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積堡之役多慘烈？劉錦棠麾下七提督、二總兵戰死，將士死傷無數

有位老兵叫黃起發，湖北人，打仗十二年，金積堡前線破城時炸斷雙腿，拖著半個身子往堡里爬，最後死在牆根下。沒人記住這個名字，軍報里寫的是「陣前勇士一名，重傷殉國」。

還有個姓馮的副將，據說是唯一一個在堡內生擒敵將的人。打完仗那晚，他因為肺部中毒死在醫營，沒來得及接受封賞。他的屍體埋得晚，因為連醫生都不敢碰他那具中毒的身體。

士兵的死往往默默無聞。被敵人殺死的是烈士，被己方誤炸的是事故，被雷火燒沒的是塵埃。前線炸藥起火，誤傷己方數十人，劉錦棠一度氣得要殺炮兵營統領，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誰也說不清那炸藥是哪邊引的。

戰爭讓人死得快，也死得不明不白。有人死在敵人箭下，有人死在自家爆破，還有人，是被崩塌的堡牆砸死的。沒人細查，他們被統稱為「陣亡」，然後一紙寫進「傷亡統計」。

更別說那些活著卻殘廢的。腿斷、手炸、眼盲、耳聾的遍地都是。他們退役後回鄉種田，被稱為「廢兵」，連朝廷都不發撫恤。他們才是真正活在戰後地獄的人。

劉錦棠後來曾提議，設立「陣亡將士紀念碑」，遭朝廷婉拒。理由是：「不宜擾民，不利於清政。」他說不了話，轉身在自家祠堂旁修了一塊碑，寫滿陣亡將士名字，只供自家人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