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救贖文里的惡毒女配。
男主被我各種欺負,甚至最後讓他親自捉姦。
他眼眶通紅,聲聲質問。
「追了你這麼多年,我像狗一樣被你踩在腳底。」
「顧蕎,我把心捧給了你,為什麼看都不看我一眼?」
後來他被女主救贖,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爺。
我在系統安排下,綁架女主,各種作妖,徹底激怒了他。
他讓我家公司破產,最終我含恨而終。
然而,身為惡毒女配的我,意外覺醒了意識。
這一次,我紅著眼眶,將男主緊緊抱住。
「慕尋舟,你親親我,好不好?」
01
一大段書中記憶湧進腦海的時候。
我正柔弱無骨趴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渾身赤裸。
剛剛的記憶讓我突然撤回了撕扯學長腰帶的手。
「快點,小蕎。」
學長急著催促我。
可是我知道十分鐘後,我的男友慕尋舟就會前來捉姦。
然後剛好聽到我和學長的喘息和那段讓他絕望地對話。
「你那個舔狗男友呢?」
「你這麼對他難道不怕失去他?」
我嬌媚的笑了笑,語氣譏諷。
「他,不過是我和朋友大冒險輸了的一個挑戰罷了。」
「我還以為他多高冷呢,沒想到追到手比狗還黏人。」
「我巴不得他趕緊滾,煩都煩死了。」
彼時,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情意。
只一心想在學長面前表現自己。
還有一種不願意承認男友是個窮小子的傲慢。
到徹底失去他,才開始慢慢意識到他對我的種種好。
原來他對我從來都不是廉價的攀附,而是捧出一顆真心來。
等我再回頭,他傷痕累累的心已經被女主林嫣然治癒。
我猛然驚醒,還沉浸在失去了慕尋舟和自己悲慘下場的震驚和後怕中。
將學長推開,急匆匆的起身穿衣。
「學長,對不起,我有男友了,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可,我沒想到,門就在這時被人驀然敲響。
是慕尋舟!
02
我一顆心狂跳。
學長倒沒什麼緊張感,用那副好看的桃花眼看著我。
「怎麼?現在記得你有男友了,他一個窮小子不過是看上你家有錢而已,你還以為他是真心愛你?」
我冷哼。
眸子斂起。
「學長,蓋上被子吧。」
說罷,我就打開了門。
慕尋舟的冷臉就那麼倏然的出現在我眼前。
他雙眸微紅。
手握緊成拳。
眼睛在我和學長身上轉來轉去。
最後輕笑:「蕎蕎,你怎麼在這?」
我愣住。
我以為他會斥責我,辱罵我。
可是他僅僅只是牽起我的手,帶著我轉身就走。
學長不死心的在身後提醒。
「慕尋舟,你這女友的滋味也不怎麼樣嘛。」
我還沒反應過來,慕尋舟已經沖了過去。
拳頭舉起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學長的臉上。
我連忙擋住他。
祈求著:「慕尋舟,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真的。」
慕尋舟猩紅的眼尾蒙上了一層氤氳。
他淡淡的放下手。
深吸一口氣,對我露出一個慘白的笑。
「顧蕎,我們分手吧。」
03
我死死地抱住他。
大喊:「我不要!」
「我不要和你分開。」
慕尋舟身子一怔。
但還是冷淡道:「反正我不過是你和別人大冒險輸了的挑戰,不是嗎?」
他怎麼知道?
還是他早就知道了?
心虛使我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我的沉默便是默認。
慕尋舟輕笑。
「你贏了。」
「還要我在你身邊幹嘛?繼續舔著你,給你當狗嗎?」
「我累了,顧蕎,我厭倦了你們有錢人的遊戲。」
「我現在真後悔,當初對你動心。」
說完,還不等我說什麼。
慕尋舟轉身離開了房間。
只是他的背影是那麼的淒涼和蕭瑟。
學長被打的鼻青臉腫還不要臉的湊過來。
「顧蕎,我也被打疼了,你親親我唄。」
「滾。」
我再也忍耐不住。
大小姐脾氣上來,我甩了他一巴掌。
然後警告他:「我們的事情你敢說一個字,你試試。」
學長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
可是,慕尋舟怎麼辦……他真的不再理我了嗎?
想到這,我的心一緊。
記憶中,林嫣然多次警告慕尋舟,讓他離我遠點,可是他都沒有聽。
大概這次來酒店也是林嫣然瞧見了所以讓慕尋舟過來吧。
我只感激上蒼,我沒有真的做錯事,否則,任憑慕尋舟再怎麼愛我,他的自尊都不會接收出軌的我了。
04
當晚,我找到了慕尋舟的家裡。
還是問了班裡的好幾個同學,有個和他關係很好的人告訴了我他家的地址。
他眼神猶豫。
最後還是警告我:「顧蕎,我知道你是千金大小姐,我們都惹不起,可是你既然招惹了尋舟,就麻煩你對他好點,他已經很苦了。」
我急忙點點頭。
鼻子一酸。
從前的我對慕尋舟真的這麼差嗎?
我忙不迭去找他。
可是快到的時候,我卻驚住了。
滿目的破敗,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巷子裡,有醉漢倒在地上拉扯我的衣服,和我調笑。
我忍著心中不適,七彎八拐才找到了小區,而面前這個顫微微地小樓似乎馬上就要倒下。
到了門口,我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敲門。
卻聽見了屋子裡砸東西的聲音。
把我嚇了一跳。
「你這個白眼狼,老子養了你這麼多年,回家拿點錢怎麼了?」
「你就是跟老子做對!老子打死你。」
我呆愣在原地,門驀然被打開。
一股煙味熏的我頭疼,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油膩膩的臉在昏黃的路燈下直讓我噁心。
「喲,這麼好看的女人在這還第一次見,多少塊一夜啊。老子回個家還真值。」
說罷,他就把我往房間裡拖。
我掙扎著讓他放手。
這裡不會是慕尋舟的家,我肯定是找錯了。
卻在房間裡對上了那雙清冷的眸子。
此時的慕尋舟嘴角腫起來,身上也到處是青紫的淤痕。
「你怎麼了?」我衝過去,滿眼都是擔憂。
「我帶你去醫院。」
男人清醒過來,「原來是我兒子的女人,真不錯,長本事了,居然能帶回家這麼漂亮的貨,有你老子的風采。不過既然你能睡,借你爹我睡一晚也沒事吧。」
「還免費,真是天大的好事。」
我躲在慕尋舟的身後。
他像一頭受傷的獸,把我護在身後,對著自己的父親粗聲粗氣警告:「我告訴你,你不能動她,不然我要你的命。」
「小崽子,你敢反抗你老子,你想死了是不是。」
我害怕,怕極了。
我看見男人提起手邊的凳子就衝過來對著慕尋舟砸了下來。
可是慕尋舟好傻,他都不躲。
我下意識就擋在了他的身前。
暈倒之前,我聽見慕尋舟撕心裂肺的喊叫,欣喜的想,那慕尋舟,是不是原諒我了。
可惜這句話我沒能說出口。
05
我住進了醫院。
整整一個月。
慕尋舟都沒來看過我。
終於忍不住,我問了好姐妹宋婉。
她嘆了口氣:「慕尋舟他為了你捅傷了父親,然後現在要被抓去坐牢了。學校知道這件事打算把他開除了。」
什麼?!
我急的就要拔掉手上的留置針,衝出醫院去找他。
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他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他會和林嫣然有光明的未來,有一家上市公司,是眾人都艷羨的青年才俊。
我不該有如此貪念,妄圖改變他的人生的,是我留戀他的感情,才犯下了這樣的大錯。
我哭的淚眼婆娑,「婉婉,你知道嗎?慕尋舟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
宋婉抬手擦了擦我的淚。
「不關你的事情,蕎蕎,你怎麼知道他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呢?」
我搖頭。
「不,婉婉,其實,我就是他的劫難,只要他徹底放下我就會開始自己的光明人生了,是我捨不得,想挽留他,所以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婉婉認真的看著我:「蕎蕎,我不是信命的人,你也是,從來就沒有什麼命定之事,你要去改變。」
這句話如同驚雷炸進了我的心。
是啊,若非是我覺醒,那我自然命運悲慘也活該如此。
可是我已然知道前路艱難,肯定會改變自己的結局。
如今事已至此,哭哭啼啼亦無用,我應該竭盡全力去改寫和他的結局。
我連忙打電話給自己的哥哥讓他給慕尋舟找一個最好的律師。
又打電話給爸爸,讓他以學校最大投資人的身份施壓,怎麼樣都要留住慕尋舟的讀書資格。
最好是在檔案上都不要有這個污點。
最後,我求著醫生離開了醫院,在宋婉的陪同下連忙趕去了警察局。
在那,我見到了一臉頹喪的慕尋舟。
當看見我的那一瞬,慕尋舟眼裡閃過亮光,可是很快他就偏過頭去,「你怎麼來了。」
我忍住哽咽。
「我來看看你。」
他緊閉雙眼,聲音自嘲。
「不用,我早就想殺了那個禽獸,和你無關你無需內疚,更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
慕尋舟啊慕尋舟……
從前你用打工好幾個月攢下的工資去給我買一件拿得出手的生日禮物,卻被我羞辱地扔進垃圾桶。
下雨天我一句不舒服你就深夜打車,跨過大半座城市去照顧我。即便那只是我的一次惡作劇就花光了你好幾天的兼職工資。
聽見我和好朋友在酒吧檯座里喝醉酒時,給你打電話,故意戲弄你惹得朋友都看不起你,罵你是我身邊的狗,你都沒有走。
也從來沒有說過你配不上我。
其實,配不上他的人從來都是我。
從前那個卑劣自私,玩弄真心於手掌之中的我,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
我顫抖著出聲。
「慕尋舟。」
「嗯。」
他閉上眼,像是在等待審判的犯人,等待屬於他的命運判決。
「你配得上我,從來都配得上,我顧蕎唯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愛上你。」
「後悔的是從前沒有真心對你。」
慕尋舟的眼驀然睜大。
詫異的看著我。
他屏住呼吸。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父親毀了你的前程,我會幫你,會救你,會讓你成為原本的你。」
「你信我嗎?」
表完了我的心意後。
我的心急促的跳動著,等待他的回覆。
目光死死地鎖住他的唇畔。
「好。」
慕尋舟的眼中隱有淚光。
嘴角勾起。
06
我以為林嫣然會在慕尋舟落魄的時候過去幫他。
很奇怪的是,林嫣然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從前慕尋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他是清冷的校草兼學霸。
和林嫣然是學校成績的第一和第二名。
林嫣然喜歡慕尋舟。
他們也是學校里著名的金童玉女。
而我也對這個穿著白襯衫的冷漠少年動了心。
自然也生了爭搶的心。
我想攀折高嶺之花。
也想他白色的襯衫上染上魅色。
希望他那雙清冷的眸子可以裝進我,可以眼尾泛紅,動情的叫著我的名字。
後來,我和朋友大冒險輸了。
順水推舟,我就接下了這個挑戰。
從一開始,我就喜歡慕尋舟,只是我不承認而已,我天之嬌女,喜歡他看上他從來只是他的榮幸,他本該如此喜歡我。
我故意去他兼職的咖啡廳喝咖啡。
後來,我也進了那家咖啡廳兼職。
沒想到他意外的認出了我。
我眨眼笑了笑:「怎麼,有錢人就不能兼職嗎?」
一開始他對我冷淡,覺得我只是富家千金體驗生活。
後來有一次他被客人刁難,是我挺身而出。
我指著那個客人的臉不卑不亢的說:「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不過就是你父母給的,若你和他同命,你未必如他。」
這激怒了客人。
他也跟著辱罵我:「裝什麼裝,你這樣的小姐我給錢一抓一大把。」
我笑了笑:「您心臟,自然看什麼都髒。」
不等他發作,我就抓住慕尋舟的手離開。
後來我和他都被老闆扣了一筆錢。
原以為他會怪我,卻沒想到這件事讓慕尋舟對我改了觀。
「你和那些富家千金不一樣。」
我心中一喜,覺得事情有戲,還故意問他:「哪不一樣?」
少年的臉紅了又紅。
最後落荒而逃。
殊不知他動心的時候,我也在動心。
再後來,一次初雪,我向他表白。
「慕尋舟,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他猶豫很久,在我生氣轉身準備離開時才突然拉住我,抱住我的後背,環著我的腰。
「我答應你,蕎蕎,只是,只是。」
「只是我很窮,現在一無所有,你會離開我嗎?」
不等我回答,少年就急急地說:「不過以後我會努力的,賺許多許多錢給你花,讓你過上好日子。」
那時我不懂少年的緊張和猶豫,都是珍藏的愛意。
我做戲:「我不會離開你,慕尋舟,永遠不會。」
「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再苦我都甘之若飴。」
所以後來慕尋舟的心被我傷了又傷。
到最後看見我和學長滾在床上,傳出曖昧的呻吟。
他才徹底死心。
哭著對我說:「從頭到尾,顧蕎,你一直在騙我,我愛的人是你演戲演出來的蕎蕎,對不對?」
我見他如此,心煩意亂,冷眼應下。
他擦了擦眼淚。
扯出絕望地笑:「你不是我的蕎蕎,你是顧蕎。」
07
我不懂,蕎蕎和顧蕎不都是我嗎?
慕尋舟回去的路上被車撞倒。
被人送進醫院,躺了三個月。
我沒去看過他一眼。
而林嫣然整整照顧了他三個月。
她治癒了慕尋舟的心。
而現在林嫣然似乎已經對慕尋舟失去了興趣。
宋婉告訴我,林嫣然這一段時間都撲在了一個富家公子身上。
我倒是有些意外。
「說來也真是好笑,口口聲聲說你假意的女人卻在慕尋舟進監獄後躲了個乾淨,倒是你卻對慕尋舟不離不棄。」
「可能本來她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吧。」
我沒再理會林嫣然,既然她不來打擾我和慕尋舟自然是好。
08
我接慕尋舟出來的那天。
陽光很好。
他抬眼看著太陽,緊緊握住我的手。
「謝謝你,蕎蕎,你沒有放棄我。」
因為我去警局報警證明當時慕尋舟的父親對我企圖不軌,而慕尋舟只是保護自己的女友。再加上慕尋舟的父親本來之前就有家暴致妻子死亡,以及猥褻女生的前科。
再加上我的證詞,最後慕尋舟被定性為正當防衛。
而慕尋舟的父親,則被我找人賣到了國外。
他欠著一屁股債,被要債的黑社會找上門的時候,答應出國工作還錢。
就上了黑船。
雖然要不了他的命,但是也會讓他再也騰不出手來禍害慕尋舟了。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慕尋舟。
只因怕他怪我,畢竟再怎麼樣,他還是慕尋舟的父親。
慕尋舟笑了笑,安慰我:「謝謝你,蕎蕎,我不會怪你,他這樣的惡魔死了也是活該。」
「若不是我謹記母親生前的教導,讓我不要毀了自己的前程,我早就親手殺了他。」
「自我出生開始,他就喝酒,賭博,沒錢就回來偷,搶,搶我媽媽好不容易賺來的錢,我媽不給,他就打,媽媽的身體被他打壞了。想帶著我逃,可是沒多久就被抓了回來。」
「我媽想離婚,可是換來的是更惡毒的毒打,她報警,爸爸在警察面前寫下了保證書,但是轉頭卻把媽媽打成了昏迷。」
慕尋舟閉上眼,身體顫抖。
「媽媽被打成了聾子,她左耳聽不見了,她離婚又離不了,逃又逃不掉,可是她每次想死的時候又想到我還小,只能忍著。後來……後來我媽媽還是在他一次醉酒後被失手打死了。」
「那時候,我就被她關進了一個櫥櫃里,因為她怕爸爸也打我。」
「我親眼看著媽媽被他打死,那年我才十歲。」
「你知道嗎?他親手殺了媽媽,居然只判了五年……」
我抱住他。
感受他的恐懼,憤怒和害怕。
後面,慕尋舟草草帶過。
他被遠方的親戚接了過去,過了幾年安生日子,雖然也不如意,但至少沒時時刻刻活在恐懼之中。
後來他又出獄了,找到了慕尋舟,不顧他的意願,將他接過去和自己住,動不動對他就是打罵。
我心疼他:「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怕,我怕你知道我活在那樣的家庭里,就怕我,不要我了。蕎蕎,對不起,這樣的我是配不上你的。」
「我知道,可是我喜歡你,我不想離開你,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人,也是我晦暗人生中出現的唯一一抹亮光。」
他尾音都在發顫。
我心尖抖了抖。
好險,差點我就親手熄滅他生命中的光了。
我現在又開始慶幸自己那晚的選擇。
慕尋舟的救贖由我開始,也應該到我結束。
我不需要熄滅他的光,再推開他任由另一個女人療傷。
09
我和慕尋舟的感情穩定起來。
為了他,我開始認真學習,跑圖書館,熬夜補之前落下的知識。
考雅思,諮詢出國留學的事項。
本來我想負擔他出國的學費,就當是借他的。
可是慕尋舟卻意外的不同意。
「蕎蕎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不能再接受你的錢。」
「可是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慕尋舟怎麼樣都不點頭。
即便我說是借他的。
我想,他在我面前無論如何都還是自卑的,自然會拒絕我的這筆留學費用。
對他來說這會是負擔和壓力。
見我不語。
慕尋舟緊張,以為我生氣了。
蒼白著指尖,拽住了我的衣袖。
「蕎蕎,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我……」
他嘆了口氣。
「其實伯父已經找過我了。」
什麼?
我爸什麼時候偷偷找了慕尋舟。
也是,從前我如何玩,他和媽媽都不會管我。
但是現在快畢業了,見我還是和慕尋舟在一起,還認真地開始規劃未來,他才知道我是認真了。
「他說什麼?」
我小心翼翼的問。
「伯父的意思是我現在一無所有,不應該和你在一起,男人應該有自己的事業,而不是靠著女人上位。」
慕尋舟越說越沒底氣,頭垂的更低。
語氣沮喪。
「蕎蕎,是我沒用,我不能給你好的生活,我一點都不怪伯父,真的,我只怪我自己。我看了伯父給你安排的結婚對象了,他很好,非常好,哪裡都比我好。」
說著說著,慕尋舟聲音哽咽起來。
我警覺的問他:「那你想怎麼辦?和我分手?」
分手兩個字像是燙到了他。
他猛地抬頭。
死死的箍住了我的肩膀。
「不,我不要和你分手,蕎蕎。也許我無能自私又卑劣,但是我不能夠放走你。」
「你罵我也好,打我也罷。我都不會離開你。」
我心中狂喜,但面上不露聲色。
見我不語。
慕尋舟慢慢的鬆開了手,垂頭喪氣。
自嘲:「也是,我怎麼配得上你啊,蕎蕎,你就是天上的明月,而我只是地上的污泥。」
他的自我貶低對我來說無比的刺耳。
我抱住他。
「他確實很好。」
慕尋舟身子顫抖起來。
「蕎蕎,你難道要和我分手……」
興許是他怕極了。
慕尋舟哭了出來。
一開始是壓抑的哽咽,後來是山洪爆發一般的嚎啕。
他苦累了,我才開始繼續說。
「他再好,也不是我喜歡的,有什麼用呢?阿舟,你就是這樣,你家庭不是你的錯,這幾年,你拿了這麼多的獎學金,還有你全國創業大賽得到的獎,以及和同學一起合夥創業取得的成績你都告訴我爸爸了嗎?」
慕尋舟懵了:「我沒有,我在叔叔面前一直道歉,我沒想起來。」
我又笑又心疼。
「你呀,我爸爸肯定是把你當作看中錢的鳳凰男了,阿舟,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讓別人貶低你,即便那個人是我,也不行。」
慕尋舟的眼中噙淚,看得我心猿意馬,只想把他撲倒。
但他的眼中像是盛了萬千星光,怔怔的望著我:「那你是不會和我分手了嗎?」
我氣的指了指他的額頭。
「你啊。」
他反應過來,抱住我轉圈。
「你放心,蕎蕎,我會功成名就,我會事業有成,我會給你幸福的。」
最後,他又笑了。
「如果是你貶低我的話,我會當真的,蕎蕎。」
「你就是我的神祇。」
他垂首,在我的手上落下輕柔一吻。
「至於出國,你去吧,蕎蕎,我剛好留在國內和同學創業,我的事業我有信心你呢?」
我笑了笑。
「我對我們的感情也有信心。」
後來我父親已經答應了資助慕尋舟出國留學。
可是他還是放棄了,他鄭重其事的對父親解釋。
「等蕎蕎回來,我如果還沒有干出一番事業,我主動放棄他。」
我氣的錘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