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將鰲拜滿門抄斬，問其女：可知罪？女孩反問後，當場臉色大變

康熙聽到這裡，手指頭都在發抖。他這7年一直以為鰲拜想篡權奪位，恨不得把這個老頭子千刀萬剮。可敏寧的話讓他突然想起一些被忽略的細節。

鰲拜雖然專權，可從來沒動過皇位的心思。他處置那些大臣，都是因為那些人想架空皇帝另立門戶。他不讓康熙插手朝政，是怕年輕的皇帝被人利用。

敏寧跪在那裡哭著說：父親確實脾氣暴躁，做事方法也粗暴，可他一片忠心對著的是先帝，護著的是年幼的皇上！

康熙坐在高台上，手心裡都是汗。他想起自己設計抓鰲拜的時候，老將軍被按倒在地，眼睛裡沒有恨意，只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望。

天牢里的那番對話

康熙當場改了口供。他讓人把鰲拜從死刑犯里提出來，改判無期圈禁。其他家眷貶為平民，趕出京城。

百姓們議論紛紛，不明白皇帝為什麼突然改主意。敏寧帶著家人離開刑場的時候，回頭看了康熙一眼，說了句：父親沒看錯您！

當天晚上，康熙一個人坐在御書房裡越想越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錯了。

鰲拜那個人雖然跋扈，可六年來確實把朝廷治理得井井有條。邊關安穩，國庫充盈，百姓安居樂業。

康熙想起自己擒拿鰲拜的那個下午，老將軍被綁起來的時候說過一句話：老奴該死，沒能教好皇上如何用權！

康熙越想越坐不住，半夜時分他換了便服，帶著幾個貼身侍衛去了天牢。

鰲拜被關在最裡面的一間牢房，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看到康熙來了，老將軍掙扎著想跪下行禮，被康熙攔住了。

兩個人在牢房裡聊了大半夜。

鰲拜說自己確實準備在康熙17歲那年交權，這兩年他已經在暗中培養年輕官員，打算把朝政平穩地過渡給皇帝。

他知道自己脾氣不好，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想著早點退下來，免得給皇帝添麻煩。

康熙問鰲拜，為什麼不早點跟自己說清楚這些？老將軍嘆了口氣，說皇帝年紀小，朝堂上那些大臣都盯著呢。

他必須把自己弄得凶神惡煞的樣子，才能震住那些想搞事的人。至於皇帝怎麼看他，鰲拜說自己不在乎，只要完成了先帝的託付就行。

這番話讓康熙沉默了很久。他意識到自己這六年活在對權力的恐懼里，把鰲拜的忠心當成了威脅。

老將軍用最笨拙的方式保護著他，他卻只想著除掉這個礙眼的人。

兩個人聊到天快亮的時候，康熙站起來離開牢房。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人給鰲拜換了個乾淨點的牢房，允許家人送飯。

史書上的那行字

鰲拜在牢里圈禁了三年，就病逝了。康熙親自下令厚葬，追認他的戰功。敏寧帶著家人在京城外的一個小鎮上住下，再也沒進過京城。

康熙後來成了歷史上有名的明君。他平定三藩，收復台灣，北伐沙俄，把大清朝的疆域擴展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做皇帝做到第四十年的時候，康熙開始修編清朝的官方史書。史官們寫到鰲拜這段，都說他專權跋扈，罪大惡極。

康熙看到這些文字，把史官叫到跟前，讓他們重新寫。他說鰲拜確實專權，這個錯不能抹，可他的功勞也不能一筆勾銷。

老將軍一生征戰，戰功赫赫，受先帝託孤輔政，也算盡心竭力。這些都要寫進史書里去。

史官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寫。

康熙想了想，親自提筆寫了一句評語：鰲拜戰功卓著，受遺輔政，雖專擅跋扈，然忠勇可嘉。

這句話寫進了清史，成了後世對鰲拜的官方評價。

修史的那幾年，康熙每次路過天牢舊址，都會停下來站一會兒。他心裡清楚，歷史這東西複雜得很。

一個人忠還是奸，有時候不是非黑即白。鰲拜的專權是事實，可他的忠心也是真的。年輕時候的康熙看不清這些，只能看到眼前的權力爭奪。

敏寧在小鎮上活到七十多歲才去世。她一輩子沒再見過康熙，可她知道父親在史書上有了一個公正的評價。

臨終前，有人問她恨不恨當年的康熙，她搖搖頭說，皇帝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孩子做錯事很正常，重要的是他後來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