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吧,兒子當舔狗還要我買單完整後續

2025-10-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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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從一個冷血無恥的刷票媽,變成了一個曾經糊塗但勇於改正,如今還被綠茶陷害的可憐母親。

雖然不至於被同情,但之前的惡評幾乎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唏噓。

李銘看著群里的風向,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再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我關掉手機,沒理會外面的驚濤駭浪。

接下來,該好好收拾那個跑掉的小崽子了。

7.

輿論的風向是轉了,但落在李皓軒身上的冷眼和孤立,卻是實實在在、無處可躲的。

頒獎典禮上的那一通發瘋操作,讓他成了全校皆知的名人。

以前只是小範圍知道他媽媽可能刷票,現在變成了他自己在台上搶獎盃還汙衊同學,形象徹底跌穿。

課間沒人找他玩。

他湊過去,幾個男生就互相使個眼色,嘻嘻哈哈地散開,模仿著他那天的腔調:「都是假的,她害我輸,哈哈哈……」

甚至去上廁所,都有別班的孩子在門口指指點點:「看,就是那個李皓軒。」

以前圍著他轉的王浩宇,現在看見他就繞道走,仿佛沾上他就會變得不幸。

而那個他曾經看不起、覺得只會哭的筱筱,雖然也因為媽媽的事受了些議論,但反而收穫了不少同情,身邊總有幾個女生陪著。

這種巨大的落差感,比任何說教都來得兇狠。

這天傍晚,他磨磨蹭蹭地最後一個走出校門,小臉灰撲撲的,連頭髮絲都透著沮喪。

我跟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不急不緩地走著,看著他小小的背影承受著這份他自己招來的冷遇。

一路無話到家。

他換鞋,放下書包,動作慢吞吞的。

以往一進門就喊餓嚷嚷著要吃飯,今天卻異常安靜。

我換了鞋徑直走向廚房,準備晚飯,沒催他,也沒問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蹭到了廚房門口,手指摳著門框,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媽……」聲音還帶著點沙啞。

我停下洗菜的手,沒回頭,只淡淡應了一聲:「嗯。」

又是一陣沉默,只能聽到他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同學們……」

他吸了吸鼻子,聲音帶上了明顯的哭腔,但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都不理我了。」

我關掉水龍頭,擦乾手,轉過身,平靜地看著他。

「哦。」

我問:「為什麼?」

他猛地抬起頭,眼睛通紅,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嘴唇哆嗦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又卡住了。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為什麼,那些嘲笑和孤立,每一句都精準地戳在他那天的行為上。

他憋了半天,最終只是更深地低下頭,眼淚終於大顆大顆地砸在地板上。

8.

晚飯桌上,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

李皓軒扒拉著碗里的米飯,頭都快埋進碗里了,一聲不吭,偶爾偷偷抬眼飛快地瞟一下我和他爸。

李銘皺著眉,吃得心不在焉。

他幾次看向我,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終於,他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試圖拿出一點一家之主的架勢,雖然底氣明顯不足。

「那個……」

他目光游移,不太敢直視我的眼睛:「群里那些我都看到了。」

我沒接話,安靜地吃著飯,等他下文。

他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聲音比平時緩和了不少:「沒想到,筱筱媽媽是那樣的人。背後搞這種小動作,確實不太地道。」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沒有第一時間指責我,反而默認了外人也有錯。

他看了一眼腦袋埋得更低的兒子,語氣複雜地繼續道:「軒軒今天在學校,是不是也挺難熬的?」

李皓軒猛地抬起頭,眼圈又紅了,委屈巴巴地看著他爸。

我這才淡淡哼了一聲:「他自找的。當著全校的面發瘋,就得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若是以前,我這樣說話,李銘早就跳起來維護兒子了。

但今天,他只是尷尬地咳了一聲,居然沒有反駁。

他嘆了口氣,目光在我和兒子之間轉了轉,終於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妥協,開口說道:

「以前是我沒想那麼多。總覺得孩子高興就行,你在外面弄的那些虛名,雖然不太好,但也沒出什麼大岔子。這次鬧成這樣……」

他揉了揉眉心,顯得有些疲憊:「你管他是對的。是該讓他知道天高地厚了。只是這方式是不是太急了點,孩子一下子受不了,才鬧出這麼大風波。」

李皓軒聽著爸爸的話,眼睛裡的那點希望之光慢慢熄滅了,他意識到,爸爸似乎也不再是完全站在他那邊了。

我沒指望他能立刻脫胎換骨,能意識到這一步,已經夠了。

「急了?」

我放下碗,看向他:「等他長歪到再也掰不回來的時候,就晚了。」

李銘被我的話噎了一下,張了張嘴,最終沒再說什麼,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行了行了,吃飯吧。以後家裡的事,你多費心。」

說完,他像是卸下什麼擔子,又像是有點沒面子,不再看我們,低頭繼續吃飯。

9.

學校里即將舉行秋季運動會。

老師在班上動員大家積極報名,為集體爭光。說到幾個往年冷門的項目,比如男子 800 米長跑,老師的目光掃過台下,幾個平時調皮搗蛋的男生都縮起了脖子。

李皓軒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

我能想像他內心的掙扎,他渴望能有點事做,渴望能擺脫現在這種被孤立的狀態,甚至渴望一點點認可,但他又害怕失敗,害怕再次成為笑柄。

放學後,他磨磨蹭蹭地走到我身邊,聲音很小:「媽媽,運動會有 800 米。」

「嗯,看到了。」

我繼續往前走,語氣平淡:「你想報名?」

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又飛快地補充,像是給自己找台階:「好像沒什麼人報。」

「哦。那就去報。」

我側頭看他:「輸了沒關係,別跑一半趴下就行。」

他抿緊了嘴唇,沒再說話,但眼神里多了點下定決心的光。

他真的去報了名。

筱筱媽媽那邊雖然名聲臭了,但小動作沒完全停。

她知道李皓軒報了 800 米,居然慫恿幾個平時跟她家走得近的家長的孩子也去報,還在群里陰陽怪氣:

「哎呀,孩子們真是有勇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呀」

言下之意,我兒子就是那個墊底的虎。

李皓軒顯然也感受到了這種惡意的關注,訓練得更賣力了。

放學後就在小區跑道上一圈圈地慢跑,小臉憋得通紅,喘得像拉風箱。

運動會那天,800 米比賽現場。

發令槍響,幾個孩子沖了出去。

李皓軒一開始沖得太猛,中途明顯體力不支,被一個個超過,落在了最後一名。

觀眾席上傳來幾聲毫不掩飾的嗤笑,來自那幾個被筱筱媽媽慫恿的家長方向。

他的臉色煞白,腳步踉蹌,眼看就要放棄。

我站在場邊,雙手抱胸,沒有喊加油,只是冷冷地看著。

他忽然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對上我的目光,猛地扭回頭,咬緊牙關,竟然又開始拚命擺動雙臂,拖著沉重的雙腿往前挪。

最後半圈,他幾乎是拖著腿在跑,速度慢得可憐,但他沒有走,更沒有趴下。

一個前面的孩子可能覺得自己穩贏了, 放鬆了腳步, 竟在終點線前幾步被踉踉蹌蹌卻死也不停的李皓軒超了過去。

他不是倒數第一!

衝過終點線後, 他直接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氣,小臉慘白,汗如雨下。

裁判老師走過去,沒有先去看第一名, 而是蹲在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話筒, 聲音透過廣播傳遍全場:

「同學們,我們要重點表揚李皓軒同學。他在明顯體力不支的情況下,憑藉頑強的意志力堅持到了最後, 甚至超越了對手,這種永不放棄的體育精神,比拿到第一名更可貴, 大家為他鼓掌!」

全場響起了熱烈的,帶著些許驚訝的掌聲。

那幾個剛才嗤笑的家長,臉色尷尬地閉上了嘴。

他在地上喘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被同學扶起來後, 依舊有點踉蹌。

他去領了屬於自己的那份參與獎,卻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立刻回到班級區域。

他捏著那瓶水,低著頭, 一步一步, 有些遲疑地挪到了我站著的地方。

周圍還有喧鬧的人聲,但他似乎都聽不見了。

他站定在我面前。

「媽……」他聲音還有點喘。

我看著他, 沒說話, 等待著他的下文。

他深吸了一口氣, 目光不再躲閃, 直直地看著我, 非常認真地說:

「對不起。」

「以前是我錯了。」

他語速有點慢:「我不該覺得你幫我刷票是應該的, 不該要不到就發脾氣, 不該在台上那樣說你,推卸責任……」

他說著, 眼眶又紅了:「我以後想要什麼,會自己努力。輸了,也不怪別人。」

我看著眼前這個滿頭大汗卻眼神倔強清澈的孩子, 聽著他這番磕磕絆絆卻發自內心的道歉。

一瞬間, 前世臨死前他那嫌棄的眼神……那些噩夢般纏繞著我的記憶, 仿佛被輕輕拂過。

它們依然存在,但那份恨意,卻奇異地開始消解。

我依然面無表情,但眼神不由自主地軟化了一絲。

我沒有擁抱他, 也沒有說「媽媽原諒你」。

「嗯。知道了。」

「去把汗擦乾,別站著吹風。」

說完,我率先轉身, 朝班級區域走去。

轉身的剎那,我輕輕閉了一下眼睛, 將眼底那一點點失控的淚水逼了回去。

釋懷,或許不是原諒,而是放過那個始終被困在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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