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沅完整後續

2025-11-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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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次向周元禮告白被拒後。

我找到了一個催眠師,讓他幫我抹殺心中對周元禮的全部愛意。

從那天起。

我終於變成了周元禮心中的好妹妹。

乖巧、懂事,不再粘在他這個繼兄身後。

可周元禮將我抵在牆角:「沅沅,為什麼你的眼裡沒有哥哥了?」

看著他發紅的眼睛,我只是疏離地勾起唇角:「因為你只是哥哥啊。」

這是最後一次周元禮拒絕我時說的話。

「這個現狀,你滿意嗎?」

1

從陳槿生的醫院離開之後。

我只覺得腳步又輕快了幾分。

臨走的時候,陳槿生牽著我的手,十分紳士地在我指尖落下一吻。

他笑著看我,眼角的淚痣熠熠生輝,他問我:「小沅,想起那個人的名字時還會心痛嗎?」

聞言,我下意識地撫過心口,想起周元禮三個字時再也溺水般的抽痛。

心口空蕩蕩的,但是很輕鬆。

見我這樣的神色,陳槿生也露出了笑容。

他說:「還有三個療程,就可以矯正一切錯誤,小沅,恭喜你快要重獲新生了。」

重獲新生幾個字太美好了。

像是一種堪稱救贖的祝福,所以那一天,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周元禮的幾個同學。

他們剛從家裡出來。

其中幾個看見我時,面上又出現了那種常見的譏嘲。

「又不是親生的,都成年了還賴在元禮家。」

「捨不得周家的富貴生活唄,本來就是個不知道哪來的野種。」

「聽說她媽媽當初還是小三上位,也就是元禮心善,她媽都死了,還願意一直供養她到成年。」

從前聽到這些話,我總是會忍不住上前要跟他們爭辯。

告訴他們,我媽媽和周元禮父親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早就已經各自離婚很久了。

一開始,周元禮也是接納了這個新媽媽的。

只是意外來得太快,以至於我們還沒有成為感情很好的一家人。

媽媽和周叔叔一起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和周元禮兩個陌生人,一夜之間成為了相依為命的親人。

其實,這樣的解釋我說過很多次,但是沒有人會聽我的辯解。

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對我帶著惡意的認定。

在他們的眼中,我媽媽是小三,這是無可辯解的事實。

而我身為小三的女兒,也是小三。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那個被人群簇擁在最中心的女孩。

她高高在上,甚至不屑於給我一個眼神。

周圍自然有人為了她而上來踩我一腳:「柔雪都要和元禮訂婚了,她還這麼死纏著不放。」

「也就是柔雪心善,忍得了許嘉沅這樣一隻臭蟲在人群中礙眼。」

她們的話說得難聽,可我卻沒有再像從前那樣覺得難堪。

在接受催眠治療之後。

從前很多看不明白的事情在一夜之間都看清了。

比如從前,我總是希望周元禮看見我的委屈,看見他朋友們對我的冒犯。

可如今,我的目光從眼前的人群身上掠過,輕輕落在站在客廳中的周元禮身上。

我忽然意識到,為什麼這些人會這樣肆無忌憚地詆毀我、羞辱我。

哪怕他們所說的從來都不是事實。

一切不過是因為,這都是周元禮——我親愛的繼兄允許的。

2

其實,周元禮算得上是一個很好的人。

溫和、謙遜、出眾,對待所有人都很溫柔。

哪怕是面對我這個一直痴纏著他的養妹。

他也只是溫和且疏離地說上一句:「許嘉沅,我是你的哥哥,也只會是你的哥哥。」

那是我第十九次向周元禮告白。

在我二十歲生日當天,趁著酒勁,當著眾人的面。

然後,再在他們奚落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那天夜裡,我聯繫上了一直要求為我做輔導的學長。

接受了他的催眠治療。

很久之前,就有人跟我說過。

對比自己大三歲的養兄產生愛意是不對的。

這只是一種病態又畸形的依戀感。

可當時的我聽不進去。

我忘不了,周叔叔和媽媽車禍的那個夜裡。

周元禮衝過來抱住了我。

他說:「沒關係,就算他們都不在了,哥哥還是會把沅沅養大。」

那時候的周元禮,還沒有這麼厭惡我。

他會那樣溫柔體貼地關心我的心情。

會將一切都捧好了送到我的眼前。

於是我無可避免地淪陷。

後來再想想,其實那不是愛……

不過是如同人在溺水的時候,本能想要抓住就近的浮木板,逃出溺水的深淵。

當時的周元禮之於我,就是這樣一塊浮木。

而現在,我早已不在潮汐之中,可以鬆開了。

是以再面對周元禮的時候,我可以笑著,禮貌又生疏地朝他開口:「哥哥,晚上好。」

周元禮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好看的眉緊緊擰成一塊。

似乎在觀察我又在耍什麼把戲。

可我只是很自然地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沒有依戀,沒有回頭。

更不會如同往常一般纏上去,又半是撒嬌半是耍賴的方法請求他能多和我說一句話。

「對了。」快走到臥室時,我忽然想起來,轉身朝他開口。

榜樣的霞光中,周元禮明顯鬆了一口氣,露出那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看向我時,素來溫和的神情上也難以避免地出現一絲煩躁,似乎正在為我接下來要提出的無理取鬧的要求做心理建設。

可我只是輕輕勾了勾唇角:「我也成年了,再住在家裡不好,過兩天我會搬到公司附近去。」

「這些年多謝你的照顧了,哥哥。」

3

我想,我過去痴纏周元禮的樣子一定很惡劣吧。

以至於到了現在,我真心實意地跟他說話。

他卻不肯相信。

逆著光,我看見周元禮愣了片刻。

隨即臉上掛起熟悉的,只對我才有的冷笑。

他說:「許嘉沅,又在玩你欲擒故縱的把戲?」

這話其實很難聽,對於周元禮來說,這已經是他能夠說出的最刻薄的話了。

他自小在書香門第長大,最讓人稱讚的就是他的學識與涵養。

這樣的周元禮,自然會讓人下意識維護。

這些年來,他說不出拒絕我的話,也做不出極端傷害我的事。

但他身邊總有著一群替他打抱不平的朋友。

此刻,看著他帶著薄怒的臉,我忽然笑了。

釋懷的感覺太鬆快,我可以輕易說出從前羞於啟齒的心事。

不用再去擔心自己因為得不到他的回應而悲傷難過。

「周元禮。」我說,「你真不知道嗎,當初你朋友把我的事情發到了我們學校表白牆。」

我頓了頓,繼續開口:「標題是,論小三的女兒如何女承母業纏住身邊每一個可吸血的男人。」

說完這一切,我沉默了一會,平靜地等待著周元禮的反應。

如同我預料中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當初因為這事,校方為了維護形象,讓我辦了休學。

到現在二十歲,沒有拿到學位證,只能先去父母生前朋友開的公司里找個邊緣職位混口飯吃。

周元禮無論是否贊同這樣的做法,都不會為此拂了那些關心他的朋友的心意。

頭一次,我對眼前的男人生出了另外一種感情。

一種輕蔑、鄙視,透過他謙和的皮囊,我看見了一個虛偽的靈魂。

「周元禮。」我說,「我媽進門那天,我記得你還挺喜歡她的。」

「當初你自己也承認,她對你不錯。」

我的話音落下,他的面色也一寸寸白了。

「所以,就事論事,在這方面,你也挺白眼狼的。」我轉過身去,回到屋中安靜收拾自己的東西,不再去看他。

4

那天晚上。

周元禮破天荒地主動來找了我。

這是兩年來的頭一次。

從我十八歲第一次對他告白之後。

他便收起了從前那份熱忱與關心,這是他保護自己的手段。

我可以理解。

可現在,他站在我面前,語氣是那樣的高高在上。

他說:「許嘉沅,你可以不用走。」

聞言,我輕輕笑了,我問他:「你可以給我提供一個不走的理由嗎?」

這裡到公司並不近,我其實通勤很不方便。

況且,周家上至周元禮本人,下至傭人,並沒有一個人歡迎我,我在這裡一直都住得挺不舒心的。

從前還留在這裡,不過是因為對我和周元禮的關係還存在著幾分妄想。

可周元禮卻會錯了意。

他看著我,緊繃的神色稍微舒緩了些。

他說:「你白天提起許阿姨,不就是想要讓我愧疚嗎?許嘉沅,你的目的達到了。」

說罷,似乎沒從我面上看見期待的回應,他又重新皺了眉,看著我:「那些帖子,我也會讓他們刪掉……」

「那道歉和聲明呢?」我打斷他的話,直截了當地說,「事情已經發酵了這麼久,刪帖並不能代表什麼,他們這樣憑空造謠我的母親,道歉總應該發吧。」

「這不可能。」周元禮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我的話,意料之中的反應。

無論對方對我做了什麼,可出發點都是為了他好。

從來待朋友謙和有禮的他當然不會因為我去要求他朋友低頭道歉。

這就沒什麼意思了。

我低下頭繼續收拾東西,並不搭話。

周元禮卻被我無視得很不舒服。

「許嘉沅,我說了,你可以不用走。」他忽然伸手按住了我的行李箱。

昏黃的燈光下,我看見他的喉結輕微滾動著,目光落在我身上時。

我這才下意識發現,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什麼時候散開了,裡面只穿了一件弔帶打底,清涼的鎖骨就這樣露了出來。

將衣衫攏緊,我忽然覺得,或許不用等兩天之後了。

周家根本沒有我多少東西,就算是現在搬出去也沒什麼關係。

在我拖著行李箱要走的時候。

周元禮突然從身後摁住了我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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