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裕太后聽著這些話,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緊緊握著扶手,指節都發白了。當袁世凱說到連一些滿族將領都在私下議論投靠革命黨時,她終於忍不住了。
"袁愛卿,難道我大清真的就無藥可救了嗎?"隆裕太后的聲音有些顫抖,"難道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袁世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太后,微臣不敢欺瞞。以目前的形勢來看,繼續抵抗只會徒增傷亡,對皇室也沒有任何好處。南方的革命黨已經得到了民心,而我們......"
"我們怎麼了?"隆裕太后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我們是正統,是天命所歸!那些反賊憑什麼要我們讓位?"
面對太后的憤怒,袁世凱表現得很平靜。他深知這個女人內心的掙扎,也知道自己必須在這個關鍵時刻表明立場。他抬起頭,直視著隆裕太后的眼睛。
"太后,微臣以為,識時務者為俊傑。與其負隅頑抗最後落得個身敗名裂,不如體面地退出歷史舞台,為皇室保留最後的尊嚴。"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隆裕太后。她猛地站起來,指著袁世凱大聲說道:"袁世凱!你這是要我們投降嗎?你忘了你的忠君之道了嗎?"
袁世凱依然跪在那裡,但語氣變得更加堅定:"太后,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室的安全。如果繼續抵抗,不僅江山保不住,連皇室的性命都可能不保。微臣願意承擔一切責任,但請太后三思。"
隆裕太后聽到這裡,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意識到袁世凱已經不再是那個忠心耿耿的臣子了,他現在更像是一個談判代表,代表著不可逆轉的歷史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