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和野茉莉完整後續

2025-11-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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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家族裡最不起眼的 beta。

卻走運地入了宋粼的眼。

這位宋家最受矚目的 alpha,力排眾議,同我結了婚。

結果這段轟動整個城市的 AB 戀,在婚後三年搖搖欲墜。

宋粼開始夜不歸宿,與他原先的命定 omega 出雙入對。

一切都是因為我生不出孩子。

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我找了個看起來沒後台好拿捏的 enigma。

「做個交易吧。

「我讓你爽一次,你把我變成 omega。」

1

宋粼過了零點才回家。

這其實已經不是稀奇事,這兩個月幾乎夜夜如此。

只是今天比較特別,因為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三周年的。

他看著一桌一筷子都沒動過的飯菜不悅地擰起了眉。

「搞那麼多菜,我沒和你說過晚上不回來吃嗎?」

看來宋粼自己都忘了,他已經很久沒聯繫過我,最近一次他主動發來消息,是兩個月前。

他原先的命定 omega 祝晃在宴會上進入了發熱期。

宋粼脫下外套包裹起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抱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頂著眾人看好戲的目光,堅持到了晚宴結束,回家後在床邊枯坐到天亮。

他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發來一條消息:【最近不回來。】

一個 alpha 和一個發熱期的 omega 在一起會發生什麼,是個人都心知肚明。

也是那一天起,他沒再隱瞞和祝晃的關係,帶著他出入各種場合。

所有人都說他終究還是遵從了命運的安排,和自己的命定之人走到一起。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他卻從未和我提過離婚。

宋粼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蛋糕上,上面插著數字 3 的蠟燭。

他似是終於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沉默了片刻後,宋粼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薄荷糖。

我是 beta,天生聞不到信息素,他時時備著薄荷糖,那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以前熱戀時,兩人經常一對上視線就急不可耐地貼到一起。

一顆糖在唇舌交纏間渡來渡去,薄荷香和甜味在口腔里綻放。

那時的他,會情動地吮著我的嘴角:「孟由,我好愛你。」

而眼下,他微垂著眸,見我遲遲不接,直接將糖隨手丟在了桌上。

「別鬧。你知道的,我壓力很大。」

2

他的壓力來源,是我。

我是孟家最不起眼的 beta,和他結婚,對我來說是百利,於他而言卻是一害。

畢竟我沒法給他帶來匹配的資源和人脈,也極難與他有一個孩子。

曾經的他不在乎,保證了無數遍一定不會讓我受委屈,天塌下來了他頂著。

然後他食言了。

對於遲遲沒能懷上孩子的我。

宋粼的態度從「寶貝沒關係,我一直愛你」。

到「為什麼你不能再努努力」。

到最後「別計較了成嗎,還不是因為你懷不上,祝晃沒名沒分跟著我,他都沒抱怨過一句」。

宋粼把外套隨意地丟在一邊上了樓,腳步聲漸漸遠去,我才想起來今晚還安排了一點別的……驚喜。

不,此刻應該是自取其辱的驚嚇。

我飛快地起身上樓,還是晚了。

宋粼站在臥室門口,皺眉掃視著滿地的玫瑰花瓣,明明暗暗的薰香,以及床上那套我能做出的最大挑戰。

他轉過身看我,眼神晦暗不明。

我硬著頭皮往前走,此刻真是我人生最為窘迫侷促的境地。我已經從他的晚歸和表情里讀懂了,他現在對我沒那個意思。

宋粼鬆了松領帶,輕笑一聲。

我還在品他那笑聲里的含義,他忽然一把攬住我的腰,未等我反應過來,兩人已跌跌撞撞倒在了床上。

略帶涼意的手扯開了家居服,大掌掐住腰間的軟肉,流連而上,撫至胸前。

太久沒這樣,我竟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

本以為他會像上次那樣拒絕的。

他上次說,孟由,和你做太累了。

沒有信息素加持,要說好多情話,前戲漫長而辛苦,且往往沒多久我就受不了喊停。

和祝晃就不一樣了,他只要稍微釋放一點信息素,身下的人就會軟成一攤爛泥,任由擺布。

他忘了他曾愛極了一點點地進行身體的探索,也忘了他說過,不受信息素干擾的契合才是靈魂真正的相配。

宋家考慮將接班人的位置交給他那讓伴侶生個不停的弟弟後,他就變了。

宋粼吻下來時,我下意識側過了頭。

他的身體微微頓住,接著沒好氣地鉗住我的下巴。

「等我等到現在,不就是想要?」

他回家前應該洗過澡。

可滿屋子花香,都沒能完全掩蓋掉他身上淡淡的、體液交融的味道。

令人作嘔。

我強忍著,環抱住他的脖子,湊上前在他喉結上親了親。

這極大程度地取悅到了他。

宋粼滿意地再次壓下,我看著天花板上的燈,感覺氣氛到了,輕聲開口:

「西郊的那塊地……」

動作戛然而止。

宋粼撐起上半身看了我一眼,直接翻身下了床。

「掃興。」

3

大費周章整這一出,任務沒完成。

我很懊悔,應當在他尚存一絲愧疚掏出薄荷糖的時候就提,那時成功的機會還大一些。

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孟家那群……喪心病狂的豺狼虎豹。

宋粼抱著祝晃丟下我一個人離去的時候,我對他的滿心愛慕在一夜枯坐中冷卻到冰點。

我想主動退出這段婚姻,可首先拒絕的,是我的娘家。

他們恨我不爭氣,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麼努力使他回心轉意,要麼離婚他們打斷我兩條腿。

戰戰兢兢把信息發出,我躺回已無一點溫度的大床。

預想的謾罵沒有來,手機震了一下,是一條簡訊,是醫院發來的預約成功通知。

【beta 性別重置手術。】

我盯著這幾個字,艱難地反應了很久,只感覺渾身的血液在慢慢涼透。

消息框彈出了新的消息:【明早接你去,別想逃。】

和宋粼結婚時,我以為我逃出了原生家庭的深淵。

一開始那兩年,有他的撐腰,我確實有了底氣。可當他流連在祝晃身邊後,我被重新拽回了深淵。

且是變本加厲。

至少之前,他們只是無視我,把我當空氣而已。

我第一反應是向宋粼求助,可消息發出後,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回應。

猶豫了下,我打去了電話。

漫長的十秒後,電話接通了。

聽筒傳來的,是一道懶洋洋黏糊糊的聲音:「抱歉,阿粼睡著了哦。」

心臟猛地緊縮過後,泛起無盡的酸澀。

本來以為不會難過了呢,原來還是會啊。

剛發現宋粼和他有些苗頭時,我就偷偷查過他。

愛里長大的驕縱小少爺,和宋粼契合度接近百分百的 omega。

天作之合。

我怎麼會贏過那樣閃閃發光的一個少年呢。

與宋粼還相愛的時候,我曾一遍又一遍問他:「宋粼,可以再給我講一遍,你從那麼多 AAOO 里選中我的故事嗎?」

宋粼會極具耐心地停下手裡所有的事,親親我的眼角,將我摟到懷裡。

「宴會上所有人被失控的信息素勾得滿臉慾望,手忙腳亂的時候,你在角落裡趁機偷偷抓著小蛋糕一個接一個往嘴裡塞。兩頰鼓鼓的樣子,好像我小時候養的松鼠,可愛。」

後來再問他,他不回答我,只是發狠地撞進我那乾癟的生殖腔,咬牙切齒地一遍又一遍問我:

「為什麼懷不上,要是懷上了,我也不用……」

失魂落魄地想要掛斷電話時,少年的聲音追了過來。

「阿粼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我身邊,你說這是因為什麼呢?是命運哦,人是違抗不了命的。」

是啊,我該認命的。

但是怎麼能,賜我一場美夢後,又讓我這麼快清醒。

4

第二天我還是出現在了滿是消毒水味道的醫院。

被迫的。

留置針即將扎進手臂的時候,突然起了一陣騷亂。

是一對夫妻在鬧,他們的兒子做了 beta 變成 omega 手術後兩天,去世了。

我知道這個手術風險很大,但不知道會致命。

那兩人很快被安保帶走,我驚慌地看向護士。

她瞥了一眼我身後凶神惡煞的壯漢,輕嘆了口氣。

用壓低了聲線詢問我:「你真的是自願的嗎?一般正常人不做這個。」

見我不吭聲,她一臉瞭然。

在桌肚裡翻翻找找了半天,抽出一張紙,朝我眨了下眼。

「上面的事項只要有一項不符合,就暫時做不了。」

心緊張得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我一項項看下去,用顫抖的手指指著一條:「近期同房……是不是不行?」

撒了謊,其實昨晚什麼都沒做成,但卻是能保我的唯一一條。

她也替我鬆了口氣:「嗯,一個月後再來吧。」

孟家派來的人出去打了很久的電話,才鬆口放我走。

我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有一點點利用價值的人,都會被他們榨乾。

依然可能會死,只是死期延長了一個月。

我清楚他們的目的,想讓我變成 omega 方便懷孕而已。

只要我這個月和宋粼努力……不是沒努力過,且他現在應該不願意見我。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跟著宋粼聚餐聽到的八卦。

一個 enigma 將 alpha 變成 omega 後始亂終棄,被 omega 保護中心起訴,但因 omega 原先是 alpha,性別定義起了很大的社會爭議。

只要我找一個 enigma,和他……

求生欲讓我放棄了一切羞恥心。

我很快鎖定了一個看起來好拿捏的 enigma,底層民工,沒後台沒背景。

這種人,只要事後給一筆錢,打發走就行。

沒人會知道,大家只當我為愛做了手術,且活了下來。

5

走到小巷深處的四合院時,我有一些遲疑。

一是對即將發生的事的擔憂,二是……一個泥瓦匠怎麼住得起四合院啊?!

推開門,看到一個男人背對著我修剪著石榴樹,周圍堆著一些磚石,應該是在修葺花園。

男人穿了一條深咖色的貼身 T 恤,飽滿健碩的肌肉隨著動作起落。

聽到動靜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手上的園藝剪卻不停,果斷地剪下一根枝條。

「找我?」

見他從摺疊梯上下來,我滿腦子都是待會要做的事,視線忍不住落在他腿心,穿了寬鬆的工裝褲也依然很明顯。

「嗯?」

對上他探究的視線,我臉燙了兩分。

好帥……本以為要拉燈忍一晚,這顏值,反而成了我占便宜。

「陳……陳大強,我想和你做筆交易。」

陳大強臉上划過錯愕驚異,沉吟片刻後笑了起來。

「什麼交易?」

光天化日的,要我怎麼說得出口。

「能不能進房間說?」

他的目光帶了點審視意味,最後還是點點頭。

一進屋他自顧自去洗手煮茶,我從包里拿出兩大捆現金放在桌上,緊張到這個程度,我竟還有心思感慨。

我靠,黑檀木的桌子。

這個泥瓦匠該不會背地裡有點其他路子吧?

我看他的談吐氣質,也不太像個苦力工。

猶豫著要不要跑的時候,他提著一壺茶水走了過來。

看到桌上的現金,眉一挑,表情玩味:「看來交易項目不簡單呢。」

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沒退路了。

眼一閉心一橫:「和我睡一次。」

他顯然是愣了。

愣完彎腰扶著桌子笑了好久,眼睫都在顫。

「抱歉,你能再說一次嗎?」

勇氣已經消耗完畢,我不敢看他,想著剛才的表述有那麼點把人當鴨子的意味。

不尊重人。

於是我換了更為委婉的說法:「我讓你爽一次,你把我變成 omega,這是定金,事成了還有尾款。」

說完後遲遲沒聽到回應。

我忍不住抬起眼,卻見他不知何時已斂去笑意。

「……嫌錢少嗎?還是嫌我……」

「誰讓你來的嗎?」

我連連搖頭:「我自己來的。」

他伸手按在了那疊現金上,我盯著他那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期待著他儘快收下。

可他卻把錢推還給了我。

「不好意思啊,這個交易我接不了。」

竟然拒絕了!

這可是我小金庫里的所有的錢!

這個泥瓦匠也太貪了吧?

「你要多少?」

他慢悠悠倒茶:「多少也辦不了,不行的事就是不行。」

我盯著他鼓鼓的肌肉群陷入沉默。

「原來你不行……要不先試試?萬一你行了呢?」

這下換他沉默了。

「為什麼找我?」

我開始後悔沒挑另一個銀行行長 enigma,那種見錢眼開的人應該比眼前的人好糊弄。

「因為感覺你很猛……」

……我在說什麼東西。

他被茶水嗆到,轉身去拿紙巾,我眼疾手快把兜里的藥粉倒在了他茶杯里。

這是 plan B。

我下藥讓他上我,且不追究,這應該沒事吧?

只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手抖得厲害,藥粉一半灑在了外面。

正要拿手拂去,他卻不知何時已經轉回身。

「這是在做什麼?」

千鈞一髮之際,我直接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6

這原本是孟家讓我用在宋粼身上的。

起效很快,我立刻感覺到自小腹而起的燥熱湧向全身。

草。

我特麼到底乾了點啥?

雙腿發軟,我想要坐到椅子上卻坐了個空。

跌坐在冰涼的地磚上,疼痛變成了一種怪異的快感在體內炸開,我忍不住輕哼出聲。

眼前的男人有了重影,他蹲在我身前想將我拉起來。

肌膚相觸的地方,傳來了酥酥麻麻的感覺,好舒服,還想要。

於是我撲上前抱住了他的腰。

臉埋在他小腹上蹭了又蹭,感覺到他肌肉慢慢緊繃。

他將我提溜起來站直,可我完全站不穩,歪歪扭扭往他身上靠。

「很難受?」

我胡亂點頭,手不受控制地摸上他寬厚的胸膛,聽到他倒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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