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愛穿小裙裙,爸媽斷子絕孫孫完整後續

2025-09-28     游啊游     反饋
1/3
為了生我弟,奶奶溺死了我七個妹妹。

弟弟出生了,比所有的女孩都更美艷。

從小到大,他都覺得自己是個女孩。

他偷穿裙子跳舞,給高大英俊的班主任寫情書。

村裡人說這是惡靈的詛咒。

只有我知道,這一切,全是我的功勞。

老姚家,註定斷子絕孫。

1

我可能就是那種天生的壞種吧。

我弟姚耀祖,生下來就漂亮得好像洋娃娃。

媽媽抱著他,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人家都說,孩子是越生越好看!果然是這樣!」

她的眼神掃過一旁洗尿布的大姐,和正用一把勺子把蘋果刮成泥的我。

我們無疑是反例——我和大姐都長得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是丑。

我們都繼承了媽媽的眯眯眼、黑皮膚,以及爸爸的粗大骨骼。

但是姚耀祖很會挑著長,他繼承了爸爸的長睫毛大眼睛和白皮膚,以及媽媽的細條身材。

我和耀祖之間,隔了七個妹妹。

或者說,七個冤魂。

都是一生出來,就頭朝下塞進尿桶。

到了晚上,我奶奶出馬,偷偷摸摸扔到後山,讓野獸毀屍滅跡。

爸爸說:「兩個女娃,夠幹活兒用了,以後兩份彩禮,也夠了。再多了,養不起。」

每扔掉一個妹妹,媽媽就大哭一場。

但是,她不敢當著爸爸和爺爺奶奶的面哭。

她關起門,一邊哭,一邊下死力氣掐我。

掐我的大腿內側。

紫色的大包迅速隆起。

我死死咬住嘴唇。

我從小就不怕疼。

她哭完,掐完我,還要厭惡地讓我滾出去:「榆木疙瘩一個!滾!」

我樂意當榆木疙瘩,因為我一哭,我媽會掐得更狠。

上大學後,學了心理學,我才知道小時候我下意識的行為,是一種零反饋,會讓施暴者失去施暴的樂趣。

弟弟是在我懷裡抱到三歲的。

從小,我就是個姦猾的孩子。

當我發現,帶弟弟能讓我避免做一些更繁重的家務和農活兒的時候,弟弟就長在了我懷裡。

而且,抱著弟弟的時候,我絕不會挨打。

不會被我媽的擀麵杖敲腦袋,也不會被我爸的大腳踹肚子。

因為他們生怕誤傷耀祖。

因為帶弟弟,我得到了太多好處。

爸爸特意進城買來的,給弟弟補充營養的奶粉,我每次沖的時候,都會偷偷干吃一勺。

發明奶粉這種東西的人,真是天才。

一勺吃下去,一整天都不太餓了。

——至今我仍然喜歡干吃奶粉,我網購世界各地的奶粉,每當心情不好,我就抱著奶粉罐子,一勺勺往嘴裡灌,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

我小時候很挨了一些餓,雖然我出生時,早已過了吃不飽肚子的年月。

爸媽都是土裡刨食的莊稼人,他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生兒子這件事上面,這是家裡優先級最高的事。

因此,爸爸要吃飽吃好,才能有力氣「耕耘」。

媽媽也要吃飽,因為土地「肥沃」才好播種。

爺爺奶奶是「長輩」,當然也要吃飽。

至於我和姐姐,只要「餓不死」就行了。

我從小就覺得,我姐像一頭瘦骨嶙峋的老黃牛。

她是主動少吃。

因為她發現只有少吃飯、多幹活兒,爸媽才對她有好臉色。

可能她一直有幻想,希望爸爸媽媽有朝一日能分給她一點愛吧。

可惜後來,直到她死,她也沒等到這份愛。

我就從來沒有這種幻想。

餓就是餓,吐酸水。

餓不是孝順懂事。

我偷吃一切能入口的東西。

比如,隔壁翠蓮嬸家院牆根那幾株蜀葵。

花骨朵紅艷艷的,果子青嫩。

都能吃,而且好吃。

微酸的、帶著草木清氣的滋味,比後來我吃的任何「有機」、「純天然」的野菜,味道都更好。

我抱起剛會跌跌撞撞走路的耀祖。

他白白胖胖,像只剛出籠的發麵饅頭,身上帶著奶香和家裡誰也捨不得動他的驕縱氣。

「耀祖乖乖,二姐帶你去摘花花。」

他咯咯笑,小手胡亂拍著我的臉,全然不知這是去做賊。

我熟門熟路溜到牆根下。

我把他放在地上,自己踮起腳,飛快地揪下幾個最飽滿的花苞和剛結的小果,塞進嘴裡一個,清甜的汁水立刻溢滿口腔。

我把剩下的全塞進嘴裡,又仔仔細細摘下一個半開的花苞,把帶著花蜜的花芯,喂給眼巴巴看著我的耀祖。

他吃得飽飽的,吃這東西只是樂趣。

他的小嘴咂咂響,含糊不清地叫:「甜……」

2

「小兔崽子!又來糟蹋我的花!」

一聲尖利的咒罵炸響。

翠蓮嬸叉著腰從她家堂屋衝出來,一把揪住了我的胳膊。

我心臟猛地一跳,但手上動作更快。

一把將耀祖緊緊護在懷裡,用自己單薄的背脊對著衝過來的翠蓮嬸,扭著脖子,聲音帶著哭腔,又尖又亮,足夠讓半個村子聽見:

「嬸子!你打我吧!別打我弟弟!弟弟小,他什麼都不懂!他想吃,我只能幫他摘!不然,我……」

翠蓮嬸臉上的表情鬆動了一下。

隔著一個院牆的鄰居,我們家的事,自然瞞不住她。

我媽聽見動靜,也黑著臉從屋裡出來了:「請娣,你個死丫頭,皮又癢了是不是?!」

當看見我被翠蓮嬸揪著胳膊,懷裡還護著耀祖時,她眼神閃了閃。

當著外人的面打「護著金疙瘩」的女兒?

她臉上有點掛不住。

翠蓮嬸啐了一口濃痰,差點濺到我鞋面上。

她斜睨著我媽:「哼!姚家的,看看你養的好閨女!賊骨頭!上樑不正下樑歪!我倒要睜大眼睛看看,你們這種壞了德行的人家,能養出個什麼『好』兒子來!別是個討債鬼!」

「討債鬼」三個字,像火星子濺進了油鍋。

我媽和翠蓮嬸幾乎是同時成親的。

翠蓮嬸一嫁過來,就連生了三個壯得像小牛犢的兒子,在村裡走路都帶風。

這話,戳中了我媽心底最深的痛處。

我媽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尖叫著撲上去:「放你娘的狗屁!爛了舌頭的賤貨!我家耀祖是金枝玉葉!比你那三個豬崽子強百倍!」

兩個女人頓時扭打成一團,指甲、唾沫橫飛。

翠蓮嬸家的三個半大小子聽見動靜,像狼崽子一樣衝出來,七手八腳就把我媽推搡在地。

我媽頭髮散了,臉上被抓出幾道血痕,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哭。

我早就抱著嚇懵了的耀祖,遠遠退到了自家院門邊,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耀祖在我懷裡抽抽噎噎,小胖手緊緊抓著我的衣襟。

我輕輕拍著他的背,低聲哄:「耀祖不怕,二姐在呢。」

目光卻越過混亂的人群,落在暴跳如雷的翠蓮嬸身上。

翠蓮嬸占了上風,越發得意,跳著腳:「打!就打你這黑了心肝的婆娘!報應!都是報應!你等著吧!你的寶貝耀祖,別等養到十八歲,發現跟村頭那個『大翔』一個德性!」

「大翔」!

這個名字像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了空氣里。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瞬。

村頭的大翔叔,是個喜歡男人的「怪物」。

他的名字,無比骯髒。

他老婆在城裡工棚把他和一個男人捉姦在床的醜事,早成了十里八鄉茶餘飯後最下飯的談資。

老婆跑了,兒子不認他。

他就像棵爛了根的樹,在村裡臭不可聞,人人避之不及。

這詛咒太惡毒了!

簡直是往我媽心尖上捅刀子,還要再撒一把鹽!

我媽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猛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睛赤紅,像頭被徹底激怒的母獸,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怪響,轉身就往屋裡沖。

我知道她要幹什麼——去拿灶台上那把剛被大姐磨得鋥亮的菜刀!

「絕種!你們家等著絕種吧!」

翠蓮嬸還在跳著腳罵,聲音尖利得能劃破耳膜,「大翔好歹還留了個種!你們老姚家男人不是三代單傳嗎?等著斷子絕孫吧!你兒子以後,怕是連大翔都不如!」

菜刀被我媽攥在手裡沖了出來,寒光閃閃。

翠蓮嬸的三個兒子立刻擋在前面,場面再次混亂升級。

大姐也沖了出來,替我媽擋住了大部分拳腳。

最終,這場惡鬥在聞訊趕來的村長呵斥下勉強收場。

我媽和翠蓮嬸都掛了彩,頭髮蓬亂,衣服撕破,臉上脖子上血痕交錯。

我大姐,傷得最重,一頭一臉的血。

我媽還在氣頭兒上,又給了大姐一巴掌:「打架都不會打,你個蠢貨!」

而我抱著耀祖,始終安靜地站在角落的陰影里。

耀祖被嚇壞了,把臉埋在我頸窩裡,小小的身體還在發抖。

我輕輕拍著他,嘴裡哼著不成調的兒歌。

我藏起了眼中的快意。

心中,卻莫名一動。

「等著絕種吧!」

「斷子絕孫!」

「連大翔都不如!」

翠蓮嬸的這幾個詞,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

讓老姚家絕種?

這似乎……是個好主意啊!

我低頭,看著耀祖毛茸茸的發頂,他天真無邪的眼睛裡還殘留著驚恐。

我湊近他耳邊,用最溫柔、最甜膩的聲音,像在哄一個最珍貴的寶貝:

「耀祖不怕哦,壞人都被二姐趕跑了。耀祖最乖了,對不對?」

我的聲音帶著催眠曲一般的韻律。

耀祖破涕為笑,用力抱緊我的脖子:「乖!耀祖乖!」

我抱著他,感受著他全然依賴的溫暖。

這種溫暖確實讓我得到了一瞬的慰藉,但是,遠遠不夠。

只有毀了這個噁心的家,才能讓我真正得到慰藉。

3

大翔留下的兒子叫飛飛。

村裡人都說,他以後也會走他爸的老路。

我去後山拾柴火的時候,好幾次看見過飛飛偷偷穿著裙子,踮著腳尖,在後山山口學著電視里那樣跳舞。

他脖子上還戴著一條紗巾。

山口也就是風口,紗巾飄揚,真的挺好看。

他見到我,總沖我一笑,那笑臉像小姑娘一樣羞赧。

我開始有意識地抱著耀祖去後山,偷偷看飛飛跳舞。

耀祖很聽話,為了不被發現,小胖手把嘴巴緊緊捂住。

我湊近他耳朵,問他好不好看,他拚命點頭。

我又問他想不想學,他猶豫了一下,使勁搖頭。

我不急。

我觀察村裡那些受寵的女孩,她們的辮子。

耀祖的福根兒——也就是他的辮子越留越長,我變著花樣給他編成各種樣子。

他很開心。

他也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小孩子也是有審美的。

再次路過翠蓮嬸家,他指著翠蓮嬸晾在外面的,小女兒的裙子。

我們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翠蓮嬸生了三個兒子,才得了女兒,她特別寶貝小女兒,這漂亮的小公主裙,是她進城買的。

我趁四下無人,一把就拽下了裙子,藏在懷裡。

耀祖捂著嘴咯咯笑。

我帶他去了後山,小心翼翼地給他換上。

裙子有點小,後背撐破了。

但又有什麼關係呢。

耀祖學著飛飛那樣跳舞。

他跳得真好,滿頭大汗,轉了一圈又一圈。

我拍手稱讚。

等他跳完,我挖了個坑,把裙子埋了。

翠蓮嬸發現小女兒的裙子被偷,當晚,罵了半夜街。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弟弟在我懷裡,惶恐不安:「二姐……要不要……給她送回去?」

我忙道:「絕對不行!耀祖,你想害死二姐嗎?」

耀祖怕了,把頭埋在我懷裡:「耀祖不說,絕不出賣二姐!」

我再去拾柴,又遇到飛飛。

他這次沒跳舞,坐在山口發獃。

一轉頭,我看到他不知被誰打破了腦袋,血痂一大片。

他又笑,遞給我半個饅頭。

有點餿,但我不介意,幾口就吃了。

他開口,聲音十分柔和:「請娣,我看到你家耀祖跳舞了。」

現在回憶起來,他應該比我大兩三歲,已到了變聲期。

我那時小學五年級,而他本來該上初中了,但是沒人給他交學費,他只能每天無所事事地在後山山口晃悠。

他的聲音,有一種雌雄莫辯的溫婉。

他說:「每個人都需要觀眾。請娣,只有你不需要,因為你正在乾的事,絕不能有觀眾。」

我心驚肉跳。

他又說:「耀祖跳舞很有天賦。」

我面色慘白,剛吃進去的饅頭湧上喉頭。

他再次笑了,突然從懷裡掏出了翠蓮嬸小女兒的裙子,洗得乾乾淨淨。

他說:「這裙子只穿一次太可惜了,我給你個塑料袋,每次你弟穿完,你就塞在這個樹洞裡,我會幫你洗乾淨。」

我再次給耀祖穿上這條裙子時,發現後背被加了一條鬆緊帶,針腳十分細密。

耀祖喜歡上了跳舞。

我們越來越頻繁地偷看飛飛跳舞。

後來,是耀祖和飛飛一起跳舞。

飛飛會很多種舞,都是他在電視上學的——他現在被寄養在二叔家,二叔有電視。

平心而論,耀祖跳得比飛飛更好看。

我又偷了翠蓮嬸幾條小裙子。

飛飛把它們改了,耀祖穿上特別好看。

他現在頭髮已經過肩了,又厚又黑,緞子一樣。

爸媽要給他剪了,他要死要活地鬧。

於是就留了下來。

到了後山,我就把他的一根獨辮散開。

他換上裙子,就像一個最漂亮的小姑娘。

我都有些恍惚了。

他和飛飛爭著當天鵝,誰都不想當老鷹。

他們讓我當老鷹,爭著當被我追著啄的天鵝。

但又笑我跳得笨拙。

我們三個笑鬧,那真是快樂的時光。

當然,這些耀祖在家裡沒提過一句。

他好像天生就知道,這是禁忌一樣。

4

耀祖上小學了。

他依然不肯剪去已經留到及腰的長髮。

爸媽再次妥協了,對班主任陪著笑:「這孩子小時候找先生看過,是必須留長頭髮的。」

村裡的小學,班主任自然知道我們家的情況。

她厭惡地皺著眉頭,把耀祖安排到了牆根兒,跟垃圾桶一排。

耀祖學東西很快。

他在上小學前,就認識了不少字——飛飛教的。

飛飛他爸留下三大箱子的書。

他爸不知所蹤後,飛飛把那些書都看完了。

不但自己看,還給我和耀祖講。

我覺得自己就是從那時開竅的。

先是作文寫得好了,老師表揚、當範文。

正反饋的通道建立,我其他科的成績也都好了起來。

——當然,我能上學,也是鬧來的。

我大姐沒上過一天學。

我不是自己鬧,我是讓耀祖幫我鬧。

耀祖剛學會說話,就告訴爸媽:「二姐上學,以後教我。」

耀祖上小學第一天,就被同桌扯了辮子。

最後一排,原本是按身高排的。

他的同桌是個大胖丫頭,耀祖說她「丑得讓人吃不下飯」。

大胖丫頭差點把耀祖的頭皮扯下來。

我衝到一年級的教室,騎在大胖丫頭身上打她,咬她的手。

校長來了,都沒能把我拉下來。

我大叫:「我弟是我們家的獨苗!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動手打他?!」

耀祖看我的眼神,崇拜、信任,就像一隻絕對服從的狗。

我的事跡傳回家裡,我爸破天荒給我煮了兩個雞蛋。

我把雞蛋都喂進耀祖嘴裡,埋頭寫檢查。

再沒人打耀祖了,也沒人跟他說話了。

同學們說他有個瘋狗姐姐。

我不在意。

放學後,我依然領著耀祖去山口。

跟飛飛一起玩。

讀書,跳舞。

耀祖說:「我絕對不會長得像喬果果那麼胖。」

喬果果就是他同桌的大胖丫頭。

飛飛跟我對視一眼。

——我已經知道了,飛飛他爸之所以會被捉姦,是我爸進城買奶粉看到,回來告訴我媽,我媽又告訴飛飛他媽的。

飛飛恨我們家。

跟我一樣,恨我們家。

飛飛笑了:「全小學的女孩子,都沒有咱們琪琪好看。」

琪琪,是那時很流行的動畫片里的一個花仙子,穿著七彩裙子。

這是耀祖給自己起的小名。

在我又一次偷了翠蓮嬸小女兒的公主裙後,我們被發現了。

翠蓮嬸站在山口,震驚地看著正穿著公主裙跳舞的耀祖,一聲咆哮被硬生生壓回了嗓子裡。
1/3
下一頁
游啊游 • 69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8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790次觀看
游啊游 • 750次觀看
游啊游 • 530次觀看
游啊游 • 870次觀看
游啊游 • 620次觀看
游啊游 • 420次觀看
游啊游 • 480次觀看
游啊游 • 330次觀看
游啊游 • 650次觀看
喬峰傳 • 600次觀看
喬峰傳 • 800次觀看
連飛靈 • 480次觀看
游啊游 • 280次觀看
游啊游 • 770次觀看
喬峰傳 • 340次觀看
游啊游 • 390次觀看
舒黛葉 • 3K次觀看
喬峰傳 • 13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