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後被自家崽賣了完整後續

2025-11-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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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連忙走了過去,一見便知曉,掏出了口袋裡的水晶糖,剝開糖紙放到了他的嘴邊。

顧硯舟有低血糖,所以隨身會帶著幾顆糖果。

上大學的時候表面上是清冷酷哥高嶺之花,結果隨身總掏出些粉的藍的水晶糖,這一反差萌可把大片的少女迷壞了。

當然,也包括我。

後來知道是因為厭食症導致的低血糖,也把我心疼壞了。

故而有一段時間,苦練廚藝。

顧硯舟吃了糖沒一會兒,面色有些好轉,指尖卻捏著藍色的糖紙沒有出聲。

良久才道:「你不用這樣。」

我正在開電腦,聽到這話愣了愣,以為他在客氣,直接道:「沒事上次你也給貝貝糖,就當是還你的。」

顧硯舟的嘴角一下子僵住。

小妮子也對我翻了個白眼。

……

我說錯什麼了嗎?

弱小可憐無助。

後面一整天,顧硯舟都對我沒有什麼好臉色。

搞的我畏畏縮縮了一整天。

直到天黑,顧律師才宣布收工。

我揉著肩膀,牽著陳思蓓有些疑惑,別人家要打官司難道也是這樣的?

一出公司,空氣中帶了潮濕的味道,天陰沉沉的像是要壓下來。

我拉著小妮子趕緊打車,卻發現現在根本就是打車的高峰期。

不僅路上的計程車全滿,就連手機滴滴都要排隊在四五十位。

好不容易找到了車站,一輛輛過來的公交車根本擠不上去。

想再去找地鐵,雨已經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夜深了,小妮子也有些害怕,我只能蹲下抱緊她,兩人縮在車站的角落裡,避免雨吹進來。

「貝貝乖,別怕,現在城市治安很好的,不會有壞人的。」

「媽媽,我怕!」陳思蓓吸了吸鼻子,淚水充滿了眼眶。

我正要心疼我家的可憐的崽,就聽到她的下一句——

媽媽!黃衣服叔叔把炸雞放咱家樓下了,我怕回去晚了有人偷咱們家的外賣!」

我扶額。

而就在此時,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路邊,按了兩聲喇叭。

車窗緩緩搖下來,露出顧硯舟無可挑剔的俊臉。

「這麼大的雨,你先生沒來接你?」

聲音涼涼的,卻清晰地透過雨聲傳了過來。

我覺得有些狼狽,卻逃無可逃。

「還不快上來?這兒停車罰200。」

聽到這話,我連忙抱起貝貝,先把她塞了進去,後迅速自己坐了上去。

「謝謝,顧律師。」

他沒有接我的話,而是淡淡道:「要是我當了丈夫,可一定不會讓我的老婆孩子在外面淋雨。」

8

那聲音似遠似近,聽在我耳邊竟像是隔了一層霧一般。

而我真正關注的,則是腳底嶄新白色毛毯上,被濺上去的幾個泥點兒。

突兀不搭。

白凈的毛毯總要心生不滿。

骯髒的泥點更顯卑微。

「陳雨桐,你能不要走神嗎?」

我忽地抬頭,通過後視鏡看到了男人漆黑深邃的瞳。

「那她們還是挺幸福的……」

我聽到自己這麼說。

顧硯舟沒了話。

陳思蓓靠在我懷裡睡著了。

氣氛安靜,我卻覺得壓抑。

一路上都在想腳底下的泥點該怎麼辦?

直到車輛突然停住,我這才意識到到家了。

我抱著陳思蓓下了車,眼神還在望著地毯。

正想說些什麼,顧硯舟也下了車,接著走到了我的身邊

「怎麼了?」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小妮子也醒了,奶聲奶氣道:「叔叔辛苦你了,去我家坐坐吧!我請你喝旺仔!」

瞬間腦內警鈴大作,嚇得我連忙去捂陳思蓓的嘴。

「好。」

「不用了,他在,不太好。」

我們兩個人同時開口,氣溫一下降至冰點。

良久,顧硯舟笑了一聲。

「老同學而已,我們又沒什麼關係。」

他作勢就要上樓,我趕緊拉住,「不能去!」

他回頭有些疑惑。

我連忙找補,「他……他很兇殘,很可怕,會打人。」

顧硯舟表情一下變得嚴肅起來,「他打過你了?」

我心跳得厲害,最終只是低下頭輕聲道:「你還是不要上去了。」

顧硯舟有些火了,頓了片刻,一字一句道:「陳雨桐,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

9

我的默不作聲徹底激怒了顧硯舟。

他冷著臉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回了車上,猛的關上了車門,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陳思蓓睡眼惺忪,揉了揉自己的小圓臉,十分不解,「媽媽,你為什麼要讓帥叔叔誤會咱們家有別人啊?」

我故作深沉,「你帥叔叔是個律師,萬一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就非常有可能把你搶走。」

小妮子有些無語,「那你們為啥不直接在一起?」

「你小孩子家家懂什麼?這年頭離婚率可高著呢!你帥叔叔又是律師!到時候和我爭你的撫養權怎麼辦?!你是我一個人的不好嗎?!」

陳思蓓想了半天,總結道:「老媽,你每天做的不多,想的到還挺多的哈!」

我被戳中,有些惱羞成怒,看到樓下的一角冷聲道:「喏,你的外賣沒被偷,但是被水淹了,吃不了了。」

小妮子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我的心情這才平衡了一些。

我沒說的是,那種骨子裡的熱愛卑微小心翼翼,是連伸手都不敢觸碰的存在。

不會得到就不會失去。

沒有希望就不會絕望。

10

第二天早上,我盯著鏡子裡濃重的黑眼圈有些發愁,只能十分生疏的給自己化了個妝,希望不要被某人看出來。

但也不知道我的化妝技術過於離譜……

一到辦公室,顧硯舟就盯著我看了好久。

最終沉聲道:「他打你了?」

我尷尬地擺擺手,「沒有沒有。」

這事不好解釋,總結來說就是被小妮子害的。

昨天下午她在辦公室睡了一下午,晚上回去死活不睡就看電視,粉色小豬都不看了,非要看恐怖片。

結果看到一半兒,她呼呼睡著。

嚇得我一晚上沒睡著……

這種事,我當然不好意思和顧硯舟說,索性由他去了。

開電腦前我餘光看了他一眼。

面色有些凝重。

我是越看越困,上眼皮都和下眼皮打架了。

接著意識越來越模糊,趴在電腦前睡著了。

一覺睡醒,我睜開眼揉了揉脖子,一件西裝外套掉在了地上。

我趕緊撿了起來,偷瞄了顧硯舟一眼,暗嘆還好沒被他發現。

因為這傢伙還是個潔癖精。

我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不遠處顧硯舟身形修長,站在微波爐前,陳思蓓則跟在旁邊踮著腳,眼巴巴看著自己的便當。

聽到我的聲音都回頭看向我。

畢竟是偷懶,看得我有些臉紅,只能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貝貝幼兒園的作業寫完了嗎?」

陳思蓓「哼」了一聲,小臉也開始紅彤彤,「我忘記有哪幾項了。」

「手機里有我拍得作業,媽媽先去趟衛生間。」

我打了哈欠,想洗把臉清醒一下,還沒碰到水,腦子裡卻突然像是又什麼東西炸開!

我連忙跑了出去,「放下我的手機!」

卻為時已晚。

只見顧硯舟專注的看著手機,小妮子在旁邊感慨,「好多帥叔叔的照片啊!不對……那個時候還是帥哥哥!」

我幾乎整個人像是要點著一般,連著脖子紅到了耳朵尖。

接著,便以迅而不急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仁不讓之勢搶回了我的手機,飛快地重新奔回衛生間。

在衛生間做了n遍深呼吸,又不斷給自己x遍的洗腦。

這才……重新走了出去。

屋外一片祥和,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我走進一看。

陳思蓓手裡是我早上還清醒的時候做的便當,色香味俱全。

顧硯舟面前則是一盒外賣,看上去有些淒涼。

他吃得極為緩慢,一邊還看著財經報紙。

最終放下筷子時,只有青菜動了幾口。

我有些不忍,「要不,我明天也給你帶一份兒?」

顧硯舟點點頭。

仿佛就在等我說這句話。

陳思蓓看了眼顧硯舟剩得飯,有些嫌棄,「叔叔,挑食可不是個好行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小妮子稱呼前面沒有加「帥」這個字。

我總感覺顧硯舟有些受傷,只能再次拿起了筷子,卻又無從下手。

小妮子有些無奈,拿起自己的小勺子。

「帥叔叔,給,這是我媽媽的心。」

「陳思蓓,說清楚,那只是媽媽做的愛心煎蛋!」

顧硯舟沒管這些,嘴角勾了勾,「謝謝貝貝,我收下了。」

我以為這只是個小插曲。

誰知當晚,我的微博特別關心提示音響了。

是顧硯舟的小號。

很久沒發過內容了。

也不知道這次要發什麼。

我懷揣著好奇心點開。

看到了那一句根本不像是他會說的話——

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11

這句話很容易讓人自作多情。

我盯著看了一個晚上,最終的結論是——

不要自作多情。

第二天又一次頂著生疏妝容到了辦公室。

顧硯舟冷著臉看了我一眼,「今天要開例會,晚上一起吃飯,我有話和你說。」

我點點頭,給老師發消息,說要給貝貝報一個今晚的託管小食堂。

這小妮子總和我叨叨說想和她的小夥伴們一起吃,這也算正好如了她的意。

辦公室寬敞明亮,沒了顧硯舟更是自由輕鬆,抱著筆記本整個人窩在沙發里,沒一會兒就做完了今天的工作。

還抽空構思了下新漫畫的人物情節。

突然,一個女人沒有敲門直接進來,看到我之後直接冷了臉。

「怎麼又是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我立刻站起身。

忽地,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笑了。

笑容中帶著輕蔑,一步一步朝我走了過來。

「手段高明了,知道直接來這裡。」

「所以即使是出國五年也只是會楚楚可憐地裝乖賣慘嗎?還真是……」

「有媽生沒媽教。」

她一字一句的話仿佛似針一般,讓我如墮冰窟。

我想說些什麼,卻開不了口。

我想跑,卻腳下生根。

我的肉體困在原地,靈魂卻已早早躲了起來。

正如五年前一樣。

正如從那些年遭受到的各種惡意一樣。

我從來,只想逃。

譚怡笑得更加燦爛,裝作認真的拿起桌上我畫了很久的原畫,我的心一顫。

下意識伸手去搶,卻被她直接利落的撕毀。

「別纏著他了,陳雨桐,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

說著直接撥打了一旁的內線電話:「李秘書,這裡有些閒雜人等,麻煩你幫忙請出去。」

「不用了,我自己……」

我連忙往出走,卻被她叫住。

「等等,把你的垃圾帶走。」

她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畫。

那一刻,難堪的情緒到達了極致。

隨即譚怡這才滿意地笑出了聲,「我開玩笑的,你快走吧,我會叫保潔的。」

李秘書走了進來,看到是我後愣了愣,「怎麼回事?」

我沒說話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走到樓梯內,才慢了下來。

做了幾個深呼吸,身體終於不再顫抖。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成長過程中被很多人欺負過,也是一個像譚怡這樣的女孩,曾經做的更加過分。

我反抗不了,也從來沒人站在我身旁。

久而久之,遇事就逃也就習慣了。

長大之後意識到這樣不好,生理上的恐懼卻是無法抑制。

我在角落抱著頭休息了一會兒,翻開手機轉移注意力,意外看到了之前編輯發的消息。

——興盛大廈b棟32層法務部

我順著樓梯一層層向下走,心也漸漸平靜了許多。

打開門整潔明亮,轉角的標牌赫然寫著法務部三個大字。

人來人往格外忙碌,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讓我舒服了一些。

我觀望了四周,終於找到一個看上去不太忙的年輕律師,於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您好,打擾一下,我想問一下打侵權官司需要多少錢呢?」

「誒?您有預約嗎?我只是個實習生,不過我很高興解答您的疑問。」

男人笑容熱情,講解也十分耐心專業,我聽得也愈發專注,漸漸對整個官司也有了一定的把握。

最後聽完更是有些開心,把之前的煩惱忘記的一乾二淨。

「你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非常好的律師的!」

我笑著鼓勵他,就聽到身後的聲音——

「那不如你的官司等他三個月轉正後再打?」

我的身體有些僵硬。

實習生眼睛卻瞬間亮了,滿眼都是崇拜,「顧律師!」

「紙上得來終覺淺,剛才舉的例子有所偏差,建議還是多回去看看蔡聖偉《刑法·案例解析方法論》。」

實習生立刻受教的點頭。

顧硯舟隨即看向我,語氣冷淡,「你不滿意我做你的律師?」

「你知道我平時的收費標準都是多少麼?」

我沒有開口。

鬼使神差的,我腦海中卻浮現出譚怡當年的話——

「顧硯舟對路邊的流浪狗都很好,更何況你這個孤兒呢?」

「買你幾張畫而已,你就掏心掏肺了,還真是好得手啊!」

「他可憐你的。」

……

丟下一句要接貝貝後,我再一次跑了。

接著坐在小食堂的板凳上和陳思蓓一起兒童套餐。

漫不經心的吃了一會兒後,我忽然意識到——

現在這種情緒不和五年前離開這裡時一模一樣嗎?

可那時我有的逃,現在我還有貝貝,我只能去面對。

還有什麼比被自己一直真心喜歡的人可憐自己來得更悲慘嗎?

所以我好像並沒有真的放下。

我還是喜歡顧硯舟,自覺不配又想占為己有。

照片捨不得刪,會吃醋嫉妒會情不自禁。

但應該打完這場官司後,我們就沒關係了。

慶幸的是,我有貝貝。

我會祝福你的,顧硯舟。

12

不過……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

拉著蹦蹦跳跳的陳思蓓回到家。

一步步上著樓梯,盡頭站了個身形修長的男人。

點著一支煙,黑暗中明明滅滅。

聽到聲響,看向我們,接著將煙在腳底下碾了碾。

陳思蓓高興得叫了聲「帥叔叔」。

顧硯舟點頭應了一聲。

我掏出鑰匙開門,陳思蓓先跑了進去,我剛想進去,突然胳膊被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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