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寫道:"東王令嚴,民心畏服,軍中大小事務,無不經其裁決。"定都天京後,楊秀清權勢達到頂峰。
楊秀清最厲害的手段是"天父下凡",遇到爭議問題就裝神弄鬼,聲稱天父上帝附體傳旨,因為太平天國以拜上帝為國教,天父的話就是最高命令。
李秀成揭露這個把戲:"東王假託天父下凡,實為專權之術,每逢大事,必稱天父傳旨,借神權行私意。"
通過"天父下凡",楊秀清壓制任何反對聲音,其他王爺開始懷疑,韋昌輝私下說:"東王把我們當傻子,這天父下凡分明是假的。"
1856年8月,楊秀清假託天父下凡,要求洪秀全封他為"萬歲",這等於要和天王平起平坐,洪秀全表面答應,暗中起了殺心。
他秘密傳旨給韋昌輝和秦日綱,讓他們回京誅殺楊秀清。
李秀成寫道:"東王威逼太過,不知自忌,韋、石、秦三人積怒於心,口順而心怒不息,少怒積多,聚成禍害。"
9月1日夜裡,韋昌輝包圍東王府,楊秀清連同家屬部下兩萬多人全部被殺,太平天國最有能力的領導人消失了。
天京事變徹底改變了太平天國命運,李秀成深刻反思:"自東王被害,人心渙散,政事不一,各王各有私心,不復當年同心協力之意。"
根本原因是權力結構失衡,楊秀清權力過大,其他人不服,洪秀全權威不足,無法協調,缺乏制度約束,權力腐蝕不可避免。
"我軍失敗,非因外敵強大,實因內部不和。兄弟相爭,自毀長城,豈有不敗之理?"
1864年8月7日,李秀成被處死,這位太平天國最後的見證人帶著兩大秘密離開人世,他的供詞為後人留下寶貴的歷史資料,也留下深刻的政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