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被一紙調令,嫁給了軍區大院裡赫赫有名的「活閻王」陸崢。
所有人都說他性子冷、手段狠,更是在戰場上傷了根本,斷了男人的念想。婆婆拉著我的手,嘆著氣讓我這輩子多擔待。
我認命地躺在婚床上,身邊的男人冷得像塊冰。
可我腦子裡卻突然響起一道滾燙的男聲:【真軟,比大白兔奶糖還軟。】
【她怎麼還不動?她動一下,我就能名正言順地抱著她睡了。】
【忍住,陸崢!你是個正經人,不能嚇到新媳婦!】
我猛地睜開眼,你管這叫「傷了根本」?
01
「你……別怕。」
身邊的男人終於開了口,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又冷又硬,像冬天裡凍住的石頭。
我叫林晚,三天前,還是紡織廠一枝花,追我的人從廠門口能排到西大街。可一紙調令,我就被我那當廠長的爹「嫁」到了軍區大院,成了活閻王陸崢的媳婦。
整個大院都在看我的笑話,說我這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一坨不會生崽的牛糞。
我心裡又苦又澀,閉著眼裝死,只想趕緊熬過這一晚。
黑暗中,那道陌生的男聲又在腦子裡炸開。
【她是不是嚇哭了?我剛剛是不是太兇了?】
【早知道就不聽媽的,非要繃著臉,說什麼男人要有威嚴。這下好了,威嚴有了,媳婦沒了。】
【她睫毛真長,像兩把小扇子。】
我渾身一僵。
這聲音……是誰?屋裡沒別人啊。我悄悄掀開一條眼縫,陸崢平躺在我身邊,目不斜視地盯著天花板,嘴唇緊抿,根本沒動。
可那聲音還在繼續。
【她是不是嫌我長得丑?也是,我臉上有疤。】
【不行,我得讓她知道,我除了臉上有疤,其他地方都雄赳赳氣昂昂!】
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都什麼虎狼之詞!
我猛地坐起來,死死盯著陸崢。他被我嚇了一跳,也跟著坐起來,眉頭緊鎖,一臉戒備地看著我,活像我是個女特務。
「你幹什麼?」他聲音里透著警惕。
我沒說話,因為我腦子裡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大型尖叫現場。
【啊啊啊她坐起來了!她要幹什麼!她是不是要跟我算帳,罵我是個騙子?】
【不對,她眼睛亮晶晶的,臉頰也紅撲撲的,難道是……她也想了?】
【完了完了,我還沒準備好,萬一我表現不好,她會不會覺得我真的「不行」?】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叫陸崢,二十六歲,戰功赫赫的營長。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上,從眉骨到顴骨,有一道淺色的疤,非但不醜,反而給他添了幾分男人味。他坐得筆直,腰杆挺得像一桿槍,渾身都是拒人千里的冷氣。
可他腦子裡的聲音,簡直就是個沒斷奶的純情小狗。
這巨大的反差讓我有點懵。
「我……我渴了。」我胡亂找了個藉口,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別動!」陸崢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大,很燙,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像烙鐵一樣燙在我的皮膚上。
我心頭一跳,腦子裡的聲音已經開始放煙花了。
【抓到了抓到了!好軟的手!比豆腐還嫩!】
【她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覺得我耍流氓?我就是怕她下地凍著,我沒有別的意思!】
【好吧,我承認我有一點別的意思。】
我抽回手,感覺自己的臉頰燙得能烙餅了。我終於明白過來,我好像……能聽見這個活閻王的心聲。
這個認知讓我瞬間從一個受氣包小媳婦,變成了手握劇本的大女主。
我清了清嗓子,決定試探一下。
「我聽說,你在戰場上受過傷?」我故作擔憂地看著他,眼神裡帶著恰到好處的同情。
陸崢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眼神也暗了下去。
「嗯。」他沉沉地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說。
但我腦子裡的彈幕已經刷瘋了。
【來了來了,她還是問了。她肯定也聽說了那些傳言。】
【我該怎麼解釋?說我沒傷到根本?那不是顯得我很猴急?說我傷到了?那今晚怎麼抱著媳婦睡?】
【煩死了!都怪張大嘴那個碎嘴子,全軍區都知道我差點被炸斷了腿,怎麼傳到家屬院就變成炸斷了命根子!】
原來是這樣!
我心裡那點委屈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想笑又不敢笑的奇異感覺。
看著他那一臉「我為國捐軀,你不要嫌棄」的悲壯表情,我心裡樂開了花。
「沒關係,」我坐回床邊,學著婆婆的樣子,溫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不嫌棄你。以後,我養你啊。」
陸崢:「……」
他的心聲:【???不是,這劇本不對啊!她不應該哭著喊著要回娘家嗎?她說她養我?她是不是在內涵我?】
【不過……被媳婦養著,好像也挺不錯的。】
這個悶騷的男人,心裡戲也太足了。
我憋著笑,掀開被子躺了回去,故意離他遠了點,留出一條楚河漢界。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給爸媽敬茶。」
身邊的人沒動靜,但那心聲卻跟打雷一樣。
【就這?就睡了?她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她離我那麼遠,是怕我忍不住對她做什麼嗎?天地良心,我只是想抱著她睡個覺啊!】
【這被子是不是買小了?怎麼感覺中間隔著一條銀河。】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身邊的床墊微微動了一下。
陸崢小心翼翼地,朝我這邊挪了一點點。
【再挪一點點……她應該不會發現吧?】
我咬著嘴唇,差點笑出聲。
又過了一會兒,他又挪了一下。
【就差最後一點了……】
黑暗中,我能感覺到他滾燙的身體就在我身後,那灼熱的呼吸幾乎要噴到我的脖子上。
我甚至能想像出他此刻緊張又期待的表情。
就在他即將得逞的瞬間,我猛地一個翻身,面對著他。
「陸營長,」我在黑暗中眨了眨眼,聲音又輕又軟,「你是不是睡不著?」
陸崢的身體瞬間僵得像塊鐵板。
他的心聲,是我聽過最響亮的一句。
【——臥槽!!!】
02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吵醒的。
不是肚子叫,是陸崢的心聲。
【媳婦的脖子真白……想親。】
【忍住!我是正人君子!】
【她怎麼還不起?媽說今天大嫂二嫂都要來,萬一她們給媳婦下馬威怎麼辦?】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讓我媳婦兒今天slay全場!】
我:「……」
這位同志,你是不是知道太多了?
我睜開眼,就對上陸崢一雙寫滿「正直」和「純潔」的眼睛,和他腦子裡那些廢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醒了?快起來吧,媽讓我們過去吃早飯。」他聲音平穩,好像昨晚那個在心裡嗷嗷叫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點點頭,慢悠悠地起床穿衣服。
陸家的確是個大家庭,陸崢是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大哥在機關單位,二哥在做生意,都已經結婚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據說,兩位嫂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一邊梳頭,一邊聽著陸崢的心聲現場直播。
【大嫂那個人,最喜歡笑裡藏刀,一會兒肯定要拿林晚的出身說事,說她只是個工人家庭,配不上我們陸家。】
【二嫂是個炮仗,一點就著,最見不得別人比她好。林晚長得這麼好看,她肯定要嫉妒。】
【我該怎麼提醒林晚呢?直接說,會不會顯得我很多事,像個老媽子?】
【有了!】
只見陸崢走到我身邊,從柜子里拿出一件嶄新的軍綠色的確良襯衫遞給我。
「今天……敬茶,穿這個。」他言簡意賅。
我接過衣服,他卻沒鬆手,指了指襯衫的領口,又指了指自己的領章。
「這裡,」他清了清嗓子,「要扣好。顯得……精神。」
我秒懂。
他的心聲在吶喊:【扣子全扣上!把脖子遮住!別讓她們看見草莓!不對,我昨晚沒親……但是扣嚴實點,拿出點軍屬的范兒來,看她們還敢不敢小瞧你!】
這是在給我支招呢。
我心裡一暖,換上襯衫,把所有扣子都扣得嚴嚴實實,頭髮也梳成兩條整齊的麻花辮,看起來又正又颯。
走到飯廳,果然,一大家子人都到齊了。
婆婆張羅著碗筷,公公坐在主位上看報紙,大哥二哥陪著笑,而飯桌旁的兩個女人,正用兩道探照燈一樣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掃視我。
左邊那個,穿著一身時髦的碎花裙,燙著卷髮,嘴角帶笑,想必就是大嫂周秀麗。
右邊那個,穿著的確良襯衫,但顏色更鮮亮,下巴微揚,一臉不耐煩,應該就是二嫂王琴。
「喲,這就是三弟妹吧?可算見著了。」大嫂先開了口,笑得像朵花,「聽外面都傳遍了,說我們家陸崢娶了個仙女回來,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就是……這家庭出身,是不是太普通了點?我們家陸崢,好歹也是個營長呢。」
來了來了,經典打壓環節。
我還沒開口,就聽見陸崢的心聲在咆哮。
【放屁!什麼叫出身普通?工人階級最光榮!你爹還是個投機倒把的呢,你有什麼臉說我媳婦!】
我差點沒繃住笑。
我端起茶杯,走到公公婆婆面前,恭恭敬敬地敬了茶,然後才轉身,看向大嫂,微微一笑。
「大嫂說的是。我出身普通,比不上大嫂書香門第。」
周秀麗臉上的笑容更得意了。
我話鋒一轉,「不過,我爹說了,家庭成分不重要,重要的是思想覺悟。我們工人家庭,別的沒有,就是思想端正,根正苗紅。不像有些人,嘴上說著先進,背地裡還不知道在倒騰些什麼呢。陸崢是戰鬥英雄,他的愛人,最重要的就是政治清白,您說對吧,大嫂?」
我特意在「倒騰」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周秀麗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陸崢的心聲:【乾得漂亮!媳婦牛逼!懟得好!看她還敢不敢狗叫!】
他表面上依舊面無表情,但放在桌下的手,卻悄悄地給我比了個大拇指。
旁邊的二嫂王琴見狀,冷哼一聲:「嘴皮子倒是利索。不過光會說有什麼用?女人啊,還是得看會不會持家,會不會生孩子。三弟妹,你可得加把勁,我們陸家可就指望你給三弟開枝散葉了。」
這話更是誅心,明晃晃地在內涵陸崢「不行」。
一家人的臉色都有些尷尬。
陸崢的拳頭瞬間就握緊了,我甚至聽見了他咬牙的聲音。
他的心聲里充滿了怒火:【王琴這個蠢貨!她懂個屁!老子行不行,需要她來指手畫腳?】
【氣死我了!我要是現在掀桌子,會不會嚇到林晚?】
我伸出手,在桌下輕輕蓋在了他的拳頭上。
他的拳頭一僵,然後慢慢鬆開。
我抬起頭,看著王琴,笑得更甜了,「二嫂說得對。不過這事啊,得看緣分,也得看男人的本事。我倒是想加把勁,也得我們家陸崢……有空才行啊。」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轉向陸崢,眼神里充滿了「幽怨」和「撒嬌」。
「你昨晚……折騰得那麼晚,今天還起那麼早去晨練,我都快累散架了。你以後能不能……節制一點?」
我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一桌子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空氣,瞬間凝固了。
公公的報紙拿倒了。婆婆的筷子掉地上了。大哥二哥的表情比見了鬼還精彩。
周秀麗和王琴,更是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而我身邊的陸崢,一張俊臉,從耳朵根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最後變成了豬肝色。
他的心聲,已經不是尖叫了,是核爆。
【臥槽臥槽臥槽!!!她在說什麼!!!我昨晚幹什麼了!我昨晚什麼都沒幹啊!!!】
【完了完了,我的清白沒了!】
【不對……她這是在幫我澄清?在告訴所有人,我『行』?】
【嗚嗚嗚我媳婦太好了!她居然為了我的名聲,連自己的清白都不要了!我陸崢這輩子,非她不娶!啊不對,已經娶了……】
我強忍著笑意,在桌下,用手指輕輕勾了勾他的掌心。
看著他那副想解釋又不敢,想害羞又得強撐著一家之主威嚴的憋屈樣子,我忽然覺得,這軍婚,結得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就在這時,大院裡的廣播突然響了,是緊急集合的哨聲。
陸崢「騰」地一下站起來,「部隊有任務,我得馬上歸隊。」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千言萬語,但嘴上只說了一句:「我走了。家裡……就交給你了。」
我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沒想到,新婚第二天,就要開始當一個活寡婦。
而他留在空氣里的最後一句心聲,卻讓我愣住了。
【媽的,任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老子還沒把媳婦兒親到手呢!】
03
陸崢這一走,就是半個月。
起初,那兩位嫂子還想找點茬,但自從被我「內涵」過一次後,她們也消停了不少,頂多就是說幾句酸話,無傷大雅。
我樂得清靜,每天看看書,去供銷社逛逛,小日子過得倒也滋潤。
唯一讓我不爽的,就是白月蓮。
白月蓮是軍區文工團的台柱子,人如其名,長得清純如蓮,說話溫聲細語,是整個大院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也是陸崢的頭號愛慕者。
我嫁過來之前,所有人都以為,陸崢的媳婦兒非她莫屬。
所以,她看我的眼神,總是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敵意。
這天,我正在院子裡曬被子,白月蓮端著一盆洗好的衣服,裊裊婷婷地走了過來。
「林晚姐,」她沖我甜甜一笑,「一個人在家呢?陸營長走了,你肯定很寂寞吧?」
我抖開被子,陽光下的棉絮飛揚,我淡淡地「嗯」了一聲。
跟這種綠茶,多說一個字都浪費口水。
「唉,」她嘆了口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幾個擇菜的軍嫂聽見,「其實陸營長也挺可憐的。他那傷……唉,男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自尊心。林晚姐,你可千萬別在他面前提這件事,不然他會難受的。」
她一邊說,一邊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才是那個守活寡的可憐人。
周圍的軍嫂們立刻豎起了耳朵,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
我心裡冷笑一聲。
段位太低了。
就在這時,郵遞員騎著二八大槓喊了一聲:「林晚同志,有你的信!」
我眼睛一亮,是陸崢的信!
我接過信,信封很厚,上面是龍飛鳳舞的三個字:林晚收。
白月蓮的眼神閃了一下,笑著說:「是陸營長的信吧?他可真疼你,這才走了幾天就寫信了。以前我們催他給家裡寫信,他都說訓練忙,一個字都懶得寫呢。」
這話的潛台詞就是:他不是不寫,只是不屑於給你們寫。
我沒理她,自顧自地拆開信封。
信紙上,是陸崢剛勁有力的字跡,寫的都是些部隊里的日常,問我習不習慣,錢和票夠不夠用,讓我別委屈自己。
很正常,很平淡。
但我卻「聽」到了信紙上附帶的,他寫信時的心聲。
【也不知道媳婦在家怎麼樣了。那兩個嫂子有沒有欺負她?】
【白月蓮那個女人,心思不純,肯定會去找林晚的麻煩。林晚那麼單純,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幫媳婦兒把這個潛在威脅給掐死在搖籃里。】
【有了!】
我看到信的末尾,陸崢用不經意的口吻加了一句:「對了,上次我讓你幫忙收起來的那個木頭盒子,就在床底下的鐵箱子裡,你找個時間把它扔了吧,裡面的東西都過期了,留著也沒用。」
木頭盒子?
我心裡一動,沖白月蓮笑了笑,「月蓮妹妹,真不好意思,陸崢讓我幫他扔點東西,你能幫我搭把手嗎?我一個人搬不動。」
白月蓮的眼中閃過疑慮,但還是笑著答應了。
「當然可以了,林晚姐。」
我領著她進了房間,在床底下拖出一個沉重的鐵皮箱。箱子沒上鎖,我一打開,白月蓮的呼吸就停滯了。
箱子裡沒有金銀珠寶,只有滿滿一箱子的……信。
最上面的,是一個精緻的木頭盒子,裡面裝著一沓厚厚的信封,收信人,赫然是「白月蓮」。
但所有的信,都沒有拆封過。
白月蓮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我故作驚訝地「呀」了一聲,「原來陸崢說的就是這些啊。月蓮妹妹,真是不好意思,你看這……他說都過期了,讓我扔了。唉,也是,都這麼多年了,裡面的情書,估計都發黃了吧?」
我一邊說,一邊把那個木頭盒子遞給她。
「既然是你寫的,還是物歸原主吧。我們家陸崢就是個粗人,不懂得憐香惜玉,你別往心裡去。」
周圍看熱鬧的軍嫂們,發出一陣壓抑的驚呼。
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白月蓮,居然追了陸崢這麼多年,人家連信都沒拆過一封!
白月蓮抱著那個盒子,手指都在發抖,一張臉青白交加,像是被人當眾扇了無數個耳光。
她死死地瞪著我,眼神里的清純蕩然無存,只剩下怨毒。
「林晚,你別得意!」她咬牙切齒地低聲說。
我笑了,湊到她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我得意的,還在後頭呢。」
看著白月蓮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拿起陸崢的信,在唇邊親了一下。
好一個「借刀殺人」。
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迷人。
我不知道的是,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訓練場上,陸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旁邊的戰友調侃道:「營長,想嫂子了?」
陸崢耳朵一紅,嘴上卻罵道:「滾蛋!趕緊訓練!」
心裡卻在想:【也不知道我那招好不好用。媳婦兒那麼聰明,應該能看懂我的意思吧?】
【唉,想媳婦兒了。想她身上的味道,香香的,軟軟的。】
【下次休假,一定要把上次沒親成的,加倍親回來!】
04
白月蓮事件之後,我在大院裡的地位,莫名其妙地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