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早就發現的,當張強幾次三番盯著我看,趁機摸我的手時,她看到後不僅不阻止,還向張強獻寶般地討好。
「我家欣欣啊,別看她只有十來歲,可是已經亭亭玉立了,發育得十分可人。
「也不知道以後誰家的兒子這麼好福氣能娶到她呢。」
張強看著我的雙眼瞬間更亮了,滿臉色眯眯地盯著我不放。
「我是老了沒這個福氣,娶她是不可能了。
「看來我要多賺錢,不知道等她成年能不能讓她先跟我談戀愛,讓我當她初戀?」
我媽笑得臉都起褶子了。
「當然可以啊,就是她還小管不住錢,到時候我先幫她保管著。
「她能找你當初戀,那是她的福氣啊!」
我在旁邊看著她瑟瑟發抖。
什麼初戀,這分明是在賣我的第一次。
「什麼?姜欣是羅威的女兒!」
我爸的怒吼聲將我拉回現實,我沒再聽下去,而是趕緊跑出去找到正在玩遊戲的姜明浩。
「你快回去吧,爸爸在打媽媽!」
8
姜明浩正要往家裡沖,我拉住了他。
「我們還小,攔不住爸爸,你給羅叔叔打電話吧,他肯定可以攔得住!」
姜明浩不疑有他,趕緊給羅威打電話後就沖回家。
我讓他先衝進去,自己站在一步遠靜靜地看著。
當房門被姜明浩撞開,我們都被眼前的一幕給看傻了。
當然,我好一點,畢竟出軌女沒穿衣服被鞭打的畫面我並不是第一次見。
只不過是鄰居換成了我媽。
可是姜明浩顯然沒見過如此場面,整個人如遭雷擊。
等反應過來後,立即撲上去擋在我媽身前,朝我爸怒問:
「爸,你為什麼打我媽?
「你進去幾年沒有照顧我們就算了,是我媽拉扯我們長大,你出來後不想著彌補,反而還打她,你是不是被關傻了!」
我爸本來就已經打紅眼,此時更是滿臉怒意盯著他。
「她給我戴綠帽子,不打她難消我心頭之恨!
「滾開,否則連你一起打。」
姜明浩卻不讓,依然惡狠狠地瞪著我爸。
如果我不是兩世都被我媽放棄傷害,或許我也會這樣義無反顧地衝上去保護她。
可是現在,我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看著我爸手裡的皮帶即將要落到姜明浩身上,我媽急了!
「姜海朝,他可是你親兒子,你要是敢下手,我不會原諒你!
「你遲早會老,兒子也會長大,到時候你就不怕今天所做的一切會遭到反噬嗎?」
我爸的手果然頓住了。
姜明浩趁機威脅他:
「就是,你今天要是再動手,等我長大,你就死定了!」
可惜他們沒想到,我爸被關了幾年,早就受夠了威脅。
直接甩下一鞭,姜明浩瞬間失聲尖叫!
「好痛!」
我心裡莫名感到一陣愉悅。
打得好啊,我前世摔死的恨,總算消散了一絲。
但這還遠遠不夠。
我算著時間,羅威應該就快到了。
他到了好戲才正式開始。
一分鐘後,滿臉慌張的羅威從大門衝進來。
「姜欣,你弟弟呢?」
看著他臉上的焦急,我忍下冷笑,用手指了指我媽的房間。
「快點攔住我爸吧,我弟弟也被打了!」
他雙眼一紅,立即轉身沖了進去。
「姜海朝,你住手!」
9
我走過去,同樣從他臉上看到了震驚。
他應該只以為我媽只是普通的被打,沒想到入眼的是我媽沒穿衣服被打。
他看著我媽的身體,眼裡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
震驚憤怒,伴隨而來的是漲紅的臉。
但很顯然,我爸也看到了他的變化,頓時臉上更加暴怒,語氣十分嘲諷。
「怎麼?看張蘭秀被我打成這樣,你心疼啦?」
羅威趕緊收回視線,這才看到姜明浩也被打了。
立即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將他和我媽護在身後。
「姜海朝,你瘋了這樣打自己老婆孩子!
「我要報警,讓你再進去關幾年!」
他說完拿出手機作勢要打 110,卻被我爸一皮帶甩過去,手機直接飛出幾米遠!
「羅威,我不在的時候,你睡我老婆,還讓我幫你養女兒,張蘭秀已經都承認了。
「你確定要報警嗎?
「如果我沒記錯,你自己也有老婆孩子吧。
「你確定要報警?不怕身敗名裂?」
羅威頓時人都傻了,下意識看向我媽,我媽趕緊哭著低下頭。
他一陣無語後,知道怎麼狡辯都沒用,只能迅速和我撇清關係。
「姜海朝,你別胡說八道,姜欣可不是我的孩子。」
我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意思就是你承認和張蘭秀睡過了?」
既然說開,羅威卻十分坦然了。
「蘭秀既然都承認了,我再狡辯也沒用。
「但是你不在的日子,她一個人那麼難熬,我心疼她不行嗎?
「你也別忘記了自己是怎麼進去的。
「你沒資格指責別人,更沒資格怨怪蘭秀。
「自己那麼不堪,難道還指望著別人為你守身如玉?你做夢吧!」
或許沒想到羅威不僅沒有低頭害怕,反而還將他罵了一頓,我爸霎時間也怔住了。
等反應過來後,一皮帶掃在羅威身上!
「你睡我老婆,還敢罵我?
「讓我幫你養女兒這麼多年,你哪裡來的膽子!」
10
羅威看了門口的我一眼,眼裡鬆了一口氣。
眼看我爸已經誤解我是他女兒,那說明姜明浩是安全的,沒有暴露出來。
可是我哪裡會如他所願?
我終於冷聲開口了。
「爸,我不是羅叔叔的女兒。
「弟弟才是!」
我話音剛落,全場皆驚。
特別是我媽,此時正眼睛瞪大,跟銅鈴有一拼。
「小賤人,你說什麼!
「你怎麼能汙衊你弟弟!」
姜明浩怔在原地,滿臉不可置信。
而羅威此時臉上終於慌了。
「姜欣,你在說什麼啊?
「你是不是害怕姜海朝打你,所以不承認我是你爸?」
我扯起嘴角冷笑。
「羅威,剛才你不是抵死不承認我是你女兒嗎?
「怎麼現在我扯出姜明浩,你就慌了,趕緊和我相認了呢?
「你是在保護姜明浩吧?
「還有我媽,明知道姜明浩是你兒子,還是把我推出來擋刀。
「可見她是多麼嫌棄我爸是勞改犯,嫌棄我是我爸的親生女兒啊。」
我媽的臉色徹底白了。
「姜欣,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對你爸的心意天地可鑑,否則我早就離婚找別人了,哪裡還會等他出來?
「你就是羅威的女兒,別不承認了。
「是我自己親生的,我怎麼會分不清你是誰的。」
我輕笑。
「是嗎?
「你沒離婚,是因為你出軌的那些男人都是有家庭的,都看不上你。
「而羅威每次來找你,跟你親熱完只會對姜明浩殷勤。
「給他很多零花錢,買很多玩具和零食。
「姜明浩生病了,是他跑前跑後的。
「姜明浩開心了,他比誰都開心。
「而這些,我都沒有。」
羅威梗著脖子狡辯!
「姜欣,你怎么小小年紀就會汙衊造謠別人?
「你不承認我是你爸就算了,何必把無辜的人拉進來!」
11
我的心猛地一沉,看來他們是打定主意要把我推出去。
我再也顧不上許多,直接轉身從房間裡拿出一個舊手機。
這個手機是我媽不用的,我偶爾會拿來搗鼓,她也沒管。
沒想到此時派上用場了。
立即打開相冊,調出我一個月前拍的視頻。
雖然有點模糊,但還是能看到那是我媽和羅威。
兩人正親熱完,在抱著聊天。
羅威:
「聽說姜海朝快出獄回來了,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我想找你和明浩都不方便了!」
我媽語氣特別不耐煩。
「我也不想啊,可是他要出來,我又不能阻止他。
「畢竟這個家是他的,女兒也是他的,等他出來我看看能不能提出離婚,帶著明浩走。
「如果我離婚,你也會離婚娶我嗎?
「畢竟明浩是你兒子啊。」
羅威卻畏畏縮縮。
「不行啊,我家的母老虎你也知道,如果我離婚和你在一起,看到明浩都這麼大了,到時候指不定要怎麼鬧,非砍死我不可!」
我媽大怒!
「砍死你砍死你,這句話你都用來搪塞我多少年了!
「你睡我的時候怎麼不怕她砍死你,現在明浩都這麼大了,你還怕她?
「我懷疑你只是不想要我和兒子!」
見我媽生氣,羅威又趕緊哄她:
「老婆,我親愛的老婆,你怎麼能這樣想呢?
「你仔細想想,這麼多年的苦日子你都熬過來了,眼看姜海朝就要出來賺錢養家,你卻要提離婚,你傻不傻啊?
「讓他幫我們養兒子不香嗎?
「反正我會經常來看你,兒子又在身邊,這不比什麼都強?」
我媽沉思了幾秒。
「也是,你說得對,最難熬的都熬過來了,沒理由讓他無痛當爹。」
羅威笑著糾正她。
「不是無痛當爹,是喜當爹。
「每次想到明浩出生那天他高興的樣子,我就想笑。
「當初讓搶先我一步娶了你,那又怎樣?
「最後還不是白白地給我養兒子!」
我媽嬌笑著打了他一下,兩人又繼續滾到一起了。
視頻到此結束,我冷眼看向他們。
「怎樣?我說了我是我爸親生的吧?」
12
他們四人全都震驚在場,臉上五彩繽紛好不熱鬧。
我媽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噴火。
「你這個小賤人,我就說怎麼養你都養不熟一樣,原來都處處都在等著背刺我!」
要不是羅威要保護姜明浩,此時也恨不得衝上來將我撕碎。
姜明浩整個人還是怔愣中無法回神,身世被揭開讓他雙眼茫然。
我爸的臉上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猶如狂風暴雨即將來臨的黑暗,陰沉得可怕。
「你們這些畜生,敢綠我還想讓我幫你們養兒子,你們好大的膽子!」
說完看向我,命令我。
「把門關上,然後去把羅威的老婆叫過來。」
羅威嚇得魂都要掉了。
「別,別把她叫過來——」
「啪!」
我爸一皮帶掃他身上!
他瞬間跌倒在地,捂著紅痕痛苦呻吟。
我媽撲過去想護著他,結果也被抽了一鞭。
姜明浩被他們兩人的嚎叫聲驚醒,趕緊也撲過去救我媽。
結果毫無意外地,也挨了幾鞭皮帶,身上頓時皮開肉綻,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