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山完整後續

2025-08-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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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爹徹底怒了,飆哥屁股被踹了幾腳。

最後以周玉白開口說「八個月夠了,能上一個還不錯的大專」為結尾結束了乾爹的怒火。

飆哥小聲逼逼:「大專咋還有等級呢。」

乾爹拍桌:「你說什麼!」

飆哥大聲逼逼:「給點錢花花!」

乾爹氣了個倒仰,摸著額頭說:「我要生二胎,我要生二胎……」

8

乾爹找的律師是公司里專門請的,律師很專業,將現有的證據保存歸類之後。

他起身去周玉白父親被打傷的那條巷口,結果那邊整條街都沒有監控,好在有人證。

但是人證因為害怕被報復不敢作證,律師再三保證下,他才答應下來。

還有些阿姨叔叔知道勞務合同後和玻璃廠鬧了無果,帶著怨氣找上了律師吐苦水,一吐就把工廠偷工減料強制加班剋扣加班費的事情說出來了。

這些人證都很寶貴。

律師通過自己的私人手段拿到了一些玻璃工廠生產玻璃的過程,轉而舉報了他們工廠質檢不合格。

電視台採訪完周玉白之後,轉道就去採訪了附近的居民和學校老師。

不少記者也都紛紛上門,乾爹的秘書進行篩選,只留了一些口碑好的記者進行採訪。

各大平台將事情播出那天,律師也正式提起訴訟。

報道一出來,玻璃廠老闆人人喊打,玻璃廠附近的居民也找上了記者投訴關於廢水排放的問題,附近居民之前屢次舉報都沒有得到處理。

一時之間,樹倒猢猻散,牽扯出了許多被迫掩埋的案件。

周玉白的母親並不是第一個在廠里被機器砸傷沒有賠償反而被武力威脅的人。

甚至有一些受害者的家屬因為討公道不明不白地離世了。

玻璃廠老闆好死不死,又碰上「掃黑除惡」嚴打,一個曾經稱霸一方的地頭蛇就這樣一夜之間傾塌。

乾爹和我爸怕我們被報復,每天都是讓保鏢接送我們上下學。

玻璃廠老闆的案件判定定性需要時間,乾爹和我爸安慰周玉白:「好好學習,不要被影響,你要做狀元的。」

令人欣慰的是,學校裡面老師嚴禁同學們談論此事,班裡的同學也很和睦,不會在周玉白面前提起這件事,卻做了許多溫暖的小事情。

屬於周玉白的那份書本錢和補課錢總是會有人替他交上,班裡開班會的時候,班長和同學們私自拉了個群收費,一起把周玉白那份省了。

吃飯的時候看見周玉白排隊,在前面的同學有的直接打兩份,把那份給他了。

問就是卡里錢多。

一開始大家都是偷偷地買些零食和水放在周玉白的抽屜里,後面就變成光明正大了。

「哎,買多了,學神幫忙分擔下行不?」

一起都是同窗幾年了,大家都深知周玉白性格好不會拒絕別人,連幫忙做值日都是一口答應,此刻,面對眾人自然流露出的關切,他更是只會侷促羞赧地道謝。

偏偏他越這樣乖巧禮貌,大家越愛調戲他。

「學神,苟富貴,勿相忘啊。」

「哎哎,還有我還有我這隻,考上清北記得把我拴在宿舍門口!」

「輪得上你,看我看我!」

周玉白默默埋頭,脖子紅到臉。

真的不經逗。

偏偏越不經逗,大家越愛逗他。

9

周五中午,教室里來了一個凶神惡煞的不速之客來找周玉白,班長看見不對後,把班裡同學都喊醒了。

課代表去找班主任,其他同學都拎著椅子擋在了周玉白面前,問對方要幹什麼。

周玉白認出來這個是帶著人去他家裡砸東西的頭頭。

那個人一開始還凶得不行,連吼帶拽人的,最後飆哥跑到走廊朝外大喊了聲:「抓小偷啊!」

整層樓的人都跑了出來,那人見狀要跑。

飆哥從垃圾桶里拿出不知道混合了什麼液體的拖把一下子懟到人臉上,「誰讓你進來的,門衛怎麼會放你進來,你是不是翻牆的,小偷啊,打小偷啊。」

「yue。」混混頭目跪地乾嘔。

幾秒鐘的間隙,兩邊圍滿了烏泱泱的人,連打帶踹的,混混頭目一邊哀嚎一邊罵娘,直到主任和班主任來把同學哄散。

學校報了警,那個人是翻牆進來的,來找周玉白是想私了,沒想到一中的學風如此彪悍。

周玉白冷冷道:「我不可能接受私了,我只要一個公道。」

他極少這樣情緒外露,此時眼裡的恨意怎麼也擋不住,紅血絲蔓延,有些瘮人。

我拉了他一把,輕聲安慰:「好了好了,會有一個公道的,一定會有的。」

他下頜僵硬,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壓下自己外露的情緒,朝我點了點頭,神情一下子軟下來,突然倉皇地別過頭,控制不住得肩膀聳動,空氣里傳來哽咽壓抑的聲音。

飆哥一把把人按在肩上,梆梆兩下捶在周玉白背上,「兄弟,哭吧,你哭吧!你哭啊!哭出來咱就不難受了!哭吧!!」

……

難過的氣氛再次被打破,還得是咱飆哥。

10

第二次月考結束,在周玉白的不懈努力下,飆哥考了 360,我考了 330,虛報成了 400,乾爹和我爸非常開心,吃飯的時候一直夸周玉白。

周玉白汗顏,幾次想開口,最終只說了一句:「這次是北京卷。」

乾爹一邊喝酒一邊呵呵笑,「管他五京八京的,嘿嘿,我倆娃專科有望了。」

周玉白:「……」

乾爹從兜里掏出了一把錢,蘸著口水數成了三份,丟在我們的面前,搖搖晃晃,「下次,下次考試,再給你爹,給你爹我多考點,多考一分也是進步,還有錢!要是考不好,我就把你們的皮扒了!」

那天晚上,我和飆哥在周玉白臥室的地毯上嘆氣。

飆哥是心疼他的屁股。

我是難過,怎麼重生了,還要讀書啊。

飆哥突然問我:「你咋回事啊宋黛,你咋考得還不如我啊。」

我:「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烙鐵,我可是重生的!你覺得一個天天被老闆奴役的社畜做高三的試卷能考多少!

我能三百都不錯了。

大二學長替考還只能考二百呢!

「都怪我,」周玉白愧疚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合上習題,情緒低落,「如果不是這段時間為我的事情,你也不會落下這麼多功課,我後面會好好給你補習的。」

我怎麼也沒想到周玉白說的補習,是調到後面四排和我還有飆哥坐在了一起。

一排剛好三個人,周玉白坐中間。

光是第一節課,他就沒收了我和飆哥的五子棋、象棋還有撲克……

他扶額,「你們究竟有多少開小差的東西。」

我該怎麼讓學神知道,學渣要是想開小差,眼睛盯著黑板,腦子裡都能播武俠片。

晚上英語老師和語文老師都留了背誦的,一般情況下,我和飆哥都是習慣了第二天早上早自習被罰去門口站著早讀的。

可是現在……真的很讓人哽咽。

周玉白看了眼時間,皺眉,「一篇都沒背下來嗎?」

我和飆哥站在他面前面面相覷,隨即一起低下狗頭。

怎麼回家了還要面對老師啊。

周玉白嘆氣,「背吧,我陪你們一起熬夜,背完再一起睡覺。」

我和飆哥對視,兩眼淚汪汪。

於是那天晚上,到半夜,別墅里還飄出發音很方言的英語句子,周玉白一開始還糾正我們的讀音,後來直接放棄了,他深吸一口氣,「算了,知道意思就很好了!」

說真的,我第一次見到周玉白這種想死的表情。

果然,教孩子學習,哪有不瘋的。

忙碌到很晚,終於背下來了,結果就是第二天,我們仨都遲到了。

英語老師踩著漂亮的小高跟黑著臉看著跑來的我們,一頓輸出。

最尷尬的是,明明昨天晚上都背下來了,一抽查,我和飆哥倆背到一半還給忘了。

周玉白額間直冒青筋,咬牙切齒地在後面小聲提醒我們,由於他的發音太美式,一時之間,我倆還沒聽出來。

最後英語老師聽出來了。

你看,老師懂學神!

最後,以我們三個人都站在走廊讀課文結束。

我和飆哥很內疚,小聲給周玉白道歉。

周玉白嘆了口氣,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沒關係。」

上午兩節課做數學卷子,第二節課剛打鈴,我和飆哥選擇題才寫到第六道,周玉白卷子都寫完了。

他放下筆活動了一下脖子,隨意瞥了一下我們的卷子,震驚得脖子一下子活動得過了頭,脖子脫臼了。

學神可能也有苦惱吧,比如,他現在在醫院佩戴頸托。

周玉白一言不發地看著前方,眼裡沒有了光,「六道選擇題,一題都沒有對,一題都沒有對。」

他喃喃自語。

無論我和飆哥說什麼,周玉白都不理我們。

「讓我靜靜。」

從那天起,我和飆哥倆就下定決心好好學習!

絕不能辜負周老師!!!

11

轉眼一個月過去,我算了算時間,今天晚上飆哥的小弟就該抓到那個偷錢的是誰了。

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上輩子我因為周玉白的事情,在醫院住了一個月的院,沒多久我就出國了。

那個偷錢的叫程燎,被抓到後死不悔改,嘴裡還一直罵周玉白該死。

被飆哥揍了之後也不覺得自己有錯,甚至還辱罵飆哥,把飆哥的車輪胎給扎了。

到了警察面前又開始賣慘,一中一貫摳門,連個空調都沒有,更別說教室里的監控了。

沒有監控,沒有實質的證據,根本無法以盜竊罪給他定罪。

誰也沒想到,他人前那麼混帳兇狠,到了警察面前又是說自己腦袋疼又是說自己心臟有問題,頭暈噁心的,還訛了飆哥家裡不少錢。

甚至臨走前,還故意挑釁飆哥。

飆哥從局子裡出來後,壓著他去周玉白的墓碑前面道歉,他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到了周玉白墓前還磕頭,無比誠懇。

卻在道完歉的第二天晚上放火燒了周玉白的墓園,趁著大家救火的時候他掘開了周玉白的墓,偷周玉白的骨灰,還好在最後一刻被晚上來祭奠的飆哥看見了,一瓶子給他砸暈了。

火勢蔓延燒山,加上掘墓偷骨灰,數罪併罰,進去了。

甚至在被警察抓的前一天,程燎還在踩點飆哥家。

要不是別墅區保安警衛嚴峻,物業管得嚴,到處都是監控,後果不堪設想。

我趁著課間跑到公司找律師要了根錄音筆,問清楚使用方法後,我才回學校。

午休的時候我一直在發獃,上輩子我在醫院裡,飆哥只和我說了具體情況,我並不知道飆哥的小弟是什麼時候來報告的,只知道是今天。

「宋黛,宋黛?」

連續兩聲將我喚醒,我側頭用眼神詢問周玉白:「怎麼了?」

他看著我面前的數學卷子,語氣有點死寂,「你盯著這道基礎送分選擇題盯了十五分鐘。」

我:「……」

「拿過來,我教你。」他把桌子上的東西朝飆哥那邊移了一下,給我的卷子留了半邊位置。

我後知後覺:「哎,好。」

卷子放在我們中間,周玉白聲音很小,周圍同學都在睡覺,我只能離他非常近,近到幾乎我的耳朵能感受他溫熱的呼吸。

明明教室最近安了空調,中午冷得要命,我卻燙得頭暈暈的,連手指都是燙的。

「周玉白,不講了,我會了。」我小聲囁嚅。

他離我更近了,鼻尖幾乎戳到我的臉,也許只是我的錯覺,他輕聲問:「什麼?」

我微微偏頭,鼻尖和他的鼻尖輕輕挨了一下,他瀝黑的眸瞬間緊縮,全身僵硬,我們兩個人立刻分開,各自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誰也不再說話。

周玉白雙手捏拳垂下,從脖子到臉到耳朵,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紅的。

他眼神呆滯看著前方,坐得筆直,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是屏住的。

我突然有些理解那些喜歡逗他的女孩子了。

嗯,的確很讓人上癮。

一旦對他有了癮,就戒不掉了。

我一貫自制力低,你知道的,周玉白。

12

下午最後一節課快結束的時候,門口來了個隔壁班的男生,朝飆哥招手。

飆哥起來說去上廁所,我馬上連鎖反應舉手:「老師!我也要去!」

化學老師壓了壓老花鏡,「還有兩分鐘,憋著。」

飆哥朝我撇了撇嘴,「蠢死了,你就不知道我去了你再舉手啊!」

我朝他揚了揚拳頭,「你給我閉嘴!」

你根本不知道焦急地等了一個下午的我有多難受!!!

下課後,化學老師一走,那個男生就沖了進來,大聲嚷道:「飆哥,查到了,是程燎偷的!」

我心裡一咯噔,還好周玉白去吃飯了,現在教室里只有我和飆哥。

飆哥當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爆了粗口:「人呢,抓起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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