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桶鑽出一條蛇，我讓老公凈身出戶完整後續

啪的一聲，對面的手機狠狠摔到了地上。

我大笑著掛斷了電話，順手把顧沉舟拉進了黑名單。

13

在公安局食堂當大廚的日子，比我想像的還要悠閒自在。

我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每天精打細算的過日子，單位批下來的預算很充足，我可以買到更新鮮的食材，每天換著花樣的給他們做各種好吃的。

也不用每天接送兒子上學放學，更不用一邊做晚飯，一邊還要盯著兒子寫作業背古詩。

閒下來的時候，我開始跟著局裡這幫警察們，跑步鍛鍊，打軍體拳，被家務和帶娃拖垮的身體，也一天天好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突然接到了兒子電話手錶打來的電話。

聽著兒子在電話里哭著說，爸爸每天給他叫外賣，也不管他作業寫沒寫，還經常睡過頭，害得他上學遲到，被老師罰站。

【媽媽，我好像吃壞肚子了，爸爸說他沒時間帶我去醫院，你快點回來吧！】

兒子刻意憋出來的哭腔，讓我的心一陣陣發冷。

假意答應下來之後，掛斷電話，我點開了家裡的監控攝像頭。

這是之前為了防止兒子寫作業摸魚走神，我偷偷裝的隱蔽式攝像頭，家裡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幸虧走的時候沒有拆掉。

打開監控，兒子清脆的笑聲突然傳來：【爸爸，是不是我把媽媽騙回來了，以後就再也不用上學了？】

顧沉舟一隻手抱著兒子，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盤在他膝蓋上的青蛇，語氣陰森道：

【只要把你媽騙回來，等你小青阿姨可以變成人了，到時候，我們就有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了。】

【到時候，別說不去上學了，爸直接把學校買下來，讓你當校長！】

顧沉舟豪氣萬丈，兒子也高興得在沙發上蹦來蹦去，嘴裡嚷嚷著：

【太好了！只要媽媽死了，我就不用上學了，還能當校長，嘻嘻~到時候我要讓班主任給我騎大馬！】

聽著兒子異想天開的話，我暗暗冷笑，快速走向公安局報案中心。

14

我刻意把和兒子約好的回家時間，延後了兩個小時。

前世我直到死後才知道，原來，那條青蛇因為渡劫，身受重傷，它不敢再變成人形，只能通過吞吃人類的方法，附身在人類身上。

這一次，沒有我這個替死鬼，不知道那條青蛇，會選擇顧沉舟，還是顧念白，做它的新身體？

我的報警引來了上級領導的高度重視，很快，幾個神秘人物就偽裝成普通市民，陪我一起回到了曾經居住的小區。

打開房門的一瞬間，眼前的一幕，讓我渾身汗毛直豎，一雙腿軟的走不動路。

客廳里，兒子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地上只剩下一個電話手錶。

一條足有兩層樓高的巨蛇，盤在客廳中央，巨大的三角形蛇頭，高高昂起。

顧沉舟腰部以下的雙腿，已經被巨蛇吞吃入腹。

巨蛇的腹部不停蠕動著，想把顧沉舟整個吞吃進去。

看到我進來，顧沉舟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老婆！霜霜！救我，快救救我……快！打電話報警啊！】

我後退兩步，冷漠的看著他，就像上輩子他看著我那樣，一字一句的說：

【顧沉舟，你一個沒用的凡人，怎麼能跟小青這樣的千年蛇妖相比呢？】

【你能成為小青的身體，讓她變成人，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顧沉舟，你放心的去吧，等你死了，小青會用你的身體，在世上活一千年、一萬年！】

【你應該感謝小青才對，如果不是她看上了你這具身體，你一個凡人，怎麼可能活千年萬年？】

聽到我的話，顧沉舟徹底瘋狂了。

他拚命掙扎著，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老婆！霜霜！我錯了，求你，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救救我！救救我啊！】

空氣里瀰漫著蛇類身上獨有的，陰冷的血腥味。

我抬起頭，看著顧沉舟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對我發出最後的求救。

青蛇冰冷的豎瞳，仇恨地看著我的方向。

我知道，它認出我了。

不過，那又怎樣？

我身後站著的，可是強大的祖國媽媽！

15

我直視著青蛇仇恨的眼神，不閃不躲，無聲地對它說了三個字：【等死吧！】

下一秒，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神秘人物，從天而降，不知名的武器和符咒，打在青蛇身上，青蛇發出陣陣悽厲的慘叫，張大嘴巴，試圖把吞了一半的顧沉舟吐出來。

顧沉舟被扭動的巨蛇甩得痛苦不堪，我清晰地聽到了肋骨斷裂的聲音，他慘叫了幾聲，最後像是暈過去了，軟軟地垂下了雙臂。

十幾分鐘後，戰鬥終於結束了。

盤旋在客廳里的巨蛇，軟軟的趴在地上，我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急切地喊著老公和兒子的名字。

聽說我兒子失蹤了，神秘人物看了看巨蛇鼓起的腹部，一聲令下，片刻之後，巨蛇的肚子被剖開，掉出了一個穿著背帶褲、渾身已經被嚴重腐蝕的，小小的身體……

我兩眼一翻，瞬間暈了過去。

再睜眼，已經被神秘組織送到了醫院。

聽說老公和兒子都在隔壁病房，我掙扎著爬起來，衝進隔壁房間。

並排的兩張病床上，分別躺著老公和兒子。

兒子渾身的皮膚，已經被巨蛇的胃液腐蝕融化，全身包裹著紗布，一雙眼睛已經瞎了，嘴裡無意識地喊著「媽媽」。

老公肋骨斷了6根，腰部以下被巨蛇的胃液腐蝕，高位截癱。躺在床上，下半身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

看到我出現，老公眼中閃過一絲狂喜：【老婆！老婆你終於來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捨不得我和兒子。】

【我知道錯了，但我也是無辜的啊，我都是被那條狡猾的蛇精給騙了啊！】

【老婆你原諒我好不好？現在那條蛇死了，以後我和兒子一定全都聽你的，我們一家還像以前一樣……】

16

我嘆息一聲，走到老公身邊，彎下腰，湊到他耳邊，用只有我和他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呢喃道：【顧沉舟，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了……】

【你忘了嗎？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憑什麼以為，我這個前妻，還會像老媽子一樣，無怨無悔的，伺候你這個殘廢呢？】

顧沉舟怨恨的瞪大了眼睛，語氣不甘地重複道：【沒有！沒有離婚！我是簽了離婚協議書沒錯，可我們還沒領離婚證，不算離婚！】

【白凌霜，你想甩掉我這個包袱？你做夢！】

【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我死也要拖著你一塊死！】

我看著他逐漸癲狂的表情，突然笑了。

【好啊，不離就不離吧。】

17

兒子在醫院搶救了一天一夜，最終還是沒搶救過來。

處理完兒子的喪事，我以妻子的名義，把顧沉舟接回了家。

出院那天，顧沉舟笑得異常得意：【白凌霜，就算你恨我，那又怎樣？我們是夫妻，你就有義務，一輩子伺候我，照顧我！】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我完全變成了以前他的模樣。

我每天早出晚歸的上班，有時候輪到值夜班，還一整夜不回家。

家務活也不做，每天上班前，在顧沉舟的床頭放三個饅頭，三瓶礦泉水。

床邊還掛著滿滿一大袋成人紙尿褲，最便宜的那種。

第一天回家的時候，顧沉舟來不及換紙尿褲，拉在了床上。

我沒有管他，戴上耳機，任憑他在隔壁罵到嗓子沙啞。

這樣的日子，才過了不到半個月，顧沉舟就受不了了。

他哭著求我，讓我送他去療養院。

我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咱家這條件，一個月大幾千的高級療養院，怎麼住得起？】

【再說了，你們村那些殘疾人，哪個不是住在自己家，怎麼就你這麼嬌氣？】

這樣的話，當年我生孩子的時候，顧沉舟也曾經對我說過。

那時的他，總覺得理所當然，因為他媽也是這麼過來的。

可現在，同樣的話，放在他自己身上，顧沉舟卻狠狠破防了。

18

他趁我不在家，偷偷打電話找律師，報警，說我虐待他，還要和我打離婚官司。

當著警察的面，我展示了顧沉舟的存款餘額，苦笑著說：【警察同志，不是我不管他，實在是家裡沒錢，我老公是高位截癱，後續康復治療，還需要很多很多錢，我要是不出去工作，這個家誰來養呢？】

看著顧沉舟癱瘓在床上的樣子，警察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反倒勸顧沉舟不要再鬧了。

【碰上這樣對你不離不棄的好老婆，你就偷著樂吧！換個沒良心的，早就跟你離婚，再找個人嫁了。】

社區調解員也跟著勸道：【你可要想清楚了，真要跟你老婆離了婚，到時候你進了療養院，先不說你卡里的錢，能在療養院住幾個月，就算能一直住下去，你敢保證，療養院那些護工，就不會虐待你？】

【說句良心話，你老婆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供你吃喝拉撒，還出去打工掙錢養你，這麼好的女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眼看調解沒有希望，顧沉舟居然偷偷請了律師，起訴到法院。

這一次，輪到他哭著喊著要和我離婚了。

可是，我為什麼要和他離婚呢？

19

我想通了。

只要我一天還是他顧沉舟的合法妻子，就能合法的虐待他，讓他生不如死！

等他死了，他所有的遺產，包括這套房子，也都會是我的。

後來，離婚官司打了一場又一場，法庭上，我扮演著一個對殘疾丈夫不離不棄、情深不悔的妻子形象，好幾次感動得法官都哭了。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

相反，每次去一趟法院，我就列印一張巨幅青蛇照片，貼在顧沉舟房間的牆上。

顧沉舟嚇得大喊大叫，幾次之後，情緒徹底崩潰。

終於有一天晚上，他半夜睜開眼，恍惚間，突然看到牆上爬下來一條蛇。

顧沉舟瞬間瞪大了雙眼，呼吸驟停，活活被嚇死了。

後來經過警方調查，所謂的蛇，其實只是牆上掉下來的一截空調電源線。

20

顧沉舟死後，我繼承了他的全部遺產。

我賣了我們的婚房，開著我們結婚時買的那輛車，搬到了位於祖國最南邊的一座邊陲小鎮。

這裡民風淳樸，物價也很友好。

我開了一家海鮮麵館，賣房子剩下的四百多萬，足夠我在這個小鎮，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了。

春暖花開的季節，鎮上來了很多遊客，有客人笑著和我開玩笑：

【老闆娘，聽說你們南方人都喜歡吃蛇羹啊？你們店裡賣不賣蛇肉麵？】

我抄起菜刀，狠狠一刀剁在案板上。

【你敢抓，我就敢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