想談的。等你清醒了,我們再談好嗎?」

「我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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