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個仙尊當夫君完整後續

2025-11-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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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近我,壓低了聲線。

「鳶兒,不瞞你說,我已有心悅之人……是我三百年前下凡歷練時,在山洞裡救下的一條小蛇妖……」

我震驚:「長姐,母親肯定不許……」

她伸出手指,堵住了我的唇。

「我戰戰兢兢地過了半生,不願後半生依舊被框於教條。小蛇妖他……待我極好……」

長姐喝完了壺中的酒,搖搖晃晃地離開了:「我……我阮南湘今生……勢必只嫁他一人……」

在溫其玉的照料下,我好得很快。

這日他上山采完草藥回來,我已經在劈柴了。

他隔老遠看見,就急急忙忙跑來:「娘子,怎麼能讓你做這些,快去歇著!」

我笑了笑,幫他接下背上的背簍,又遞上溫好的水杯。

「都說夫婦一體,我自然也要同你分擔的。」

他欣喜地拿出草藥,開始清洗:「娘子,等這道藥喝完,你肯定就能痊癒啦。」

「嗯。」我含笑點頭。

溫其玉生火間,我拿來扇子幫忙扇風。

卻見竹林中走來了一位綠衣飄飄的仙子,似像故人。

我定睛一看,瞬間驚喜。

「長姐!」

我跑上前去,拉過她,就近在一塊大石頭邊坐下。

幾月不見,她面容憔悴了許多。

她瞧著草屋外生火的溫其玉:「他是?」

我害羞地低頭。

「是我郎君。」

長姐的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真好。」

「長姐,這次下凡,可是去找你那小蛇妖?」

長姐像是再也憋不住,埋在我的頸間,哭了起來:「我去了蛇界,洞中空空……問了渡船的老蛇仙,說是有紫衣神仙去過,帶了許多天兵……」

紫衣...母后...

我心下驟涼。

母后掌管懲惡司多年,她的手段,我是有所耳聞的。

「仙尊之前歷劫受了傷,如今在凡間休養。母后說,等仙尊的靈元恢復,回到仙界,就會安排我們的婚事……」

「我怕……我怕我來不及……」

看她這副模樣,我心疼得要命:「來不及什麼?」

她別過頭不看我,側臉一行清淚滑下。

「鳶兒,長姐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這幾日,我腦海中始終縈繞著她臨別前含淚的一抹餘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隱約間記得那日她額間,好像有印跡泛著金光。

在仙界,金光是上神歷劫的標誌。

長姐不過三千餘歲,這麼年輕就飛升上神了嗎?

溫其玉日復一日地為我尋來湯藥,我的身子好了許多。

這天聽聞山腳下的集市很熱鬧,我便拉著他的衣袖撒嬌:「郎君郎君,鳶兒也想去逛逛集市。」

他本擔心我還未好全,山下風大受涼。

可奈不住我眨巴著星星眼,一直賴他。

溫其玉嘆了口氣,笑著為我帶上披風和草帽,小心牽著我的手,下了山。

鄉野的集市比我想像中還要鬧嚷。

琳琅滿目的糖人兒,商販們穿著粗布麻衣叫賣著鮮艷欲滴的果子,路上還有小人兒放著風箏。

我一路驚嘆,一路看,最後被高台上的一片叫好聲吸引。

銅幣賞在鐵碗里叮噹響,此起彼伏的鼓掌聲中間,簇擁著一個說書先生。

我拉著溫其玉,也擠了進去。

「且說那九重天上,近日裡發生了一樁大事。

「這件事情的始因還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幾個月前,德善星君嫡長女——南湘仙子想要拒絕仙帝的賜婚,跪在殿外求了星君三天三夜。最終,星君答應:若她能在仙尊養好傷回到仙界前,飛升上神,便重新考慮這門婚事。」

「這裡呢,小生給各位普及一個常識:尋常神仙歷劫,通常在五千歲左右,耗時數年。因此,星君這話看似鬆口,實則是設了一個以仙子現在的功力幾乎不可能達到的目標,好藉此打消她的念頭。」

「南湘仙子欣喜地拜別星君,扭頭便下了凡,入了輪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前幾日,她居然真的以上神身份披光而歸,成了仙界最年輕的女上神。」

「她興奮地找到星君,星君卻連眼皮都沒抬:『嗯,母后考慮了下,還是覺得那蛇妖不甚配你。如今你既已成上神,再配仙尊,旁人想必也沒什麼話講。』」

「南湘上神氣急攻心,跪地再求母后,開口,卻吐出悶沉的鮮血,暈倒在殿堂上。仙醫來診才知,因追尋速成之法,她服用了反噬性極強的催魂丹。」

「看她如此執迷不悟,星君皺著眉,乾脆親自帶人去蛇界,了結了那蛇妖,以此斷了她的念想。」

「她給上神找來了最好的補藥,親自在床前喂她:『乖寶,仙尊就快回來了。別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過了一番生死關,南湘上神這次倒是出奇的平靜,像是妥協了一般,乖乖喝藥,配合母后準備的大婚事宜。見她想通,星君也甚欣慰,撤去了她殿前的大半守衛。」

「第二日,仙娥去叫醒上神,想要為她量制婚服的尺寸,卻發現床頭早已空無一人。」

「那晚,有仙侍看見:明鏡殿里最偏僻的小殿,多了一位酩酊大醉的上神。月色下,她拎著酒壺光著腳,搖搖晃晃地走到忘情崖邊。一襲紅嫁衣,一躍而下。星君帶人趕到時,只在崖邊撿到一隻繞著蛇紋的發簪。上面刻有八個字:兩心同體,生死同歸……」

我的耳邊「嗡」的一聲,石化在原地。

小時候我不懂,撐著下巴問長姐:「何為相愛?」

她只是低頭看著凡間的方向:「愛……如烈火,如狂潮……兩心相印,生死不棄。」

是嗎?如今我只覺,他們的愛如流星,只璀璨一瞬,便隕落了凡塵。

這幾月,我披著麻,穿戴白衣。時常坐在長姐坐過的石頭上遙看天際,一呆就是幾個時辰。

她臨別時,口中要去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原以為我為她擋了那張罰條,能換得她安好……

一些往事浮上腦海,我坐在竹林下,笑了又哭,哭了又笑。

娘親吶,原來你早知私通蛇妖的人不是我……

太陽東升西落,村子裡的人早出晚歸,耕種又豐收。

世間的新鮮事不斷,就像一隻螞蟻被大海吞沒,長姐的事,再也無人提起。

我始終沒什麼心緒。

偶爾夜晚被噩夢驚醒,便循著夜色走去那石頭旁,看著月色呆到天亮。

溫其玉擔心我的狀態,親手做了許多有趣的小玩意兒,想著法子逗我開心。

「對啦娘子,只知你叫昭鳶,還不知你的姓氏吶?」

「沒有姓。」

「啊哈?」溫其玉偏過頭來:「之前娘子不是說,你們神仙都是隨母姓嗎?」

我往燃燒的火盆里又添了一些紙錢。

「昭鳶,沒有娘親。」

從長姐仙逝那一天起,我便再也不想提起那個女人。

5

溫其玉沒說話,只是輕輕攬過我的肩。

「失去了這麼好的娘子,她日後,定會後悔。」

「我也沒有父母。娘子,我們組一個自己的小家吧~」

我依偎在他懷裡,輕聲答:「嗯。」

最近的夜晚,寒風總是穿過牆隙溜進屋子裡。

怕我冷,他總是把我摟得緊緊的。

直到這天,我的手臂好像咯到什麼硬硬的東西,身旁的體溫火熱。

我擔憂地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夫君,可是生病……?」

對上的是一雙極盡勾人的桃花眼。

男人臉頰紅如春日桃花,喉結不安地上下滾動,極盡忍耐著。

「娘子,可不可以……」

啊……我害羞地別過頭去。

床幔悄無聲息地放了下來。

外面冷風陣陣,房內的火爐卻烤得炙熱。

空氣中氳著淡淡的草木香和肌膚的香氣,這個夜晚,我與他,心跳似有共鳴。

那群神仙來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他們總是站在竹林尖上,遙遙看向地里耕作的我們,竊竊私語著什麼。

夫君近日話少了許多,有時候我醒來,會看見他悶悶地坐在爐炕上。

我總感覺和那群神仙有什麼關係,許是他想起了什麼在仙界不好的往事。

只是他不說,我也怕問。

不論過去如何,我只知曉,我們當下是幸福的。

棚內存的柴火過了一個冬後,少了大半。

嚴寒漸漸消退,萬物開始破土而出。

夫君上山去拾柴火了,我便扛起鋤頭,種下二里地的紅薯。

奇怪,分明穿得單薄,為何近日動不動就容易犯困、犯累,只覺得身子笨重得很。

他擔心我染上什麼病疾,背著我就要下山找大夫。

我趴在他背上,羞得錘他:「放我下來!」

鄉野集市那麼多人,也不怕笑話。

「笑便笑咯,我有這麼美貌的娘子,旁人還羨慕不過來呢!」

到了醫館,郎中對小夫妻的打鬧見怪不怪,在手腕上搭了一片方巾,就開始診起脈來。

夫君鋪開一張白紙,執起筆,打算記錄下郎中的吩咐。

「敢問溫娘子,近來可有嗜睡之症?或食量增減,口味變換?再者,月事是否如期而至?」

我瞧了夫君一眼,臉頰微紅,輕聲道:「確是常有睏倦之感,白日裡也覺精神不濟。食量,似乎比以往略減,近來格外偏愛酸辣之物。至於月事……已遲來兩月有餘。」

老郎中收回了搭在腕上的小方巾:「那便對啦!溫娘子,有喜啦。」

夫君聞言,驚得站起身來。

「你說什麼……娘子她……?」

手中的筆也忘了放下,任由它滑落至桌上,清脆響。

郎中捋了捋長髯:「千真萬確,已有兩月有餘。」

6

夫君眼裡掩飾不住的欣喜。

他珍視地將我扶到軟墊上坐好。

手抖得將筆握了又握,才堪堪拿住。

重新拿出一張潔白的紙張,珍重地記下郎中說的每一個要點。

又去集市王大娘那挑了三隻大肥雞,五隻胖鴿子,稱了五兩排骨。

我笑著打他的手:「買那麼多,哪吃得完。」

王大娘笑著把銅幣往懷兜里揣。

「溫郎這是家裡來客人了啊!」

溫其玉笑得暖心:「是吶!我的娘子懷孕啦!要來小客人啦!」

「嚯喲,喜事喜事。」

王大娘搓著手,從身旁的布袋裡抓過幾個雞蛋就往我懷裡塞:「別推辭啊,我給孩子的。」

王大娘力氣很大,我犟不過,只好在她的小攤上又買了些蔥姜。

回去的路上,我慢悠悠地跟在溫其玉身後,拔了一片樹葉繞在手裡玩。

「娘子,可有心事?」

溫其玉寫得一手好字,小草屋內的架子上,還有許多藏書。

論經談道時,無論是經史子集,還是詩詞歌賦,皆能侃侃而談。

我有些不安:「夫君,倘若……倘若以後的孩兒生得像我,你會不會……」

夫君一手提著雞和鴿子,另一隻手拉過我的手,笑談。

「孩兒如果生得像娘子般美麗,為夫定去菩薩面前燒高香。」

「不是不是……」我小聲囁嚅:「倘若她和我一般,不甚聰慧,你可會嫌棄……」

「怎會吶~」

溫其玉拉過我,在路邊的一座大石頭邊坐了下來。

「鳶兒,你常說你娘親嫌你神力不如長姐。」

「可她卻從未想過,她給你長姐請的是最好的仙傅。」

「你不善琴藝、也不懂書畫,不是你愚笨,是因為沒有人教你。」

「我的寶貝鳶鳶,」他摟過我的肩:「愛人如養花,她連草也不鋤,水也不澆,還怪你不如棚內的植物長得好。實際上,是她的不稱職吶!」

「可……可……」我低著頭:「可我確實什麼也不會。」

他的手很大,握過我的手捏了捏。

像冬季的棉襖,憨厚緊實。

「你想學什麼,日後我都教你。」

我抬眼,對上夫君深邃的眼神,像有漫天星辰。

我別開眼:「你,是怎麼知道的……」

溫其玉一愣。

「啊?噢——以前聽說書先生講的。」

說書先生,連神仙家裡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講嗎?

「對啊。」溫其玉不自然地站了起來。

「好像快下雨了,娘子,我們先回家吧。」

自那一場春事後,夫君對我遠比之前更好了。

可我總感覺,他變憂愁了許多。

我想起那幅畫上的人了,夫君的眉眼五官,和母親掛在長姐房中仙尊的畫像一模一樣。

夫君,你會是那個在凡間修養的仙尊嗎?

待傷好後,會不會離我而去?

我回握了他的手,微微一笑:「好啊。」

7

凡間的日子過得又快又慢。

湊近看很慢,離遠看又快。

秋末,北地大雁排成一行,自長空划過,去往南方過冬。

伴隨著響亮的啼哭,六斤重的孩兒呱呱墜地,我們的小家庭迎來了新成員。

夫君坐在窗前,翻閱了一篇篇詩詞,最後取名:溫暖。

小孩子總是長得很快,眨眼間就從躺在我們懷裡咯咯抓風鈴的小手,變成一口氣能掰起一個大白蘿蔔的小虎妞。

這天,我帶著溫暖,在地里挖初春時種下的紅薯。

身後傳來一道很輕很輕的聲音。

「鳶兒,七年前是母后錯怪了你。」

一襲不屬於泥地的紫色重緞香雲紗,精緻得刺眼。

我哼哧哼哧扯下挖起來的紅薯,我一個,丟給小虎妞一個。

擦去紅薯表面的泥,捧在手裡啃了一口:「嗯嗯。」

溫暖也學我,用衣擺擦了擦泥,樂呵呵地抱到嘴裡啃。

神仙看著我,卻又像透過我的臉,在看什麼故人。

我對視上那雙深情的眼神。

對方回神,轉而有些不耐:「仙尊的孩兒怎能如此將就。」

溫暖咬著紅薯,含糊不清。

「媽媽,仙尊是誰?」

我儘量平復自己的心情。

拉上溫暖,打算回家。

德善仙君攔在我們面前,一揮手,面前羅列排開七八個金光粼粼的寶箱。

她蹲下,笑眯眯看著我的孩兒。

「乖寶,這些,都是外婆送你的見面禮。」

「你看啊,這顆鏤空金球香囊,球體是以金絲編織……」

女兒兇狠地瞪著面前的人:「我沒有外婆。」

母后笑得更歡了。

「你是昭鳶仙子所生,怎會不叫我……」

我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神仙。

「星君,您是不是搞錯了?」

「如今我一介凡胎,是個孤兒。」

「我的孩兒,當然沒有外婆。」

8

「阮昭鳶!」

身後的神仙,語氣里已然有了怒意。

掌管懲惡司多年,德善仙君是第一次被人擺了臉色。

她的語氣又軟了下來:「鳶兒,我是你的娘親啊!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娘親呀。」

她緩步走到我面前,語氣很是落寞。

「南湘仙逝後,我就只有你一個血脈了。」

「娘親從前對你疏於關心,是娘親的不好。」

「娘親已向仙帝請旨,允你回去。待你回到明鏡殿,娘親將過往一切缺失的都盡數補給你,可好?」

我開口,聲音已然顫抖:「補給我?」

她迅速點頭:「嗯吶!」

德善仙君輕手拉過我,打量著我身上的粗布麻衣。

「孩子,苦了你了。仙尊在人間是養傷,又不是渡劫,怎得讓你陪他過這窮苦日子?你放心,等回了仙界,自有母后替你做主,保證他虧待不了你半分。」

我淡淡抽出了手:「誰說夫君虧待我了?」

「鳶兒,若你肯,你還是九重天尊貴的昭鳶仙子。你不經母后同意,擅自成婚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呸!」我直視她,淚水凝聚在眼眶,眼神卻凌厲如炬:「你是我什麼人?」

「我的事與你何干。」

神仙愕然了。

「昭鳶,多年未見,你對你的娘親,就是這個態度……」

我拉開麻袋,彎腰從裡面拿出一把彎鐮,朝著她剛剛觸碰過的小臂猛然割了下去。

剎那,血如泉涌。

面前的神仙發出嘶吼:「你瘋了,你只是一個凡人!這麼做會沒命的!」

我笑了。

「星君。你也說了,我只是一介凡人。」

「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什麼仙尊。」

「我的彎鐮不夠鋒利,我還有鋤頭。既然骨頭能斷,經脈也能斷。」

德善星君徹底怒了,她施展著仙法托舉我,為我療傷:「你這脾性,簡直和你那不孝姐一模一樣!你這般重傷自己,是料定了我對你沒有任何法子是麼?」

我搖搖頭。

星君太高看我了。

我只是渺茫天地間,一條小小的蜉蝣。蜉蝣的命,算得了什麼?

父母的權利,是人世間最不需要測驗便能輕易擁有的。

悲哀的是,她不愛我,卻未嘗缺我衣少我食。

長姐憋屈了半生,臨了卻也無法恨上對自己事無巨細的母親。

她不愛我們,可她帶給我們的痛苦,卻又不足以為恨。

攥在孩子傷口上的麻繩一日一日往下勒,死不了,卻也活不好。

我悲愴地閉上眼。

「平頭百姓,安穩無災已是幸福。」

「我們一家三口過得很好,煩請星君,高抬貴手。」

9

「一家三口?你未免想得太美了些。」

我失血太多,未聽完她的嘲諷,就已站不穩倒在了地上。

「鳶兒,鳶兒……」

「娘親!!!」

遠處,小虎妞正帶著夫君著急地跑來。

夫君來了,我……便安心了。

我是被暖暖吵醒的。

小小的糯米糰子,卻比那入夏柳樹上的知了還要聒噪。

「爹爹,娘親為何還不醒?」

「爹爹,暖暖要去找那老妖婆報仇!!!」

再到後面,已然有了哭腔:「娘親……會死嗎?」

...

我睜眼,有氣無力地說了句。

「不會被疼死,會被吵死。」

夫君正在為我渡靈力,見我睜眼,他幾乎來不及收手。

我眼皮耷拉著,伸手要抱:「郎君,好餓,為我下碗陽春麵吧。」

他停在半空的手,僵硬地攬住了我,一時訥訥。

「娘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淡淡地靠在他身上:「嗯,在你恢復記憶的時候。」

枕邊人的心緒乍然變化,我們朝夕相處,怎會感知不到。

我經常去王大娘那裡買肉,空的時候,也會站著聽幾段說書。

那先生講,九重天上的仙子,人人都想嫁仙尊。

南湘仙子仙逝後,仙帝將他指婚給了自己的小女兒。

天上常有仙君來探,等仙尊在凡間養好傷,恢復記憶,便帶他回去,成親。

溫其玉喂我喝湯藥時,我瞧見了窗口,有一抹紫色的身影。

若有似無地瞧著床榻。

別過頭去,當沒看見。

後來,我漸漸好了些,能下地走動了。

星君便時不時遛到我身旁,絮絮叨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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