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豪門父母選中領養的時候,我看到了彈幕:
【女主寶寶好萌好像個小天使,旁邊惡毒女配灰頭土臉的也是個人。】
【女配的眼神好可怕啊,像是要把女主給吃了,她的嫉妒心也太強了吧!】
【沒事噠,反正她馬上要被一戶具有特殊癖好的家庭給收養了,接下來有的是苦日子過。】
想到昨天女配偷偷塞給我的糖果。
我鼓起勇氣,指了指躲在人群後面表情陰鬱的她,向我的養父母請求道:
「爸爸媽媽,可以把我的好朋友一起帶走嗎?」
1
豪門夫婦來福利院挑人的時候。
我正在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泥巴。
我一邊捏著泥巴,一邊在腦海里回味中午食堂那無比美味的紅燒肉。
如果天天都能吃到紅燒肉就好了。
此時,眼前突然出現了幾行文字:
【好可愛啊好可愛啊,我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明鈺寶寶,你是一塊香香軟軟的小蛋糕!】
【寶寶想吃中午的紅燒肉了嗎?沒事噠,爸爸媽媽馬上就要來接你回家啦,到時候寶寶想吃啥就吃啥!】
我微微睜大眼睛。
正當我想把這些奇怪的文字告訴身旁的小夥伴時,院長忽然把我喊了過去。
她摟著我的肩膀,邊走邊溫聲道:
「明鈺馬上就要有新家啦,開不開心?」
話音剛落,我便看到了一對長相出眾的夫婦。
女人挽著精緻的發簪,氣質溫婉,而男人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看起來很是儒雅。
見我眼也不眨地盯著他們,女人揉了揉我的頭髮,彎腰輕聲道:
「你就是明鈺,對嗎?長得好可愛啊!寶貝,我們能有幸成為你的爸爸媽媽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同時踮起腳尖,在她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
新媽媽身上好香,我好喜歡她!
2
爸爸媽媽和院長簽訂收養合同的時候。
那些奇怪的文字又出現了:
【一家三口終於團聚啦!】
【咦,後面那個留著狗啃劉海的小女孩好眼熟啊,是不是惡毒女配?】
【我靠,女配和女主小時候居然是同一家福利院的!】
【這女配心思可歹毒了,尤其是劇情中後期,不知道給男女主下了多少絆子,看小說時最討厭的就是她!】
女主?女配?
這是什麼意思……
我看不懂,但是大概猜到他們說的是祝余。
祝余是一年前從其他福利院轉到我們這裡的。
她性格孤僻,又不愛搭理人,別的小朋友都不喜歡她,經常在背地裡說她壞話。
想到這,我抬眼一看,發現此刻祝余就躲在人群後面,表情陰鬱地看著我。
她身上灰撲撲的,臉頰也髒兮兮的。
因為剛才玩泥巴的時候,祝余和別人鬧了矛盾,她被那個小朋友扔了泥巴。
當時,我想給她遞手帕。
可是祝余厭惡地看了我一眼,便跑開了。
【女主寶寶好萌好像個小天使,旁邊惡毒女配灰頭土臉的也是個人。】
【女配的眼神好可怕啊,像是要把女主給吃了,她的嫉妒心也太強了吧!】
【收養女主的可是豪門大家族,女配今天聽到消息特意早起,可惜人家根本看不上她,現在她估計恨到牙都要咬碎了吧。】
【沒事噠,反正她馬上要被一戶具有特殊癖好的家庭給收養了,接下來有的是苦日子過。】
那些文字滾動得太快,我看得雲里霧裡的。
但是我覺得祝余根本沒有他們說得那麼壞。
昨天是兒童節,院長給每個小朋友都發了兩顆糖果。
糖果對於福利院的孩子是很珍貴的東西。
我吃了一顆後,將剩下的一顆糖緊緊捏在手心,捨不得吃。
結果和其他小朋友玩鬧的時候,我不小心鬆了手,糖果直接落到地上,碎成兩半。
當我懷著沮喪的心情回到房間時。
我發現祝余正站在我的桌前,將自己的糖果偷偷塞到我的筆袋裡。
唇齒間仿佛還瀰漫著糖果那股橙子味香氣。
我鼓起勇氣,向我的養父母請求道:
「爸爸媽媽,可以把我的好朋友一起帶走嗎?」
祝余給我的糖果很甜。
所以。
我並不想讓她過上別人所說的那種苦日子。
3
得知我口中的好朋友是祝余後。
院長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但她最後什麼也沒說,把祝余叫了過來。
爸爸媽媽看起來很喜歡祝余,一下子就簽訂了另一份收養合同。
我很高興,爸爸媽媽也很激動。
尤其是媽媽,她用手帕把祝余的臉頰擦乾淨後,捂著嘴巴笑道:
「哎呀,我馬上就要有兩個乖女兒了!」
但祝余看起來並不開心。
那些文字也很不開心:
【是我瘋了還是劇情發癲了?女主爸媽怎麼把女配也一起收養了……】
【這明明是獨屬於明鈺寶寶的爸爸媽媽,祝余你為什麼連這個都要搶!】
【不敢想像惡毒女配接下來會怎樣對付女主,女主寶寶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傻白甜女主怎麼會是這個心機婊的對手啊啊啊!】
我沒有在意這些言論。
因為爸爸媽媽正牽著我和祝余的手,將我們帶出福利院。
這是我第一次坐這麼寬敞的豪車。
我東瞧瞧西摸摸,覺得哪哪都很新奇。
而媽媽摸著下巴,正笑吟吟地看著我。
片刻後,她注意到祝余仍一言不發,於是主動引導道:
「阿余怎麼不說話呀,是害羞了嗎?寶寶,好想聽你喊我一聲媽媽呀!」
媽媽話中的暗示意味很明顯。
但祝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仍然沉默以對。
車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女配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要我說這對夫婦就不該收養她,簡直收養了個禍害。】
【她現在才九歲,可能比較怕生吧,大家能不能對這個小女孩寬容一點?】
【可是女主寶寶年齡和她差不多大啊,女主嘴巴就很甜,讓人看著就心生喜歡!】
【支持女主父母將女配重新送回福利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祝余好像抬眸看了一眼彈幕,但她很快又轉過頭來,盯著窗外的風景發獃。
眼見媽媽的笑容僵在臉上。
爸爸及時出來打圓場道:
「既然阿余不願意喊爸爸媽媽,那喊叔叔阿姨也可以呀!」
「沒有不願意。」
祝余忽然開口,悶聲道:「爸爸媽媽。」
她雖然表情冷硬,但是聲音奶里奶氣的。
意外有種反差萌。
爸爸媽媽對視一眼,均是眉開眼笑。
我緩緩鬆了一口氣。
媽媽順勢道:「既然阿余比小鈺大,那以後阿余就是姐姐,小鈺就是妹妹了。」
話音剛落,我開開心心地抱住祝余的胳膊,甜甜喊道:「姐姐!」
她淡淡地「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我失望地鬆開手。
好吧。
我還以為她會喊我妹妹呢 QAQ。
4
到家之後,爸爸媽媽讓我們兩個挑選房間。
我一眼就看中了二樓靠近樓梯的那個房間。
沒想到祝余也挑中了那間。
媽媽為了保證公平,讓我們石頭剪刀布。
我輸了,祝余贏了。
但我並不生氣,因為我發現樓梯正對面的那間更好,還自帶落地窗。
然而祝余看了我一眼,忽然改口說道:「我想要明鈺這間。」
聞言,養父母面面相覷。
【女配怎麼這麼小心眼啊,連房間都要搶女主的!】
【女主已經把一開始那間讓給你了,你還要搶?看得我都紅溫了!】
【無語了家人們,這就是人善被人欺嗎?】
媽媽試圖勸解道:「阿余,你剛剛不是選了靠樓梯口的那間嗎,怎麼又改主意啦?」
祝余抿著唇不說話。
我其實對住哪間房都無所謂,於是主動說道:
「好呀好呀,那我還是樓梯口那間吧,有落地窗的那間就給姐姐好啦。」
聽到這話。
祝余皺起眉頭,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
隨後,她頭也不回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並關上房門。
【女主寶寶真的……我哭死!】
【明鈺脾氣好好啊,看得我哈特軟軟】
【感覺女配馬上就要被養父母趕出去了,他們現在的表情不太好看。】
【活該哈哈哈,她的行為真的很討人嫌!】
晚上,爸爸媽媽帶我和祝余洗漱完畢後,便把我們都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還認真叮囑我們要早點睡覺。
我抱著媽媽給我新買的兔子玩偶,興奮地躺到了柔軟的大床上,翻滾了幾圈。
房門卻突然被人敲了敲。
我以為是爸爸媽媽,打開一看,卻是祝余。
她穿著和我款式相同的卡通睡衣,同樣抱著一個大大的玩偶。
不等我開口,祝余抿唇,不自然地道:
「我搶了你的房間,你不生氣嗎?」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
「一個房間而已,為什麼要生氣呀?」
祝余沉默了一瞬,接著道:
「爸爸媽媽已經睡著了,你不用再裝了。既然你聖母心給了我一個留在這裡的機會,那麼我將會搶走你的一切。」
我沒理解她的意思,又想到祝余好像怕黑,於是拽住她的睡衣,熱情邀請道:
「姐姐你如果睡不著的話,可以和我一起睡呀!」
「……?」
祝余擰了擰眉,丟下一句「傻白甜」就匆匆離開了。
我有些迷茫地看著她的背影。
正想重新合上房門。
餘光卻突然瞥到牆角有人。
一抬頭,我才發現爸爸媽媽站在拐角處,不知聽了多久。
5
爸爸媽媽把我叫到了他們的臥室。
見我抱著玩偶,神情不安。
媽媽輕聲安撫道:
「小鈺別怕,媽媽就是想問問你,你在福利院是不是和姐姐相處得不太好啊?」
我猶豫一瞬,實話實說:
「姐姐在福利院不太喜歡搭理我。」
聞言,媽媽若有所思,爸爸則是溫聲道:
「那爸爸媽媽領養你的時候,小鈺為什麼要說姐姐是自己的好朋友呢?是姐姐跟小鈺說過什麼嗎?」
我決定把我能看見彈幕這件事告訴他們。
因為很多文字我都看不懂。
需要爸爸媽媽的幫助。
但我張了張嘴,卻像是被神秘力量封住了聲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爸爸媽媽見我支支吾吾半天,神色微妙地對視了一眼。
媽媽將我抱在懷裡,哄我道:
「既然小鈺不願意說,那爸爸媽媽也不會強求。現在已經很晚了,媽媽送小鈺去睡覺,好不好?」
我鬱悶地點了點頭。
【女主爸媽的表情很耐人尋味啊,盲猜他們剛才聽到了女配威脅女主的話?】
【哇塞,那可太刺激了,感覺祝余馬上要被重新發配到孤兒院了!】
【女配不愧是原著里的萬人嫌 hhhhhh】
【看得我神清氣爽,豹豹貓貓你們一定不要讓這個惡毒女配傷害到小鈺啊!】
【說實在的,萬人嫌女配就應該滾回去過她的苦日子啊嘻嘻嘻!】
彈幕討論得熱火朝天,我心裡卻有點難受。
在媽媽將我牽回房間後,那股神秘力量終於消失了,我能開口說話了。
於是,在媽媽幫我蓋被子的時候。
我拉住了她的手,軟聲道:「姐姐很好的,她只是不太會表達。」
所以,不要把祝余送走,好不好?
媽媽愣了愣。
她回過神來,朝我溫柔地笑了笑道:「嗯,我知道。」
我的不安感頓時消散了一大半。
6
在家待了一個禮拜後。
爸爸媽媽聯繫好學校,把我和祝余送去上學。
他們本來打算讓我們倆在同一個班級。
但祝余看起來很不情願。
爸爸媽媽沒有強求,將我和祝余安排在了不同班級。
兩個班雖然在同一條走廊上,但間隔很遠。
直到開學後的第一節體育課上,我才在學校里第一次看見祝余。
她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正一板一眼地跟著體育老師做熱身運動。
我莫名有點開心,於是在下課鈴聲響起後,便迫不及待地衝過去找她:
「姐姐!」
祝余拎校服外套的手頓了頓。
我的嗓音很大,周圍的同學都好奇地看了過來,包括我剛打成一片的新朋友們。
正當我想要把祝余介紹給我的朋友們時,她忽然拽著我的手腕,將我拉到了角落。
我一頭霧水:「……姐?」
祝余表情很冷,她盯著我,涼涼道:
「明鈺,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姐姐長姐姐短的,我一點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倆是姐妹關係。」
我有些不知所措:
「為什麼呀,可是爸媽讓我們在學校里相互照應。」
祝余忽然笑了,她彎了彎腰,語氣充滿惡意:
「因為我討厭你,我覺得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妹妹。」
聞言,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懷疑自己幻聽了。
【明鈺寶寶心碎的樣子好讓人心疼啊啊啊啊!】
【天殺的,女配這個地雷系綠茶,女主到底哪裡惹到她了?】
【寶寶咱們不要再熱臉貼冷屁股了,說難聽點,祝余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不值得你那麼用心對待。】
我抿了抿唇,聲線有些顫抖:
「我不配……做你的妹妹?」
祝余則是暢快地吐出一口氣:
「不然呢,明鈺,難道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圈,所有人都要無條件地服從你喜歡你嗎?」
聽到這裡,這些天被她反覆無視的那股委屈感一下子爆發了。
我重重地推了祝餘一把,恨聲道:
「祝余,你一點也不討人喜歡,我再也不要你做我姐姐了!」
說完後,我哭著跑開了。
同時在心底暗暗發誓,不管祝余是不是惡毒女配,未來會不會像彈幕所說的那樣結局悲慘,都與我無關。
我不想再拯救她了!
7
接下來的半年。
我和祝余的關係跌到了冰點。
我們雖然在家裡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幾乎零交流。
爸爸媽媽很快察覺到不對勁,分別找我和祝余進行了談話。
面對媽媽委婉的詢問,我猶豫片刻,還是選擇隱瞞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用小天使來形容明鈺真的夠嗎?】
【乖寶寶,姨姨親死你。】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女主太聖母了嗎?惡毒女配都對她說了那麼難聽的話,她居然還為女配著想,難怪後文總是被女配欺負。】
【拜託,明鈺才十歲,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就是很純真很善良啊!】
【樓上的,那祝余……】
【噴不了哈,這個是天生壞種。】
我正坐在餐桌前邊吃飯邊用 iPad 看動畫片。
客廳忽然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我下意識扭頭看去,和剛放學回來的祝余對上了視線。
目光向下,她的臉頰處似乎有些腫脹。
但不待我細看,祝余便解開馬尾,將頭髮披散在肩頭。
她背著書包,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看著祝余挺直的背影,我咽下口中的飯菜,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算了,反正她的事情我也管不著。
8
這天放學後,我正背著書包準備離開。
幾條彈幕忽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哎,那個被別人拖拽著的女生背影看起來好熟悉啊。】
【我靠,感覺像是祝余啊!】
【身高髮型都對上了,應該就是女配沒跑了。】
【啊,什麼情況???】
我心頭一緊,下意識回過頭去。
發現幾道模糊的人影在拐角處消失不見。
我拽了拽沉重的書包帶,趕緊小跑了過去。
一路狂奔到了走廊盡頭的雜物間,我終於在門口聽到了清晰的交談聲。
「就帶這麼點錢?搞笑,你打發叫花子呢。」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兩個轉學生家裡有錢得很……」
「臥槽老大,她竟然敢瞪我們!」
「你個醜八怪拽什麼啊,難怪班級里都沒什麼人和你說話,那張臭臉看著就來氣!」
「嘖,給她點教訓好了。雖然你們有經驗,但是我還是要強調一下,千萬不能讓別人看到她的傷口。」
緊接著,便是扯衣服和拳打腳踢的聲音。
【女配被這幾個人校園霸凌了?】
【哈哈哈,惡人自有惡人磨,快哉快哉!】
【上面的瘋了吧,不管怎麼樣,校園霸凌的性質都是很惡劣的,不應該因為祝余是惡毒女配就覺得她活該吧?!】
【點了,這種事沒必要幸災樂禍,積點口德吧。】
怒氣湧上我的心頭,但我還保持了一絲理智。
單槍匹馬肯定是干不過這幾個人的。
於是,我去隔壁的衛生間拿了一個掃把,又倒了一桶污水,放在雜物間門口。
做足心理準備後,我重重地踢開了雜物間的門。
四個穿著校服的女生果然拎著祝余的領子,正嘻嘻哈哈地拽她掐她。
而祝余頭髮凌亂地坐在角落,一聲不吭,表情看起來甚至有些麻木。
我舉起掃把,用力地抽到那幾個霸凌咖身上。
她們沒有防備,被我抽得尖叫出聲。
幾秒後,這幾個女生都反應過來,罵罵咧咧地朝我撲了過來。
我一遍繼續用掃把攻擊,一邊拿出書包里的書,狠狠砸到她們臉上。
趁著幾個女生大呼小叫的時候,我沖了進去,一把將祝余拽了起來。
看到來人是我,她睜大眼睛,神色錯愕。
我顧不得更多,拉起祝余就要跑,然而幾個女生也不是吃素的,不但將我們圍了起來,還把我手上的掃把搶了過去。
她們似乎被我氣瘋了,拿起掃把就朝我和祝余的臉上招呼。
我抬起胳膊,擋住了這一擊。
同時拿出更不要命的氣勢,邊尖叫邊將雜物間的黑板擦、粉筆盒全部朝她們身上甩去。
一根根粉筆在雜物間四分五裂,粉塵飛快蔓延。
我將祝余推了出去,同時把污水往雜物間的地面一倒,眼疾手快地關了門。
「操,不要讓她們跑了!」
幾個女生想追上我們,卻接二連三地滑倒在裡面。
我本來想帶著祝余直奔保安室,恰好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抱著書本的老師。
我趕緊攔住她,簡單說了一下這件事。
而此刻,雜物間的幾個女生也跑了出來,破口大罵道:
「哪來的大傻逼,我踏馬打死……」
她們的話語在老師犀利的目光下戛然而止。
9
我們被老師直接帶到了校長室。
校長說要聯繫家長的時候,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同時終於有時間慢慢打量祝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