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遲熱戀期完整後續

2025-11-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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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識到自己正橫坐在聞濯腿上。

「小叔叔,我好難受……」

我摟緊他,有些想哭。

他輕拍著我後背,安撫意味很重。

「現在帶你去醫院。」

「再忍忍。」

男人頸側的微涼且隱隱透著沉香的皮膚像是無聲的引誘。

我如同患上了皮膚饑渴症,情不自禁含住那塊兒皮膚。

聞濯身體倏然繃起。

「不要醫院。」

我又小心翼翼親了親他頸側,輕聲說著平時光聽都會臉紅到爆炸的話。

「想要小叔叔……」

聞濯放在我後背的手不知不覺開始升溫。

他抬眸,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司機。

司機立刻會意,升起擋板。

聞濯把我抱得離他遠了些。

他像是又氣又無奈,笑著彈了下我眉心。

「你現在招我幹什麼呢?」

「逼著我趁人之危?」

他用力摁著我的腰推向他。

迫使我清晰地感知他不是無動於衷的。

「施喬,我要做,也是要你心甘情願。」

可能是藥物作用,情緒不能很好地控制住。

一點點委屈在此刻被成倍放大。

眼淚蓄積在眼眶。

我抱著他脖子和他對視,眼淚順著臉頰落下。

「要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喜歡你呢……」

聞濯一瞬不眨,漆黑的眸子下藏著無底暗河。

實際上,他的冷靜正在被一點點瓦解。

我大著膽子輕碰了下他的薄唇,再退開。

與我的羞赧不同。

聞濯始終微垂著眼,凝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像是冷漠的旁觀者。

但我拉起他手,他指尖灼熱的溫度是欺騙不了人的。

我將他的手放了上來,像是在跟他分享一個驚喜的秘密:

「小叔叔,我長大了。」

我說的不是年齡。

良久,聞濯終於開口。

但話是對司機說的。

他嗓音暗含難耐的啞。

「掉頭,回家。」

10

這是我第三次主動。

聞濯沒再拒絕我。

第二次發生在去年。

聞濯飛去國外後,聞媽媽來看過我一回。

委婉地勸我有空就多去休斯頓看看聞濯。

順便培養培養感情。

我連連點頭應下。

因為羞愧,我拒絕不了聞家人任何的要求。

兩年內,我飛去看聞濯次數不算少。

偶爾他也會回來,比如我的生日。

我跟他相處起來總有些無所適從的微妙。

那次我去沒有提前告訴他。

到了機場,是他派助理來接我的。

「施小姐,老闆還在應酬,暫時走不開。」

「我先送您回別墅。」

我安靜地點了下頭。

手機螢幕還停留在最新的新聞推送頁面。

【當紅頂流小花異國夜會富二代男友,嫁入豪門指日可待?!】

帖子配的幾張兩人在會所門口接吻的照片,並且都給男方的臉打了碼。

但身形以及穿衣風格都和聞濯大差不差。

最重要的是,最後一張圖角落的那輛車,車牌沒打碼。

那是聞濯的車。

我托腮出神地看著窗外。

淺淺的失落縈繞在心尖。

但我又有什麼資格質問他呢,我本來就欠他的。

11

保姆阿姨下班了,偌大的別墅只有我一個人。

我打開行李箱整理衣服,已經做好今晚聞濯夜不歸宿的準備。

將近凌晨時,別墅忽然停電。

唯一的光源只有窗外的那盞路燈。

靜謐里夾雜著些許詭異。

我抱著膝蓋坐在沙發角落裡,給聞濯的助理打電話求助。

「別墅停電了,請問有備用電源嗎?」

「發電機組前天壞了,還沒修好。」

她放緩語氣,安撫道:「您別擔心,我現在帶人過來檢查電路。」

手機電耗盡之前,大門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我來不及穿鞋,光著腳心驚膽戰地跑到門邊,點開對講的電子屏。

下一秒,大門被推開。

是聞濯回來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

「小叔叔?」

意外的同時,剛升騰起的不安驀地消散了。

他大衣還沒脫,就把我抱起來。

輕慢地哂了聲。

「剛多久沒見,就把我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我說過多少次,不能光腳?」

比起指責,更像是縱容的口吻。

我被聞濯放在沙發上。

他半跪在我面前,捧著我的腳,像是在傳遞熱源。

「停電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雙手撐在腿邊,無意識地扣著沙發邊緣。

偏過頭不看他。

「不想打擾你和你女朋友。」

「什麼?」

聞濯頓了一秒,從喉嚨深處溢出絲低笑。

他屈指敲了敲身側的茶几。

好整以暇地盯著我:

「我女朋友不是你?」

當然不是。

我只是一個拿婚姻拴住你的小拖油瓶而已。

這句矯情的話,我只敢在心裡腹誹。

我點開那條新聞,默不作聲把手機遞到他面前。

他掃了眼就給出解釋:

「這是韓競和他女朋友。」

「今晚我們一個包廂聊的合作。」

韓競是韓家的二公子。

現在在他手底下當副總。

原來是這樣……

聞濯不輕不重地握著我的腳,好笑地問:

「不信我?」

我眨了眨眼,依然別過頭沒有看他。

「沒有啊。」

我抑制住因雀躍而上浮的嘴角,從他手裡把腳抽回來。

趿拉上拖鞋,一股腦跑回房間。

「我要睡覺了。」

我亂七八糟地裹進被子裡。

放任自己開心地打了個滾兒。

12

助理帶人很快修好了電路。

屋內恢復供電。

外面浴室隱約的水聲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我手不由得攥緊被子。

良久,我下定決心般掀開被子。

走到聞濯房間門口敲了敲。

他半開著門,細碎的黑髮半乾地散落在額前。

黑綢睡衣領口最上面的扣子沒系,露出一側鎖骨。

活像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怎麼了?」

他笑,「睡前打算查個崗?」

我哽住,抬頭控訴他。

「小叔叔,我已經知道是誤會了。」

「你能不能別提了。」

我試圖避免再叫他這個稱呼。

但如果不特意提醒著自己,我就還會脫口而出小叔叔。

好在聞濯並不在意我怎麼叫他。

只是問:「所以找我幹什麼?」

我低下頭不敢看他了。

感覺自己像是個剛出蒸籠的小籠包。

頭頂都散發著波浪形的蒸汽。

我吞咽了番,囁嚅道:

「我……我想跟你睡……」

似乎過了許久,聞濯拉開門,側身讓出路。

我垂著頭快步挪到床邊鑽進被子裡。

周身都被聞濯身上熟悉的微澀卻又清冽氣息環繞。

聞濯拿了瓶水放在床頭櫃,才關燈在另一側躺下。

男人很快呼吸變得綿長,如同熟睡了一樣。

我試探地朝他靠近。

沒有任何反應。

我慢騰騰蹭進他懷裡,聞濯仍然沒動。

又做了足足一分鐘心理準備,我抬起冒汗的手心去解他的睡衣扣。

手被猝然攥住。

聞濯沒睜眼,懶散地拖著腔調。

「欠打了?」

「睡覺也不老實。」

感覺這輩子勇氣都用在這一刻了。

我咬了咬牙,繼續去解他扣子。

聞濯耐心耗盡,翻身壓上來,徹底桎梏住我。

鼻尖相抵,他啞著嗓子問:

「鬧什麼。」

我的雙手被摁在胸前動彈不了。

我困惑地凝視著他,小聲開口:

「你沒有別的女朋友。」

「那為什麼不要……」

上方男人的喉結滑動了番。

片刻,低聲道:

「你還小。」

「我已經 19 歲了。」

我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聞濯,你別把我當小孩兒。」

這是我第一次叫他名字。

他依舊沒有鬆開我的意思。

眼睛忍不住發酸。

說不上來是被他氣的還是因為覺得羞恥。

聞濯低頭輕吻了下我眼皮。

「說哭就哭,你不是小孩兒?」

他似笑非笑地跟我打著商量。

「再等等成嗎?」

「我連軸轉 30 個小時沒休息了,今晚實在來不了。」

我把眼淚咽了回去,又有點心疼他。

「對不起……」

「那你快睡吧。」

聞濯怕我不老實,摁著我的手把我抱在懷裡睡了一宿。

結婚後,某天聊起這次。

聞濯不緊不慢告訴我真相。

年紀小都是他搪塞我的藉口。

他看得出來我那時沒多喜歡他,更多的是想獻身報答,所以不願意強求。

13

「掉頭,不去醫院了。」

聞濯對司機說:「回延港。」

聞濯買的新房就在延港公館。

也是我住了兩年的地方。

可藥勁兒逐漸湮沒理智,我的忍耐力越來越差了。

渾身都在叫囂著想睡聞濯。

他緊緊摁住我,輕聲安撫說馬上就到了。

即便司機已經夠快了。

我還是在上電梯時就忍不住去咬聞濯的唇。

聞濯的自制力似乎也到達極限。

剛進門,我就被他放在玄關柜上撬開牙關吻了上來。

兩個人呼吸都亂了。

直到感覺唇微微發麻,聞濯才放開我。

接吻似乎也能暫時緩解藥效。

起碼當我被聞濯抱進臥室的時候,我是清醒了一點的。

我乖順地待在他懷裡,安安靜靜的。

聞濯垂眼,笑裡帶著幾分繾綣。

「現在不怕了?」

我被他勾起一絲慌張。

「有一點。」

我求助般詢問:

「會很疼嗎小叔叔。」

「我怕疼。」

他沒回答,只說難受記得告訴他。

可能是藥物作用,沒有我想像中的不適。

甚至於後來,聞濯有意將時間線拉慢時,我還能利用殘存的理智思考。

他俯視著我,忽地輕笑。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要說什麼?」

我張了張嘴,又閉上。

躊躇片刻還是忍不住,輕聲問出來。

「你以前,有沒有……」

我抿緊唇,正想找個合適能說出口的詞。

聞濯已經理解我的意思。

「沒有過。」

我扶著他的胳膊的手不由捏緊。

「為什麼……」

畢竟他即將要 29 歲了。

男人這個時候似乎都會自動觸發哄人技能。

他傾身吻我前給出答案。

「在等你長大。」

14

聞濯這次回來就打算把重心移回國內公司。

所以近期他總是忙到能在公司待上一天。

次日早晨。

我迷糊轉醒,眼睛還困得睜不開,聞濯已經洗漱完了。

在我床邊坐下,垂眸繫著袖口。

「這麼早就醒了?」

我打了個哈欠坐起來,沒骨頭地靠在他肩上。

「小叔叔,你要去公司嗎?」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聞濯唇蹭著我耳朵,溫柔到像情人間的低語。

「怎麼了?」

我摟住他的腰,在他懷裡拱了拱。

聲音比烤化的棉花糖還黏。

「不想跟你分開……」

男人把我往上抱了抱,輕哂了聲。

「怎麼這麼粘人啊寶寶。」

我不覺得自己有多粘。

我只是在刷牙時跑去廚房蹭蹭正在做早餐的他。

在去公司的路上,靠在他肩上,伸開他的手比大小而已。

僅此而已。

聞濯把我帶進辦公室沒多久,他就要去開一個不低於 3 個小時的會。

我晃著他的手,沮喪地「啊」了一聲。

「這麼長時間都見不到你了……」

說完又踮起腳親了好幾下他側臉。

「那現在趁機多親幾下好了。」

聞濯呼吸一滯,掌住我的腰,把我抱坐在辦公桌上。

「養你到這麼大,都不知道你這麼會撒嬌的。」

我垂在半空中的腿晃了晃。

側著臉,伸過去。

「那小叔叔,你也親親我呀。」

他兩指捏著我的下巴,轉回來面對著他。

聞濯低頭,吻上前一瞬辦公室門被推開。

「聞總,該開會了。」

是聞濯在國內的總秘,鄭寫意。

她微垂著眼,平靜地說道。

她是我在這個公司唯一認識的員工。

聞爺爺提過很多次她的名字,甚至偶爾逢年過節也會留她在聞家吃飯。

他稱讚鄭寫意是這群資助生里最爭氣的。

大學一畢業就進了聞濯公司,從普通職員升到現在的位置,只用了 3 年。

我被突然推開的門嚇得肩膀一縮。

聞濯錯開了這個吻。

背對著她沒什麼反應。

片刻,他把我從桌子上抱下來。

屈指颳了刮我側臉。

「我安排了人照料你。」

「你有什麼需要直接找他。」

「如果——」

「聞總。」

鄭寫意再次打斷他,「請先緊著重要的事來,施小姐我會看著安排。」

話音剛落,聞濯驟然掃落桌上的筆筒。

有幾根鋼筆滾到鄭寫意腳邊。

他很少發怒。

此刻也是後抵著辦公桌,笑意吟吟地看著鄭寫意。

「你沒完了?」

空氣凝滯住。

鄭寫意抿著泛白的唇,蹲下把筆一根一根撿起來。

「抱歉聞總。」

「我只是擔心錯過會議時間……」

聞濯手上也把玩著一支筆。

在鄭寫意走過來蹲下撿別的時,他將手上的這根隨手丟在她面前。

居高臨下地提醒她:

「你好像越界了。」

「鄭小姐。」

這聲鄭小姐成功讓鄭寫意將鋼筆攥得指節發白。

輕描淡寫的口吻里是只有知情人才聽得出的譏諷。

我高二那年去聞家給聞爺爺慶生。

鄭寫意也在,站在聞爺爺身邊。

穿著合身的禮服裙,漂亮得很出眾。

聞爺爺有個外地來的同學,順口打趣道:

「這是阿濯和他女朋友吧?」

「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很相配啊,是哪家集團的千金小姐呀?」

鄭寫意在聽到最後一句時臉上的笑已經掛不住了。

聞爺爺解釋了鄭寫意的身份。

這位同學看向她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

聞濯此時稱呼她鄭小姐,也是在變相提醒她秘書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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