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房子早晚都是我的,不是嗎?反正您也住得夠寬敞。」兒子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嘗試保持冷靜:「兒子,事情沒這麼簡單。那房子是你媽當年一起辛苦攢下的。要是她在,也不會這麼隨便就批了。」
兒子的話開始變得尖銳:「爸,您總得為我想想吧!我結婚,總不能租房子住吧?」
我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兒啊,家裡的事要商量著來。我明白你的急,但過戶這事大著呢。」
那天晚上,我們的對話沒了結果,兒子顯得有些失望。
他收拾了碗筷,徑自回房間了,留我一人坐在飯桌旁,茶已涼,心也涼。
我一直以為,我與兒子之間,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能夠讓任何問題顯得不是問題。
但現實總是那麼的赤裸,一一剝開了我的幻想。
幾個星期過去了,兒子再也沒提起那事。家裡彷彿回歸了往日的寧靜,
可我知道,那只是表面的平靜。我的心,卻如同懸在半空的刀刃,隨時可能墜落。
直到有一天,兒子很晚回家,酒氣衝天,搖搖晃晃進了門。他看著我,眼裡難掩失落:「爸,我跟她分手了。」