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完,我完全震驚了,也把我弄糊塗了。這個一直不喜歡我們,甚至有些看不起我們的婆婆,竟然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她那間市區的大房子),都給了我們。
她的房屋權狀上戶主的名字竟然更改為:周建宏、東方雪。我的名字婆婆竟然也寫在了權狀上。
我抬起眼,震驚加疑惑的望向薛姨,薛姨笑著讓我先把那封信看完。
打開封著的信封,裡面只有薄薄一張信紙,就是一時婆婆常用的那種紅色線條的老式信紙,上面用不規整的字寫了短短几句話。
「耳聞不如目見,目見不如足踐!建宏,小雪!媽以前是瞎了眼,錯把珠玉當魚目。你們都是好孩子,是媽虧欠你們太多了。這是媽最後的心意,你們一定要收下。愛你們的媽媽! 」
老公看完婆婆給的信,眼圈都紅了,他強忍著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姑見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不演了。她高聲說道:「我不信,媽媽那麼疼我,怎麼會不把房子留給我!你們是合著伙騙我們的吧!」
那個中年人把自己的律師證照拿出來,證明自己是啟明律師行的正規律師,亮完身份後,那位孫律師開口了,他對大姑說道:「我的當事人說了,如果公布了這個結果,沒有人有異議,那麼事情就此結束。但如果有人不同意……」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又從包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大姑,然後繼續說道:「如果有人不同意,就讓她看看這封信。」
聽律師這樣說,小叔也走上前來,與大姑站到了一起。大姑疑惑的看了看那位律師,低頭拆開那封信,裡面還是只有一張信紙,只是裡面只寫了一句詩:「慈烏尚反哺,羔羊猶跪足。人不孝其親,不如草與木。」
那張紙在大姑的指尖滑落,大姑和小叔兩人滿臉羞紅,再也沒臉繼續待下去,兩人沒有告別,直接灰溜溜的離開了。
我拾起婆婆寫給他們的那張信紙,看著上面婆婆寫得歪斜的字體,淚漸漸模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