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嘗嘗我的腺體嗎完整後續

2025-11-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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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見過我的人,都會稱讚我的才華能力,外貌身材

最後遺憾地嘆息一句:

「可惜了,是個 omega 就好了。」

我的後頸光潔平滑,沒有腺體

但我其實是如假包換的 omega

只是腺體長在了一個……

難以啟齒的地方

退一萬步講,難道真的沒有人願意標記我皮燕子嗎?

1

第三十七位相親對象。

一個小時的晚餐,有五十八分鐘在聽他大侃特侃。

從金融股市到世界局勢,最後快要拐到床笫之事。

他剎車了。

捏起餐巾擦了擦嘴,抬起眼看我。

還沒開口,公式化的笑容已經堆了起來。

「你各方面都很好,只可惜……」

心一墜。

我已經知道即將聽到什麼。

一時竟分不清是鬆了口氣還是失落。

「只可惜,是個 beta。」

我婉拒了他送我回家的提議,揮手道別。

還沒走出幾步,他追了上來。

「坦白講,嘗過 omega 之後,我是沒興趣再碰 beta 的。但如果是你這樣的……」

他的目光流連在我臉上,一寸寸往下移。

「今晚要不要跟我走?」

我抿抿嘴,沒說話。

對面頓時綻開穩操勝券的笑容,伸手就想摟我。

「那個,你玩得大嗎?」

他動作滯住:「什麼?」

「能不能接受比較野的?」

他愣了愣,隨後意味深長地挑眉,笑容愈發曖昧:「當然。」

「如果讓你……」我上前一步,湊到男人耳邊輕聲道,「……願意嗎?」

「嗎」字還沒落下,他已經跑沒影了。

呵。

沒勁。

風一吹,晚上喝的話梅金湯力逐漸上頭。

我怒發一條動態:

【連想要的人的皮燕子都不敢咬,還敢說要他?】

2

我曾經確實是個 beta。

兩年前發了一場高燒,痊癒後就覺得自己身體哪裡怪怪的。

到底哪裡怪呢?

我請教了瀏覽器。

瀏覽器說,是痔瘡。

瀏覽器還說,沒關係的,只是快要死了而已。

我一刻都沒耽誤,火速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一出來,天塌了。

我成 omega 了。

二次分化就算了,腺體還長在了不該長的地方。

肛腸科主任安慰我:「至少它功能正常,是個好腺體。」

我寧願它功能缺失,只是擺設啊!

長在這種地方,誰特麼能下得去嘴。

沒繃住,我在診室痛哭。

護士柔聲安慰我:「我們主任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徒手掏鋼絲球的時候也沒多說一句話,你是他第一個出口安慰的人。」

……

我哭得更凶了。

哭歸哭,還是得接受現實。

沒人願意給我做暫時標記,我過上了何以解憂唯有抑制劑的寂寞生活。

時間一久,已做好孤獨終老的準備。

但我的親友家人不死心,他們總覺得世界上存在一個願意吃屎的人。

於是到處張羅對象,逼我相親。

彙報完今日結果,【今天陶浮找到對象了嗎】群里一片哀嚎。

我內心沒什麼波動,甚至還打開冰箱給自己做了個小夜宵。

直到睡前,日程安排跳出一條提醒:【研究日】。

我開始哀嚎了。

3

兩年前,alpha 和 omega 還是通緝性別。

一旦發現,就會扭送絞殺。

不知是哪一天開始,很多 beta 莫名二次分化。

一開始只是小部分,後來越來越多。

像潮水一樣無法遏制,無法阻攔。

那個顛顛的舊 zf 很快被推翻,特殊性別銷毀中心徹底荒廢。

大家都可以安全平等地走在陽光下。

然而時間一長,世界又開始變得有點顛。

人們將二次分化視為進化,beta 是進化失敗的殘次品,低人一等。

我坐在醫院長椅上等叫號,許多道視線似有若無地飄向這邊,看到我光潔平滑的後頸,又失望地移開。

他們已經用目光,給我敲了無數個低人一等的章。

我不僅不在乎,我還在心裡回擊。

這個看起來嘴巴滂臭,比我屁眼子還臭。

這個肥頭大耳下巴還癟,都咬不到我腺體吧。

這個……

我焯,這個好帥,帥到無法想像他將臉埋在我屁股上的場景。

帥哥表情冷淡地掃了一圈,「陶浮在嗎?喊兩遍了。」

「在在在在在。」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冷聲道:「進來。」

我立刻起身跟他進了診室。

黑髮黑襯衫外是嶄新潔白的白大褂。

竟有人將禁慾高冷性感表現得如此淋漓盡致。

死掉的心好像開始重新跳動了。

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胸牌。

簡欽。

名字也好帥。

沉浸在這種久違的心動中,完全沒注意他一個問題重複問了三遍。

回過神時簡欽已有些許不耐。

「症狀?啊不是,我不是來看病的。」

我張望了一下,有些疑惑,「主任不在嗎?」

他看起來徹底失去耐心,好看的眉毛微擰,語氣不悅:

「你不知道自己掛了誰的號?」

怎麼這麼凶嘛。

白長這麼帥的一張臉。

我有點委屈:「不是我掛的。每個月 15 號會自動掛上,主任和我約好的。」

聞言他微微愣了下,似是想起了什麼,表情有所緩和。

「噢,你是那個腺體異位的志願者。」

兩年前確診後,我就成了主任研究項目的志願者。

每個月來一次醫院,做系統檢查。

「主任今天回學院上課,應該趕不過來。」簡欽從抽屜里翻出一個筆記本,迅速掃了一遍檢查要點,「褲子脫掉,去那邊躺好。」

我的臉噌的一下就燙了。

明明他說的話和主任說的一毛一樣,分字不差。

怎麼感覺完全不一樣。

簡欽放下筆記本,利落地摘了手套,重新抽出一副。

薄薄的橡膠手套緊緊包裹著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

看得我賽博口水直流。

見我沒動,他停了下來。

「還是說,你想等主任?」

「沒有沒有,我都可以的。」

4

我在心裡一遍遍默念,醫者眼裡我就是塊肉。

醫者眼裡我就是塊肉。

醫者眼裡我就是塊肉。

……

默念太多次,我覺得自己已經脫敏了。

可堅強意志,還是在他指尖碰到腺體的那一瞬,潰不成軍。

我哆嗦個沒完,簡欽收回手。

「不舒服?」

嘴巴很快:「舒服死了。」

大腦在嘴巴後面窮追不捨:「啊……我的意思是,沒有不舒服。」

偷偷睜開眼,迅速瞅一眼他的表情。

沒什麼波瀾。

他扯下手套,又換上一副新的。

這好像是五分鐘里第四次換手套了。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靠,難道沒洗乾淨?

出門前洗了八百遍,都要搓禿嚕皮了啊!

「簡醫生……我……我很髒嗎?」

簡欽動作一頓,淡淡回覆:「沒有。」

那怎麼……

話還沒問出口,門突然被打開了。

氣流裹著門外的嘈雜倏地湧進診室。

簡欽不輕不重地暗罵一聲。

給我罵興奮了。

好帥,還會說髒話,反差好萌。

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嗚嗚,簡醫生,你看了人家的屁股,就要對人家負責的。」

「嗯,會負責的。」

那人又驚又喜:「真的嗎?」

「真的。」他面色極冷,「如果你被我治死了,我會負責的。現在,滾出去。」

「嗚嗚,簡醫生……」

聲音越靠越近,幾乎就在帘子後面。

簡欽皺起眉,迅速脫下白大褂蓋在我下半身。



差點忘了我還光著呢。

簡欽掀了帘子,那一瞬我得以看清帘子外的人,是個年輕男生。

一臉羞赧滿眼星星。

愛慕還沒說出口,就被毫不憐惜地拽住拖了出去。

又是一番拉扯喧鬧,診室才重歸安靜。

淅瀝水聲響起後,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期間夾雜著幾聲暴躁按壓消毒液的聲音。

簡欽好像心情不好。

「簡醫生,你是不是經常遇到這種追求者?」

「嗯,很煩。」他敷衍應聲,折返撩開帘子後愣住,「……你在做什麼?」

我依依不捨地將他的白大褂從臉上拿開。

兩秒後,又控制不住地抱住吸吸。

「簡醫生,你衣服好香啊。」

他的表情略有凝滯,大機率在心裡罵得很髒。

於是我先發制人:

「這不算性騷擾吧?」

結果他毫不客氣:「算。」

算就算吧。

也不差我這一個。

檢查後半段我全程抱著白大褂不撒手,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是消毒水的味道,卻有讓我有一種身體舒暢精神舒緩的感覺。

有點捨不得放開。

結束後簡欽回座位更新我的檔案。

我貪戀他的美色,但也自知不能打擾他的工作,整理好衣褲就道了別。

剛走到門邊,身後忽然出聲。

「陶浮。」

我飛速轉身。

簡欽頭都沒抬,指了指那條白大褂。

「把它帶出去扔了。」

忽視掉他語氣里的那絲嫌惡,我眨眨眼,壓抑住心裡的驚喜和雀躍。

「你是說,不要了?」

「嗯。」

竟有這種好事!

我立刻美滋滋地跑回去把衣服抱在懷裡,簡欽合上筆記,瞥來一眼後頓了頓,「回去記得及時打抑制劑,上面難免有我信息素,你吸進去不少。而且你本身有點發情預兆。」

5

根本沒當回事。

畢竟我是抑制劑大戶,家裡到處都擺著。

到了晚上,身體確實開始發熱。

我駕輕就熟地給自己扎了一針,等著熱潮退去。

按我的經驗,不出半個小時,我就能重新做回身體的主人。

然而過去三個小時,熱意不減反增。

我不僅沒做回主人,我還跪著趴下了。

從來沒有一次發情熱如此兇猛,趁尚有一絲理智在,我伸手試圖夠到手機求助朋友。可身體軟綿綿的,完全使不上勁。

努力嘗試了好幾次,手機沒碰到,還把搭在沙發上的白大褂扯了下來。

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

一瞬間,我仿佛是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一汪甘泉。

是海市蜃樓嗎?

不確定,再看看。

我將整張臉埋進衣服,大口大口吸氣,那股在身體里橫衝直撞的燥熱竟真的慢慢偃旗息鼓。

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我成為 omega 以來,第一次領會到信息素的強大。

上頭。

單純聞聞就有靈魂被洗滌一遍的清爽感,不敢想如果被標記了,我將是多麼欲仙欲死的快樂 omega。

嗚。

該死的腺體,為什麼不能長在該長的地方。

趁著力氣和理智短暫回歸,我打給好友蔣敘,讓他幫忙買更高濃度的抑制劑來。

掛斷後,我又一頭扎進衣服。

信息素和信息素是不一樣的,比如蔣敘的,只讓人覺得煩躁。

……突然有點理解那個闖進診室的男生了。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接觸簡欽,信男從現在開始吃素!祈求下次主任也有事不在。

過了好一會,蔣敘還沒來。

正要打個電話催催,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我撐起綿軟的身體,踉蹌著跑去開門。

與門外的男人對視上的那一瞬,我傻了。

竟然是簡欽。

6

他穿著一條寬大的運動服,戴著運動手錶,可能是剛夜跑回來。

見到我,略感意外地蹙眉,沒說話。

我可能腦子被發情熱燒壞了,著急忙慌地解釋:「簡醫生,我沒跟蹤你,我本來就住這裡。」

簡欽頷首:「沒說你跟蹤,我前兩天剛搬……」

話音猛地頓住,他的眼神一點點變得複雜。

我順著他的視線低下頭,看見自己還緊緊抱著他的白大褂。

呃……

頭好暈。

是真的暈。

天旋地轉的,完全失去身體掌控力。

整個人往下栽的時候,餘光捕捉到他的腿動了動。

大腦很不爭氣地開始美滋滋:哇?要接住我嗎?

下一秒,大腦宕機了。

簡欽沒上前,他退後了一步。

我哐的一下摔在地上,下巴重重一磕,給我磕懵逼了。

「抱歉,我沒反應過來。」

這是沒反應過來嗎?

這是完全反應過來了,還特地避開了!

我趴在地上沒動彈,開始為自己的色令智昏感到羞恥。

簡欽他……作為一個醫生,有點冷酷無情了吧。

「你沒打抑制劑嗎?為什麼不遵醫囑?」

他終於蹲下身伸手拉我,看到我的下巴後,輕輕「嘖」了一聲。

「能站穩嗎?」

我老實回答:「暈。」

簡欽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臉上毫不掩飾地掛著嫌棄和為難,手上又認命般扶著我往隔壁走。

一開門,屋子裡有很多未拆的紙箱。

前兩天好像是有新鄰居搬來,沒想到是他。

「我找一下藥箱,你先別動。」

我乖乖點頭。

結果他一鬆手,我晃得像超市門口的氣球人。

……

簡欽臉色沉沉,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深吸一口氣,讓我坐在沙發的角落。

再次囑咐:「別亂動。」

我也沒力氣動。

低頭查看傷勢,手掌略微破皮,膝蓋倒是還好。

可白大褂上有一片深紅色的血漬。

我愣愣地抬手摸向下巴,摸到一片溫暖濕潤。

「別碰,很髒。」

我以為他是說手不能摸傷口,立馬把手伸得遠遠的。

簡欽拎著藥箱過來時幾乎全副武裝,比在診室還要嚴實。

……怎麼處理個傷口比掏皮燕子還緊張。

他似乎是看穿了我的腹誹,淡聲道:「血液是最髒的,比任何體液都髒。抬頭。」

我聽話地仰起頭,不忘自證清白:「簡醫生,我沒病的,我從來不亂搞。」

其實是沒人和我搞。

「……知道了。」

他為我處理傷口時,神情專注認真,上手輕而緩。

得收回剛才的話。

他一點都不冷酷無情,是個良心好醫生,還帥,哇,睫毛也長,鼻樑好挺……

我一眨不眨地打量著他的臉,開始沒話找話:「簡醫生,你是不是有潔癖啊。」

簡欽垂下眼換了根棉簽,再抬眼時,目光沒有落在傷口上,而是和我對視。

「才發現嗎?」

「有潔癖為什麼還選肛腸科?」

「父母逼的。好了,先別說話。」

棉簽再次按壓下,我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以毒攻毒?」

簡欽愣了愣,口罩上方的漂亮眼睛彎起一點弧度。

轉瞬即逝,快到仿佛是我的錯覺。

我呆呆地想——他笑了欸。

他笑起來怎麼……這麼好看!

簡直加倍好看!

好看得我腦子嗡嗡,氣血上涌,再也撐不住,真的暈了過去。

7

我是被蔣敘的嚷嚷聲吵醒的。

醒來時還在簡欽的沙發上,下巴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

「我暈了多久?」

「不到五分鐘,再不醒叫救護車了。」

簡欽打開了門,轉頭朝我示意,「找你的。」

蔣敘一見到我,露出大鬆一口氣的表情,大咧咧地就要走進來。

毫不意外地被簡欽攔住。

「讓你進了麼?」

蔣敘一邊道歉一邊緊急收回腳,這才認真地打量起簡欽。

打量著打量著,眼神就變味了。

最後曖昧地看向我:「喔唷~

「你這還用得著我送抑制劑?這不都整完了嗎?下巴都磕破了?這麼猛?你第一次受得住麼……」

眼瞅著蔣敘完全剎不住車,越講越虎狼之詞。

我趕緊掙紮起身,跌跌撞撞地跑過去。

「嘖嘖嘖,站都站不穩了,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

「你他媽閉嘴!」

我拽著蔣敘往外拖,還不忘轉身換副和煦面容,「簡醫生,我朋友就愛胡扯,別放心上,謝謝你照顧我。晚安。」

一回家,蔣敘扒拉著虛弱的我,非要我展開講講。

我嘆息著從他手裡拿過抑制劑給自己紮上,敷衍地挑重點複述了遍。

蔣敘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發表一些屁用沒有的「真知灼見」。

「陶浮,依我來看,這是個你抓不住的男人。」

不用依他看我也知道簡欽是我無法夠到的星星。

重口味 alpha 都不太能接受給我做標記,更何況是他這樣有潔癖的人。

「不過呢,alpha 就像地鐵,錯過了這一班,下一班馬上就到,至於我……」蔣敘一本正經地拍拍我的肩膀,「哥們,我是地鐵站,我永遠都在。」

……槽點好多。

手機短促震動一聲,我強行咽下哽在喉嚨里的吐槽。

點開一看,是一張隔空投送的圖片。

上面寫著:【麻煩讓你那個嗓門很大的朋友小聲點,隔音很差。】

我眨眨眼,還能這樣?

沒有一絲猶豫,我將自己的聯繫方式打在圖上,原樣投送了回去。

抓不住夠不到又怎麼了,我還不能近水樓台蹭蹭星光了?

蔣敘見我沒什麼大礙,著手把抑制劑分散放在各個角落,謹防我出什麼意外,就近就能拿到。

放完後他拍了拍手:「地鐵站今天得打烊了哈,有事再聯繫。」

其實看得出來,他早就歸心似箭了。

蔣敘最近養了個 omega。

確切來說,是撿了個 omega。

挺好看,但完全失憶,不知道自己是誰,腺體有發育缺陷,身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傷口,蔣敘很熱心地將人帶回了家,這段時間已有墜入愛河趨勢。

送走他後,我泡了個澡準備睡覺。

眼睛一閉,感覺自己好像落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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