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斜的親情尺規完整後續

2025-11-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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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擠出一個極其驚恐的表情,對著我尖叫。

「別碰我!你會殺了我的!」

她的表演太逼真了。

以至於高大的安保人員立刻上前一步,將我和她徹底隔開。

其中一個,用警惕的姿態對著我,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警械上。

一名懂中文的華裔女員工快步上前,蹲下身子,用中文關切地問我媽。

「阿姨,您沒事吧?發生什麼了?」

我媽一見來了「自己人」,情緒更激動了。

她顫抖著手指著我,眼淚說來就來。

「救救我,我女兒是個走私犯!」

「她還虐待我!天天都打我罵我!」

這話一出,全場皆靜。

連那個華裔員工都愣住了。

安保人員的表情瞬間從警惕變成了嚴肅。

我媽抓著那個員工的胳膊,哭訴道。

「她逼我來瑞士,就是為了讓我當人肉背書,幫她運東西回國!」

我看著手錶。

距離我們那班飛機登機時間,只剩下不到三十分鐘了。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湧的噁心感,

「媽,你鬧夠了沒有?再不走,我們就要趕不上飛機了!」

然後立刻轉向那幾個安保人員,用英語快速解釋。

「她是我媽,她精神狀態不太好。」

「這些只是我在瑞士買的特產,不是走私品!」

我指著行李箱,神情坦蕩。

安保人員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看起來是頭兒的,打量了我幾眼。

我全身都是奢侈品,看起來就不像個走私犯。

他們的態度有所鬆動。

華裔員工也勸我媽:

「阿姨,飛機快起飛了,要不我們先去登機?」

眼看危機就要解除。

我就要鬆口氣。

6

「你們不能信她!」

我媽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一把掙脫華裔員工的手。

她像一頭瘋牛,衝過來,搶過我的行李箱。

「啪嗒」一聲。

她熟練地摁開密碼鎖。

箱子應聲彈開。

一堆衣服和雜物中間,兩個嶄新的的墨綠色硬質表盒,赫然躺在那裡。

百達翡麗。

我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將那兩個盒子搶在懷裡,高高舉起,展示給所有人看。

「看到了嗎!這就是證據!」

「我親眼看到她昨天和那些人交易的!她就是個走私犯!」

那一瞬間,所有安保人員看我的眼神徹底變了。

那個頭兒一揮手,兩個人立刻站到了我的身後,堵住了我的退路。

我腦子嗡嗡作響。

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是我自用的!」

「一個給我,一個給我朋友!是禮物!」

那個安保頭兒冷冷地看著我。

「請提供購買小票。」

我立刻蹲下,打開我的隨身背包,開始翻找。

護照,錢包,卡包……

我把所有東西都倒在了地上。

那張該死的退稅單和小票,不見了。

我翻遍了每一個夾層,每一個角落。

就是沒有。

冷汗,順著我的額角滑了下來。

7

怎麼會沒有?

我明明記得,買完表後,那個店員幫我把小票和退稅單工工整整地釘在一起,放進了我的護照夾里。

我猛地抬起頭。

看向我媽。

她正站在那個華裔員工的身後。

臉上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瘋狂和悲痛。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險的,得逞的笑容。

那一瞬間,所有線索都串聯起來了。

是她。

是她趁我不注意,偷走了小票。

一股怒火直衝我的天靈蓋。

我站起身,指著她,聲音都在發抖。

「是你做的吧!」

她像是被我嚇到了一樣,猛地一哆嗦,整個人都躲到了安保人員的身後。

她用一種看惡魔的表情看著我,哭得更大聲了。

「你們看!她又要打我了!」

「我的女兒不僅是個走私犯,還是個家暴犯啊!」

「她總是這樣,一不順心就打我!你們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她一邊哭喊,一邊猛地拉起了自己的袖子。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在她乾瘦的手臂上,赫然有幾道嶄新的,還在滲著血絲的抓痕。

那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下,所有解釋都成了蒼白的狡辯。

一個被女兒虐待、被迫幫女兒走私的可憐母親形象,徹底立住了。

而我。

在所有人眼裡,成了一個集走私、家暴於一身的惡魔。

安保頭兒不再廢話,對著對講機冷冷地說了幾句。

兩個安保人員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

「女士,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我被他們半推半架著,往機場的一個角落走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

我們的那班飛機已經開始登機了。

旅客們正有序地通過廊橋。

而我的母親。

她正站在原地,那個華裔員工還在輕聲安慰她。

她臉上的淚痕未乾,卻對我露出了一個極其得意的笑容。

8

我被關進了傳說中的機場小黑屋。

必須等海關的審核員過來,仔細審查完所有物品和我的身份信息後,才能決定是否放行。

面前的審查員,是個四十多歲的瑞士土著,一臉公事公辦的嚴肅。

他頂著一頭稀疏的金髮,他開口就是德語,語速又快又聽不清。

我根本聽不懂德語,眼裡滿是茫然,只能擺手,以表示自己聽不懂德語。

他皺了皺眉,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語氣里多了點不耐煩。

我急得手心冒汗,掏出手機想翻譯,卻發現這裡沒有信號,螢幕上只有一片灰色的「無服務」。

他皺起眉,似乎對我的態度很不滿,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指著其中一行德語。

他加重了語氣,吐出這個我唯一能勉強辨認的詞。

走私犯罪。

我腦子「嗡」的一聲。

我只是帶我媽來旅遊!

我喊得嗓子都發緊了,一遍遍地解釋前因後果。

可他完全沒聽懂。

最後,他用蹩腳的英語丟來一句話:

「要是定了走私罪,你就得在瑞士服刑!」

說完,他轉身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小黑屋裡。

9

時間開始變得模糊。

燈泡的光太刺眼,我想閉眼休息,卻怎麼也睡不著。

椅子硬得硌骨頭,坐久了腰像被針扎一樣疼,我只能時不時站起來踱步,可屋子太小,兩步就到牆根。

這一刻,我對我媽恨到了極點!

她就是是想讓我在瑞士坐牢!

只要我因為走私罪被判刑,我名下所有的公司股份、房產、現金,都會陷入一個漫長的凍結和處理期。

而她,作為我的直系親屬,和我那個寶貝弟弟,就能名正言順地以「代為保管」的名義,一步步蠶食我的所有。

好一招釜底抽薪!

好一個「母慈子孝」的劇本!

不知過了多久,門又開了.

還是那個審查員,身後跟著另一個穿制服的人。

他們低聲用德語交談了幾句,然後審查員轉向我,手裡拿著一張紙,指著上面的歪歪扭扭地中國字:【無小票證明,無法放行。】

我百口莫辯。

我能怎麼解釋?

我說我媽要害我所以把我小票給丟了?

這是一個親生母親為了給兒子鋪路,精心設計來陷害親生女兒的陰謀。

但在一個語言不通的異國他鄉,對著一個只認死理的審查員,這種堪比八點檔狗血劇的家庭倫理故事,誰會信?

他們只會覺得,我在為了脫罪而瘋狂甩鍋。

我甚至能想像到,門外我媽那副焦急又無辜的嘴臉。

她肯定在哭訴,說她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女兒安排的。

畢竟,錢是我付的,行程是我安排的,連機票酒店都是我一手包辦。

我就是那個唯一的「主謀」。

難道我真的要在這裡坐牢?

就因為我那個所謂的媽?

我想到我拼死拼活打下的江山,我創立的公司,我手下上百號員工……

這一切,都要因為一場精心策劃的陷害,拱手讓人?

讓給我那個只知道啃老的弟弟,和我那個歹毒的媽?

我不甘心!

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疼痛讓我勉強維持著最後的清醒。

我不能倒下。

我必須想辦法。

我翻遍了口袋,終於摸到一張皺巴巴的名片。

是之前在瑞士合作過的夥伴托馬斯。

他懂德語和英語,上次合作時說過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

我拜託了審查員聯繫托馬斯。

又不知道熬了多久,我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托馬斯。

他身後跟著兩個海關人員,表情比之前緩和了不少。

克勞斯一邊說,一邊遞過去幾份文件,又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兩人交談了大概十分鐘。

最後,克勞斯拍了拍審核員的肩膀,然後轉身朝我走來。

他用純正的英語對我說,聲音裡帶著一絲歉意。

「抱歉我來晚了,這裡出了點誤會。」

「你現在可以走了。」

那一刻,我緊繃了二十多個小時的神經,終於斷了。

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在地上。

克勞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沒事的,所有事情都解決了。」

10

等我再看到外面的天光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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